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駐留

  「好,這個賭我打了,且看那小彩到底會不會愛上那個老光棍。記住本站域名」呂仙閉著眼睛貌似淡然地說道。

  「額……那個……既然如此,就請呂局邀上衛彩去那直都自強縣一游。」王堯躬身道。

  他本擬打蛇隨棍上,再問上一句,倘若呂局輸了又會咋樣?但轉念一想,衛彩一旦愛上了莫洛坡,呂仙心裡只怕會很不好受,到那時自己還去找他拿賭注,特麼的豈不是主動上門去觸霉頭?

  所以王堯話到嘴邊還是硬生生咽了下去,轉而建議呂仙帶著衛彩去直都自強縣旅遊一趟,總得創造個機會讓衛彩與那莫洛坡見面嘛。

  「笑話,本仙坐鎮花都,有天庭重大公務要辦,哪裡是說走就能走的?」卻不料呂仙神情不動,冷冷地斥責了王堯一句。

  王堯撓了撓腦袋,心道自己確實有些犯渾,那呂仙明明是自己的領導,如何會聽自己調遣,雖然帶著美人出去游山逛水,是件很爽的事情,可就算沒有賭約在身,呂仙也沒道理配合他王堯嘛。

  想什麼時候出去玩,呂仙完全可以自己來定時間,怎麼會去聽他王堯的安排?

  「那個……既然如此,卑職……卑職可就要施法了。」王堯定了定神,毅然轉頭看向呂仙。

  他其實在自強縣就可以施法牽連莫洛坡和衛彩,所擔心的無非就是呂仙找他麻煩,現在既然已經和呂仙定下了賭約,當然就不會再等了。

  「可以。」呂仙微微點了點頭。「你我就以這人界一月為期,倘若到時候小彩沒有如你所說,愛上那個老光棍,我自會動手扣你600功德。」

  王堯點點頭,手一翻掏出了界面板。

  「且慢!」這時呂仙突然又睜開了他那一直眯縫著的雙眼。「你暫且不得對我施法,只撤了小彩的法術即可。」

  卻原來呂仙對月老技能還是有所了解的,他事到臨頭突然擔心起來,一旦王堯解了自己與衛彩的姻緣,他害怕自己對衛彩的態度就會大變,反倒有可能將那衛彩逼得離開了。

  王堯原本也是打算先牽扯了衛彩與莫洛坡的姻緣,至於呂仙,因為與任務無關,肯定是要往後面擺一擺的,所以聽得呂仙要求,王堯當即也是頷首應下了。

  只見他手指在界面板上一陣擺弄,旋即對呂仙點了點頭。

  「好,你可以走了,一個月以後你再過來。」呂仙閉上眼睛對王堯下了逐客令。

  自從呂仙和衛彩有了關係之後,這雲嶺十八寺附近的群山酒店就成了呂仙在人界的大本營。

  天庭駐人界辦事處長期包了群山酒店的一套豪華山景房,供呂仙在此辦公,當然也包括供呂仙與衛彩在這裡共度他們的二人世界,辦事處的職員卻依舊像過去一樣,在整個人界忙得狗顛。

  除非有會議在群山酒店召開,或是有重大事情要當面向呂仙匯報,否則他們輕易不會過來這裡。

  王堯對衛彩是否能在一個月里就和莫洛坡搭上,心裡可是一點底也沒有,畢竟花都與直都的距離太遠,兩個人天各一方,就算要見個面,沒有三五天也不成,更何況兩人現在根本都還不認識呢。

  不過事已至此,王堯倒也不方便再在呂仙這兒墨跡,只能去莫洛坡那裡想辦法了,好在如今青禾和莫洛坡處的不錯,青禾說的話,莫洛坡還是很有可能聽進去的。

  「阿賓,我的年假批下來了,明天咱們去直都玩一趟可好?」就在王堯準備告辭離開的當兒,衛彩突然興致勃勃地推門沖了進來,對著呂仙叫道。

  呂仙聞言眼睛豁然睜開,與王堯對視了一下,旋即看向了衛彩。

  「你怎麼突然想到要去直都?」呂仙微笑著問衛彩。

  「彩都、夢都、瓷都咱們都去玩過了,我聽說直都有好多紙森林、紙房子,就和童話世界差不多呢,咱們去看看吧。」衛彩道。

  「那些人造景點有什麼好玩的?沒興趣。」呂仙微微搖了搖頭。

  「也不都是啊,聽說直都下面還有很多山區景點也值得看一看呢。」見呂仙興致不高,衛彩的情緒也漸漸冷淡了下來。

  「對不起,我這裡剛好有些麻煩的事情需要處理,現在恐怕沒時間陪你去,不如……你把年假延到下個月吧?到時候你去哪我都隨你。」呂仙指了指王堯,對衛彩柔聲道。

  王堯聽得呂仙所說,心下暗罵,這傢伙太壞了,擺明了在鑽那約定了的一個月空子,特麼的呂仙和仙姑明明是一對夫妻,咋素質差距那麼大呢?

  「年假都批下來了,哪裡還能再變的?你既然沒空,我……我自己去了。」

  衛彩明顯不高興了,可她並未像往日一樣,對呂仙施展她那獅吼獸大法,而是悶悶不樂地瞅了一眼房間裡的王堯,撂下一句話,便轉身向外走去。

  呂仙坐在那裡動也沒動,直等到衛彩的背影消失,才冷冷地掃了一眼王堯,伸指在面前一彈,只見呂仙身前一片手機屏大小的水幕展開,衛彩的身影旋即出現在了水幕上面。

  「我去!還有這等追蹤仙術,當真好用得緊。」見了這一幕,王堯也不禁心下暗贊,索性走到呂仙身旁,看著衛彩在水幕內東跑西顛。

  「我不是叫你走嗎?怎麼還留在這裡?」呂仙一開始對王堯在一邊偷窺,倒也沒太在意,但緊跟著水幕上就出現了衛彩上廁所的畫面,呂仙趕緊手一揮,打散了水幕,再次驅逐王堯。

  「好好好!」王堯急忙逃也似地溜出了呂仙房間,心下興奮不已,自己這月老技能果然強大,這邊剛剛牽扯,那邊衛彩就已經有了反應,看來她和莫洛坡在一個月內搭上關係不是什麼大問題了。

  可當他來到酒店大堂,卻又感到有些為難,接下來自己該去哪?照道理「獨者」的事情了結,他該去夢都或是瓷都,解決「寡者」、「孤者」任務,但現在「獨者」任務可還沒結束呢。

  丟在這兒隨他去?就沖呂仙的為仙,那可大大的不能放心,這可關係到600點功德呢,不能馬虎了事,倒不如……自己也盯著衛彩,隨她一起去直都,等她與莫洛坡搭上了,再叫來呂仙當面驗證。

  他心裡主意拿定,也就不急著離開群山酒店了,他在大堂里左右打量了一下,便向著酒店前台走去,打算定個房間,在房間裡通過界面板監視衛彩,等明天衛彩離開,再尾隨她而去。

  然而王堯剛剛走了兩步卻又停下了,卻是因為見著了一個老熟人,只見一臉儒雅地楊全星與一個理著莫西干髮型的中年男子,兩人正聯袂有說有笑地在酒店前台邊上一個會議報到點辦著手續。

  群山酒店因為地處花都著名的旅遊點附近,會議還是很密集的,大堂里有幾個會議報到處很正常,楊全星一邊微笑著與身邊莫西干男子聊著天,一邊眼睛從王堯的臉上掠過,卻是沒有任何停頓。

  顯然,自從這位叫獸的獸性被徹底壓制了之後,五感已不再敏銳,時間久了,他對王堯的記憶也就淡化至無,卻是已經將王堯給忘記了。

  王堯也沒打算和這位曾經的叫獸去敘舊,而是對他們參加的會議產生了興趣,在他的記憶里,楊全星過去可是一位竭力鼓吹洋界美好的學者,他現在參加的會議,難道也與那個有關?

  通過之前王堯在人界遭遇的一切以及剛剛在甄懷身上發生的事情,王堯以為人界這樣一味優待洋人的做派,應該與人界一幫學者的推波助瀾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可這種明顯貶低自己,高抬洋人的風氣為什麼會在學者圈裡有市場?王堯雖然之前也有所了解,但卻都只是一鱗半爪,還領悟不到其中的精髓之處。

  他本來就打算在酒店多呆一天,如果有機會的話,他倒還真想去聽聽楊全星們的高論。

  「紀念太祖關於與洋界關係發表一百周年座談會」,王堯歪了歪頭,看清了會議報到處右前方告示牌上的字跡,心裡不由得愣了愣,太祖他自然知道,那可是領導人界從洋界的奴役下站立起來的偉人。

  他對人界與洋界關係的論述,會是鼓吹洋界美好?怎麼想都覺著不太可能啊,難道這楊全星叫獸被壓制之後轉了性子,開始宣揚對洋人的不妥協了?

  王堯心裡打著問號,先去酒店前台辦了入住登記,緊接著來到這座談會的報到處,此時楊全星已經走了,剩下那莫西干男子卻正在與辦理報到的一個姿色尚可的二十多歲女子嘮著嗑。

  「……我說你們女人啊,那封建傳統思想比咱們男人還頑固,誰說你們女人結了婚就只能在家相夫教子了?如果你們女人做得好,完全可以讓自己丈夫在家裡相婦教子嘛。」

  「我其實還挺羨慕那樣的生活,每天在家打掃打掃衛生,燒好一日三餐,接送孩子上學放學,閒了看點書,練練字,不挺好?我可告訴你,我做飯,味道還挺不錯的呢。」那莫西干男子笑著說道。

  「我看你就是逃避責任,叫女人掙錢養家,虧你也好意思說得出口?」女人看著莫西干男子不屑地笑道。

  「怎麼不好意思?你看看,你這又是封建思想作祟了吧?這都什麼年代了,誰掙錢養家重要嗎?相夫教子未必就比掙錢養家低了一等,你想想,所謂相夫,那是需要你去幫著丈夫掙錢養家的。」

  「軍功章上首先就有了你的一半,是不是?再者說了子是什麼?那可是我們社會的未來,教育好了我們的未來,你可就為我們這個社會做了大貢獻了,你說是不是?」

  「你看看,相夫教子,掙錢養家有了你的一半,人界未來也有了你的貢獻,我覺著比僅僅掙錢養家,那價值可大了去了啊!」莫西干男子滔滔不絕地在那裡賣弄著。

  「我才不管那些,我呀,叫我相夫教子,我也做不到你說的那樣,最好呢,相婦教子、掙錢養家,你們男人全包了,我們女人就管每天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讓你們男人每天都賞心悅目就好。」

  「我嫁了給他,還為他生兒育女,他還想叫我咋樣?他若是敢不答應,我就鬧得他不得安生。」女人笑道。

  「你這……」莫西干男子搖了搖頭,臉上依舊笑著。「知道什麼叫極端女權主義嗎?那就是排除一切作為人應該承擔的責任,只突出你作為女人應該享有的權利。」

  「一個家庭是由你們夫妻兩個組成的,責任全部推給丈夫,你有想過他的精力承擔得過來嗎?那結果必然不是在掙錢養家上打折扣,就是在相婦教子上要受損失。」

  「可不論哪一方面缺失了,首先還不都是你們家庭的損失?再然後呢,當然就是社會的損失了,你想想,你嫁了給他,高高興興組織一個家庭,就是為了這個家庭蒙受損失的?」

  「你辛辛苦苦生了孩子,就是為了這個孩子將來破壞社會,或者被這個社會拋棄的?……」

  「哎呀,我和他連證都還沒扯呢,你說那麼遠幹嘛呀?還破壞社會?真有你的。」女人被莫西干男子說得不高興了,她的神情也明顯變得嚴肅了許多。

  「那個……你們明天的座談會,我能不能旁聽一下?」王堯在一邊問向那情緒低落的女人。

  「你問他,他是這次座談會的老闆。」女人伸手指了指莫西干男子。

  「你好,我是司徒北,你是……?」那莫西干男子熱情地伸過手來。

  「我就是這酒店一住客,平時對太祖的事跡挺感興趣的,看見你們這關於太祖的座談會,就想著能不能旁聽一下。」王堯趕緊與司徒北握了手,向他簡單地解釋道。

  「這樣啊,可明天我們有幾位重量級的嘉賓來不了,估計座談會後天才能正式開始,不過會議室空座還是有的,你如果願意來聽,我們當然歡迎,你在小江這裡登個記就行。」司徒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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