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6章 達摩一掌經

  第2096章 達摩一掌經

  看了圖上的小孩之後,潘雲看向牛三江,說道:「這是什麼啊?」

  「我哪知道.」牛三江馬上晃悠起腦袋來。

  潘雲又看向另外兩個巡捕,這兩位仁兄也和牛三江一樣,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不知道。」「不知道。」

  「就知道你們白費」潘雲嘀咕了一句,旋即又看向信上之前的那段話。

  「只是我估計,你們會看不懂,最好是去找無當道觀的張禹幫忙看看。」

  「找張禹幫忙看看」潘雲沉吟一聲,她跟著意識到,自己好像有日子沒見到張禹了。

  一想到張禹,潘雲的小心肝不由得「砰砰」亂跳起來,雙頰都有點發燙。

  旁邊的一個小巡捕看到潘雲的臉突然有點紅,好奇地說道:「小雲姐,你的臉怎麼紅了?」

  「紅什麼紅!」潘雲立時大囧,故意發起了脾氣,「看我幹什麼,一天到晚不能幹點正事!」

  「我」小巡捕嚇得趕緊低下頭。

  牛三江和另外一個巡捕報以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像是在說,你這不是活該麼。

  潘雲把信折好,放入信封之中,跟著看向地上那個中年男人,冷冷地問道:「在光明鎮賣假奶粉的人就是你們啊?」

  見身份被點破,中年男人怯怯地說道:「我們.也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賺昧心錢的時候,你們都想什麼呢?」潘雲瞪起了眼珠子,「說,你們這裡誰說的算?」

  「說的算的.被人給抓走了沒送到這來」中年男人見潘雲瞪著眼珠子,戰戰兢兢地說道。

  「那送到哪去了?」潘雲又問道。

  「我們不知道」中年男人委屈地說道。

  「那你們知道什麼啊?我再問你,抓你們的人是誰?」潘雲又沒好氣地問道。

  「那個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頭上帶著個斗笠,看起來跟古裝片裡的人似得。他說話陰陽怪氣,不男不女的在他的身邊,還有四個黑衣漢子,這四個人包著黑色的頭巾,長得挺瘦,但是力氣可大了抓我們的時候,就跟老鷹抓小雞似得.」漢子如實說道。

  「這麼說,一共是五個人了?」潘雲問道。

  「是,一共五個。」漢子答道。

  「你們當時藏在什麼地方?我們巡捕房也正在找你們,真沒想到,還自己送來了。」潘雲輕笑著說道。

  「我們都逃出鎮海了,昨晚在國道上跑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回事,車胎突然爆了,我們停車準備換輪胎的時候,他們就突然冒出來了.我們根本打不過他們,當場就被抓住了.在車上我們被戴上黑色的頭套,也不知道被他們帶到哪裡去,等停車的時候,是一個廢棄的院子當時,那讓他們給揍得現在身上都疼」中年男人委屈地說道。

  「活該!」潘雲直接說道。

  「挨揍都是輕的,要是讓我抓到,我也揍你們!」牛三江罵了一句,跟著看向潘雲,「小雲,把他們先給帶回重案組吧,在這審理也不是個事。」

  潘雲點了點頭,先用手機拍了照,另外兩個巡捕隨後動手,將三人的綁繩給解開。

  還真別說,綁的夠結實的,費了半天得勁,才算是解開。

  這三位是兩男一女,他們也不敢反抗,估計反抗也是沒用的,老老實實地跟著潘雲等人進了巡捕總房,來到重案組。

  潘雲和牛三江分頭行動,一方面由牛三江進行審訊,一方面由潘雲向白探長匯報,然後去監控中心調取街道監控視頻。

  有人將黑心商人丟到門口,總得有個影子吧,潘雲很快就找到線索,就在他們出門前五六分鐘左右的時間內,一輛白色的麵包車路過巡捕總房大門的時候,將人丟到道邊。

  憑著這個線索,巡捕可以沿路追蹤,沒用多久,就能確定麵包車到了什麼地方。

  此時此刻,白探長和馬四海都已經來到巡捕總房,由馬四海帶隊,按照監控搜索到的方位尋找。沒用多久,就找到了這輛麵包車。

  車子停在一個老式小區的胡同里,車牌是假的,車上一個人也沒有,同樣也沒有找到指紋等相關線索。

  這片老式的小區面積很大,巡捕雖然又調取了大量監控,也沒有發現車上的人去了什麼地方。

  眼瞧著線索斷了,在監控室內,潘雲掏出那個信封,遞給了白探長。

  白探長看了之後,有點納悶地說道:「小雲,你說抓到這些黑心商人的人是什麼意思?既然想要做好事不留名,那把人都丟到巡捕房門口就完事了,怎麼還扣下一個,非指名點姓的讓張禹去找?」

  「這個我也想不明白.圖上畫的這個小孩,到底是什麼意思?」潘雲也是不解地說道。

  「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咱們巡捕房想要把人找到,恐怕並不容易.要不然,請張禹幫忙,讓他去找反正對方的意思,也是要找張禹」白探長這般說道。

  「看來也只能找他了.行,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問問他在什麼地方.」潘雲說道。

  白探長點了點頭,表示贊成。

  潘雲掏出手機,撥了張禹的電話號碼。

  這時候的張禹,也是剛剛忙活完,送走了溫瓊等一干領導和記者們,孩子們也都被安排送回家。他和一眾遊客們上山,不少人非得要求合影,好似大明星一樣。

  等回到無當道觀,都是後半夜三點了。

  雖然折騰,但張禹的心裡也十分的踏實,畢竟孩子們得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想辦法將黑心商人給找到。

  巡捕房雖然出面,估計也不是很容易找到。他托著疲憊的身軀,打算先去見孫昭奕,確定了妙妙散的配方,休息一夜,明天去找。

  快到最後面的院子裡,張禹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鈴鈴鈴鈴鈴鈴.」

  一聽到手機鈴聲,張禹還琢磨,這個點會是誰打的電話。掏出來一瞧,是潘雲的電話,讓他有些好奇。

  他直接接聽,「喂,是潘捕官嗎?」

  「是我,張禹你在什麼地方呢?」電話里響起潘雲的聲音。

  「我在無當道觀呢,有什麼事?」張禹說道。

  「是這樣的.」當下,潘雲就將剛剛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講述了一遍。

  聽了之後,張禹也不由得一陣納悶,他好奇地說道:「這人是什麼意思啊?」

  「我們也猜不出來,所以尋思著,想找你幫忙,看看這幅圖到底是什麼意思。」潘雲說道。

  「好,那我這就趕去巡捕總房。」張禹說道。

  掛了電話,他給李明月打了個電話,讓李明月安排一個弟子充當司機,等下跟著他下山。

  跟著,他就進了後院,將妙妙散給了孫昭奕,請太師叔幫忙研究一下,自己現在得出發去巡捕總房。

  離開光明山,張禹一路趕到鎮東區巡捕總房,他在路上打了個盹,快到的時候,跟潘雲聯繫了一下,潘雲到門口接他。

  眼下天都快亮了,潘雲和他一樣,也就是湊合在沙發上眯了一覺。

  二人見面,潘雲帶著張禹上樓,來到白探長的辦公室。

  打過了招呼,三人在沙發就坐,潘雲從兜里掏出信封,遞給張禹過目。

  張禹展開觀瞧,先是看了信上的內容,這也讓他十分的糊塗。跟著看到下面畫著的那個小孩,瞧了片刻,張禹忍不住「咦」了一聲。

  「怎麼了?」見張禹這般,潘雲馬上問道。

  「這個小孩的畫像,好像是一幅地圖.上面的紅點,應該是方位.」張禹說道。

  「方位.這麼說,按照這幅圖,真能找到賣假奶粉的主犯了」潘雲有點激動地說道。

  「大體上應該是這樣.只是眼下我還沒有完全看懂這幅圖.」張禹有點遲疑地說道。

  「沒有完全看懂,這話怎麼講?」白探長也好奇地說道。

  「這些紅點符號是方位標註不假,但是一時間,我還看不出來,這到底屬於奇門遁甲中的哪一門.說是八卦,明顯差一點.說是六丁六甲,似乎又不像總是有些差異」張禹說到最後,不由得微微搖頭。

  「那這個」白探長撓了撓頭,如果說,張禹都研究不出來,更別說他了。

  潘雲則是說道:「不著急,慢慢研究,哪能一下子就看出來,我相信你總能研究出來的.」

  張禹點了點頭,說道:「我再琢磨琢磨.」

  他現在需要琢磨的,不僅僅是圖上標註的具體方位,同樣也需要琢磨,畫圖的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看信上的字體,東扭西歪,估計也就是小學生的字。

  可是再看那幅小孩圖畫,畫的又是那樣的精緻。由此不難看出,對方是故意把字寫的這麼丑。

  對方的目的又是什麼?想要把自己引到什麼地方,然後加害,那也不至於把地圖搞的難度這麼大吧。如此難度,自己很有可能破不出來的。還不如容易一些,自己才能儘快找到,這樣多方便。

  琢磨了很久,張禹也猜不透對方的意圖。目光只能再次放到圖畫上。

  這種圖紙,跟太行山的那種圖紙,其實是很像的。只要確定了方位,都能找到目標地點。

  現在張禹自然是把巡捕總房這裡當成第一方位,然後再進行拓展。但問題在於,紅點標註到底是什麼陣法圖形,他無法確定,看起來總是模稜兩可。

  天漸漸大亮,張禹也沒研究出來個所以然。

  他向後一靠,不由得嘆息一聲,心中暗說,這到底畫的是什麼。

  潘雲在張禹研究的時候,一直沒有出聲,此刻見張禹這般,忙關切地看了過去。

  她看到張禹的眼睛中,還帶著血絲,顯然這些天都沒有睡好。

  於是,潘雲說道:「張禹,我看你最近好像也沒休息好,要不然先別研究了,休息一會,睡上一覺。人有了精神,思路才廣闊。」

  張禹點了點頭,說道:「也只能這樣了。白探長這封信能不能先給我.」

  白探長爽快地說道:「這東西留給我們也沒用,而且我看的出來,對方留下這封信,其實也就是給你的。希望你能夠儘快研究出來,把主犯找到。」

  「謝謝。」張禹又是微笑。

  連白探長都能看出來,對方的目的其實是他張禹,張禹又豈能不知。

  張禹向白探長告辭,潘雲昨晚本來就是加班,現在都沒回家,白探長乾脆讓潘雲也回家休息。毒奶粉的案子,本身也不屬於重案,只能著抓到主犯,再一併移交。

  張禹和潘雲一同出了巡捕總房,潘雲說道:「看你這些天累的,也沒好好休息。要不然你送我回家吧.」

  她的上下句,簡直是無法聯繫到一起。

  但張禹能聽的明白,潘雲是想讓自己去她倆休息,可是這話,一個女孩子哪能說出口,所以才提出讓張禹送她。

  張禹原本是打算回自己家的,昨天說好的回去,結果也沒回去。

  現在潘雲都主動開口,讓張禹也不便拒絕。

  潘雲家距離巡捕總房並不遠,張禹點了點頭,說道:「好。」

  「那咱們溜達回去吧。」潘雲隨即說道。

  張禹哪能不明白她的心思,說道:「也好。」

  他的車就停在外面,是一個弟子開車。這麼長的時間,徒弟在車上都睡著了。

  張禹敲了敲車窗,小道士忙睜開眼睛,打開車門,「師父,您回來了。咱們再去哪?」

  「瞧你累的,這樣吧.你先去找給酒店休息,我和潘捕官還有案子要查.」張禹說道。

  「是,師父。」

  小道士這就開車離開,張禹和潘雲一起朝城中城小區走去。

  這裡是市中心,往前走不遠,就有一條步行街。

  二人順著步行街走,正走著呢,張禹就看到路面有一個看手相的。

  地上鋪著一個毯子,毯子上面畫著一個巴掌。在巴掌上,標著「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個字符。在字符之下,還有對應的「天貴」、「天厄」、「天權」、「天破」、「天奸」、「天文」、「天福」、「天驛」、「天孤」、「天刃」、「天藝」、「天壽」等十二個標記。

  張禹原不把街上擺攤算命的當回事,可看到巴掌上畫的這些,不由得就是一愣,因為這種手相的標註,他從來沒見過。

  擺攤的人年紀不小,能有五十多歲,張禹彎下腰,禮貌地說道:「大叔,您這是看手相嗎?據我所知,手相中,可沒有這種標註。」

  五旬男人見張禹這麼說,當即咧嘴一笑,說道:「年輕人,你說的那個手相是道家的手相,我這個是佛家的,叫作達摩一掌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