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故意氣我是不是!」
蘇鶯聽了張余的說辭,當即氣鼓鼓地說道。
「冤枉啊……我哪敢氣你,借我八個膽子,我也不敢啊……」張余更是委屈地說道。
「你不敢,還有不敢的……你要是不敢,還敢爬上我的床……」蘇鶯盯著張余的眼睛說道。
「我這……不是保護你麼……你說家裡也沒電,小喜鵲又不在家,你自己睡覺……我也不放心啊……」張余老著臉皮說道。
「你到我床上來保護我!這不更危險……」蘇鶯馬上說道。
「哪危險……」張余又是舔著臉說道。
「你……」蘇鶯越發羞臊,一腳踢向張余的小腿。
兩人的距離本來就近,自然踢個正著,她這一腳能有什麼力道,張余卻是誇張的就勢一滾,嘴裡痛呼一聲,「啊……」
他的下半身直接落到床上,腦袋卻是磕到了床頭柜上,發出一聲輕響,「砰……」
「你沒事吧……」
蘇鶯雖然知道張余是假裝的,可張余的腦袋撞到了床頭柜上,不免讓她擔心。
她趕緊伸手去拉張余的胳膊,張余假裝狼狽的回到床上,貼到蘇鶯的身前,委屈吧啦地說道:「還好……就是磕了一下後腦勺,有點疼……」
磕是真磕了一下,可那點疼痛,對於張余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他的表情,卻是齜牙咧嘴,看起來十分痛苦。
「我幫你揉揉……」蘇鶯關心地伸手來到張余的後腦勺,溫柔地揉了起來。
張余暗自得意,抬手摟住了蘇鶯的後腰。
蘇鶯乍被張余這麼摟住,心頭不由得一顫,急忙說道:「你幹什麼?」
「我頭疼……」張余可憐巴巴地說道。
「你頭疼摟我腰做什麼?」蘇鶯又問。
她嘴上很是嚴厲,但是張余完全能夠感覺到她的胸前起伏不定,兩個人的距離實在太近,張余甚至已經感覺到蘇鶯急促的心跳。
「這不是擔心你再踹我麼……萬一傷上加傷怎麼辦……」張余繼續裝可憐。
「把、把你的爪子拿開……」蘇鶯的聲音有點發顫,似乎十分緊張。
張余怎麼可能拿開,委屈地說道:「我得做個保險……天曉得你會不會突然生氣……我可是最怕你生氣的,你要是一生氣,我就覺得跟天塌下來一樣……也不知道為什麼,長這麼大,我誰也沒怕過……就是……莫名其妙的特別的怕你……」
聽了這話,蘇鶯的心裡一陣甜蜜,嘴上卻道:「誰信呀?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要不然你聽聽我的心跳,現在都突突的……」張余說著,向前又蹭了一下,兩個人本來都差不多貼到一起,此刻更是緊緊地貼到一塊。
現在的張余,更是能夠趕到蘇鶯急促的心跳,而他自己又何嘗不是。雖然兩個人已經不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可像這樣,黑燈瞎火近距離的躺在床上,還是頭一遭。
因為身體的接觸,兩個人的鼻尖都觸碰到一起,張余的嘴唇和蘇鶯的櫻唇,更是就差那麼一點點便能企及。
很明顯,蘇鶯已經發出不規則的呼吸,她忽輕忽重的喘息,完全噴灑到張余的嘴唇上。
兩個人的雙眸同樣距離更近,張余看到蘇鶯的眼帘緩緩合上。
這一刻,蘇鶯也沒有再說話,張余幾乎能夠意識到,這應該是一種默許的形態。
在這之前,張余不止有過一次機會能夠親到蘇鶯,都因為突發事件,以失敗告終。此時此刻,如此機會,怎能再錯過。
張余直接吻住蘇鶯的櫻唇。
……
南湖灣半山別墅區,文若嫻的家裡。
此刻的文若嫻正躺在臥室的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她正在回憶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在綁架之後,被人餵了什麼東西,後經檢驗是少量安眠藥。
在這之後,自己睡著了,還做了一個夢。
夢中她見到了張余,張余問了她幾個問題,後來她便得救。一睜眼看到的人,也正是張余。
雖然是一個夢,可這個夢是那樣的清晰,只要自己一閉上眼睛,就會不自覺的想起。
「他在夢中問過我發生了什麼事,在什麼地方……我為什麼會夢到他呢……而最後,又是他救了我……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聯繫……好像不應該吧,不過是一個夢而已……但我為什麼會夢到他呢……他總是那麼的神秘……看起來很平常的一個人……卻那麼的不平常……」
「張余!」
「為什麼我總會想到他……」
「變魔術的時候,別人都可以隨便拿東西,他卻讓我當眾脫掉絲襪……回過頭來,別人的東西都在箱子裡,就我的襪子不在,害得我還要去衛生間把另一條脫下來……要不然,哪能遇到這事……」
「對啊!我的襪子至今也沒個著落,肯定在這個王八蛋的手裡……他為什麼要我的襪子……難道說……他喜歡我……」
「他要是真的喜歡我,那我怎麼辦……我又……不喜歡他……再說了,我爸也不能答應……可他好像也挺不錯的……」
「我瞎想什麼呢……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去想這麼一個男人……追我的人那麼多,我都不稀罕……」
「不過,他好像跟別的男人還是有點不一樣的……要不然,看看他接下來還有什麼舉動……反正他也有我的電話和M信……」
平常對男人根本不假辭色的文若嫻,現在是各種瞎琢磨,滿腦子都是張余。
也是由於一直睡不著,她突然有了點尿意,直接翻身下床,來到衛生間。
一進衛生間就是洗面池,文若嫻看向鏡子,鏡子中的自己,上半身啥也沒穿,下面只有一條淡粉色的蕾絲小褲褲。
她看了看自己的身材,長期健身的她,身上沒有半點贅肉,明顯的馬甲線,胸脯雖然不大,可側身看的話,挺翹的屁股格外耀眼。
「就我這身材,就我這顏值……張余看上我,不是也很正常麼……他肯定是喜歡我……可我要不要給他機會呢……看他自己的表現吧……反正我是不可能去主動追求男人的……」
文若嫻又暗自嘀咕了一番,走到馬桶前,脫掉小褲褲,放下方便起來。
方便結束,她並沒有馬上起來,又再次嘀咕,「對了,我和舒情被綁架的那天,後來說是古德光的家裡還丟了一幅畫……並且還死了兩個人……這又是怎麼回事……到底是什麼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