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余在地上抽搐,倒下的葉瑤也不住地抽搐,哪怕葉瑤平常的表現都十分端莊,給人一種高貴的感覺,可是現在,卻也發出痛苦的聲音,「呃……呃……啊……啊……」
也是,作為男人,張余差不多算是鐵打了,尚且無法支撐這種痛苦,何況是一個女人。
「他麼的……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張余在心中發出咆哮,他不住地吶喊,「系統!系統……你不會想讓我就這麼死了吧……快點幫我……快點幫我……」
可惜,系統沒有半點反應。
好幾種疼痛,交織在張余的身上,他就差滿地打滾。無力的他,緊咬牙關,在這種折磨下,他不知道能夠堅持多久。身子,他都有一種想要直接死掉的衝動。
「瑪德!這算是什麼……」
張余在心中暗罵,隨即想到了一樣東西——鐵骨心蘭花。
按照葉瑤的說話,萬物相生相似,任何毒物的旁邊,七步之內必有解藥。
想到這個,張余心念一動,鐵骨心蘭花便出現在掌中。
可是,身上的疼痛,沒有絲毫減弱,周邊的陰氣血霧,同樣也沒有半點減弱。
「哈哈哈哈……」陰惻惻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這朵花雖然有它的用處,但是對於現在你來說,確實絲毫作用也沒有的……想要靠這朵花站起來,根本沒有可能……我早就過來,來到這裡,就是有去無回……十倍的痛苦,我想你應該體驗到了吧……繼續……繼續吧……你還不會馬上就死掉……我要看著你,被這種痛苦活活的折磨死……」
這個人的聲音,不僅僅張余能夠聽到,葉瑤也能聽到。
葉瑤看著張余,眼中流露出痛苦之色。但是,她也是咬著牙,眉宇之間,仍存傲氣。
仿佛就算是死,她也不會向任何人低頭。
張余看到了葉瑤的表情,可是張余卻沒有這份堅強。他不想死,因為他知道,還有很多事等著他去做。
「還能怎麼辦……」
無力的張余用意識看向藏珍戒指,戒指里只有那些東西,似乎都派不上用場。最為令他噁心的,就是先前得到鐵骨心蘭花之後,獲得的那疊冥幣了。
當時他就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平白無故的,怎麼能有紙錢。
「瑪德!都給老子留在路上花吧!」張余憤怒的咆哮一聲,一疊紙錢從戒指里噴射出來,飛散的到處都是。
「刷刷刷……」「刷刷刷……」
然而,令張余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錢!」「錢!」「錢!」……
墓室內的悽厲聲突然變了,變成了一種貪婪的聲音。
「刷!」
一個紅色人影,更是瞬間出現在張余的身畔。
不僅如此,張余還能清楚的看到,這個紅色的人影正在發生變化。
原本身上血色的光影逐漸變成白色,白色的光影中,是一個儒雅的中年男人。男人身穿古裝,沒有半點違和,渾然天成。
張余完全能夠確定,這個儒雅男人就是之前發出陰惻惻聲音那位。
「呵呵呵呵……」但是,儒雅男人的聲音變得十分溫和,「這位……主公……你現在沒事吧……」
「我現在……身上挺疼……不過,你這什麼意思……」張余有些莫名其妙。
「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能使磨推鬼……之前咱們雖然是敵人,但現在你已經是我的主公……」儒雅男人一臉和氣地說道。
「你不是騙我吧……」張余不太敢相信。
「瞧你說的……你都這樣了……我有必要騙你麼……」儒雅男人溫和地笑道。
「好像也是這麼回事……可我現在……身上疼啊……」張余皺眉說道。
「那是陣法的緣故……你也別擔心,把陣給破了不就行了麼……」儒雅男人笑呵呵地說道。
「我現在站都站不起來……」張余說著,還試圖爬起來,可身上的各種劇痛,尤其是下半身沒直覺,根本就起不來。
「這樣,你聽我說……這個陣法叫作厲鬼轉輪大陣,十分的厲害……想要破陣,其實也簡單,你把你手裡的鐵骨心蘭花放到棺材裡,就能暫時鎮壓住棺材裡的陰氣,然後你把裡面郭孝戴著的那條掛墜給拿出來……戴到你的脖子上,陣法就破了……在這期間,我可以消耗我身上的陰氣,幫你暫時擋住厲鬼轉輪大陣的攻擊,但是你得快點,也就六十個數……」儒雅男人真摯地說道。
「戴到脖子上……你……」張余有點擔心。
「你都一個半死人了,哪來那麼多廢話……我現在出手了,你要是在六十個數之內破不了陣,我也幫不了你了……」儒雅男人說到此,身上的白光猛地飄散開來,將周邊的陰氣血霧震開,隨後真的數了起來,「一……二……」
還真別說,張余身上的疼痛瞬間消失不見,就連旁邊的葉瑤,似乎也不再疼痛。
不等張余起來,葉瑤就大聲喊道:「你現在身上不疼了吧……快起來……按照這個聲音說的辦……」
張余騰地跳了起來,他也不敢怠慢,抓著鐵骨心蘭花幾步衝到石台之上。
上面的棺材只是被張余推了個縫隙,他跟著卯足力氣,使勁推動棺材板。
先前推動的時候,那是十分的吃力,眼下張余也不知道,自己是從哪裡來的力氣,十個數的功夫,就將棺材蓋給掀開了。
棺材裡有著一副骸骨,骸骨身上的衣服,幾乎爛沒了,也就是脖頸那裡,掛著一條紅繩,紅繩之上,有著一塊白色的圓形玉墜。在棺材裡,還有著黑色的氣流飄出,張余按照儒雅男人的意思,將鐵骨心蘭花丟了進去。只一瞬,棺材裡便沒了黑色的氣流。
張余也不怠慢,根本都不知道什麼叫怕了,他三兩下就將骸骨脖頸上的紅繩玉墜摘了下來,戴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刷……」
還真如儒雅男人所言,周邊的陰氣血霧在玉墜戴到張余的脖頸上之後,瞬間消失不見。
墓室之中,一切恢復正常,只剩下葉瑤一個人。就連那儒雅男人,也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消失的。
「沒了……都沒了……」張餘一陣錯愕,四下里打量起來,確實沒有再見到儒雅男人的影子。
葉瑤從地上爬了起來,她的臉色慘白,仿佛驚魂未定,重重地喘息幾聲之後,才開口說道:「現在……現在沒事了吧……」
「好像是沒事了……」張余不敢肯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