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喜歡

  叫王堯驚奇的是,呂仙的這幅打扮其實並不違和,要不他也不會隔了半天才覺出了不對來,如果除去呂仙身上辦事處主任的光環,這圍巾倒是與呂仙那小鮮肉一般的相貌搭配極了。Google搜索

  王堯只覺得呂仙這突然變換的造型實在有些詭異,禁不住多看了那圍巾幾眼,他很快便發現,呂仙脖子上面,在圍巾的邊沿,有一些毫不起眼的細小紅線無規則地蔓延了出來。

  那些細小紅線與呂仙喉部那光潔、白皙的肌膚形成了鮮明對比,圍巾之下,那紅線的殷紅似乎尤為強烈,卻又被圍巾密密地遮擋著,就好似那深深隱藏在海面之下無法叫人察覺的偌大冰山。

  王堯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呂仙的脖子上是被撓出了許多紅稜子,用這圍巾遮掩著呢,真不錯啊!也不知是呂仙自己想到的,還是那獅吼獸想出來的點子,果然好用,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馬腳。

  想到獅吼獸,王堯才突然發現,今天的會議室服務員居然換了一位,不再是那獅吼獸衛彩,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呂仙比獅吼獸還厲害,兩位相互傷害之間,還叫獅吼獸受了重傷,連班也沒法上了?

  想一陣獅吼獸和呂仙,王堯又想一陣房間裡的晦朔和那不知死活的於老闆,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簡直叫他沒法定下心來,一摸身上口袋,那辭職報告還在呢,不禁心下又是一陣惋惜。

  馬爸爸你也太懶了吧?到現在網上支付都沒弄出來,不然的話,今天不說法會之前,就是法會之後,那兩筆三百多萬,肯定能通過網上支付進了晦朔的帳號,明天他和晦朔不就有了更多的可能性?

  說一千道一萬,果然科技還是第一生產力啊!想起一下子散仙資本就少了三百多萬,王堯簡直惋惜的不要不要的,特麼的辭職以後第一件事,也不等馬爸爸了,自己得先把那什麼網上支付給弄出來。

  王堯在那裡胡思亂想著,就聽胡斐那抑揚頓挫的聲音忽然頓了頓,他一個定神,陡然發現獅吼獸衛彩居然又出現了,拎著水瓶,又進來兌水了,王堯看見呂仙的表情明顯不自然起來。

  他估摸了一下時間,現在應該過了晚上十點,衛彩這是換班來了?他心中疑惑,發現會議室的一眾仙人也在那裡眼神複雜地看著衛彩。

  衛彩倒是表現的很從容,不過誰都能看得出來,她的臉色比中午時好得太多。那小臉蛋白里透著紅,有一種容光煥發的感覺,仿佛手一掐就能流出水來,眨眼間就好像年輕了十歲,有了一種青春的水靈。

  果然愛情是最好的良藥啊!不用彩霞來看,王堯也知道這獅吼獸的狀態已經大大的穩定了下來,再也沒有成為爆裂獸的危險了。

  衛彩白天倒水,可都是先上主席台倒完了,再下去替那幫股級幹部倒水,可到了晚上,衛彩卻一反常態,先從下面倒了起來,然後再轉去台上,呂仙坐在那裡,也沒再開口讓她留下水瓶出去。

  最後衛彩又來到了呂仙身後,現場幾乎每個仙人眼睛都瞪得溜圓,胡斐一邊讀著一邊身子也不知不覺斜了過來。

  「第七十條:洋神在仙界出現……額……任何問題,都必須通報……額……天庭洋神委員會,由……額……委員會決定……額……對洋神的處理意見,任何……額……不通過洋神委員會……」

  念書都念得結結巴巴了,大家也是毫無所覺,然後眾人也沒發現衛彩用了什麼手段,只見呂仙那俊俏的臉龐陡然便扭曲了起來,雖然他瞬間又恢復了正常,可大家都是仙人,自然秋毫也沒有放過。

  衛彩不動聲色地替呂仙倒好了水,轉過身又身姿搖曳地向下走去,臨到門口再次轉過身,飛了呂仙一眼,呂仙端坐在上面,就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可衛彩出去還沒有五分鐘,呂仙就突然咳嗽一聲站了起來。

  「你們繼續開會,我有點小事要處理一下。」這次他倒記得向大家打了個招呼,隨即就在眾目睽睽之下邁步出了會議室。

  眾人還沒有回過神來,會議室外立刻又傳來「啪啪……」地脆響。

  「別打臉……」呂仙的聲音剛剛響起就立刻消失了。眾仙包括王堯自己在內,渾身上下都不自禁地齊齊打了個哆嗦,果然……,呂仙被人打臉不算稀奇,可特麼呂仙上趕著叫人打臉就特麼太稀奇了。

  原來,原來呂仙喜歡啊……王堯心裡豁然開朗,原來呂仙就好這一口呢,特麼的自己居然牽對了?特麼的沒報復成這狗日的,反而遂了他的願?而且……姓呂的不會走了就不回來了吧?

  我這……辭職報告還沒交呢!

  接下來的會議簡直索然無味透了,不僅王堯盼著呂仙回來,現場就沒一個仙人不盼他回來的,大夥可都是仙人,善於從蛛絲馬跡中了解事情的真相,估計注意到呂仙那花俏圍巾的遠不止王堯一人。

  可大家盼望的呂仙,一直到會議結束,都沒有如大家所願再次回到會議室。柯科的臉都綠了,胡斐倒還好,他終於把書給念完了,一下子癱倒在座位上,那表情就像是跑完了一場全程馬拉松。

  散會之後,柯科照例一馬當先走出會議室,卻沒料到他剛剛推開會議室的門,就站在那裡傻了似的,動也不動,緊接著只見衛彩從他身邊走了進來,眼睛在群仙臉上掃過。

  「請問,哪位是華駝先生?」衛彩問道。

  「我就是。」華駝頂著個駝背答應了一聲。

  「你住815是不是?」衛彩盯著華股問道。

  「我是……」華股和王堯的表情都不對了,一定是那晦朔出事了。

  「是這樣,酒店保衛處請你過去一趟,有些事要和你商量一下。」衛彩對華駝說道,說話的聲音微帶喘息,只見她潔白的額頭呈現出淡淡的粉紅色,一點點細密的汗珠還在那裡沒有消褪呢。

  顯然這衛彩剛剛才經歷了一場激烈的運動,特麼的施虐也是很費體力的,特別是對一個仙人施虐,而且還是一個修煉有成的仙人,就特麼更費力氣了。

  獅吼獸這一天應該也累得不輕,不過痛並快樂著的人恐怕也不止她一個,都特麼快樂著呢,就勞資沒法消停,王堯恨恨地想到。

  「小王,要不要我一起去看看?」安保科張科上前一步對王堯說道。這都夜裡12點了,酒店保安找上門來,指定沒有好事。他知道華駝和王堯住一個屋,心裡猜測出事的八成是王堯。

  華駝畢竟這麼大歲數了,凡事都有個譜,只有這新晉月老會折騰,居然敢給呂仙牽了一個,出事的不是他是誰。

  辦事處的群仙就沒一個傻瓜,呂仙才扣了王堯500功德,緊接著就和一酒店服務員不明不白起來,幹這事的除了王堯不會有別人,而且月老是做什麼的?不用問也知道嘛。

  但張科畢竟是辦事處安保科的,職責所在,雖然心裡對王堯大為忌憚,但王堯到底是辦事處的人員,大家又都看著呢,這事情來了,也不好做那縮頭烏龜。

  而且自己拿了王堯的把柄,呂仙一旦回過味來想要繼續拿捏這位新晉月老,他安保科不也能提供一些助力?

  「沒事,都是凡人,怕什麼?」王堯卻沒理會張科,和華駝兩個跟著衛彩向外走去。辦事處群仙看著兩位的背影,一個個的表情都複雜得不得了,呂仙這要是明白了過來,王堯會是個什麼下場?

  酒店保衛處的辦公室在一樓,就在群山酒店那豪華氣派的大堂後面,此刻酒店大堂里站了許多人,大堂的燈也不知被誰給關了,黑黢黢的,人影在黑暗中晃來晃去,和一個個遊魂似的。

  王堯、華駝跟著衛彩向前走去,那些遊魂也沒一個過來打擾,走過酒店前台拐了個彎,突然就聽那衛彩輕呼了一聲,王堯走到她身邊,只見前方地上鋪著張破蓆子,於老闆正擱上面躺著呢。

  只見於老闆那光光的頭上仿佛片刻間就長出了頭髮,連那如同招牌一般的一撮毛也變得不再顯眼,滿臉的青紫早已不見,碩大的臉膛呈現出一種平靜的灰白色,一臉安詳的笑意,仿佛走得挺舒暢。

  王堯注意到,於老闆嗓子眼有個切口,被紗布之類的東西草草包裹著,脖子上那根大金鍊子已經不見了,缺了那份裝飾,整個人似乎一下子便猥瑣了起來,完全沒了戴著時的那份昂揚氣勢。

  「保衛處就在前面。」衛彩似乎被嚇得不輕,伸手往前指了指,王堯看見前方一個辦公室,里里外外像是有不少人的樣子。

  特麼的獅吼獸也怕這玩意?王堯心中納悶,卻也沒有為難衛彩,和華駝從於老闆身邊走過,向前面那保衛處走去。

  「站住,你們誰啊?」誰知剛剛走過於老闆,就有兩個黑影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他們815的……」

  「我們815的。」華駝的聲音和身後衛彩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哦……」攔路人讓開了身子,王堯注意到這兩位身著保安制服,一臉的嚴肅,估計於老闆的家人是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要不然於老闆也不會躺在那裡,不管怎麼說酒店大堂擱一屍體,也挺喪氣的。

  走近保衛處的辦公室,裡面傳來女人哭泣的聲音,王堯進去一看,只見幾個身著保安制服的人坐在桌子後面,晦朔赫然閉著眼睛端坐在一張椅子上。一邊沙發上坐著幾個女人,中間一個正在哭著。

  沙發前的茶几上,幾張雪白的衛生紙上面,一根完整的被紅燒過的雞腳脖子赫然擱在那兒。

  還有幾個男子站在那裡,王堯瞅著他們眼熟,應該是不久前酒桌上見過,於老闆那一夥的。

  「我們815的,怎麼一回事情?」華駝進屋後問道。

  「哦,是這樣,這位僧人晦朔是你們的同伴吧?」一位保安見了華駝和王堯,精神一震,站起身問道。

  「不錯,怎麼說?」王堯點了點頭。

  「事情是這樣的,晦朔師父說必須你們二位來了,才接受調解,所以我們只有請你們兩位過來。」保安解釋道。

  「這……究竟要調解什麼?」王堯問道。

  「外面那位於老闆晚上是不是在餐廳舉辦了一個晦朔大師靈光一現賜福法會?」保安問道。

  「不錯。」王堯點了點頭。

  「於老闆在賜福法會之後,吃飯噎著了,去醫院因為到得太晚,沒搶救過來。」保安說道。

  「哎呀,怎麼會這樣?吃飯時還好好的呢!可……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王堯滿臉沉痛地嘆息了一聲,緊接著眨巴著眼睛問道。

  「怎麼沒有關係?這和尚可是說於老闆是菩薩,會享福延壽的,這……」一個於老闆的朋友手指著門外叫了起來,「這就叫享福延壽?」

  「對那於老闆的不幸,我們也非常難過,可……那雞腳脖子是於老闆自己撿的,又不是我們硬塞給他的……」

  「晦朔師父說於老闆是菩薩,能享福延壽,那都是美好的祝願,這……這世界上說吉祥話的人多了,只要不兌現的,都找人負責去,沒這個道理吧?」王堯瞪著眼睛辯解道。

  「額……」聽王堯說的話有理有據,那男子一時間倒是不知該怎麼回答了。

  「你說是不是?」王堯看向沙發上哭泣的女人。

  「我不管,我男人在你們酒店噎死了,你們酒店就要負責!」那女人也不管王堯,哭著向那保安叫道。

  「那個……據死者家屬說,死者辦法會,還給了晦朔師父三萬三千塊錢?」保安臉色變了變,還是看向王堯問道。

  「不錯,這就是一筆生意嘛,於老闆辦法會,忙碌的可都是晦朔師父,既要傳法,又要誦經祈福,勞動所得,雙方你情我願,有問題?」王堯義正辭嚴地問道。

  「是這樣,這筆錢晦朔師父並沒有出具 發 票,雙方也沒有簽署正式的合同,這……可就有偷漏稅的嫌疑了啊,當然,若是有口頭合同也是可以的,據說晦朔師父來自彩都祥雲市靈光寺……」

  「不知晦朔師父可有相關的手續?你知道,晦朔師父畢竟和這件事牽涉較多,據說那雞腳脖子還是晦朔師父讓給死者的,如果晦朔師父的身份能夠弄明白,我們也好對死者有個交代……」

  保安不緊不慢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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