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白衣拈花
雖然白殊已經故去,但是陷害白殊的真兇尚未查明,這件事的真相,江沉月一定要弄清楚。
既然有了幻妖仙這個線索,那麼這件事就必須要從魔界入手。
應無渙、江沉月二人回到天外天,剛踏進大門,小穀子就殷勤的湊了上來,賠笑道:「呦~二位客官回來啦,看二位風塵僕僕,要不要給您准幾個小菜。」
應無渙搖搖頭。
但是江沉月見到小穀子的瞬間,卻是腦中靈光一閃,意味深長的看了掌柜一眼。
察覺到她的視線,掌柜隨即抬頭,二人對視了片刻。
看出江沉月的遲疑,小穀子一個閃身擋在江沉月眼前,追問道:「客官,您還有什麼吩咐?」
江沉月移開視線,看向小穀子,道:「幫我將那位步公子請到我房間。」
小穀子這次倒是沒有要什麼賞錢,一甩手上的毛巾,道:「得嘞,您樓上請,我這就給您叫人去。」
二人進到房間,應無渙問道:「看你方才神情有異,發生何事?」
江沉月伸出自己的手腕,舉到應無渙面前,道:「在帝都山第一道天雷砸下來的時候,我並沒來得及使用靈力抵禦,但是卻毫髮無傷。當時未曾細想,但是現在想來,好像是手腕處有什麼力量將天雷打偏了一般。起初我並未覺得異樣,方才見到掌柜我才想起來一件事。
那天我出門尋你,掌柜對我出手,他的算珠打中的就是這裡。」江沉月指了指自己的手腕。
應無渙聞言,捏著江沉月的手腕看了看,眉心微蹙:「你的意思是,那枚算珠並非要傷你,而是知道你有危險所以要護你?」
江沉月搔了搔額頭,點頭道:「我想我大概知道他是誰了。」
應無渙的眉心皺的更緊,道:「難道是他?」
步文瀾走到江沉月門口連門都沒敲,直接一把將門推開,靠在門框邊上,挑眉問道:「我可以進來嗎?」
江沉月收回手腕,微微嘆了口氣,道:「你不是已經進來了嗎?」
步文瀾聳了聳肩,看了看自己的腳,道:「沒有啊,我還在門外呢。」
江沉月白了他一眼,總覺得這步文瀾好像哪裡變了,但是又說不上來,像個無賴一般。
應無渙不悅的皺眉,聲音聽起來有些沉,道:「男女有別,以後未經允許,不要隨便進入別人的房間。」
步文瀾大步跨了進來,道:「呦~還沒娶進門呢,這麼快就開始管起人家的閒事了?」
應無渙危險的瞪了他一眼。
江沉月揉了揉柔眉心,道:「好了好了,我找你是有要緊事要問你。」
步文瀾不急不慢的給自己斟了一杯茶水,道:「說吧。」
江沉月認真道:「你可有聽說過幻妖仙?」
步文瀾拿著茶杯的動作一僵,笑道:「呵~你知道的人還真是個頂個的身份尊貴。」
江沉月:「別廢話,知道就快點說。」
他抿了一口茶水,緩緩道:「他的底細沒人清楚,就連魔界的人也不是十分清楚,大家只知道,他終年手持一柄青傘,站在魔帝身側。傘檐壓的極低,沒人見過他的真容。
倒不是說他將臉遮起來了,而是因為他隨時都在變化面容,即便是你見到了他的真容,你也不會知道那就是他的真容。只是有傳言說他本相俊美,曾有白衣拈花、啟唇一笑、萬世花開的美景。」
步文瀾放下茶杯,笑道:「怎麼?打聽魔帝的左膀右臂,是想要將他們逐個剷除,然後坐上魔帝之位?要是這樣的話,我倒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哈哈。」
江沉月又白了他一眼。
步文瀾聳肩,一臉無所謂,道:「也沒什麼不可以的,反正你是炎帝之女,正統的炎家血脈。明玄本來就是名不正言不順。」
江沉月沒有答話,只是皺著眉頭微微思索。
應無渙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道:「這天外天的幕後老闆是誰?」
江沉月也抬頭望向步文瀾,見二人眼神中透著急切和困惑,步文瀾微微向後動了動,道:「不知道,我只知道魔界一直都有這麼一間客棧。地處人魔交界無人管轄,只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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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無渙忙追問:「只不過什麼?」
步文瀾雙手環在胸前,道:「只不過最近的十幾年這裡才名聲大噪。」
他繼續道:「明玄一向心狠手辣,他要誰三更死,那人絕不會活過五更。可是偏偏就出了一個特例,當年有個逃犯誤闖了天外天,沒想到魔兵竟然在天外天邊界停了下來,沒有繼續追殺他。
從那天開始,魔界就開始流傳一個說法,說這天外天的幕後老闆是三界都忌憚的人物,一傳十、十傳百,也就沒人再敢插手這裡的事了。」
江沉月微微皺眉:「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有這麼大的本事?」
步文瀾搖搖頭,道:「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在魔界長大的,知道這麼多已經很好了。」
江沉月點頭,繼續蹙眉思索。
白殊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幻妖仙,好端端的這幻妖仙為何要加害白殊,這兩人無冤無仇,自然不可能是為了報仇之類的原因。那麼這幻妖仙必定是受人指使,而這三界之中能指使他的就只有魔帝了。魔帝又為何要針對白殊?
父親之死、林子義為何能驅使赤霄這些迷都還沒有解開,現在又多了好幾個迷。她將自己的手腕翻了過來,看了看,現在只有先從這裡入手了。
江沉月站起身,道:「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
三人來到大堂,小穀子立馬就笑嘻嘻的湊了上來,江沉月問道:「你知道魔界的犯人都關押在何處嗎?」她已經準備好面對小穀子貪婪的臉了。
但是江沉月沒有等到小穀子那副貪婪的嘴臉,而是看到了他面色微變的一幕。
三人目光齊齊看向他,小穀子神色微微慌張,下意識拉了拉衣袖。步文瀾察覺異樣一把掀開他的衣袖,只見他的右手小臂上,有一個深紅色烙印是一個清楚的『囚』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