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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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族的處境其實很尷尬。

  當初妖族跟隨魔族和人類對抗,結果失敗,魔族幾近滅亡,妖族也好不到哪裡去。最後妖族承諾,不會再搞事情,人類這才放妖族一條生路。之後,妖族只能生活在妖族秘境之中。而妖族秘境就在百妖山上。而百妖山上的天符門,就是負責監督妖族的。而現在,天符門竟然和妖族成為了秦家,未免有些「監守自盜」之嫌。

  「符夕,這件事為什麼不與我們提前商議一下?」清虛子問道。

  「盟主。小兒的婚事難道還要稟告給各位嗎?」符夕不以為然的說道。

  「符夕,你不會忘記祖訓了吧?」木離子提醒道,「祖訓有雲,但凡妖族之事,需各門各派同意。如今你的兒子和妖族族長的女兒結婚,這麼重要的事情竟然不與我們商議,是你太不把祖訓放在眼裡,還是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木離子,少用這些話來架我。小兒與妖族族長之女大婚,又有什麼不妥之處?之所以會有祖訓的存在,是因為我們的祖輩擔心妖族會再起禍患。我很確定,妖族並沒有任何起禍的意思。而且妖族族長之女就算與小兒成親,也不會離開百妖山的範圍。既然如此,我又有什麼必要非得跟你們匯報這件事呢?」符夕說道。

  「符夕,祖輩將此重任交給你們天符門,是對你們天符門的信任。如今你去不顧祖訓,做出此等之事,難道不怕祖輩責備嗎?而且你竟然會和妖族聯姻,恐怕沒有安什麼好心思吧?」木離子陰聲說道。

  「好了,不要再說了。」清虛子說道。

  其實清虛子挺犯愁的。

  這件事符夕做的的確不對。妖族之事,並非是天符門一個宗門的事情,而是關乎到所有宗門。而且符夕的兒子娶的並不是普通的妖族,而是妖族族長的女兒。這件事非同小可,天符門不但不提前告知此事,此時符夕的態度還是這樣。倘若在以前,清虛子肯定不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的。但是,現在的情況很是特殊。

  現在聯盟剛剛成立,所要做的事情更為重要。一旦這件事處理不好的話,可能會引起聯盟的瓦解。到時候,誰也不能承擔這個後果。

  清虛子想了想,然後說道,「符夕這件事做的的確欠妥,不過,既然他相信妖族,我們也應該給妖族一點信心。」

  清虛子還是選擇了妥協。

  「還是盟主明事理。」符夕笑著說道,「其實這一次,我們也可以讓妖族幫助我們。」

  「你的意思是,讓妖族參與到這場行動中來?」清虛子沉聲問道。

  「是的。妖族自從當初的事件以來,其實一直都在反省。這次有機會出力幫助人類,緩和兩族的關係,妖族自然會相當的樂意。而且,將妖族的強者帶在身邊,我們的行動才不會有後顧之憂,不是嗎?」

  清虛子忍不住點了點頭。

  符夕這番話倒是說到了眾人的心坎上。佛道兩門的頂尖戰力都去了秦始皇陵,那麼一旦妖族不安分,就會給人類造成很大的災難。將妖族的頂尖力量帶走,一方面可以幫助我們對付通天教,另一方面也可以解決這個後顧之憂。

  「符夕,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清虛子說道。

  「沒問題。」

  「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沒了。」符夕搖了搖頭。

  「其他人呢?」清虛子環顧了一下四周。

  沒有人再說話。

  「此次會議結束,大家都回去準備吧。」

  「是,盟主。」

  ————

  會議結束之後,覺遠大師單獨來到了我的房間。

  我示意白依出去,並且讓她關好了門。

  「覺遠大師特地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我問道。

  「我感覺你應該有問題問我。」覺遠大師說道。

  高僧不愧是高僧,連我心中所想都能猜到。我的確有問題想要問覺遠大師,而且是很多的問題。

  「覺遠大師,這些人都可信嗎?」我凝聲問道。

  「師兄信他們,所以我不會懷疑他們。」覺遠大師說道。

  「我還是有些擔心。」

  「是因為他們對聯盟之事不上心嗎?」

  「有一些吧,一開始他們明顯不想和通天教為敵。」

  「這其實也是情有可原。通天教是一股極強的隱世力量。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和通天教作對,可是要面對極大的風險。他們雖然是佛道兩門的領軍人物,但只要是人,就會有私慾。誰願意去涉足這麼大的危險?不過,如今聯盟以成,他們一定會盡心盡力的為聯盟做事的,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這個符夕是怎麼回事?他一直反對我的觀點,而且竟然和妖族有此聯姻。他不會有什麼特別的目的吧?」我問道。

  「一開始我也有些懷疑,畢竟符夕這麼做,很是不妥,他自己也應該清楚的。可是聽了他最後的話,我就覺得他倒是沒有什麼問題。畢竟如果他和妖族有什麼陰謀的話,不會提出帶上妖族的強者。」覺遠大師分析道。

  「那個木離子又是什麼情況?我怎麼感覺他和誰都有仇似的。」

  「這個你更不用多想,木離子就是這個樣子,看誰都不順眼。或許是因為他的身材矮小,長相醜陋,所以與生俱來就有一種自卑感。敵視別人,或許能讓他有種滿足感吧?」

  「心理變態?」我一寒。

  「可以這麼認為。」

  「唉。」我嘆了口氣,有些煩惱的揉了揉額頭。

  「你還有什麼事情煩惱嗎?」覺遠大師問道。

  「我還是放不下心。」

  「你在懷疑誰?」

  「我誰都懷疑。」我直言道,「甚至就連清虛子前輩,還有覺遠大師你,我都有所懷疑。」

  「你肯和我說這些,已經代表你很信任我了。」覺遠大師說道,「張施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你對我們這些人如此缺乏信心?」

  「在秦始皇陵,通天教的教主和天護法並沒有廢多大的力氣,就擊敗了黑魔教。黑魔教作為魔族僅存的一股力量,實力強大,倒是有一戰之力。但是偏偏這麼強的黑魔教中,卻是出了叛徒。這個叛徒還不是一般的黑魔教眾,而是黑魔教的怯護法。怯護法在黑魔教的地位非常高,可以說僅次於黑魔教教主。就是因為他的偷襲,黑魔教才會挫敗的如此之快。」

  「黑魔教的二把手都叛變了,在佛道兩門內,或許也有很重要的人物,早已經被通天教收買。你擔心的,就是這個吧?」覺遠大師說道。

  「是的。妖魔尚且有這麼大的野心和私慾,何況人類呢?」我擔憂道,「利益,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抗拒的。」

  「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你有所擔憂,也是正常的。而且你的分析,也是有理有據。不過,我們現在根本沒有辦法去確定每一個人是否被通天教收買。即便是有人真的投靠了通天教,在他可以隱瞞下,我們也沒有機會得知。所以我認為,小心提防可以,但你不要太過于敏感。你的神經如此緊繃,對你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我明白了。」我說道。

  「提起黑魔教,我倒是有件事想要問你。」

  「覺遠大師請說。」

  「黑魔教和妖族一樣,早已經隱於世外,不問世事。我倒是聽說過一些黑魔教與通天教為敵的傳聞,可我很是想不通,為什麼黑魔教會和通天教敵對?他們之間有什麼仇恨嗎?」覺遠大師疑惑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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