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高猿主母就帶著一個少女進大廳而來。
李坤的視覺和聽覺果然沒有受限,他一眼就認出了那少女,果然是繇鳶。
只見高猿主母熱情地領著繇鳶走入大廳,繇鳶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臉上雖然帶著微笑,但那笑容明顯看得出有些假,像是在掩飾糟糕的心情。
繇鳶一邊走,一邊故作輕鬆到底問道:「主母,近來都在忙什麼呢?有想念我嗎?」 🄲
聽繇鳶如此說,李坤便知,這繇鳶跟高猿主母平日裡關係不錯。
高猿主母自然看出了繇鳶心情不好,卻假裝不覺,當然了,她心裡也暗暗有些不安,自然也不肯輕易表露出來,便小心翼翼地含笑道:「近日沒什麼事,正閒得無聊。我剛還聽寶寶說,繇鳶郡主近日要帶令弟來我們莫墟叢林宮玩。我正盼著呢,沒想到郡主就真的來了。可是,令弟怎麼沒跟你一起來呢?」
高猿主母自然是在試探繇鳶的來意。
李坤自然也很想知道繇鳶的來意,心裡又不免有些擔心,擔心如果高猿主母真的把自己交到繇鳶手中,又不知會是個什麼結局。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情況肯定會變得更加複雜。
李坤不由在心裡暗暗苦笑,這崑崙境之爭,在崑崙境未能掀起波瀾,不會到了崑崙墟,反而會引發大戰吧?在這裡可沒有禁止保護,如果自己真的不幸被捲入紛爭之中,那就真的只能聽天由命了。
李坤正在心裡哀嘆,卻見繇鳶竟然嘆了口氣,臉上的笑意就此淡去,說道:「實不相瞞,我今日來主母這裡,是因為心煩,特來散散心的,所以也沒心情帶小弟了。下次吧,下次我一定帶他來。」
高猿主母詫異道:「郡主為何事心煩?可願告訴我?」
繇鳶不等高猿主母招呼,徑直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說道:「主母有所不知,我這次崑崙境之爭無功而返,家主很生氣,狠狠地責罵了我一頓。你說我繇鳶,從小到大,幾乎沒受過半點委屈,家主這次竟然如此對我,我的心情能好嗎?所以,我索性賭氣出了家門,來主母這裡避難。希望主母能夠多收留我幾天。」
高猿主母含笑道:「郡主是夜月家族的寶貝,這是整個劍宗都知道的。我想,家主就算責罵了郡主,那也不過是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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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憤,並不是真的要責罰郡主。我敢保證,過不了幾天,家主一定會消氣的。」
繇鳶冷哼道:「就算如此,我也不高興,這次,我定要讓他們知道我繇鳶也是有脾氣的。」
高猿主母呵呵一笑,說道:「郡主在心情不好的時候,能夠想到我這裡,足見郡主是真心跟我好,看得起我高猿家族。既然如此,郡主想要在我這裡呆多久都行。」
繇鳶這才又高興起來,說道:「那我就放心了。」
高猿主母隨即又試探道:「郡主,你說的崑崙境之爭是怎麼回事?你說你無功而返,難道你竟也去了崑崙境?」
繇鳶臉上的笑意又消失不見,嘆道:「主母不是外人,告訴你也無妨。再說了,這窩囊之事,我也沒臉跟別人說,跟主母說了,或許能夠排解排解心中的煩悶。」
高猿主母迫不及待地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繇鳶便說道:「你們高猿家族潔身自好,不願意摻和各陣營之間的家族紛爭。但主母應該還是聽說過崑崙境之爭的吧?」
高猿主母吃不准繇鳶這話究竟是何意,是不是故意試探她的,忙謹慎地點頭道:「確有耳聞,但郡主也說了,我們高猿家族不願意摻和這種紛爭,所以不敢、也不願太好奇。」
繇鳶竟而感嘆道:「我倒挺羨慕主母的,在各家族之間的紛爭中,能夠獨善其身,這對你們來說,何嘗不是一種福氣?只可惜我們夜月家族為了劍宗的利益,是不能享這清福的。」
「既然主母對崑崙境之事略有耳聞,那你應該知道,這『爭』嘛,自然是有對手的。我們夜月家族這次代表劍宗跟別的陣營家族競爭崑崙境,結果失敗了,這自然會讓我們夜月家族在劍宗中丟了面子。」
繇鳶說到這裡,又苦笑道:「其實,我原本並不關心家族之爭,更不對陣營的利益之爭感興趣。只是,這次崑崙境之爭,我因為好奇,便主動請纓,誰曾想,家主竟然同意了,把這個重任真的交給了我。我當時還真的挺高興的。
誰知,我最終還是辜負了家主。現在想來,我委實有些後悔,不該自告奮勇地去崑崙境。」
聽繇鳶說到這裡,高猿主母基本可能確定,繇鳶此來,並不是聽聞了什麼對高猿家族不利的風聲,更不是代表劍宗來向自己「問罪」的。
高猿主母就此放下心來,隨即心裡一動,有李坤在手,如果利用得好,就此幫了夜月家族,以後不但能夠跟夜月家族建立牢固的友好關係,甚至能夠在劍宗中獲得更高的地位。這對高猿家族來說,無疑是個千載難逢的契機。
高猿家族雖然不願意輕涉家族紛爭,但並不表示他們就不想往上爬,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成為唯一一個得到陣營認可和接納的非人類家族。
他們奉行的是不涉紛爭。當然了,這種紛爭專指劍宗陣營,對於其他陣營的家族,他們自然不用考慮。 🄲
而這次崑崙境之爭,夜月家族代表的是劍宗,也就是說,夜月家族是劍宗唯一參與崑崙境之爭的家族。那麼,就算幫了夜月家族,也不用擔心會得罪其他劍宗家族。如此沒有風險,只有好處的事,豈有不好好把握之理?
況且,利用好繇鳶,不管他們擔心的那個暗藏著的別有用心的人是誰,都不會再對高猿家族形成威脅。他們正好可以趁機化解掉這個潛在的陰謀。
如此一想,高猿主母頓時有了主意,但她並不急於獻出自己的底牌,而是進一步試探繇鳶。
「郡主,那崑崙境最終落入了哪個家族的手中?郡主又是因何原因失手的呢?」
繇鳶嘆道:「這個說來就話長了。我此時也沒心情細說,只告訴你吧,崑崙境最終很可能落入劍冢陣營的星落家族。至於我怎麼會失手,其實還是因為我太重義了,不好意思耍手段。否則的話,也未必就會一點機會都沒有。」
高猿主母忙說道:「你說最終可能會落入劍冢陣營的星落家族,這是什麼意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崑崙境尚未確定落入星落家族的手中?」
繇鳶說道:「你說得不錯,崑崙境確實還沒有完全成為星落家族的屬地,因為崑崙境尚未完成升境,還沒有進行歸屬宣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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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確定崑崙境歸屬權的人,是崑崙境一個叫李坤的青年。此人雖然弱了些,卻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他已經明確選擇了星落家族。這還不意味著我失敗了嗎?」
高猿主母忍不住說道:「我看未必。」
繇鳶用詫異的眼神看著高猿主母,問道:「主母此話何意?」
高猿主母便不再有任何顧慮,說道:「郡主,我且問你,這崑崙境升境最關鍵的可是崑崙境的靈力之眼?」
繇鳶不明高猿主母之意,用狐疑的眼神看著高猿主母,詫異地問道:「主母為何問這個?」
高猿主母含笑道:「郡主且別管我為何要問,也別管我要問什麼。郡主只管回答我的問題就行。說不定,我還真能幫上郡主也未可知。」
繇鳶越發詫異,驚道:「主母能幫我?幫我什麼?幫我競爭崑崙境嗎?你別開玩笑了。這怎麼可能?」
高猿主母含笑道:「我說的或許。請郡主相信我,最起碼我不會害郡主吧。」
繇鳶見高猿主母如此說,也不由好奇心大起,說道:「這一點我倒是相信。既然如此,那我就跟你說說這崑崙境升境之事也無妨。你說的不錯,崑崙境升境關鍵在崑崙境的靈力之眼。首先要把崑崙境的靈力之眼煉製成域靈,然後把煉製成的域靈放回到那些靈力之眼原本的位置,最後激活域靈。這三步缺一不可,其中最關鍵的就是煉製域靈。而我連這第一步就敗了,自然也就沒有以後了。」
高猿主母含笑道:「這第一步固然重要,但既然是三步缺一不可,那在沒有完成這三步之前,這成敗之說,也未必還早了些吧?」
繇鳶詫異道:「道理固然如此,可這後面兩步根本就不是什麼難題。關鍵的第一步輸了,後面兩步又哪裡還有翻盤的機會?除非擁有崑崙境歸屬決定權的李坤願意。」
高猿主母含笑搖頭,故意莫測高深地說道:「郡主,這世事無常,往往以為最簡單的事,卻常常是決定成敗的關鍵因素。所以,郡主這第一步輸了,未必就真的再無翻盤的機會。如果在第二步抓得主動權,這崑崙境大的歸屬權最終鹿死誰手,還真的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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