劉子夏在家裡陪著老岳丈他們聊天，吳兵這邊就有點焦急了。

  上滬電視台總部，台長辦公室。

  老吳早早地就來到了辦公室，找數據部門要昨天上滬衛視黃金時間的收視收據。

  只是他來得太早了，人數據部門地工作人員都還沒上班呢。

  昨天在《國樂大典》播放完之後，吳兵和謝紹威才離開台里，可是這一晚上也睡不踏實。

  其實想想也是，儘管對劉子夏很有信心，相信這檔節目不會讓他們失望的，但是橙果衛視的那檔《電音英雄》聽說得到了不少的受眾率。

  而且相比較而言，那邊的年輕人比較多，喜歡他們《國樂大典》的人，和年輕態不太沾邊。

  這也是讓吳兵一晚上睡不踏實的主要原因。

  看時間到了8點左右的時候，吳兵就把包括副台長金展、總監謝紹威、副總監張景濤在內的幾名台里高層，給喊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里。

  這會兒，4個人坐在吳兵的台長辦公室里，大眼瞪小眼地盯著對面牆上的液晶顯示屏：

  「你們覺得咱們黃金時間的收視率怎麼樣？」

  「往常咱們上滬衛視，數據好的時候都能破3，昨天的數據應該可以攀升到4吧？」

  「金副台，你可真敢想，直接幾漲了1%……」

  幾個人低聲討論著，但是對於金展提出來的數據破4，還是有點不敢相信的。

  吳兵倒是一臉興致盎然地聽著幾個人地談論，她說道：「我是比較贊同金副台長地話，不過第一次播放就破4，倒是有點不現實了。」

  「就是，我也覺得第一次播出就破4，有點誇張。」

  謝紹威點點頭，說道：「前兩天中午和子夏在一起吃飯的時候，他不也說了嗎？收視率大概率會維持在3.4到3.8之間。」

  咚咚！

  謝紹威話音剛落，敲門聲響了起來。

  張景濤很有眼力見地走過去打開了門。

  門外正據這首，打算再敲一次的工作人員，見到開門的是頻道副總監，頓時愣了一下。

  「小郭，是數據統計出來了嗎？」

  看到門外的年輕小伙子，張景濤眼睛一亮，說道：「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進來？」

  一邊說著，張景濤還拉了對方一把。

  一進門，瞧見台里的四位大佬都在屋子裡，小郭頓時有點緊張了。

  「數據統計出來了？」吳兵眼睛刷地投射了過去，說道：「多少？」

  另外幾個人，也是面露期待之色。

  小郭緊張地吞了口唾沫，說道：「吳台、金副台、謝總、張副總，昨天咱們上滬衛視黃金時間的收視率是4.7，數值最高的時候到了5.1！」

  上滬電視台又不只是上滬衛視一個頻道，所以小郭說話要說清楚了。

  小郭話音落地，整個辦公室都安靜了下來。

  「多少？你剛剛說多少？」

  突然，吳兵站起了起來，像是一陣風一樣地衝到了小郭身前，捏著他的肩膀問道。

  「吳台，是，是4.7！」

  小郭感覺肩膀有點疼，不過還是咬牙說道：「這個數據我們仔細核對了好幾遍，不會出錯的。」

  「嘿嘿，4.7，我剛才就說會破4吧，你們還不信？」聽到這個數據，金展咧開嘴笑了起來。

  這個數據可比他們剛剛說的要高上不少，儘管不能和當時央視《國家寶藏》的首播數據比，但是這個數據可以說是創了上滬衛視綜藝節目首播的新高了。

  「得，你說的對，行不行？」

  「金副台長，我現在充分理解了一句話，那就是人有多大產、地有多大膽！」

  「咱要是猜收視率破5的話，是不是真就能夠破5了……」

  吳兵他們幾個人，臉上全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第一天首播就有這麼高的收視率，那以後的話，不會是更高？

  謝紹威倒是還想著《電音英雄》，就問道：「小郭，有沒有橙果衛視昨天黃金時間段的數據？」

  小郭搖搖頭，說道：「咱們這沒有精準的數據，只是一個大預測，上下的差距會比較高，所以還是要等到9點看csm的數據。」

  「這樣啊。」謝紹威想了想，問道：「咱們預測的數據是多少？」

  「這個……」小郭猶豫了一下，說道：「2.2！」

  「臥槽！」

  這下子，吳兵直接爆了粗口，他一臉驚詫地說道：「不應該這麼低吧？」

  昨晚的時候，吳兵可是看了《電影英雄》的，當時從網上的火爆程度以及收視實時變動數據上看，應該挺高的才對。

  怎麼一下子就變這麼低了，不應該啊？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咱們的大概率數據就是這樣的。」

  小郭搖搖頭，說道：「也可能昨天橙果衛視在播放節目的時候，出了什麼意外，導致收視率急劇下滑了。」

  「也有這個可能。」

  吳兵點點頭，說道：「算了不想了，小郭剛剛不也說了嗎，咱們自己的大概率數據不準確，等到csm的數據放出來，就都知道了。」

  ……

  橙光傳媒這邊，已經沒有人去考慮昨天的數據了。

  因為就在昨天《電音英雄》播放期間，發生了一件事，那是一條在所有的哈棒子群里，瘋狂傳播的一條消息：

  「棒子國ikon組合成員，張成碩、崔忠浩，與橙果衛視電視台工作人員程佳麗不雅照曝光！」

  緊跟在這條消息後面的，是一些照片，這些照片很露骨，或者說就根本沒有衣服……

  這些照片也不知道是合成的還是有心人專門拍下來的，反正在各個哈棒子群里，瘋狂地進行著傳播。

  因為這些照片帶了顏色，如果上傳到各大社交網站的話，會被網站自動屏蔽，甚至就連上傳帳號都會被遭到封禁。

  所以，這條消息只是在各大哈棒子群里進行傳播，並沒有傳到各大社交網站上去。

  當然了，對於社交軟體上的聊天，其實監管也挺嚴的，有一些照片就會被網監.部門給封掉。

  這也是為什麼，沒有那麼多人知道的原因。

  現在，各大哈棒子微訊群里，那是一片喧囂、熱鬧的場面：

  「什麼情況？這不是聖象組合的人嗎？」

  「我認得那個，那個是聖象，也就是ikon的隊長張成碩，嘖嘖，這倆人還挺會玩啊？」

  「昨天我還看他們的節目來著，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人！」

  「失望啊，我說怎麼才看了一半，我女朋友就讓我換台了呢，原來是這樣啊。」

  「還別說，這姑娘真是挺漂亮的，要是一個人的話……」

  這幫哈棒子們，其實大部分都是始於顏值、終於人品的，如果這些照片裡面是一男一女的話，自然不會有人說什麼，興許還會祝福兩句。

  畢竟明星藝人也是人，也渴望愛情、結婚、生孩子……娛樂圈裡也有不少恩愛的明星藝人。

  可問題是這照片裡面是兩男一女啊，那性質可就是變了，這是人品和道德層面的問題！

  再加上這些哈棒子們有很多都是純情小女生，看到自己的偶像竟然是這樣的人，那她們心裡對偶像、對愛情的期望也就變淡了，放棄追星也很正常。

  ……

  長水橙光傳媒總部，董事長辦公室。

  張長弓的面容一如既往地陰沉，因為那個女孩的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才導致昨天《電音英雄》的收視率銳減！

  啪！

  張長弓把十幾張照片狠狠地甩在了辦公桌上，陰仄仄地說道：「朱台長，你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嗎？」

  聽著張長弓的聲音，朱子夜渾身打了個哆嗦，伸出手，顫抖的拿起了那些照片，說道：

  「張，張董，這件事，這件事我可以解釋的！」

  張長弓也不說話，就那麼坐在老闆以上，雙手換抱在胸前，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朱子夜看。

  朱子夜擦了擦額頭上溢出的冷汗，說道：「張董，是，是這樣的，這個女孩名叫程佳麗，是咱們橙果電視台節目部的工作人員。

  前幾天咱們電視台為了宣傳《電音英雄》不是搞了一個直播嗎？當時程佳麗在辦公室里露了一面，然後就被張成碩給看上了。

  中午我安排他們一起吃了一頓飯，然後下午，下午……」

  「下午他們就去了酒店，是不是？」

  一直坐在旁邊，沒有說話的張雨石，突然補充了這麼一句。

  「呃……是！」

  朱子夜沒辦法了，只能點了點頭。

  他可是知道張雨石的底細，這傢伙在被關進去之前，可是一個紈絝大少。

  像把人家姑娘灌多了，然後帶去酒店的事情，以前可沒少干。

  咔嚓！

  張長弓直接抓起了擺在桌上的貔貅擺件，看也不看地甩向了朱子夜。

  那擺件是實心、純銅製成的，大概有拳頭大小，這一下砸在了朱子夜的胸口上，頓時疼得他彎下了腰。

  「你他.媽.地能不能長點腦子？」

  張長弓站起身來，罵道：

  「那天直播的時候你也在場，蹦個迪也就算了，還他.媽.地被封了直播間，都已經這樣的，你還管他們吃飯、給他們安排美女？」

  這老張，說話是真狠，這等於是把ikon組合的人給說得一文不值。

  連帶著，還否定了朱子夜這些日子以來的功績。

  搞不好，朱子夜會被推出來當鍋用！

  反正張長弓經常幹這事。

  「張董，這件事，這件事我已經解決了。」

  朱子夜強忍著疼痛，說道：「程佳麗我給了她一筆封口費，她保證不會亂說的，而且我還安排她出國了，現在……」

  「那你給我解釋解釋，這些照片是怎麼來的？」

  張長弓怒瞪著朱子夜，說道：「別告訴我，這些照片是ikon組合的人，自己發到網上的！」

  叮鈴鈴！

  就在朱子夜渾身都開始打擺子，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一道清脆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張雨石掏出手機來看了一眼，說道：「鬧鐘，九點了！爸，csm的數據應該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