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親手掃除一切障礙

  「薄總,別來無恙!

  您近來身體可好?」 暮清舞其實長得也不差,有著高挑的身材。

  一米67的樣子,濃眉大眼樣樣有。

  但是比起暮清紗,她暮清舞還是差的太遠了。

  所以,這才有了她一味的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羨慕嫉妒恨。

  她恨自己長得也不差,為什麼所有的男人都喜歡圍著她暮清紗轉。

  所以她不服氣,她嫉妒,想著只要是她暮清紗的東西,她暮清舞都會一件一樣的搶過來?

  「多謝陸大小姐的關心,我的身體已無大礙。」

  「暮大小姐如此急切地約我出來,不知所為何事啊?」

  「我來找你,是想告訴你,讓你放棄娶我妹妹暮清紗。」

  「噢!那暮大小姐,你此番前來,是你妹妹暮清紗的授意嗎?」

  「那是自然,若不是她親口對我說她不願嫁給你,你以為我會閒來無事多管閒事來與你說這檔子事嗎?」

  「那你妹妹是如何說的?」

  「她讓我轉告你,她不願嫁給你,不論你是誰,不論你多富有,如今你只是個瘸子,她就算是死,也絕不會嫁給你。

  所以,她讓我來告訴你,讓你死了這條心。」

  「她還說了什麼?」

  「她還說,即便她如今已非完璧之身,但她有自己心儀之人,故而,無論你如何強求,都是徒勞。」

  「噢!是嗎?」

  「千真萬確。」

  「那麼,薄總,還請你放手吧!放過我妹妹紗紗吧!

  即便她往日的生活有些不檢點,但至少她明白,她絕不會嫁給一個瘸子,自討沒趣。」

  「不檢點?」

  「對,薄總,你或許不知,我妹妹昔日的生活可謂是!」

  「暮~清~舞,你給我住口!」

  「啊哈~紗,紗,你,你怎麼會在此處,你不是不願嫁給薄總,昨晚在家鬧自殺休養嗎?」

  「是嗎?我鬧自殺?我為何要鬧自殺?難道你不清楚嗎?暮清舞!」

  「你剛才不是在說我不願嫁給薄總的嗎!」

  「那你能否告訴我,這是誰告訴你的?」

  「你是用哪隻眼睛還是哪只耳朵,聽到我親口對你說的?」

  「還有,我生活檢不檢點與你何干?

  你要多管閒事,也麻煩你先管好自己,仔細想想,是你自己生活不檢點,還是我暮清紗的生活不檢點?」

  暮清紗所坐的位置離薄天禹本就不遠,姐姐暮清舞說的每一個字,她都能聽得真真切切。

  終於,她實在無法再忍受下去,「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起身便走到暮清舞面前。

  暮清舞聽到暮清紗的聲音後,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

  支支吾吾的說了半天也說不出什麼,最後突然想到巧如舌簧的,說了一堆廢話。

  「不,紗紗,你不是說你不願嫁給這個瘸子嗎?

  你這是怎麼了?

  怎麼自殺未遂後,性情變得如此古怪?

  倘若你當真不願,大可不必勉強自己,你可以對我們說實話,我們是一家人,我們自會想方設法幫你。」

  「哦,一家人!」

  「聽聽,這是多麼意味深長的字眼啊!」

  「紗紗,你這是怎麼了?」

  「你是不是被這個瘸子威脅了?你告訴我啊。」

  暮清舞,啪!

  「啊!紗紗,你,你竟敢打我,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你為何要打我呀?」

  「為我好?你口中所說的為我好,與你心中所念的為我好,怕是相去甚遠吧。」

  「不,是這樣的!」

  「你什麼你!」

  「如果你不想再挨打,就趕緊滾!」

  「走就走,紗紗,我今日所作所為皆是為了你好,若你依舊固執己見,總有一日,你會為今日打我這一巴掌而懊悔不已。」

  「我說~滾。」

  「哼!」

  ……

  「好你個暮清紗,你竟敢在薄天禹面前打我,今日你讓我顏面盡失,我暮清舞在此發誓,定不會讓你好過。」

  「哼!」

  暮清舞因自己的卑劣行徑而被暮清紗打了一巴掌。

  見自己在暮清紗面前已無任何好處可占,便只能灰溜溜地含恨轉身跑回家去。

  暮清紗目送姐姐暮清舞遠去後,輕輕呼出一口氣,這才慢悠悠地轉過身,看向薄天禹。

  望著他那精緻的面容,暮清紗不禁感慨,自己的運氣當真是極好。

  前世被她親手推開的丈夫,兜兜轉轉,終究還是回到了她的身邊。

  「嗯,那個!」

  「暮小姐,有何貴幹?」

  「那個,暮小姐,你是不是準備來告訴我!」

  「不,薄總,你切莫輕信他們的胡言亂語,我是真心愿意嫁給你的。

  我亦從未嫌棄過你,更不會嫌棄你是個瘸子。」

  「哦?為何?」

  「於我而言,我只需知曉你愛我足矣。」

  「所以,薄天禹,請你相信我。至於剛才暮清舞對你說的那些話,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

  「但請你放心,在我們成婚之前,我會親力親,掃除一切阻礙我們婚姻的障礙。」

  「你,當真不後悔?」

  「說什麼呢?

  我既已答應嫁給你,又怎會後悔?只要你不後悔,不介意,便足矣。」

  「若你仍願娶我,我發誓,定會開開心心地嫁給你。」

  「薄天禹,你可信我?」

  「我信!」

  「什麼!」

  「我說,我相信你。」

  「那我們便說定了,我尚有要事需處理,你已出來多時,想必也有些乏了,還是讓管家帶你早些回去歇息吧。」

  「我先走了。」

  「好!」

  「哦,對了,薄天禹,多謝你能信任我。

  你放心,從今往後,絕不會有人膽敢介入我們的婚姻了。」

  「你回家後好生休養,待你痊癒,我等你來娶我。」

  「好!」

  「那我們明日再見。」

  暮清紗說完,轉身跑出餐廳大門。儘管與薄天禹交談時,得到的回應僅有一個「好」字,但這對暮清紗而言,已然心滿意足。

  畢竟,她深知薄天禹本就寡言少語,能得到他的一個「好」字,已屬不易。

  暮清紗離開後,薄天禹緩緩開口:「滿叔,你都聽到了吧?

  紗紗說,她願意嫁給我。」

  「是的,少爺。

  暮小姐的確是這樣說的,而且,依我之見,暮小姐似乎並不像他們所說的那般,生活不檢點。」

  「嗯,我也相信她。」

  「少爺,是否需要我派人去調查一下,這些年暮小姐究竟發生了何事?」

  「不必了,滿叔。

  剛才紗紗也說了,在我們成婚之前,她會親自掃除阻攔我們婚姻的一切障礙。

  所以,我相信她。」

  「可是,少爺!」

  「好了,滿叔,我意已決,你只需派人暗中保護她即可。」

  「是,少爺。」

  「少爺,暮小姐已經走遠了,我們也回去吧。

  暮小姐讓您回去好好休息,明日便去暮家提親,將她迎娶進門。」

  「好,我們回去吧。」

  其實,當暮清紗說出那句「只要薄天禹不介意自己」

  時,薄天禹很想告訴暮清紗,他並不介意她的過去。

  因為,那一晚的人,正是他自己。

  然而,話到嘴邊,他卻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他害怕,若是將實情告知暮清紗,她會否因此而怨恨他、討厭他,甚至不願嫁給他。

  畢竟,是他害了她。

  故而,他只能將這個秘密深埋在心底,哪怕是新婚之夜,他也決不會說出口。

  待回到別墅,滿叔推著薄天禹回到房間,他躺在床上,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暮清紗的身影,久久無法入眠!

  暮清紗匆匆趕回家中,正欲給姐姐暮清舞一點顏色瞧瞧。

  卻意外地聽到暮清舞惡人先告狀,將自己的「罪行」添油加醋地告訴了媽媽江玲姍。

  「媽媽,清舞,你回來了。」

  「嗯!」

  「怎麼了這是,誰又惹你了,氣成這樣。」

  「還能有誰,不就是暮清紗那個小賤人嗎?」

  「什麼!」

  「你不是在學校嗎?怎麼又遇上她了。」

  「你以為我想遇上她啊!

  你都不問我她到底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什麼,她又做了什麼事了。」

  「你知道嗎?

  她今天居然去找薄天禹了。」

  「什麼,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她去找薄天禹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她去找薄天禹,就是為了告訴薄天禹,她暮清紗願意嫁給他。」

  「什麼,她怎麼可以這樣不要臉啊!」

  「是啊!媽媽,你都不知道,暮清紗她!」

  剛走到門口的暮清紗,聽見姐姐暮清舞顛倒黑白的說自己不要臉的話。

  一下子用力的把門打開,怒氣沖沖的衝進屋裡,揪著姐姐暮清舞的頭髮一陣狂扇。

  暮清舞!啪!啪!啊!

  後媽江玲姍被這突如其來的陣仗給嚇得一臉懵,但看見自己女兒暮清舞被暮清紗抓著就打。

  以前自己那些深明大義溫柔體貼的形象,姿態都不要了,對著暮清紗就大罵起來。

  「暮清紗,你幹什麼,她是你姐姐,你怎麼可以動手打她啊!」

  「我姐姐?

  你見過哪個姐姐會在放學後不回家,反而偷偷地把自己未來的妹夫約出來,說自己妹妹的壞話。

  目的就是想讓自己未來的妹夫放棄娶自己的妹妹。」

  「暮清紗,我怎麼做也是為了你好,再說了,這個事不是你自己一開始就不願意的嗎?」

  面對妹妹暮清紗的質問,暮清舞卻是滿口謊話的說,自己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好。

  「一開始,對,一開始是一開始,但是現在是現在,現在我就是要嫁給他薄天禹,怎麼了?

  你不服氣,有本事,你自己去找一個啊!」

  「暮清紗,賤人,你說什麼呢?」

  「你怎麼就這麼賤啊!

  跟你媽一個德行,都是不要臉的東西。」

  「你實在是忍不住想找男人,去你的,別拉上我女兒。」

  喲!

  你這是怎麼了?

  我的好後媽,怎麼,這樣就忍不住了,不想當那個深明大義的後媽了。

  我以前怎麼就沒有看出來呢?

  你們這一家子到底是不是麻袋變的,這麼能裝,現在裝不了了是嗎?

  暮清紗,你想幹什麼!

  「我不想幹什麼,我就想打人,啪!啊!暮清紗你敢打我,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長輩,是你媽!」

  「我媽早就死了,至於你,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冒牌貨。」

  「你!」

  「暮清紗,你敢打我媽,我跟你拼了!」

  啪!啊!

  「暮清舞,你以為你是誰啊!我的事你也敢插手,看我今天不撕爛你。」

  啪!啊!媽,媽,救命啊!

  「你叫媽幹什麼,你就算叫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

  啊,啪!

  「不,別打了,暮清紗,你住手,你快住手。」

  「滾!啊!」

  「媽媽!」

  暮清紗,我跟你沒完,小賤人,跟你媽一個德行,只配被男人玩弄。

  啪!啊!江玲姍,你還有臉提我媽?

  「我怎麼沒有臉,你媽是賤人,就連你也只是個賤人。」

  江玲姍!啊!你再敢多說一句,信不信我馬上送你下地獄。

  暮~清~紗!咳咳咳,如果今天你,你不掐死我,我不會放過你的,我會讓你後悔今天對我所做的事。

  「是嗎?竟然你怎麼想死我成全你好了。」

  「你放心好了,不用你提醒,我也跟你,跟你們一家子沒完。」

  「你們給我記住了,你們以前對我做的那些事,帶給我的那些痛苦,我暮清紗會加倍奉還給你們的。」

  暮清紗是真的變了,她變得不再逆來順受,變得目中無人。

  這下,後媽江玲姍和姐姐暮清舞是真的後悔了。

  ……

  時間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暮清舞被暮清紗打得滿臉淤青,後媽江玲姍被打得大氣都不敢出。

  而暮清紗則是打得有些累了,坐在後媽江玲姍兩人面前,虎視眈眈地看著她們。

  爸爸暮國佳本來在棋牌館與人下棋,當自家鄰居跑到棋牌館告訴他家裡人打起來了,他就連自己出門時拿的二胡都沒拿,就趕緊往家跑。

  當暮國佳打開自家大門的一瞬間,著實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

  只見屋內被打得亂七八糟,像是遭了賊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家裡進賊了?

  可當他再走進去一點的時候,就看見自己的大女兒暮清舞,被打得鼻青臉腫地坐在沙發角落,動也不敢動。

  「你們這是怎麼了?我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誰能告訴我,你們幾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嗚嗚嗚,嗚,爸爸,紗紗她打我,你要給我做主啊!」

  「是啊!國佳,你這女兒,真是教不了了,她今天能動手打我們,說不定明天就會動手殺了我們啊!」

  國佳,你看看,紗紗她把我掐成什麼樣了,如果你再晚來一步,那你可能就看不見我了。

  暮清紗,你又幹了什麼好事?為什麼要動手打你姐姐和媽媽?暮清紗,你說話啊!

  「是不是啞巴了。」

  「爸爸,你都不問我為什麼要打她們嗎?」

  「那你說說,她們又怎麼惹你了。」

  「如果說不出來,那就別怪我這個做爸爸的狠心了。」

  「好,那我就告訴你,你這好女兒,今天放學不回家,反而去!」

  江玲姍更是蜷縮在沙發上,瑟瑟發抖。

  兩人看見救命稻草來了,暮清舞便開始哇哇大哭起來。

  而江玲姍則把自己所遭受的痛苦,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暮國佳。

  暮清紗一個人若無其事地坐在沙發上吃水果。

  暮國佳見暮清紗如此囂張,心中滿是怒氣,便讓暮清紗把事情說清楚。

  可暮清紗剛要開口,江玲姍卻搶先一步,顛倒黑白地說了出來。

  「夠了,暮清紗,你不就是因為清舞為了你,去找了薄天禹,說出了你的想法,你就生氣嗎?」

  「既然你覺得清舞這樣做是多管閒事,那以後我們都不管你了。」

  「既然你如此任性妄為,執迷不悟,那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裡,你執意要嫁給他,我們也不會再插手。」

  「但是如果以後你嫁過去過得不好,你可別怪我們沒有幫你啊!」

  「清舞,我們走!」

  江玲姍說完,便心虛地拉著女兒暮清舞,快速走進臥室。

  留下暮國佳一臉寒霜地看著暮清紗。

  「你媽說的是真的嗎?」

  「是不是真的,我怎麼知道,我只知道無論結果如何,你都是站在她們那邊的,不是嗎?爸爸?」

  「你,暮清紗,你這是什麼態度。」

  既然你知道我態度不好,那你就別說了,你現在只要告訴我,我媽媽到底是怎麼死的就行了。」

  「什麼?

  這丫頭到底是怎麼了?

  她明明知道她媽媽是怎麼死的,為什麼還要這樣問?」

  「她,她,她是病死的!」

  「好,我知道了!」

  「我累了,去休息了,晚飯就別叫我了,看見你們這一家人,我沒胃口。」

  暮清紗說完,轉身走進自己的臥室,「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那關門聲,把正有氣沒處撒的暮國佳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