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631，惡人還需惡人磨
法道森養老院
位於芝加哥市郊奧克派克大道北339號，是一幢典型的維多利亞式建築，這棟大樓共有4層，整體為灰白色，上部圓頂高聳直指蒼穹，底層廊柱環繞飛檐寬闊，遠遠望去，既氣派又充滿藝術感。
在夜色中，借住黃昏的燈光，望著眼前這棟建築，來自於愛爾蘭的演員斯圖爾特·湯森德簡直是對中國籍導演江楓佩服的五體投地。
眾所周知，好萊塢電影之所以拍攝的如此磨嘰，就是因為轉場耗費的時間太長。
拍攝警局的戲在一個地方，拍攝辦公室的戲則在另一個地方，有時候這兩個地方還要跨越好幾個州，因為拍攝起來省稅。
而江楓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找到這棟即將要改成養老院的建築，然後就先把它改造成了拍攝基地。
1樓的左邊是酒吧，右邊是警局的辦公室；2樓的左邊是黑幫開會的場所，右邊則是幾個裝修豪華的臥室，黑幫大頭目將會在臥室里談事情，或者是和年輕女藝人嘿嘿嘿…
而正當斯圖爾特·湯森德站在養老院的門口觀察著眼前這棟建築時，從遠處就過來了十幾輛車，領頭的是一輛凱迪拉克行政轎車。
這輛凱迪拉克進入養老院的大院，便從車上下來一男一女，瞧模樣，應該是都來自於中國。
「你好，請問你是？」
「斯圖爾特·湯森德，過來咱們劇組拍戲的演員！」斯圖爾特·湯森德將手伸過去，有點靦腆的樣子，因為性格使然，在生人面前，他總是有些放不開。
「你是查理茲.塞隆的男朋友？」來自於中國的男人和他握了握手，便問。
「對，我是查理茲.塞隆介紹過來的。」
在好萊塢，女朋友查理茲.塞隆的咖位要比自己高好幾個段位，這是事實，斯圖爾特·湯森德並不打算做隱瞞。
說起來，自己也真是幸運。
在去年，剛認識查理茲.塞隆的時候，其實她已經有意中人了，據說就為了這個意中人，查理茲.塞隆曾經有一段時間，每天早晨都會跑到聖莫尼卡海灘上跑步。
嗯，其實就是為了多看那個男人幾眼。
但是到後來，那男人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沒有接納查理茲.塞隆，而這才便宜了自己。
正想著呢，斯圖爾特·湯森德就聽眼前這位來自於中國的男人，道：「斯圖爾特·湯森德先生你好，我叫大為，是《無間行者》劇組的執行副導演，由於第1場戲就要拍攝你和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的對手戲。
所以，現在，就由我給你分析一下肖恩這個角色，哦，對了，這是我的女朋友萬倩，同時，她也是咱們這部電影的演員…」
有點吃驚。
在斯圖爾特·湯森德看來，中國人講英語都是搞笑的，有一次，自己在紐約街頭拍戲，可能是有一位圍觀劇組拍戲的中國人感覺自己演得不錯，於是，他就走上來朝自己豎起大拇指，然後道：
「you have two down son！」
當時，自己是懵的。
這位中國人講的是什麼？
每一個單詞我都知道，但這些單詞組合到一塊便總覺得非常奇怪，後來經過一位精通中國式英語的美國人解釋幾句，哥們才明白他講的是什麼意思。
原來，中國人是在誇讚自己，你真有兩下子！
可沒想到，眼前這位叫大為的副導演，居然把英文講得那麼流利，別說自己這個愛爾蘭人聽得津津有味了，就連才從車上下來的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也都頻頻點頭。
如果只是副導演的語言天賦好，也就罷了，畢竟中國人那麼多，怎麼也能出幾個天才。
可是，接下來跑過來化妝的化妝師馬克，就更讓斯圖爾特·湯森德吃驚了，這個身段妖嬈的傢伙不但英語講的極棒，而且當聽說自己是從愛爾蘭來的之後，他立刻就將口中的英語切換成了愛爾蘭式的方言…
時間不長，25分鐘左右的樣子。
見斯圖爾特·湯森德和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都化好了妝，大為就在養老院門口的街道上，鼓了鼓掌。
「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先生，你準備好了沒？」
「OK！」
「嗯，斯圖爾特·湯森德先生，你呢？」
「導演，我也已經準備好了！」斯圖爾特·湯森德這時候就舉起了手。
「不過，大為導演，我就是有個疑問，為什麼你們的英文講的這麼好？要知道中國人以前給我的印象都是英文講得非常搞笑的。」
「哈哈…，很簡單，因為江楓導演給的錢多，而想跟著他到好萊塢來拍戲，就必須學好英文。
所以現在沒事，我們劇組裡的工作人員都會到街上轉轉，和大家用英文交流交流。」或許是兩人第1次見面的關係，大為便耐心的做了解釋。
「可為什麼化妝師馬克還會講愛爾蘭式的英文方言呢。」
「嗯…」
見斯圖爾特·湯森德追問的這個問題，大為左右瞅瞅，便壓低聲音道：「我覺得應該是你們愛爾蘭的基佬特別多，而馬克最喜歡這個！」
「呃…」
聽到大為的解釋，眾人先是一愣，緊接著就大笑起來。
就在笑聲中，大為便舉起了手中的對講機。
「楓哥…」
「收到！」
「斯圖爾特·湯森德和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都在拍攝現場，戲已講完，妝已化好，而拍戲用的車輛也已經準備妥當。
現在，咱們就開始拍攝？」
「好，開始拍攝！」
「Action！」
路邊，停著一輛奔馳。
車窗開著，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坐在駕駛的位置上抽著煙。
遠處，斯圖爾特·湯森德從一個看上去破敗骯髒的房子裡出來，鑽進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的車裡。
見斯圖爾特·湯森德上車，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加速就把車開了出去。
「媽的，這幫波多黎各佬以為自己啥都懂呢，真那樣，他們早就發了。」斯圖爾特·湯森德拿著一個盛滿錢的紙口袋，一邊罵，一邊打開了一瓶啤酒。
「咔」
戲，拍攝到這，拍戲用的車輛裡面的車載對講機就響了。
「斯圖爾特·湯森德…」
「在的，導演。」
雖然戲已經開拍了，斯圖爾特·湯森德還沒見到江楓本人，但是從車載對講機里聽到江楓的聲音，斯圖爾特·湯森德還是對他表示足夠多的尊重。
即便是今天下午網絡上有人講，江楓在好萊塢拍攝的第3部電影《這個男人來自地球》已露敗相，首次開畫，居然連150家電影院都不到，但斯圖爾特·湯森德就覺得這人有才。
《這個男人來自地球》只是他一個小小的挫折而已。
斯圖爾特·湯森德正想著，就聽車載對講機里的江楓又開口了。
「斯圖爾特·湯森德，你會唱歌嗎？就是高興的時候嘴裡哼點歌曲啥的。」
「導演，我會唱歌！
我和朋友喝酒唱卡拉OK的時候，一般都會演唱你的搖滾歌曲《Natural》。」
「《Natural》不行，節奏感太強，不符合「肖恩」這個角色的人物設定。
嗯，不如這樣吧。
你在車裡喝酒的時候，嘴裡最好哼一哼這樣的東西，我愛麥當娜，麥當娜是我的最愛，我從電視上看到她就忍不住激動，想朝她發射一發炮彈…」
「哈哈…」
江楓的話還沒說完，同在一輛車裡坐著的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就笑的不行了，一邊笑，還一邊用手拍打著方向盤。
大為，萬倩，顧長渭等人也同樣笑得開心。
麥當娜今天下午才借用《這個男人來自地球》炒作了自己，而到了晚上，《無間行者》正式拍攝時，江楓就在電影中調侃了她。
這叫什麼？
這叫有來有回。
不過，斯圖爾特·湯森德並沒有笑，他是有在認真的考慮江楓的建議。
調整一下思路，感覺沒什麼問題了，斯圖爾特·湯森德馬上就拿起車載對講機的對話柄。
「導演，我沒什麼問題了，關於這一段，咱們可以繼續拍攝了。」
「Action！」
「麥當娜她長得性感，紅紅的嘴唇特別誘人，一瞅見她，我就有想用鞭子抽她的欲望…」
斯圖爾特·湯森德嘴裡哼著騷歌，唱兩句，就懟上一口啤酒。
不過，當斯圖爾特·湯森德遠遠的看見前方有一輛警車時，就立刻將手中的酒瓶藏在座椅下面。
「嘿嘿，比利，你或許不知道，我是戒不了酒的。」
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笑了。
「你為什麼戒不掉呢？是沒有毅力嗎？」
…
「OK，過了，轉場進入酒吧！
嗯，還有，喬恩·費勒梅先生，你準備一下，法國男人這個角色非常重要，並不是說台詞中有講，你是法國人你就是法國人。
而是你要讓電影觀眾透過你的行為認為你就是法國人，比如說浪漫，說一些悶騷的情話；再比如說，你對於感情極其隨便，見有美女過來搭訕，你就主動迎合，當然，你迎合時的動作要優雅溫柔。」
之前合作過兩次，在電影《見鬼》和《這個男人來自地球》中，貴為獅門影業CEO的喬恩·費勒梅都有過精彩的客串。
因此，現在，江楓也就只給他講戲，而不是像當初拍攝見鬼時那樣，事無巨細的做示範了。
「好的導演！」
果然，喬恩·費勒梅的理解還是不錯的，答應一聲，走進酒吧，就深情款款的看向坐在酒吧吧檯裡面的美女。
來到酒吧，江楓仔細瞅瞅，見群眾演員和3位主演都沒什麼問題，他也就朝大為點點頭。
大為會意，立刻舉起了手中的場記板。
「Action！」
已醉得不輕的斯圖爾特·湯森德在和幾個人說話，其中就有喬恩·費勒梅，桌子上撒滿了啤酒。
斯圖爾特·湯森德道：「比利不是警察，他三周前剛從局子裡出來，現在想加入我們的心，已經心灰意冷了。」
旁邊一個小混混，道：「比利是傻B警察？怎麼可能？我之前可是見過他的，我感覺這孫子比我還要混蛋。」
即便是有斯圖爾特·湯森德和小混混作證，對於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的真實身份，喬恩·費勒梅還是持懷疑態度。
「其實一個人是不是咱們的同行，我是能從眼神中看出來的，我敢打包票，比利並不是咱們這一類人。」
…………
《無間行者》劇組第1天拍戲，作為電影導演的江楓，基本上是火力全開，把其他劇組拍戲時繁瑣冗長的程序全都拋棄，利用精準的調度和恰如其分的協調，對拍攝時間做出了最合理的規劃。
基本上，萊昂納多·迪卡普里奧、喬恩·費勒梅和斯圖爾特·湯森德剛拍攝完上一場戲，在簡單的說戲和補妝之後，就能立刻到下一場戲的拍攝場景中練習走位。
可即便如此，第1天拍攝出來的場次，仍然沒能達到江楓的第一預期，江楓的第一預期，是在正式拍攝的第1天，必須拍攝15場戲…
但是沒辦法，由於《無間行者》劇組裡面有幾位活祖宗，嗯，其實就是保險公司的人和演員工會的人，江楓想提速拍攝都拍攝不了。
演員拍戲時有潛在的危險，他們就出來制止，演員連續工作兩個小時了，他們就出來提意見，說是要休息半個小時調整一下身體的各項機能。
再譬如說剛從國內來到芝加哥的謝廷風，由於晚上穿著清涼了點，然後又在查理茲.塞隆面前多晃悠了幾圈，這位港島小天王就立刻被保險公司的人舉牌警告，說是他的行為有對好萊塢明星查理茲.塞隆構成潛在威脅…
擦！
江楓怒了。
立刻在劇組拿出手機，給老流氓哈維.韋恩斯坦打了電話，你明天來劇組處理一下吧，不然的話，這群混蛋們是非常耽誤劇組正常開工的。
事實證明，相較於要點臉的喬恩·費勒梅，哈維.韋恩斯坦的流氓行為更符合江楓的口味。
在電話中，哈維.韋恩斯坦詳細問過保險公司和演員工會的人有幾男幾女，每個人又分別是多大年齡之後，就把胸脯拍的砰砰作響。
「江，你就放心吧，這些孫子們就交給我來處理，如果他們明天依然在劇組打擾你拍攝，我就把自己的腦袋揪下來，讓你當球踢。
嗯，老子說到做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