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聯軍的無奈
沒錯，不是襲擾，就是襲擊，而且還是很兇猛的襲擊。
天亮後，前鋒軍就開始對他們發起突然而猛烈的襲擊。
有的地方，襲擊他們的前鋒軍，在見到惱羞成怒衝出來追擊他們的聯軍大部隊後，轉身就跑，在接應部隊的掩護下迅速撤回城裡。
而有的地方，追擊的聯軍會在某一特定區域，突然遭到密集的炮火炮擊，甚至一股英軍的追擊部隊，還被埋伏的前鋒軍打了一個不大不小的伏擊，雖然英軍大部隊趕來的比較及時，被伏擊的追擊部隊沒有被消滅，可也損失不小。
聯軍被前鋒軍忽而在城東，忽而在城北，甚至忽而又在城西和城東同時出現大股襲擊部隊，搞得疲於奔命。
忙碌了一整天，也沒有得到很好休息的聯軍，早已經疲憊不堪，甚至吃飯時，咬著他們的麵包，就會進入夢鄉。
雖然明明知道，前鋒軍就是在對他們搞疲兵戰術，甚至還可能在醞釀逃跑或者其它更大的陰謀，可聯軍的統帥們都毫無辦法，以他們現有兵力攻城是不行的。
除非他們將兵力集中起來，猛攻一面，放任城裡的前鋒軍在必要時逃走。
而這，恰恰是他們所無法接受的，因為他們一至認為，前鋒軍是清國唯一一支可以成為他們對手的軍隊，只要消滅了他們，清國就再不會有能威脅到他們的軍隊了。
有了這樣的想法，他們又怎會輕易讓對方逃走！
即便付出一些傷亡，也要堅持將這支狡猾的軍隊拖在他們的京城。
期間，忍耐不住的俄國人，倒是進行過一次攻城，甚至還一度攻進了甘軍駐守的德勝門。
只不過，在得到緊急趕來的一部前鋒軍的支援下，俄軍很快就被趕了出去。
在遭到了慘重損失後，心浮氣躁的俄國人，才不得不耐著性子，繼續等待著援軍的到來。
在沒有更好的辦法的情況下，蓋斯利只好再次下令，要各國部隊全部進行收縮，只聚集在擋住各個城門通往外界要道的幾個主要的營地，重兵蝟集在一處，嚴陣以待。
等到即將到達的德軍和俄、日兩國的增援部隊趕到後，再給這支讓他們極為憤怒的前鋒軍以毀滅性打擊，徹底消滅他們。
連續的疲乏，讓聯軍官兵疲乏不堪。
今晚，聯軍已經各個困得東倒西歪，就連站崗的哨兵，都睡眼惺忪地抱著槍在打瞌睡。
甚至，在陣地上執勤警戒的聯軍士兵，都有很多趴在陣地上就睡著了。
天一黑，前鋒軍的襲擾部隊就依舊如以往一樣，又同聯軍在京城四周打起了襲擾戰。
只不過，雖然城外打得熱火朝天，可城裡卻是風平浪靜。
不進城內的主要街道上，除了站崗執勤和巡邏的前鋒軍士兵們，街道上再空無一人。
自從在城內清剿劉至剛、周展一伙人後，城內就實行了戒嚴。
而在前鋒軍李顯策第二混成協、胡殿甲第三混成協、劉十九突擊縱隊、炮兵協和新組建的近衛協的駐地中，更都是靜悄悄的一片。
如果走在這幾支部隊戒備森嚴的營區區域內，還可以聽到營房中傳出的香甜鼾聲，毫無疑問，這幾支部隊的官兵，正在休息。
現在，各部隊的駐地主要以分布在成立的官衙和空置的權貴、大戶人家的宅邸作為營地，這讓前鋒軍官兵的駐地環境和休息條件得到極大改善。
不過，在曹福田獨立縱隊和劉長發炮兵協的營區內，只有一少半的官兵在抓緊休息，其餘一多半的營房內，都是空著的。
更有甚者，炮兵協的營區內，除了營區內外站崗執勤，以及在營區里不住往復巡邏的官兵外，所有營房內，都幾乎見不到一個人影，包括劉長發的指揮部內也是如此。
這是因為，不只是今晚在城外襲擾聯軍的部隊都是獨立縱隊的人，甚至負責在東、南、西三面城牆上警戒的部隊，也同樣是它們的人。
今晚，獨立縱隊將臨時接管前鋒軍負責守衛的這三面城牆上的防務。
而由於有任務，炮兵協的部隊已經運動到齊化門內的臨時營地，他們會在那裡抓緊時間進行休息。
總之，城內的前鋒軍各部營區內，到處都是一片寧靜的靜寂。
唯有設在戶部衙門內的前鋒軍指揮部，還是一片燈火通明，不時可以看見腳步匆匆的參謀們走進走出，顯出一片緊張肅殺的氛圍。
在戶部衙門的正堂一側，一間寬闊的廂房內，也就是前鋒軍的會議室內，十幾盞馬燈將室內映照得亮如白晝。
充做會議桌的條桌周圍，圍坐著在京城的前鋒軍的所有高級軍官。
不僅有李顯策、胡殿甲、劉十九、王德成、劉元壽、曹福田、朱開山、潘金山、劉長發、安全保衛處處長李耀庭，以及前鋒軍野戰醫院院長林聯輝、前鋒軍電訊、通信處處長林聯盛。
此外，這些人中，還有已經趕回來三天的，新鮮出爐的近衛協協統吳佩孚，以及近衛協幫辦胡大裘和參謀長李金昱、近衛協第四標標統兼特別警衛中隊中隊長徐挺。
在慈禧放行後，早已歸心似箭的吳佩孚和徐挺二人，立刻帶著近衛營當天就急著出發了。
好在近衛營全體官兵都配有戰馬，他們一路馬不停蹄、晝夜疾行，每天休息三個時辰不到，僅僅用了兩天時間，就匆匆趕回京城。
這還是因為要考慮戰馬的體力，不得不每騎行一段就要歇一會，給戰馬投餵草料和飲水的緣故，否則還會再快一些。
耽誤時間較長的反倒是在京城外，由於現在聯軍已經堵住了南、北、西三面的所有城門。
自從德軍的七千多先頭部隊趕到京城，以及日軍和俄軍增援補充部隊趕到，還有英、美、法在亞洲殖民地的增援部隊陸續趕來後，雖然聯軍已經將兵力恢復到剛剛趕來京師時的狀況，總兵力再次達到了十二萬。
可聯軍的統帥們，依然感覺他們的力量還不足以對京城發起強攻，他們還在等德軍的三萬主力到達。
聯軍，實在是被前鋒軍那一戰打得有些膽寒了。
至少在攻城戰和巷戰上，他們再不敢托大。
在組建聯軍時，甚至包括攻下大沽口後，他們都從沒想到過，在這個曾被六千英法聯軍就打進京城，以及在擁有裝備精良，且優勢陸軍兵力情況下，被小小的日本所擊敗的國家，竟然突然冒出了一支戰無不勝、讓他們也深感畏懼的前鋒軍。
而且，他們還認為聯軍的炮火不足。
為了加強炮兵火力，聯軍中，除了日本人是從國內運來更多的火炮，英、法、美這三個在亞洲擁有殖民地的國家，也緊急從他們的殖民地調來炮兵部隊。
總之，在不具備絕對優勢兵力和絕對強大炮火支援的情況下，蓋斯利和其它幾國的最高軍事指揮官們，是絕對不會再次發起攻城戰的。
甚至就連一向驕狂的俄軍，在單獨發起一次攻城後戰後，就在他們的實際最高指揮官尼可拉·連納維奇的強力壓制下，偃旗息鼓。
雖然聯軍沒有發起攻城戰，可並不代表他們不採取任何行動。
在兵力得到增加後，聯軍就重新分派了兵力，現在由英軍和法軍、美軍堵住南面的三座城門，兵力最多的日軍單獨堵在西城的三座城門外，兵力僅次於日軍的俄軍，擋在北城的三座城門外。
唯有東城，只有八千左右的德軍堵在齊化門外。
另由俄軍中的哥薩克騎兵第十五團和美軍中僅有的一個騎兵團，美軍陸軍第六騎兵團，幫助德軍協防東直門和廣渠門以及東便門。
這倒不是聯軍不想堵住東城，而是他們感到兵力不敷使用，不敢再分散兵力。
另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蓋斯利等人認為，前鋒軍如果想要突圍，最可能的方向就是北、西、南這三個方向。
而東面，是前鋒軍最不可能的突圍方向，如果前鋒軍向東突圍，就會被他們和在天津廊坊、通州一線的部隊堵截，再有他們十多萬大軍隨後追殺，前鋒軍會插翅難飛。
所以，僅僅是將剛趕到不久的七千多德軍和跟隨聯軍主力來到清國京城的千餘德軍，還有義大利軍隊放在了齊化門外，主要還是起監視警戒的作用。
而奧匈帝國的軍隊則在駐防通州，協同駐紮在廊坊一線的英法部隊保護他們的運輸線。
吳佩孚和徐挺，不得不等到夜裡，才帶著部隊繞道城東，偷襲消滅了在東直門外警戒的一個連的哥薩克騎兵，才在城上部隊接應下進了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