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清揚重傷
江沉月腮幫子鼓鼓的,見江聆風一口沒吃,含糊不清的問:「你不吃嗎?味道挺不錯的。」
江沉月咽下了嘴裡的飯菜,見他不答話,往江聆風嘴裡塞了一塊排骨,「你別生氣了,我這怎麼會是衝動呢?」
她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悠悠的喝下,一本正經道:「貿然做沒有把握的事情,那才叫衝動。堅定的做十拿九穩的事,那叫自信,今天的名單我都看了,我有把握的。」
江聆風被她這幅無所謂的樣子堵得一口氣沒上來。狠狠夾起一塊肉,重重的扔在她碗裡,十分不悅的直接拋了好幾個問句出來,「你有什麼把握!你知道自己多久沒在仙門中走動過嗎?整整十三年!你知道如今各家實力如何嗎?你怎麼敢這麼大膽?你這根本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江沉月搔了搔被震得微疼的耳朵,端著碗筷,湊了過來用肩膀碰了碰江聆風,道:「我有多大本事,你會不知道嗎?這幾場比試對我來說,根本沒有什麼難度。不過明天要對付的人可能會稍微有點難就是了。」
江聆風蹙緊眉心:「你也知道難,若是我同你一起出戰,這仙宗之位定是江家的。」
江沉月臉上的神情柔和了幾分,笑道:「修為不如你的人肯定也不如我,我只不過是多打了幾架罷了。你參不參加對結果定沒有什麼影響。」
江沉月繼續道:「倒不如像今天這般,我一個人出戰,就當我是年少輕狂好了。順便給江家立立威,一舉兩得。」
江聆風又如何不知道她的心思,微微嘆了口氣,道:「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明天的比試,你還記得林子義嗎?」
江沉月放下碗筷,這個名字很熟悉,擦了擦嘴,道:「林子義?是帝都山那個?」
江聆風點頭。
江沉月:「當然記得,之前在帝都山沒少找我麻煩,後來不是被趕出帝都山了嗎?怎麼他也晉級明天的比試了?」
江聆風:「不僅如此,今天他出手狠辣,同他對戰的四個人,有兩個人靈脈受到重創,沒有個幾年怕是無法恢復。」江聆風表情十分氣憤。
江沉月詫異道:「不是說過比試要點到為止嗎?怎麼下手這麼重?」
江聆風攥緊了拳頭:「不知他用了什麼邪魔外道,在清淨台時一個個都無事,只是到了傍晚時分,便都開始發作。」
江沉月吃東西的動作停頓了,神色也嚴肅了幾分,道:「在帝都山的時候他的修為一般,離開帝都山後應該會被家族排擠吧,怎麼可能會在短短六年時間裡突飛猛進,難道是走了什麼旁門左道?你說兩個人靈脈受到重創,那另外兩個呢?」
江聆風道:「另外兩個都受了劍傷,如今還昏迷不醒。」
江沉月也吃的差不多了:「我想去看看那兩個人的傷勢有何不妥之處。」
她端起那碗其貌不揚的粥喝了兩口,只是這粥的味道……江沉月的神情頓住了,眼神看向門外阿尋的身影,沒有說話,眼眶微微紅了下。隨即將臉埋進碗裡,看不清表情,只是大口的喝了幾口。
江聆風見狀:「有那麼好喝嗎?」
江沉月拿下碗,面上一片平靜,喉嚨上下動了動,「嗯。」
江聆風沒有察覺什麼異樣,只是抬頭,眼神裡帶上了幾分試探,道:「其中一個便是曲兄。」
江沉月『啪』一聲放下了粥碗,滿臉的不可置信,道:「怎麼可能,就憑林子義也能傷的了曲清揚?他傷的如何?」
江聆風:「去看看就知道了。」
……
曲清揚蒼白的里透著異樣的紅暈,額頭上浸滿了汗水,就連每一聲呼吸都在微微發燙,眉心用力的蹙起,長長的眼睫都跟著顫動。從前的明媚陽光之氣蕩然無存,換上了絲絲縷縷的病氣和死氣。
江沉月趕忙搭上他的脈,他體內的氣息十分紊亂,像是無數座火山在蓄勢待發,給他輸入靈力,也只是熄滅了這個另一個又噴薄而出,根本就是治標不治本。
江聆風一把握住她正在輸送靈力的手,道:「你瘋啦,這個時候還給他輸什麼靈力,你今天打了八場,明天還有兩場,你是怕到時候輸的不夠難看嗎!」
江沉月不解的看著他,怎麼能說這種這種話。江聆風似乎也察覺到了言語中的不妥,道:「我的意思是,要救人也是我來,你今天太累了,不要再耗損靈力。」
好在一旁的曲家主沒有應為江聆風的話有絲毫不悅,只是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沉著一張臉,道:「這林子義竟然下此狠手,若是清揚有事,我曲家絕不會善罷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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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江聆風,道「兩位的心意我領了,不必再浪費靈力了,輸送了也無濟於事。」
江沉月心道:曲清揚出事,曲家主定是第一時間就給他輸送了靈力,若是靈力有用曲清揚早就沒事了,到現在還是這幅樣子就說明靈力根本沒有用,想必曲清揚是靈魄受到重創。
她突然想到在天天外的那場賭局,急急的在自己的乾坤袋裡翻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了一株愈靈草,還差一株星魂花。江沉月對著外面,道:「阿…阿尋,你可以幫我向承歡要一株星魂花來嗎?」
阿尋抬了抬眼睫,轉身離開,沒過多久便取來了星魂花。聲音低低道:「要做什麼,你來說、我來做。」
江沉月心下一暖,從他手中拿走了那株星魂花,沒有看他的眼睛,聲音有些發緊:「放心,做一粒丹藥費不了多少靈力。」
江沉月小心的將藥草拿在手上,右手靈力注入指尖催動火焰,片刻左手中的愈靈草就化成了一顆小小的綠色藥丸。
江沉月輕輕的掰開曲清揚的嘴巴,將藥丸塞了進去,藥丸接觸到口腔的瞬間便化開了。過了許久,曲清揚臉上的紅暈散了幾分,曲震江一直緊繃的臉終於松下來幾分。
江沉月又給他把了把脈,他體內的氣息似乎平復了一些,想來是這丹藥起了作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