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騎兵的差距
「讓薛之謙帶他的騎兵營出去沖一下,記住告訴他們,將對方騎兵趕走就行,不要戀戰,西摩爾大隊不會離的太遠,騎兵營這一戰,只需趕跑聯軍騎兵,不讓西摩爾過早得知劉玉枳的阻擊陣地情況即可。」
「重申一遍,絕對不允許他的騎兵營同西摩爾的步兵交戰。」
「是。」
李金昱挺身答應一聲,就跑進重機槍堡,去傳達滕毓藻命令。
滕毓藻端起酒碗,對劉十九道,「兄長,來,咱們兄弟幹掉這一碗得勝酒,然後吃飯,咱們的任務是迎擊租界出來的聯軍。」
「北面不打起來,租界裡的聯軍不會知道西摩爾到了那裡,所以咱們時間還有很多,我估計,租界內的聯軍出來時間,至少要在一團那裡打響半個小時後。」
同劉十九喝完一碗酒後,幾人就開始迅速吃飯。
滕毓藻依然延續他和前鋒軍一眾高級軍官的特權,他們的飯菜要比士兵們豐盛的多,除了紅燜羊肉,還有一盤煮羊肝,一個扒羊臉以及羊雜湯。
對於搞這樣的特權,滕毓藻並沒有什麼心理負擔,他甚至還認為高級軍官搞些特權對於前鋒軍是有益的,這樣做,不僅能體現出官兵不同,積蓄長官威嚴,甚至還可能激發基層官兵向上的積極進取之心。
酒足飯飽之後,李顯策急著去陣地上查看作戰準備情況,劉十九也帶著幾個小頭目,跟著李顯策派來的幾個前鋒軍老兵到第一道戰壕中去熟悉情況,尤其是向前鋒軍學習如何挖掘貓耳洞才能防炮。
然後,劉十九又開始指揮著那些頭目們,分片督促團民挖掘貓耳洞。
滕毓藻則借著這個機會,給衛靖海打去電話。
滕毓藻在電話中告訴衛靖海,要他安排新到的警衛排帶一些馱馬趕來李顯策的二團陣地,同時還要衛靖海把他安排製作的那些土炸彈帶來一些,而且還要有一些大號的。
西沽倉庫還存放著不少炸藥和黑火藥,這些東西都是《開平礦務局》採礦和修建京奉鐵路時剩下的炸藥,這些東西滕毓藻也自然不會放過,他現在急需一種近戰利器,那就是手榴彈。
不過,現在他手頭可沒有這種步兵近戰的好武器,要怪就只能怪緊跟西方列強的李鴻章李大人跟隨的腳步太緊了,以至於北洋所有武器裝備,他都只選最好的,西方列強看不上的手榴彈,他自然也不會耗費銀子去購買。
所以,這些炸藥和黑火藥就被滕毓藻派上了用場,都被他安排製成大小不一的炸藥包。
為了配合士兵使用,多數炸藥和黑火藥被他製作成一斤重的小號炸藥包,主要是利於士兵手拋,大個的炸藥包,則只製作了十個。
很快,衛靖海又打來電話。
衛靖海告訴滕毓藻,李耀庭已經帶人趕往二團陣地,同時還興奮地向滕毓藻通報,薛之謙帶著騎兵營出擊時,西摩爾的那一個排的騎兵前哨部隊並沒有逃走,而且還主動對騎兵營發起了衝擊,薛之謙已經全殲了西摩爾這一個排的騎兵。
只不過,薛之謙的騎兵營傷亡稍微大了一些,六百多人對戰不足三十人的聯軍騎兵排,竟然付出差不多同樣的傷亡代價,而且最後剩下的幾個聯軍騎兵,還是被他們用配發給騎兵的轉輪手槍射殺的。
此戰,繳獲洋馬二十四匹,全套騎兵裝具二十八套,斯太爾曼利夏短步槍二十四支,轉輪手槍二十八支。
雖然沒有見到實物,可滕毓藻知道,衛靖海所說的短步槍,應該是奧地利,這時應該成為奧匈帝國產的斯太爾曼利夏騎槍。
而殲滅一個排的聯軍騎兵就繳獲了同等數量的轉輪手槍,也不奇怪,這時的西方列強騎兵幾乎人手一把轉輪手槍,主要是為了騎兵在戰鬥中使用。
至於聯軍這一個排的騎兵只有不到三十人,這時因為不管是在這時,還是此後,也不管是東方還是西方的部隊,所有騎兵部隊都是小編制。
即一個班只有六到八人,一個連也只有八十多人,騎兵都是小編制的原因,是因為騎兵在戰場上散布的面積要遠比步兵廣,人數過多,軍官無法掌握和指揮。
前鋒軍的騎兵營也同樣如此,只不過滕毓藻無法編出兩個騎兵營,不僅暫時沒有合適的騎兵軍官,具備騎兵技能很快就能上戰場衝殺的人,也不足兩個營,雖然他現在有超過一千多匹的戰馬,騎兵裝具也不缺,可他依然只編出七個連的騎兵,算上哨長和管帶的直屬部隊,總人數只有六百多人。
可即便只有六百多人,對陣二十多個聯軍騎兵,人數不只是占有絕對優勢,而是壓倒性的優勢,甚至雙方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可就是這樣,竟然騎兵營竟然還是打出一比一的戰損比,這要是對上沙俄的哥沙克騎兵……
滕毓藻已經不敢想下去了,騎兵是技術兵種,他的騎兵還是需要加緊訓練才行。
雖然滕毓藻對騎兵營的首戰很不滿意,可他並不後悔,他認為付出一些代價還是值得的,不經歷過風雨,他的騎兵部隊不會很快成長起來。
另外,衛靖海還報告說,如今,西摩爾的部隊前鋒已經進抵一團前方三里外,正在休息吃飯,似乎想要恢復一下體力後再對一團陣地發起進攻。
此外,裕祿也傳來消息,酉時,將以炮聲為號,聶士成和張德成會兵分兩路攻打租界,他自帶胡殿甲所部居中策應,西沽這裡,何永盛會派出一營練軍配合他作戰。
裕祿還告訴滕毓藻,他以讓聶士成嚴令一路追著西摩爾南下的前軍的一營部隊,在後騷擾西摩爾,讓西摩爾首尾難顧。
裕祿還不忘尊尊告誡滕毓藻,前鋒軍只需固守拖住西摩爾即可,今晚打下租界,西摩爾殘敵就會成無根浮萍,不堪一擊。
雖然對於裕祿只讓前鋒軍固守即可,滕毓藻心中還是很感激的,可對於裕祿對打下租界過於樂觀的心思,滕毓藻還是感到深深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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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