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252，何以笙簫默

  第253章 252，何以笙簫默

  ……

  滿身是血的江楓，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一直趴在地上的「屍體」，此刻居然慢慢的爬了起來，在江楓驚訝的目光中，「屍體」用手摘掉頭上的人皮面具，回頭朝他淡定的說了一句。

  「你身上鐵鏈的鑰匙，就在浴缸里。」

  然後，「屍體」轉身就走出了這間廢棄的浴室，並順手關上了門。

  「臥槽…，牛B！」

  在《電鋸驚魂》拍攝現場，擔任執行副導演的徐菁蕾，並沒有按照一般導演的習慣，舉起手中的對講機，淡定的喊一聲「過了」，而是攥緊拳頭，毫不顧忌形象的爆了一句粗口。

  「臥槽…，牛B！」

  瞧見徐菁蕾的反應，作為電影導演的江楓在第一時間就轉頭看向攝影師顧長渭。要知道，就以目前劇組的拍攝條件來講，攝影師可是比執行副導演靠譜多了。

  見江楓望過來，剛剛放下攝像機的顧長渭，並沒有馬上給予回應，而是從兜里掏出一盒煙，彈出來一支，點上，這才淡定的道：

  「徐老師艹的對！」

  「呃…」江楓一愣，緊接著便大笑起來。

  「哈哈…」

  說真的，江楓是真沒想到平時沉默寡言的顧長渭，在這一刻居然幽了一小默。

  「哈哈…」

  江楓在笑，顧長渭梁家暉陳昆徐菁蕾劉傑以及從門外返回拍攝現場的張國榮也在笑。

  「哈哈…，顧老師，看起來你是拍過癮了，否則的話，是不可能這麼開心的。」

  「是挺過癮的！」被朋友張國榮誇獎，手裡夾著香菸的顧長渭撓了撓頭。

  「我看過那麼多恐怖驚悚類電影，說實話，還沒見過《電鋸驚魂》這麼經典的。別的不說，作為攝影師來講，我覺得我一輩子能拍上三兩部這種水平的電影也就值了。」

  「嗯，我演的也挺過癮，在地上趴了十幾個小時，就一直在琢磨，我掀開面具的那一刻應該怎麼表演？

  一開始我還想，是不是做個鬼臉？或者是來個兇狠的表情，再或者是怒目圓睜，可是到最後，我感覺越平淡越能表現出這個角色的可怕。」

  張國榮不怎麼客氣，聊完自己的感悟，便走過來，伸手從顧長渭的兜里把那盒煙掏出來，彈出來一支，自己叼在嘴裡，用打火機點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正要把那盒煙給扔回去。

  而這時，顧長渭卻擺了擺手。

  「哥哥，這煙我也不往兜里裝了，大傢伙都分一分吧，現在都凌晨4點鐘了，抽支煙頂一頂，咱們也就該出去吃早餐了…」

  可顧長渭的話還沒說完，劇組裡的老菸民就齊刷刷的朝這邊圍攏過來。

  「老顧，仗義，我告訴你，我早就盯上伱兜里的這包煙了。」

  「顧指導，謝了。」

  「顧指導，大恩不言謝，今天的早餐我來給你端碗。」

  「顧老師，你知道嗎？你兜里這包煙是咱們劇組唯一的一包了，因為大家誰也沒想到會熬到凌晨4點。

  所以，為了表達我對你的感激之情，要不現在，我就親你一口？」

  ……

  1999年12月5號凌晨4點，《電鋸驚魂》拍攝殺青，身在拍攝現場的眾人，都在笑鬧，96級表演系本科班的學生走了之後，劇組裡的工作人員加上演員還有37個人。

  在這37個人中間，喜歡抽菸的老菸民就有27個，27個人分一包煙，啊不，應該是分15支煙，是很難分的。

  於是為了公平起見，攝影師助理劉傑就提議，每次只點上一支，然後二十幾個人如同擊鼓傳花般的每人嘬一口。

  可劉傑才說完，徐菁蕾便走過去在他背上來了一巴掌。

  「來呀，來呀，那麼麻煩幹嘛？

  咱們倆嘴對嘴的親多好，省得麻煩。

  你親我一口，我就親你一口。」

  此言一出，拍攝現場就再次笑翻了天。

  二十幾個老菸民中間只有徐菁蕾這一個女生，因此，劉傑的主意一出，眾人便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了。

  大家的笑鬧，江楓並沒有參與，他在化妝間那邊簡單的洗了把臉，就掏出手機打電話。

  第1通電話，江楓打給了牛肉拉麵館的牛老闆，告訴他，早晨7點鐘，《電鋸驚魂》劇組裡的所有人員都過去吃早餐，你抓緊時間準備一下。

  早餐不要太豐盛，每個桌上8個人，14個菜就行，重要的是啤酒和白酒要管夠。

  第2通電話，江楓打給了中影集團的總經理韓山野，告訴他《電鋸驚魂》已經拍攝完畢，可以進入後期製作了。

  而北影的置景師也可以進入4號攝影棚為好萊塢武俠電影《臥虎藏龍》搭建實景了。

  第3通電話，江楓打給了遠在港島拍戲的王霏，告訴她自己大概在12月6號，也就是明天中午會和經紀人王晶花飛抵港島，和百代音樂唱片公司做最後的談判，如果他們答應願意出6000萬港幣的簽約金，那麼自己就可以答應他們5年出6張音樂專輯的條件。

  可條件是這些歌曲的版權必須在自己手中，否則免談。

  通完電話，江楓瞧了瞧手機，發現現在已經接近5點鐘了，回家睡覺已不太現實，所以就準備到拍攝現場找個地方眯會，因為裡邊有地暖，睡上一小覺比外面要舒服。

  可是才在化妝間站起身，江楓一轉頭，就看見了笑眯眯的徐菁蕾，此刻就站在自己身後。

  「給誰打電話呢？」

  「王霏！」

  「哈哈，你倒是不瞞我。」徐菁蕾臉上的笑容不減。

  「為什麼要瞞你？」江楓笑了。

  「難道你不怕我生氣？畢竟我才是你的正牌女朋友，其他女人都是你的砲友而已。」講到這，或許是徐菁蕾怕江楓說出什麼不合時宜的話，於是就搶先一步道：

  「江楓，他們都在拍攝現場收拾攝影機、燈光器材，又或者是坐在地上打牌，我覺得沒什麼意思，所以就過來看看你。

  剛才你和王霏的通話內容我聽到了，你不就是想簽約百代音樂公司嗎？我對這些一點都不關心。

  我現在關心的是，我的下一本小說應該開始籌備了，因為《失戀三十三天》和《杜拉拉升職記》的持續熱銷，現在已經有好幾家出版商都在催我了。

  徐菁蕾，你快別教學了，該出來寫作了。」

  「噢…」

  聽到徐菁蕾的埋怨，江楓這才想起來，自己差不多有一年時間沒有給這位美女講故事了。

  轉頭瞅了瞅，見化妝間這邊沒人過來，於是江楓稍稍思索，也就開了口。

  「再次見到他，是在七年之後，一家擁擠的超市，到處擠滿了周末採購的人潮。

  趙默笙獨自推著購物車，艱難地在人群中走走停停。

  剛剛從國外回來的她，還不太適應這樣的擁擠，然而這樣熱鬧而親切的場面，卻使她不自覺地帶著微笑，幾乎是用感激的心情聆聽這嘈雜的鄉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