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你主人到底帶過多少異性回家?

  經理愣了一下,遲疑著說:「紅燈閃大概三四秒後電梯門會打開,門完全打開的話應該需要至少六到八秒。🐳♔ 69𝕤Ĥ𝕌x.𝐜𝓞м 👺♬」

  特警隊其他幾人聽到這個數字心裡皆是一沉,這個數字意味著他們需要在電梯門打開的剎那迅速瞄準不知道會不會發現他們的嫌疑人且扣動扳機,留給他們行動的時間最多只有五秒鐘,而且必須成功,不能失敗。

  「夠了。」

  紀晏臣拿起狙擊口口,眼神示意過自己的隊員後,穩步朝著樓下大步走去。

  蘇御和嚴華朗默契會意,分別在六樓定點埋伏好後,通過對講機交流信息,唯一能從對面的玻璃門中看到現場情況的嚴華朗眯起眼道:「嫌疑人身體正對扶梯方向,人質被他挾持在左胸前方……那孩子看著有點不太對勁兒。」

  被人卻持了拿刀傷到了竟然不哭不鬧也不掙扎,只是呆呆盯著自己手裡攥著的一幅畫。

  他奇怪道:「被嚇傻了?」

  蘇御壓低聲音說:「先不管,這樣對臣哥有優勢。」

  紀晏臣在電梯裡半蹲下身體,朝著門縫冷靜舉起口口,手臂沉穩,蓄勢待發。

  進門前他模擬了美術店和嫌疑人的位置,原本嫌疑人應該是側身對著貨梯,但會閃爍數秒的紅燈是個危險的未知定數,如果對方先一步發現並在應激狀態下做出反應人質就會非常危險,可是眼下沒有更好的解救辦法。

  他在賭。🐳✋ 6❾ˢ𝔥ỮX.𝔠𝐎爪 🎈👮賭對方,賭時間,也賭他自己。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在精神的高度集中之下尤為漫長煎熬。

  二十來分鐘後,耳機里突然傳來一聲電流的滋啦聲,隨後一道嚴肅的聲音響起:「談判失敗,特警隊準備行動。」

  紀晏臣扶著槍的姿勢未動,一邊利落上膛,一邊沉靜回:「收到。」

  貨梯緩緩向六樓上升,所有人的心臟都被緊張懸在攀升的轎廂之上。

  扶梯台階上的民警仍在努力勸說試圖安撫嫌疑人的情緒並和轉移對方的注意力,但電梯門上的紅光在安靜的樓層內實在是太過顯眼。

  男子餘光察覺到不對,目光瞥過來先是一頓,隨後大驚大怒,暴怒著嘶吼罵了一句後舉起刀朝著女童的脖子狠狠刺了下來。

  「我操你們」

  千鈞一髮之際,「砰「的一聲刺耳巨響凌厲劃破凝固空氣。

  原本還激動叫囂的卻匪應聲倒地身體不停抽搐,女童失去桎梏後摔在地上被嚴華朗一個躍步飛速上前抱了起來。

  人群中寂靜了一刻而後瞬間譁然,還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鼓掌叫起了好。

  女童的父親軟著腿跑上前接過女兒語無倫次道謝,醫護人員也迅速就位為人質處理傷口同時將卻匪抬走搶救。

  而在這一片井然有序又極度混亂的氛圍之中,不遠處的陳舊貨梯也才將將停穩而已。

  射擊之後紀晏臣仍維持著原本的姿勢數秒,確認擊中對方後才慢慢卸下了手臂的力道,高度緊張的神經也驀然鬆懈下來。

  他面部線條繃得很緊,臉色些微蒼白,沉眸放下槍站起身沉穩走出電梯。扶梯上一位領導模樣的中年男人在幾人的簇擁下快步走上來,拍拍他的肩稱讚:「做得很好!」

  紀晏臣略微頷首,視線望向混亂的案發現場,目光瞟著父女兩人的身影離開後,定在了地面留下的畫上。

  那幅畫染上了血跡,邊角也被主人攥得皺皺巴巴,筆觸非常稚嫩,乍一看就是幼兒的塗鴉沒什麼稀奇,但不知為什麼,他凝眸看了半天,最後鬼使神差走上前,彎身撿了起來。

  另一邊嚴華朗同樣若有所思盯著人質看了半天,低聲問身旁的人:「那女童的父親看著是不是有些眼熟?」

  蘇御掀眸望過去一眼,確切答覆:「我沒見過。」

  他疑惑摸了摸下巴,還想再說些什麼時,餘光注意到紀晏臣的動作,不解叫了他一聲:「臣哥?」

  對方回過神,把畫遞給了他,沒有解釋:「先帶回去吧。」

  ****

  金苑。

  宋時薇撐著頭貴婦臥在沙發上,安靜盯著地板上的狗。

  莫里被她看得太久心裡發毛,主動上前舔她的手示好,但她收起手臂躲開,平靜質問:「你跟她很熟嗎?」

  莫里心下一驚,惶然否認:不不不,一點也不熟!不如跟你!

  她面無表情:「你為什麼讓她摸下巴,還跟她握手?」

  莫里急得汪汪叫了兩聲:這只是基本禮節!沒有參雜任何的感情色彩!

  她冷笑一聲,眉眼清冷疏淡:「你主人到底帶過多少異性回家?」

  莫里在地上焦急轉了個圈,扒住她的胳膊目光灼灼:他的風流債與我無關!我只是一隻無辜的狗狗啊!

  看它這副可憐兮兮討好自己的樣子跟它的主人一模一樣,宋時薇輕哼一聲,大發慈悲摸了摸它的頭,心想算了,她跟狗較什麼勁。

  他認識多少個異性把狗給多少人看過是他的事,跟她有什麼關係?

  但心裡這麼想著,不防耳旁另一道聲音幽幽尖酸響起:怎麼會沒關係呢?你只是牽著他的狗隨便在小區里走了一圈就被人給認出來了,這要是牽著去大街上指不定還有多少驚喜是你不知道的呢。

  如果你們倆身份互換,今天是你的狗被別的男人認出來,他能有你這麼好的脾氣嗎?他能不吃醋發瘋嗎?

  宋時薇揉著狗腦袋的動作慢慢停住,同時忽然驚愕意識到,她竟然在吃醋嗎?

  她以往的男朋友們在這方面都挺讓她省心,反而是她的追求者一直不斷,要吃醋也是他們吃她的醋。甚至曾經她一度對於為了另一個女人而生氣這種事情感到非常不解,現在她也變成自己最討厭的樣子了?

  宋時薇茫然咬住唇,恍惚心想,她是不是在這段關係里陷入得太快了?

  以往她的戀愛經歷都是細水長流的風格,雙方從相識到熟悉再到戀愛全都按部就班,每一步都要先深思熟慮才能決定。

  而這次,這是她唯一一次被對方的強烈攻勢半推半就著走到了確定關係這一步,也是她唯一一段被感性壓過理性支配的情感經歷。

  很難說這樣對於她到底是好還是不好。之前她在每段感情中都是依據於理性判斷和決定,但是並沒有得到好的結果,每一次都是失敗收場。而這一次她跟隨感性隨心所欲,結果會變得不一樣嗎?

  她自己心裡也很沒有底。

  當時決定嘗試跟他在一起時,她心裡的搖擺要遠遠大於確定。即使她接受了他,她也並沒有對這段關係未來的結果抱有很大期待,順其自然就已經是她現在能給他的最積極的態度了。

  他身上有她所渴望的強烈情感,這些東西的存在使得他這個人的性格註定熱烈強勢,而她搖擺又消極的心態也註定了她會被他牽著走。

  可感情畢竟是兩個人的事,她真的只要閉上眼憑藉身體本能跟著他走就行了嗎?

  而他又是否真的足夠安全,值得她完全放任自己在他的熱烈溫水裡越陷越深?

  宋時薇躺在沙發上靜靜望著天花板,狹長黑眸里的迷茫與不安融進逐漸晦暗的夜色里,不見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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