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知其心

  總之在宋欣悅的視角下,是經過了一夜的翻騰了。現在夢裡頭的她醒來了,躺在床上舒服的伸了個腰。

  在現實世界裡頭,她的身體也做出了反應,蹬了齊文山一腳,直接就給齊文山給蹬醒了。

  「嗯?…嗯?」還睡的迷迷糊糊的齊文山很是懵逼。他感到自己被人踹了一腳,強行的把他從睡夢裡給踹了出來。

  「你蹬我幹嘛?」他扭過頭來問,但宋欣悅閉著眼,帶著甜甜的笑容,還處在夢境裡頭呢。

  「唉。」他無奈了,只好是摸摸她的腦袋來報復了。

  看看外面,已經是蒙蒙亮了。他又看看手機,時間也差不多了,不睡了。

  他看看她,拿手指在她臉上蹭了幾下,「夢啥呢,笑這麼甜?」見她睡的還香,那就不打擾她的美夢了吧。

  她也給我帶了那麼多次的早飯,這次就由我來買吧。齊文山想好了,便要從被窩裡出來了。

  「欸?」但是宋欣悅還緊緊的抱著他呢。嗯…看來還得先給她分開才行。

  別看她還在睡眠狀態,但抱著他的手可緊的很。齊文山還得費些勁,才能把她的手指給剝離開來。

  「呼—好。」齊文山穿好衣物,從床上下來,然後便推開了門,走了出去。嗯…早飯就買個生煎和皮蛋粥吃吧。

  不知道他有沒有注意到,當他將宋欣悅的手從他身上分離開後,宋欣悅的眉頭都快皺成一團了。

  齊文山從她身邊離開後,宋欣悅的夢境發生了些改變呢…讓我們接著回到宋欣悅的夢境裡來看看發生了什麼吧。

  「嗯?文山?你人呢。」宋欣悅拍了拍身旁,落了個空,枕邊人不見了。

  她嚇了一跳,坐起身來,東張西望。呼—她鬆了口氣,原來就在門口立著呢。

  「親愛的,過來給我穿衣服嘛。昨天晚上你那麼不溫柔,害的我早上起來都沒力氣了~」她撒嬌道。

  而齊文山不為所動,就在那裡站著,面上沒有一點表情,就像是一個不會動的人偶一般。

  「你再不過來我可就要生氣了啊。」她氣鼓鼓的威脅道,「好,不過來是吧,看我怎麼教訓你。」她穿上拖鞋,朝他走去。

  齊文山後退了兩步,「嗯?」這就讓宋欣悅更生氣了,「你這兩步是認真的嗎?文山,你很不聽話哦?」她眼裡失去高光了。

  他沒有回應,宋欣悅繼續靠近,而他也繼續後退。

  「文山?你為什麼今天對我這麼冷淡的呢?你是不是在害怕我啊?咦?為什麼呢?我有什麼好怕的啊?」她歪著頭問道。

  「所以,可以讓我, 靠 近 一 點,聽你的回答嗎?」她明明是在笑,可一點溫馨的感覺都沒有,只有詭異。

  沒有回應,依舊是只要宋欣悅接近一步,他就會後退一步,始終保持著相對的距離。

  「呵呵,看來還是沒有調教好呢,等我抓到你,一定會再次把你調教的對我服服帖帖的哦。」

  她朝著他狂奔而去,齊文山也是扭頭就跑。

  (雖說是夢境,但是穿著拖鞋跑步真的能跑得快嗎?)

  整個場景頓時變化起來了,樓道,街道,還有屋頂?哈?擱這玩跑酷遊戲呢?

  總之是他逃,她追,他插翅…喲嗬還真的跑走了,那就是插翅而飛。

  追著追著不知道怎麼就來到學校了,宋欣悅在走廊里大口的喘氣,他就是逃到這裡了,她還命人封鎖了學校,不許任何人出入。

  而現在,她要親自把他捉出來 。

  嗯,貓鼠遊戲是吧。

  學校里很安靜,她的夢境裡模擬的這裡是只有他和他的。所以,什麼風吹草動的,都可以聽個一清二楚。

  她手裡還握著一把刀,這是當初齊文山說她拿著刀在夢裡頭追殺他時,她幻想出的那把刀。而現在…確確實實的握在她手裡了。

  不要亂想哦,她只是想用這把刀,威脅一下不聽話的齊文山,讓他乖乖滾出齊文山的身體去,好和自己一起回去。可不是想殺了他了,還不至於呢。

  「文山~親愛的~老公~你在哪裡啊?」她悠悠的聲音不斷的迴蕩在空曠的走廊裡面。

  每一次的迴響都是在警告著齊文山。

  「你都多大了,還耍小孩子脾氣,想和我一起玩躲貓貓遊戲啊。嘿嘿,文山真可愛呢。」

  她一步一步的走著,清脆的腳步聲很是悅耳。她走進那個教室瞧瞧,又翻開那個柜子看看。

  她臉上的笑容是那麼的病態,眼神里又是那麼的貪婪。文山的愛,必須要全部的占有才行。

  「不過先說好哦,要是我找到了你。你就要乖乖的進小黑屋裡,把你用鐵鏈綁上,再也不要想出去了哦~吶,以後我就是你的全部了哦。」

  她一間間教室的看,平常不咋進的老師辦公室現在也是隨便進了,連廁所都不放過。

  可惜,全都沒有他的蹤影。

  「文山?你到底在哪裡呀?你就出來好不好嘛。」她有些急了。

  沒有回應。

  「呵呵,哈哈哈哈哈。」這麼多個哈,想必她現在一定很高興吧。

  「你真的以為你跑得出我的心嗎?不!你跑不掉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你沒有機會的。」

  這時她好像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她趕忙追了上去,果然是見到了那個身影。

  「找到你了。」宋欣悅此時的表情陷入極度的痴狂。一隻餓了三天的豹子,終於找到了它的獵物了。

  她緊緊的跟著他,一路跑進了社團大樓,最後齊文山「躲」進了社團活動室里。

  「啊,原來是這樣嗎?你想來這裡再體驗一次這個感覺嗎?哈哈哈哈哈,原來如此你,文山好乖哦,那我就進來了。」

  眼前的一幕,讓她愣住了。

  齊文山背對著她,一條繩子掛在他的脖子上,就這樣把他吊在了天花板上。

  還有一些不知道從哪裡流下來的血,沿著他的身體流到鞋尖,再滴到地上。

  血液又接著流,形成了一個倒置的五角星法陣,這才是真正的血祭啊。

  豹子抓到了它的獵物,但可惜只是被烏鴉啄食乾淨的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