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給洋人埋幾個雷(一)

  第275章 給洋人埋幾個雷(一)

  滕毓藻的最後通牒很管用,使館區的洋人很快就投降了,雖然發生了一些不愉快,可滕毓藻還是準備如約信守承諾,將他們釋放出成,甚至已經提前釋放了一個俄國使館的人員,從東便門出了城,去同城外的聯軍聯繫。

  而這些聯軍公使們,卻又節外生枝,聲稱他們在出城前很想見一見滕毓藻。

  對於這些列強公使,衛靖海不建議滕毓藻見他們。

  衛靖海的理由很充分,他擔心,滕毓藻接見這些列強公使會被別有用心的人藉機攻訐。

  衛靖海的擔心,滕毓藻雖然也認同,可他思來想去,考慮到這場戰爭註定會結束,而且隨之而來的就是談判的問題,甚至還有戰後國內的發展問題,滕毓藻還是同意了這些公使們的請求。

  只是,滕毓藻要衛靖海安排了人員來做記錄。

  戶部的花廳里,滕毓藻高坐在主位上,他的身後只站著兩個衛士。

  而在他的左側下首,則擺著一張條桌,桌子正中有兩個參謀似乎在準備記錄,而在這個參謀兩側和身後,坐著通訊處長林聯盛和幾個出身《北洋武備學堂》、《武衛前軍隨營學堂》的年輕參謀們。

  雖然,滕毓藻本人可以熟練使用英語和德語,甚至俄語和日語也聽得懂,口語也還勉強能應付,可記錄的翻譯聽不懂。

  滕毓藻只好把林聯輝和被他網絡到他的通訊處的這些有外語功底的參謀請來,要他們來給記錄的參謀翻譯,同時在他聽不懂時,偶爾也要給他做翻譯。

  北洋武備學堂出身的學生們,由於他們的一些課程都需要德語授課,所以他們的德語都沒問題。

  而《隨營學堂》出身的學生們,他們有日本教官,日語也是可以的,只是這些都難不住滕毓藻和林聯盛。

  在天津網絡的人才中,從《北洋水師學堂》拐來的人員當中就有出身京師同文館的。

  在同列強的這些外交官交談中,如果使用翻譯,會嚴重影響談話的節奏,甚至會給對方思索組織語言的機會,而這氏想要藉機給這些列強埋雷的滕毓藻所不願見到的情況。

  雖然作為朝廷大員,在正式場合下,為保持尊嚴,都是以本國語言同外交對方講話,可這一次畢竟不是正式外交場合,甚至滕毓藻也代表不了朝廷,他自然不用在乎這些。

  最主要的是,滕毓藻準備儘可能使用外語同列強交談,不僅僅是顯擺他自己的意思,滕毓藻還要達到這樣的目的,他要這些列強們感覺到,他滕毓藻是一個思想開放,眼界開闊的官員,不是他們可以隨意欺騙恐嚇的那些朝廷官員。

  隨著一陣腳步聲響起,衛靖海引著七個衣冠楚楚、高鼻深目的西方人和一個身穿西裝頭戴禮帽的矮小東方人,以及他們的各自隨從翻譯,來到花廳敞開的門外。

  這些人在花廳門口被衛士攔住去路,衛靖海微微一笑說道。

  「先生們,雖然剛剛沒有將你們的手杖作為武器收繳,可見我們大帥是不可以攜帶的,還請交出你們的手杖,我們暫時代為保管,你們離開時再還給伱們。」

  對於這個要求,幾個公使臉上雖然都帶有不滿,可誰都沒說什麼,而是乖乖交出了他們的手杖。

  雖然在西方,這些所謂的紳士們的手杖幾乎從不離手,被迫交出去,對於他們多少有一些侮辱性質,可這是他們自己要見滕毓藻的,並不是滕毓藻請他們過來的,他們對此也無可奈何。

  還因為,交出手杖,現在對於他們來說,這已經算不得什麼事了,在他們走進戶部大門時,他們甚至都已經被衛兵當著他們下屬的面搜過身,那樣的經歷他們都可以忍受,交出手杖又算得了什麼。

  在這些人走進花廳後,滕毓藻才站起身,但並沒有同這些公使們握手,只是對這些列強公使們笑著說道。

  「各位公使先生們,很高興見到你們,對你們的到來,我本人表示誠摯地歡迎,雖然這是一個令人非常尷尬的場合,可我還是很高興見到各位。」

  對於滕毓藻並沒有多少誠意的開場白,這些公使們都不得已摘下他們頭上的帽子,對滕毓藻微微躬身致意。

  然後一個高個子公使,就滿臉漲紅憤怒地對滕毓藻說道,「滕將軍,我要向你表達我的強烈抗議。」

  「你怎麼可以沒收我們外交人員的個人財物!你的行為是在踐踏國際法!」

  沒收部分人員財物,這是滕毓藻交待的,所有教徒的財物,滕毓藻只給每人留下價值千兩以內的金銀。

  所有外國使館人員,也只是給予他們保留各自本國貨幣,而他們攜帶的金銀和所有字畫古玩全部沒收。

  至於這些公使們,除了他們本國的貨幣外,另外指給他們保留不超過一千兩銀子的財物。

  對於那些那些列強的官兵們,就沒有一絲客氣了,他們的所有財產一律沒收。

  這些列強公使,在國內沒少收集有價值的東西,滕毓藻不想讓他們輕易就帶走這些財物。

  滕毓藻擺擺手說道,「這個問題一會再回答你,諸位一定在烈火濃煙的煎熬中感到很疲倦,還是坐下說話吧。」

  滕毓藻給這些列強的公使們,倒是很體貼也很周到,在滕毓藻的右側,不僅每人有一把椅子,椅子面前還有一張茶几,上面雖然沒有擺放瓜果,可茶杯還是有的,甚至考慮到這些洋人有吸雪茄的習慣,還在茶几上準備了一個菸灰缸。

  可他們的翻譯都沒有座位,只能站在他們的身後。

  「尊敬的滕將軍。」

  一個滿臉疲憊的灰發中年洋人,舔著乾裂的嘴唇對滕毓藻微一躬身說道,「請問,能給我來一杯酒嗎?」

  被圍困了近三個月的時間,使館區的酒水,早已被這些焦躁疲憊的外交官們喝光了,對於這些每天都要喝幾杯的洋人外交官,沒有酒,就好似一個長久吸菸的人沒有了香菸一樣,他們每個人現在都很想盡情滴喝上幾杯。

  在這個洋人公使的隨員翻譯的時候,已經坐到滕毓藻身側的衛靖海低聲提醒滕毓藻。

  「法國公使呂班。」

  呂班說的是法語,滕毓藻自然聽不懂,在聽了翻譯的話後,站起身抱歉地說道。

  「各位先生們,我感到非常抱歉,我有些失禮了,我倒是忘記了給各位準備酒水。」

  轉身對身後的一個衛兵交代幾句後,那個衛兵就迅速跑出去。

  借著這個機會,滕毓藻笑著說,「先生們,現在我正式向你們自我介紹,我就是滕毓藻,現恭為大清國勇毅伯、太子少保、兵部尚書、前鋒軍總統,現為北洋直隸軍務總辦,還請各位也做一下自我介紹,也好接下來交談時稱呼。」

  滕毓藻的要求不僅不過分,而且非常有必要。

  在滕毓藻說完後,首先起身自我介紹的,是距離滕毓藻最近的一個銀髮西方人,自稱是英國駐清公使竇納樂爵士。

  滕毓藻知道這個竇納樂,他雖然滿頭銀髮,可他同很多歐洲人一樣,本身就是銀髮,並不是因為年紀原因才長了一頭白髮,他的年紀才只有四十八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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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