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
陰風與風刃急轉而來,好在及時地被聚陽傘散發出來的金色氣流給擋住。
只是轉瞬之間,兩股氣流間的力道逆轉,黑色的陰風與風刃攻到張余周邊三米左右的範圍。
哪怕是舒情無法看到黑色與金色的氣流,也能聽到好似鬼哭狼嚎般的風聲。
夜行燈閃閃爍爍,作為一件照明法器,只管負責照明就好了,這種忽明忽暗的感覺,都讓人覺得驚悚。
張余身上的進攻法器都已經打出去了,雖然收到效果,但還是沒法解決戰鬥。戒指里還有一張火符,張余即刻亮出,又甩了出去。
「噗!」
火符化作火球直取紅衣女人,由於她先前已經接連退出去好幾步,這次火球打過去,她終於能夠做出反應。
雙手伸出,掌中出現一團猩紅色的氣流,將火球給擋住了……
好在火球也不是特別的廢,火焰在猩紅色氣流的阻擋下,只是漸漸變淡。可瞧這個意思,好像也持續不了多久。
張余突然有些緊張起來,火符要是還不管用的話,自己該怎麼辦呢?
這個女人,貌似很經打。
一瞬間,張余想到了一件事。自己原本打算用鑑定符鑑定一下之前還在棺材裡的「屍體」,結果沒等鑑定,屍體先起來了。
自己是不是應該先鑑定一下,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或許能夠找到一些解決問題的方法呢?
拿定主意,張余趕緊亮出一張鑑定符,上次使用鑑定符的時候,張余都是鑑定法器什麼的,還沒有鑑定過貨物。是以,他並沒有用真氣駕馭。
這一回,他真氣透入,馬上便知道該如何催動。
眼瞧著女人身前的火球消散,張余不失時機的將鑑定符打了出去。
「刷!」
鑑定符平平穩穩射向紅衣女人,張余心中默念,「名可名非常名,道可道非常道,系統奧妙歸真,天轉靈動乾坤……」
紅衣女人的雙手還沒收回,只管接住鑑定符。
她這一觸碰,張余的意識中,隨即出現了這樣的一段字:
【三才陰風陣陣眼:此**年陰月陰日所生,陰年陰月陰日所死,死後被充作三才陰風陣陣眼,並化作陰屍。陣法剛被完全啟動,想要破掉陣法,需毀掉陣眼。陰屍亦是陣眼,只需摧毀陰屍,陣法立破。修煉者達到律師境界,可仗劍斬殺陰屍,若只是威儀師境界,可藉助至陽法器斬殺陰屍。註:此陰屍剛剛轉化,尚未產生意識,並且受傷,尋常修煉者可藉助至陽法器配合桃木劍穿插火符,將其斬殺!】
沒看到「注」的時候,張余的心都好涼了。
什麼律師、威儀師,自己現在算什麼師?
當看到最後的說明,他在心中暗罵一句,說那麼臭氧層的幹什麼,你就直接寫最後一句不就行了嗎?
不過……
桃木劍……我也沒有啊……
桃木刀行不行?
好像不管行不行,這也是自己唯一的機會了。
剛剛桃木刀被震飛,距離倒是不遠,奈何兩張火符都用光了。
「你看她是在做什麼?」
這時,一旁的舒情突然說道。
張余立馬收回意識,跟著便看到,紅衣女人此刻竟然盤膝坐到了地上。女人的姿勢的雙手托天,在她的身上有淡淡的暗紅色氣流散發出來跟這裡的黑色氣流融合到一起。
周邊陰風、風刃扔在攻擊,已然把聚陽傘周邊的金色氣流壓縮到兩米的範圍。
「你放心,我有辦法對付她!」
張余只說了一句,掌中就亮出空白符紙。
他顧不得去找丹塵筆,將剛剛止血的手指咬破,就在符紙上畫了起來。
張余還是有譜的,紅衣女人就是陰屍,應該是一個很厲害的東西。之所以現在受傷,全是因為沒有意識。如果讓對方有了意識,估計就是十個自己,也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時間不等人,張余很快將火符畫好。等他畫完,再觀察周邊的局勢,紅衣女人倒是沒動,仍然保持雙手托天的造型,可周邊的陰氣已經距離他們不到一米了。
「瑪德!拼了!」
張余猛地咬破舌尖,這是聚陽傘說明上寫的,在真氣不足,或者想要增加更強的威力時,需用施法者的鮮血予以催動。
電視裡面,也有這樣的鏡頭,張餘干脆也照葫蘆畫瓢,一口鮮血噴向聚陽傘。
還真別說,鮮血一噴到傘上,上面的金光大盛,登時將周邊的黑色氣流蕩開。
張余不失時機的催動聚陽傘,令聚陽傘朝前面飄去,直取紅衣女人。
聚陽傘隨之將紅衣女人給罩住,金色的氣流自上而下的湧向紅衣女人。
「啊……」
紅衣女人先是發出一聲慘叫,接著又是悽厲的咆哮,「嗷嗷嗷……」
她再次開始張牙舞爪,試圖站起身子。
張余趁此時機,身子向旁一竄,撿起不遠處的桃木刀。他將火符插在桃木刀上,催動桃木刀朝紅衣女人射去。
「噗!」
「咻!」
桃木刀立時化作一口火焰刀湧向紅衣女人,紅衣女人忙雙手拍出,想要擋住火焰刀。可惜,她施法出來的猩紅色氣流一下子便被火焰刀刺穿,跟著刺中她的胸膛。
「呼……」
烈火迅速在紅衣女人的身上蔓延開來,將她的渾身上下點燃,整個變成了一個火人。
「啊……嗷嗷嗷……啊……啊……」
整個墓室之中,充斥著紅衣女人悽厲與痛苦的聲音。
聲音持續的時間不是很久,大概過了能有不到一分鐘,女人便行倒下,進而化作灰燼。
張余也能感覺到,周邊不在陰冷,甚至暖洋洋的。因為黑色的氣流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金色的氣流。
「她、她……她燒成灰了……」舒情有些緊張地說道。
「搞定了!」張余自信地說道。
「這裡……也變暖和了……是不是沒事了……」舒情依舊緊張。
「應該是沒事了……」張余說道。
眼下的夜行燈,不再閃爍,變得跟先前一樣。
張余掃了一眼,找到丹塵筆的所在,過去撿了起來。
他又走到聚陽傘下,看著地上的灰燼,尋找自己的桃木刀。
可是一瞧,他突然有點懵逼,地上都燒成了黑色,灰燼不過一層,按理說,即便桃木刀不大,應該也不難找。他卻沒有看到,桃木刀的影子……
我的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