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蹭了蹭她的耳廓安撫:「有換洗的衣服。👻♕ ➅❾𝓼ħⓤ𝕏.ᑕⓄm 👺♥」
見她目光明顯懷疑,他低笑一聲無奈解釋:「你住院時候買來備用的,後來提前出院了沒用上。外面衣服先穿我的,你的襯衫和裙子洗了烘乾再換,好嗎?」
宋時薇不太情願點了點頭,又忽然想起他就是罪魁禍首,蹙起眉抬腿踢他的膝蓋。
他剛剛饜足過,自然全都應了下來,好脾氣地哄著她:「乖,你先洗澡,我去做飯。」
他轉身擠了泵洗手液,打開一旁水池的龍頭若無其事搓起手來,每一根手指都細緻搓到,尤其中間兩根。
她瞥見後臉瞬間又紅了,抿著嘴沉默扭開頭。他在鏡子裡看她一眼,唇尾無聲翹了起來。
***
三十分鐘後,宋時薇從浴室出來,穿了一件他的T恤,黑色的,很寬大,套在她身上就是條稍短了點的裙子。
她走到陽台晾上浴巾,回到沙發坐下跟莫里玩兒了會兒球,瞟見茶几上正在充電的手機,她習慣性隨手點了下屏幕,上面有幾通未接來電,備註是一個月亮的符號。
宋時薇垂著睫微怔,細看了眼時間後反應過來那個人是她自己。
她手指下意識摸了下自己脖子上的月亮,心臟里像是被什麼看不見也摸不著的不明物質緩緩填滿,像粉色的氣球一樣,充得她心情莫名輕盈起來。
桌上的手機又振了一聲。
袁也:[你怎麼樣了啊?明天還能不能來上班?昨晚到底喝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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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時薇望著屏幕輕輕蹙眉。
喝什麼?喝酒嗎?他昨晚不是去執行任務了嗎?
疑惑間廚房的人推開了門,叫她去吃飯。
她斂起疑心走到餐桌前,盯著桌上兩碗青菜雞蛋面看了片刻,不咸不淡拖長尾音:「果然,男人只有在追求你的時候才有四菜一湯。」
紀晏臣聽言失笑,哄她道:「我一周沒開火了,冰箱裡沒有東西,下次八菜兩湯兩甜品給你補上行不行?」
宋時薇在椅子上坐下來,故意托腮拿著筷子在面碗裡鬱鬱寡歡挑了兩下,沒有答話。
紀晏臣無奈彎了下唇,像是很吃她這套小作精人設,放下筷子要起身:「我去樓下買,你想吃什麼?」
她高冷拒絕:「不麻煩你了,我一會兒回家點夜宵。」
他真心實意:「我也想吃夜宵,我跟你一起回去行嗎?」
「你想得美。」
宋時薇板起臉嗔他,「你留下來把你的兩碗清湯麵喝乾淨,一滴都不許剩。」
他寵溺彎唇:「遵命。你先吃,剩下的都給我。」
宋時薇挑了一小口面到嘴裡,看著清湯寡水,味道倒是沒話說。她拿筷子又往下戳了戳,忽然感覺觸感有些不對。
她翻開頂層的麵條,看到下面藏著的幾隻蝦,還有幾顆魚丸。
桌子對面的人淡淡出聲:「這些能不能勉強算一頓四菜一湯?」
宋時薇輕輕抿住上揚的唇角,抬眸問他:「你昨晚幹嘛去了?」
紀晏臣看她一眼,說:「任務。」
「什麼任務?」她追問。
「見了個線人。」他收起視線,岔開話題,「你明晚有安排嗎?」
她想了下:「暫時沒有,要一起吃飯嗎?」
「我明天下午有任務,如果結束早的話去找你。」
他抬起頭,若無其事問她,「喝酸奶嗎?」
宋時薇靜默看他數秒:「好。」
他起身走到冰箱前,拿出酸奶,切了半顆芒果拌在裡面。
宋時薇咬著筷子在身後看著他,在他走回來時再次仰起臉發問:「你跟線人通宵幹什麼了,今天臉色為什麼這麼不好?」
他像是有點好笑,在她頭上揉了一把:「男線人,能幹什麼?」
她作思考狀:「吃飯?談心?喝酒?」
紀晏臣唇角的弧度微頓,靜片刻後,他沒有否認:「喝了點。」
宋時薇盯著他的臉:「你被灌酒了?」
他的酒量自己應該很清楚,喝成這個樣子明顯是過度。他不可能是主動,那就只能是被迫了。
他回到自己的座位,半晌,模凌兩可低聲說:「對方有點難搞。」
看出他不欲多說這個話題,宋時薇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她自己也曾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喝到不省人事過,回去後斷斷續續吐了一宿,頭疼,胃也疼,吐到最後她渾身顫抖著冒冷汗,靠在牆角頭暈目眩緩了好半天,隔天醒來時四肢和大腦都仿佛重裝過,那種痛苦只有經歷過的人才能體會。
她知道自己干涉不了他的工作,她問他這些的時候只是在想,如果他們沒有冷戰的話,至少昨天她可以來照顧他。
飯後回到客廳坐了會兒後,宋時薇換回了自己的衣服。
覺察到她的情緒似乎有點低落,身旁的人賴著纏了她半天,她剛洗乾淨的臉很快又被他啃得黏糊糊的。她佯裝生氣,他反倒更來勁,借著認錯的名義伏在她脖子上又舔又蹭把她往沙發里拱得更深,壓得她根本無力招架,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他在她身上蹭夠了,抬起臉來安慰她:「寶寶,我沒事。」
宋時薇被他壓得有點呼吸不暢,聲音悶悶的:「我看出來了。」
有事的是她,竟然會想著心疼他。心疼男人,真倒霉一輩子。
他在她下巴上咬出濕漉漉的牙印兒,低聲請求:「下次你來照顧我好不好?」
宋時薇想點頭,又反應過來:「還有下次?」
紀晏臣無辜道:「突發情況誰也不敢保證,這次是喝醉,下次也可能是別的意外。」
「不要。」她別開臉,故作冷淡,「你要麼就保護好自己,要麼也別來麻煩我。」
他幽怨看著她:「小狗有困難了找主人,這怎麼能叫麻煩呢?」
宋時薇嫌棄推了推他:「有你這麼重的小狗嗎?你分明是只超大型犬,或者或者,狼。」
紀晏臣聽言沒忍住笑了,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意味深長:「寶寶,狼不是這樣的。以後你就知道了。」
宋時薇聽懂了他的話裡有話,臉頰略微有點泛熱,默不作聲。
剛才在浴室里在她說自己沒有準備好的那刻,她從他身上感受到情慾氣息強烈而壓迫。有一瞬間她是真的以為他今天要強迫她,她有點緊張,但也不全是緊張。
在親密行為上她確實不是個放得開的人,但她的觀念也並非保守陳舊。
她不是不能接受婚前性行為,她衡量是否可以的標準也不是戀愛的時間長短。她也說不清楚自己還想準備什麼,明明這段關係的現狀她已經很滿意,倘若他剛才繼續做下去她也會半推半就配合,可是如果讓她來決定的話,她還是覺得差了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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