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神域抵擋自己對面的魔域大軍就已經捉襟見肘,根本沒有餘力再抽出力量去支援填海神域,特別是與填海神域毗鄰的不屈神主,他和填海神主一樣,也有請外援的想法。【Google搜索】
畢竟填海神域一失,不屈神域就將面臨著兩線作戰的威脅,沒有外援的話,他們很難堅持得下去,是以不屈神主借兵的需要甚至比已經人地兩失的填海神主還要急迫。
總歸是形勢比人強,饒是幾位神主再怎麼矜持,面臨著填海神域的崩潰以及魔族大軍壓境,他們也不得不放下面子,討論的重點從借不借兵轉到了從哪裡借兵以及借兵規模等具體議題上來了。
因為填海神域和妖界的乙族原本就有聯盟關係,所以在填海神主向憐夫人表達了借兵的意願之後,通玄老仙就作為妖界六州同盟的代表以及憐夫人的私人顧問過來神界商談出兵事宜。
至於冥界,則是填海神主隨意和秦素提了一嘴,只說王堯因為千帆港大戰失陷在了魔界,恐怕凶多吉少。
秦素一聽就急了,當即找了無影一同向閻羅王匯報,兩位要求閻羅王可以允許他們赴神魔界想辦法救援王堯。
閻羅王因為在妖界沒抓到魏公公,一直耿耿於懷著呢,聽說胡魅她們居然在神魔界掀起那般大的風浪,立刻意識到魏公公也極有可能躲在那裡,於是就有了組建冥界捉拿隊赴神魔界繼續抓捕魏公公的想法。
他在下決心之前,還特意請宋帝王先去探詢了一下神魔界的口風,結果魔界沒搭理他們,封神神主卻很快就回話了。
實在是封神神域與填海神域也只隔了一片不歸洋,與不屈神域一樣面臨著兩線作戰的巨大壓力。
封神神主把神魔界當前形勢告知了宋帝王,還用了點激將法,只說冥界倘若害怕得罪魔界,就乾脆打消跨界捉拿叛逆的念頭,不然的話,也別特麼弄什麼捉拿隊,直接把大軍開過去就是。
只要冥界幫助神界打敗了魔界,管他魏公公還是魏私私,又能逃到哪兒去?
幾位閻王一合計,神界求援這事可特麼少見,那裡畢竟是一幫大乘在坐鎮,出兵到神魔界打一仗,交幾個大乘朋友還是很劃來的,唯一麻煩的是,冥界一旦參戰,可就算把魔界給徹底得罪了。
最後還是平等王一拍大腿,解決了幾位閻王的顧慮,他們可以先禮後兵嘛,先要求魔界交出魏公公,如果魔主們服了軟,冥界也算里子面子都有了,那就拿了魏公公回陰曹地府,不再說出兵的事情。
可假如魔主們不理這個茬,那麼冥界就乾脆出兵,特麼的泥人也有個土性子嘛,咱冥界雖然鬼域當道,可也是六界裡正兒八經的一界,你看不起我,我也犯不著還要顧及你的感受。
只不過出兵後還是要嚴格控制參戰的範圍,專打妖族叛逆和洋神,儘量避免與魔軍直接開戰,總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想必魔主們也找不出什麼毛病來。
於是宋帝王又帶了閻王們商量出來的方案去魔界,結果自然明顯得很,你冥界十個閻王都不過只是合體境,魔界六個魔主可個個都是大乘,你們有什麼資格來和魔界談條件?
更何況如今魔界形勢大好,你冥界那些拿不上檯面的鬼兵鬼將就能把戰局給扭轉了?
別說魏公公如今正受著洋神保護,既便洋神們願意交出魏公公,他們這些大乘魔主也丟不起那個臉,所以通天魔主不假思索就拒絕了冥界的要求。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閻羅王負責在冥界組織討逆軍,宋帝王則與封神神主說明了冥界打算派遣大軍支援神界的意向,於是他也就作為冥界代表給神主們請來參加這個會議了。
「諸位,宋帝王代表冥界、通玄代表妖界聯盟,這都沒問題,可……我可代表不了仙界啊,你們考慮仙界的事情,千萬別把我算上。」王堯聽著參會各位說來說去,突然一個激靈張口叫道。
射日神主說參加會議有仙界、冥界、妖界、佛國的代表,除了仙界,其他各界代表都沒問題,放眼整個房間,仙人除了通玄就是自己,通玄已經擺明了是代表妖界,難道他王堯居然是仙界的代表?
這不特麼扯淡嗎?自己這個代表誰封的?勞資怎麼不知道?讓勞資做代表,除了代表勞資自己還能代表誰啊?勞資有什麼資格代表整個仙界發表意見,這不特麼瞎胡鬧嗎?
是以王堯一意識到這個問題,便立刻叫了起來。
「仙界的情況確實比較複雜,畢竟有個天庭在那裡,而天庭目前對我們神魔界當前的局勢也沒有一個明確的態度下來,只說讓我們神魔雙方保持克制,相互尊重對方的主權和領土完整。」
「我們認為這是天庭在推卸責任,實際上是不想得罪魔界,說些不痛不癢的大道理,好像主持正義,卻口惠而實不至,我們斷定天庭不會願意冒得罪魔界的風險來維護神魔兩界的平衡。」
「當前的形勢是我們神界首先要生存下去,然後才能談得上克制和尊重的問題,所以天庭暫時是指望不上的,不過我們也不能不看到,仙界除了天庭,還有許許多多心向神界、堅持正義、熱愛和平的仙人。」
「我們以為他們也是需要有一個代表在這次會議上來表達他們對神界的支持,所以王仙你是仙界的代表,並不是天庭的代表,請注意我們對你在稱呼上的這種區別。」射日神主淡淡地解釋道。
「可……我又有什麼資格代表仙界了?你們這是因為我的仙人身份,故意拿我在這裡做個樣子嗎?」射日神主的話對王堯毫無作用,他瞪著雙眼,心裡反而更增添了一層憤懣。
為什麼?射日神主的話里好像有一種為了代表而代表的意思,他藉口仙界有一幫同情神界的仙人,這幫仙人需要個代表,所以就叫王堯來代表一下了。
這特麼更加說不通啊!勞資若不是為了順利通過神魔試煉,都未必會同情你們神界,就更別說其他仙人了,其他仙人若是同情神界,他們自己幹嘛不來做代表?卻叫他王堯來做個傀儡?
自從遇著精體之後,王堯可特麼討厭傀儡了!他和神界之間的協議,那純粹就是利益交換,可從來就沒加上為了神界的利益還得出賣自己名譽的,你神界付得起這個代價嗎?
他這樣代表算個什麼玩意嘛?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要挾、綁架,說出去沒得叫仙界那幫仙人恥笑到死!
「王仙眾望所歸,就不用再推辭了。」射日神主聽了王堯的話,不禁皺了皺眉頭。
「別說眾望,小仙一個望都沒有,誰有眾望誰來做這個代表,小仙是不做的!這就告辭!」王堯聽射日神主說話越來越沒譜,氣得跳了起來就要離開射日神塔。
「我在塔下等你,你開完會我有話和你說。」他扭過頭對晦朔交待道。
「額……王仙且慢……」晦朔茫然看著王堯還沒搭腔,射日神主卻是已經遲疑著開了口,王堯見他轉過頭,滿臉疑惑地看向填海神主,填海神主沖射日神主聳了聳肩膀,一幅與己無關的表情。
「那個……難道王仙你還不知道聯名信的事情?」射日神主轉回頭問向王堯。
「什麼聯名信?我一來神界就被你手下當做了魔界奸細,沒聽說什麼聯名信?」王堯心裡咯噔了一下,張口推脫。
「你既然不知道,這倒也怪不得你,是這樣……」射日神主臉上表情一松,手中出現了一張紙。「精衛在填海神城時收到了一封信,送信者在守城時犧牲了,我們並不知道這信是誰交給她的。」
射日神主拿著信件,意味深長地看向王堯。
「信里對精衛遭到妖界叛逆以及洋神的聯合攻擊,表現出了極大憤慨,他們自稱是一群心向神界、堅持正義、愛好和平的仙人,對於魔界與妖族叛逆、洋神勾結的倒行逆施非常不滿。」
「他們希望對神界提供幫助,協助精衛消滅盤踞在填海神域的妖界叛逆和洋神,但是為了便於組織協調,他們只願意在你,也就是王仙的領導下,參與到填海神域的反攻大業中來。」
「為了證明他們說得不錯,這封信里列舉了十來個仙人名單,表示如果我們不信的話,可以向其中任何一個仙人求證。」
「他們確定只要得到王仙召喚,他們每一個都可以召集最少數十位仙人赴援神界。」射日神主說著話,手中信件慢慢飄了起來,從空中緩緩送到了王堯面前。
王堯目瞪口呆地接信一看,頓時就明白是怎麼回事情了,別的不說,信末尾那十來個仙人的聯名中,魏徵赫然在列,王堯立刻猜出這特麼只能是「仙口群」在作怪。
「仙口群」一直做事情不都是鬼鬼祟祟的嗎?這是怎麼了?和胡魅一樣想蹦躂到台前來打一桿子了?你們想打就打,把勞資拖進來做什麼?王堯捏著信,心裡百思不得其解。
「填海神主收到信後告知了我們幾個,希望我們可以協防填海神城,為信中的仙人支援爭取時間,為了證明信件的真實性,我們……我們花了點時間特意諮詢了信件上的若干仙人。」
「這也導致我們沒有及時趕去填海神城,當然,那些仙人的答覆是與信上內容一致的,是以我們才會邀請你作為仙界代表參加這次會議,我相信我們幾個神主應該都對你表達了同樣的意思。」
「卻沒料到你竟對這封信絲毫不知,若你對此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回頭可以再去找信上的仙人求證一下,現在還請你不要干擾會議秩序,我們接著繼續下一個議題。」
射日神主手一招,王堯手裡的信件又向他飛了回去。
王堯聞言不禁頗為詫異,射日、不屈等五個神主倒是確實有催他到神界商量事情,可誰也沒提到過這個信件啊?他當時還疑惑來著,以為五個神主要做什麼大事情呢。
難道是因為靈魂契約消失了,填海神主沒法與自己聯繫?而其他神主則以為填海神主應該和自己說了信件的事情,於是雙方交流時信息出現了偏差?難怪自己與他們通話之後有種語焉不詳的感覺呢。
「那個……填海神主大人,我能問一問你手下的百靈現在什麼地方?」王堯皺眉問向填海神主。
「已經死了,這封信就是她交給我的,當時情形危急,她和畫眉忙著守城,也沒和我多說這信的來由,只是讓我抓緊時間求助這幾位大老爺,為仙界援軍到來爭取時間。」
「後來……後來我們苦等援軍不至,神都陷落,百靈在眾多大乘圍攻下為了掩護我撤離,自……自爆了,若不是在座沒有一個是男神,我手下何至於生生的一個個都死絕了?」
填海神主說著話渾身顫抖,顯然對這幾位神主見死不救的行為憤怒至極。
聽得填海神主如此說,王堯也不禁感到一陣黯然,想想她當初在千帆港海中城牆上那前呼後擁的模樣,此時卻落得形單影隻,孤零零一個,也當真是不能不叫人同情。
尤其是這填海神主明顯還是個極為護短的存在,奚福不過就是給她那個看大門的黃鸝牽了樁姻緣,她便剝奪了奚福在神界的月老權柄,所以她失去了那些甘願為了她犧牲自己的手下,就顯得尤為可惜。
可……百靈是「仙口群」的成員啊,她又為什麼……?王堯又弄不明白了。
他卻不知道,「仙口群」只是一個六界修行者的鬆散組織,百靈作為「仙口群」成員,與她對填海神主的忠誠其實並不矛盾,從某些方面來說,她的「仙口群」身份還有助於填海神主了解仙界的情況。
因此在危急關頭,百靈為填海神主犧牲很正常,然而百靈在填海神城被進攻的危急關頭,又是從哪兒得來的這封信,卻是非常叫人捉摸不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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