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舞會、舞伴

  經歷過三強爭霸賽的第一場比賽後,赫夫帕奇的同學們,對埃睿斯和哈利的敵視少了不少,當然,這多虧了塞德里克的努力。

  格萊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里,格萊芬多的同學們正在狂歡,弗雷德和喬治藉機會推銷自己的魔法把戲。

  納威試著把一塊「金絲雀餅乾」放進嘴裡,「唰」的一聲,一個大活人變成了一隻金絲雀,過了一刻鐘後,又是「唰」的一聲,納威又變了回來。

  面對著同學們的起鬨、鼓掌,納威也憨厚地笑了起來。

  「金絲雀餅乾,」弗雷德大聲嚷嚷著,「七個銀西可一包,童叟無欺!」

  一旁的赫敏不滿地咂著嘴。

  西莫把放在最顯眼位置的,兩顆金蛋中的其中之一拿了過來,交給哈利。

  「哈利,我不知道哪個金蛋是你的,」迪安說道,「不過無所謂了,打開吧,讓我們看看裡面的線索。」

  「你們希望我打開嗎?」哈利大聲說道,「你們都希望我打開嗎?」埃睿斯看得出來,現在的哈利發自內心的開心。

  同學們起著哄、鼓著掌,哈利手指扒住金蛋上的裂縫,用了兩下力,卻沒有打開。

  埃睿斯走上前,扭動了一下金蛋上的開關,哈利剛尷尬地笑了笑,一陣悽厲的慘嚎聲,充斥在整個公共休息室里。

  「快合上、快合上……」喬治大聲嚷嚷著。

  哈利趕緊合上了手中的金蛋,措不及防的埃睿斯揉著被摧殘的耳朵,羅恩忍不住抱怨:「這是什麼鬼玩意兒?」

  「你下一關是要穿越鬼魂吶,哈利!」

  「會不會是抵抗鑽心咒?」

  「也許是在這種噪音下,存活一天?」

  同學們七嘴八舌地討論著。

  「埃睿斯,你怎麼看?」哈利詢問。

  「要不咱們坐下看?」埃睿斯笑著說道,「好啦,別那麼緊張,哈利,過了聖誕節再考慮也不晚。」

  赫敏瞪了某個不著調的傢伙一眼,並沒有反駁什麼。

  日子恢復了平靜,一個下午,赫敏神神秘秘的把幾個人帶到了赫夫帕奇公共休息室附近。

  「你把我們帶到這裡幹什麼?」羅恩不解地問道。

  赫敏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走廊牆壁上的一幅油畫,這幅油畫上畫著各種各樣的水果,赫敏找到上面的一隻梨子,白皙的手指在梨子上撓了撓,梨子發出了歡快的笑聲,變成了一個綠色的門把手,赫敏把這幅油畫如同門一般的打開了。

  赫敏當先走了進去,幾個人也魚貫而入,一個小小的身影撲了過來,抱住了哈利的腰。

  哈利驚訝地說道:「多比?你為什麼在這兒?」

  「這裡是霍格沃茨的廚房,」赫敏嚴肅地說道,「一個無限壓榨家養小精靈廉價勞動力的地方。」赫敏的聲音帶著慍怒。

  「不是吧,赫敏,」羅恩驚恐地說道,「你過來是打算直接動員牠們起義嗎?」

  赫敏瞪了羅恩一眼,兩人開始鬥嘴,埃睿斯沒有理會他們,一個家養小精靈在向著埃睿斯鞠躬。

  「真高興再次見到您,好心的先生!」戈可說道。

  「我也很高興,戈可先生!」埃睿斯說道,聽到埃睿斯這麼說,好幾個家養小精靈走過來,把埃睿斯拽到一張長桌旁坐下。

  這個廚房在禮堂的下方,布置跟禮堂差不多,跟禮堂一般大小,天花板很高,四張代表著四個學院的長桌,一張主賓席,與禮堂里如出一轍。

  在埃睿斯打量這裡的時候,幾個家養小精靈端過來了熱茶和茶點,埃睿斯衝著牠們笑了笑,說道:「謝謝你們的熱情招待,先生們,哦…還有小姐們。」

  家養小精靈們都歡天喜地,似乎被一位巫師感謝是一件非常榮幸的事情。

  埃睿斯一邊享受著下午茶,一邊跟家養小精靈們閒聊著,多比把哈利也拽到長桌旁,讓哈利坐下,羅恩坐到了哈利身旁,赫敏有些小情緒地坐在埃睿斯身旁。

  「真高興哈利.波特來看望多比了,」多比尖著嗓子說道,「多比真的太高興了。」

  「這麼說,你來霍格沃茨工作了?多比!」哈利詢問著。

  「是啊,」多比高興地說道,「前些日子,多比找到鄧布利多先生,跟鄧布利多先生簽訂了勞動協議,多比現在一個月有四十多金加隆的薪水,每個星期還有一天休息的時間……」多比的聲音興奮,可身體卻打著擺子,仿佛牠不配擁有這麼好的待遇。

  「這位好好先生,」一位女性家養小精靈焦急的對著埃睿斯說道,「牠是我們之中的異類,希望牠的怪異行為,不會讓您對我們的群體產生誤會。」

  「當然不會,這位小姐,」埃睿斯笑著說道,「不必緊張……」

  「牠才不怪異,」赫敏生氣地說道,「牠才是正常的那一個,聽著,你們都應該有工資拿,有假期可以休息,有體面的衣服可以穿,多比難道不應該是你們的榜樣嗎?」

  所有的家養小精靈全部都面色一僵,遠處的家養小精靈也聚集了過來,牠們把一些零食、點心塞進哈利、赫敏、羅恩的口袋,然後推著他們往門外走去。

  「請不要再打擾我們的工作,」一位明顯上了年紀的,首領模樣的家養小精靈說道,語氣很不友善,「這裡不歡迎你們,先生們,還有女士。」

  家養小精靈們並沒有把埃睿斯趕走,埃睿斯苦笑搖頭,繼續享用著戈可給他準備的下午茶。

  「您請繼續享用,赫夫帕奇先生,」首領模樣的家養小精靈說道,「不夠的話,儘管吩咐。」

  「我的姓氏是格林德沃,首領先生,」埃睿斯說道,「並不是赫夫帕奇。」

  「我的名字是帕賀,格林德沃先生,」帕賀說道,「千年前,赫夫帕奇女士拯救了一批家養小精靈,我就是那批家養小精靈的後代之一,赫夫帕奇女士不光給了我們的祖先一條活路,還讓先祖們有工作,有安全的生活,照顧巫師們讓我們感到快樂,見到您的一瞬間,我血脈之中的悸動告訴我,您可能是赫夫帕奇女士的後裔。」

  「並非如此,帕賀先生,」埃睿斯說道,「赫夫帕奇女士把她的傳承放在了禁林里,我只是有幸接受了她的傳承。」

  「這就是我們沒有把您也趕出去的原因,」戈可說道,「與赫夫帕奇女士相關的任何人,都是等同於我們主人的存在,如果您也說出那位小姐一樣的話語,我們會很傷心的,體面的衣服等同於開除,假期和薪水更是對我們的侮辱。」

  埃睿斯喝了口茶,把一塊茶點送入嘴裡,一邊咀嚼一邊眯起了眼,「我不會強迫任何人做任何事,」埃睿斯說道,「就算是家養小精靈也一樣。」

  家養小精靈們都笑了笑,然後去忙活各自的工作去了。

  埃睿斯告辭的時候,家養小精靈們往埃睿斯口袋裡塞了好多的零食、點心,不過對於沒有把埃睿斯的口袋塞滿,牠們似乎有些遺憾。

  埃睿斯慢悠悠的離開了廚房,剛上樓,就看到了赫敏。

  「你為什麼沒有被趕出來?」赫敏不滿地說道,「我跟羅恩大吵了一架,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錯的?」

  「並不會,」埃睿斯說道,「想做什麼就去做嘛,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我們現在還沒有那麼大的能力,改變人們之間根深蒂固的觀念,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埃睿斯和赫敏一邊在走廊里踱步,一邊交談,「至於我為什麼沒有被趕出來,我只是表達出了我足夠的善意,赫敏,如果妳想為家養小精靈們做些什麼,妳的第一步是讓家養小精靈們認可你,讓牠們覺得妳是對的,這就是愛因斯坦的相對論了,讓牠們反感妳,並不能讓牠們認同妳的觀點。」埃睿斯的語氣有些苦口婆心。

  赫敏若有所思,一直沉默著。

  在一堂變形術課上,麥格教授煩躁的大發雷霆:「波特先生、韋斯萊先生,你們能不能別鬧了?」

  臨近下課,哈利與羅恩一人拿著一根韋斯萊魔法把戲出品的假魔杖,哈利的假魔杖變成了一個黑皮鱷魚,羅恩的假魔杖變成了一隻珍珠雞。

  這時珍珠雞正把黑皮鱷魚的腦袋啄掉。

  「看來波特先生和韋斯萊先生,都喜歡干一些與他們年齡不相符的幼稚事情!」麥格教授心累地說道,全班哄堂大笑。

  「我要宣布一些事情,」麥格教授說道,「聖誕舞會,這是三強爭霸賽的傳統項目,只有四年級以上的學生們可以參加,當然啦,你們也可以邀請低年級的同學們當你們的舞伴,這樣那些低年級的同學們也就能參加舞會了。」

  「全體起立,」麥格教授說道,她揮舞了幾下魔杖,課桌和椅子們自動跑到了牆邊。

  「聖誕舞會將於平安夜八點開始,」麥格教授接著說,「到時候我們可以散開頭髮,放鬆精神,不過也別太過於放鬆,霍格沃茨歷史悠久,我不能容忍你們笨拙的動作,玷污了霍格沃茨的優雅與榮譽。」

  看著一臉古怪的同學們,麥格教授說道:「每一位女生的身體裡都隱藏著一隻美麗、優雅的天鵝;每一位男生的身體裡都隱藏著一頭雄獅……」

  「我是不知道別的女生啦,」羅恩小聲對著埃睿斯和哈利說道,「但麥格教授身體裡隱藏的絕對不是天鵝……」

  「韋斯萊先生……」麥格教授突然招呼羅恩過去,「我們來為同學們演示一下,請摟住我的腰……」

  「什麼…我能拒絕嗎…教授……」羅恩一臉不情願的走了過去。

  「說什麼傻話呢?」麥格教授不滿地說道,「請摟住我的腰,大家看清我的步伐,像這樣…一…二…三…一…二…三……」

  埃睿斯用胳膊肘輕輕頂了頂哈利的胳膊,笑著說道:「這事兒咱倆得記一輩子。」

  哈利也笑著回應:「必須的……」

  等到演示結束後,也到了下課的時間,同學們把學習用品收拾妥當後,就往外走去,「格林德沃先生、波特先生,你們兩個留一下。」麥格教授的聲音傳來。

  麥格教授坐在講台上的桌子後,忙活著她的工作,眼皮都沒抬,「我應該跟你們說過了,」麥格教授說道,「你們必須要有自己的舞伴兒,聖誕舞會是由勇士們領舞的。」

  「不…您從來沒有跟我們說過。」哈利趕緊說道。

  「那你們現在知道了?」麥格教授毫不尷尬地說道,「所以,儘快找到舞伴……」

  「不……」哈利語氣堅決地說道,「我不跳舞,絕不。」

  「你覺得我是在跟你商量?波特先生!」麥格教授的語氣不容拒絕,「你必須要有自己的舞伴。」麥格教授抬起了眼睛,嚴厲的目光讓哈利後退了一步。

  「我不需要舞伴,」哈利倔強地說道,「我同樣不會跳舞。」

  「這件事情沒得商量波特先生,」麥格教授嚴肅地說道,「你就不能跟格林德沃先生學學,我提出的每一個要求,他都能無條件的完美完成。」

  哈利有些垂頭喪氣地走出教室,埃睿斯幽幽地說:「你可以去邀請金妮,她一定會答應的,而且這會讓她很高興。」

  「不是…我怎麼能……」哈利急忙說。

  「別急著拒絕,」埃睿斯說道,「別告訴我你看不出金妮的心意,她在這兒上了三年學,卻喜歡了你四年,我還記得她一年級時對你的告白:你那翠綠的雙眸,像兩隻跳躍的癩蛤蟆,跳進了我的心裡,讓我無法自拔……」哈利的臉通紅一片。

  「你打算把這件事情也記一輩子,是不是?」哈利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

  「你們說什麼呢?」赫敏和羅恩走了過來,羅恩疑惑地看向埃睿斯和哈利。

  「咳!咳!咳!」埃睿斯清了清嗓子,對著赫敏鄭重地說道:「赫敏.格蘭傑小姐,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能邀請你在聖誕舞會共舞一曲?」埃睿斯向著赫敏伸出了手。

  哈利與羅恩都一臉怪異地打量著埃睿斯和赫敏,有些欲言又止。

  赫敏白皙的手指,輕輕地握住埃睿斯的手,傲嬌地說道:「本小姐同意了。」埃睿斯衝著赫敏笑了笑,赫敏的臉頰有些泛紅。

  「你倆什麼毛病?」羅恩不可置信地說。

  赫敏狠狠地瞪了羅恩一眼,牽住埃睿斯的手沒有鬆開。

  「羅恩,你可以試著去邀請一下拉文德.布朗小姐,」埃睿斯建議性地說道,「她應該不會拒絕的。」

  羅恩不置可否的沒有回應。

  接下來的日子,時不時就會有低年級的學生跟埃睿斯和哈利搭訕,埃睿斯總會笑著回應:「謝謝妳的青睞,但我已經約好了舞伴兒,不能三心二意,是不是?」

  邀請埃睿斯的女生們雖然失望,但也會笑著告別,哈利拒絕的乾脆、果斷的多,都不會考慮一下的那種。

  一位六年級的斯萊特林女生,也曾過來邀請哈利,一起出席舞會,在哈利的斷然拒絕後,那位女生面色陰沉,似乎下一瞬就會給哈利來一發昏迷咒。

  「她挺漂亮的。」回到公共休息室後,羅恩公正地說道。

  「她比我高了足足一英尺,」哈利無奈地說道,「我們倆一起跳舞?那畫面,想想就讓我不寒而慄。」

  哈利深呼吸了幾次,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他走到金妮面前,金妮有些疑惑,又有些緊張地看著哈利。

  「金妮,」哈利有些呼吸急促地說道,「妳願不願意跟我去舞會?」

  「啥玩楞?」羅恩大聲說道,快步走了過去,「她不願意,我不同意!」

  金妮羞惱地看著自己的哥哥,剛想反駁什麼,埃睿斯趕緊走了過去,摟住羅恩的肩膀說道:「你的意見沒有那麼重要,哥們兒,金妮不會在乎你同不同意的。」

  羅恩喘著粗氣,與自己的妹妹互相怒目而視。

  埃睿斯把羅恩拽到了一旁,金妮結結巴巴的表達了自己的意願:「當…當然…哈利…我…我很樂意……」

  這時納威走了過來,詢問了赫敏和金妮,知道她們都有舞伴兒了,顯得有些垂頭喪氣。

  「嘿…納威!」埃睿斯坐在納威身旁,「想找舞伴兒的話,去詢問一下雷文克勞的盧娜.洛夫古德小姐,她肯定不會拒絕的。」

  納威的眼睛亮了亮,「我現在就去。」說完納威離開了公共休息室。

  舞伴兒的事情好像就這樣敲定了,埃睿斯在跟赫敏一起在圖書館看書的時候,威克多爾走了過來。

  「啊!威克托!」埃睿斯打著招呼,「請坐啊,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儘管說。」

  威克多爾有些不自然地坐了下來,「我想詢問一下這位小姐,」威克多爾說道,「能不能跟我一起出席聖誕舞會。」

  「不好意思,克魯姆先生,」赫敏看著手中的書,都沒有看威克多爾一眼,「我已經有舞伴兒了。」

  威克多爾的表情有些失望,他站起了身,對埃睿斯說道:「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對,希望你能原諒!」威克多爾伸出了一隻大手。

  埃睿斯跟威克多爾握了握手,不在意地說道:「你不提起的話,我可能都忘了。」

  威克多爾嘴角動了動,似乎是在笑,然後無精打采地走開了。

  埃睿斯和赫敏回到公共休息室的時候,羅恩生無可戀地坐在一張扶手椅上,哈利和金妮似乎是在安慰他。

  「沒事兒的,羅恩,」金妮說道,似乎在忍著不讓自己笑出來。

  「你那樣跟人家大吼大叫的,人家不同意也很正常。」哈利也忍著笑說道。

  「出什麼事兒了?」埃睿斯詢問。

  「哦,咳,是這樣,」哈利清咳了一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說道,「剛才羅恩去邀請芙蓉當他的舞伴兒。」

  「看來德拉庫爾小姐沒有同意。」埃睿斯說道。

  「顯而易見,不是嗎?」哈利說道,「羅恩那聲音大的,不像是去邀請舞伴兒,倒像是衝著吵架去的,整個門廳里路過的學生們都被嚇了一跳,羅恩瞬間就成為了焦點,芙蓉似乎感覺受到了冒犯,都沒有搭理羅恩,扭頭就走了。」

  「我真是失了智,」羅恩喃喃自語,「我怎麼會幹出那麼傻的事情?我看到了她,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不由自主地大喊出聲,我一定是失了智……」

  「你確定自己沒中德拉庫爾小姐的魅惑嗎?羅恩!」埃睿斯說道,羅恩愣愣地搖頭,不確定表達的意思是沒有,還是他也不知道。

  拉文德也過來安慰羅恩,她也看到了芙蓉無視羅恩的那一幕,有些忿忿不平。

  羅恩突然抓住拉文德的手,把拉文德嚇了一跳,「妳願意跟我一起去舞會嗎?拉文德?」羅恩聲音沙啞地說道。

  拉文德臉頰緋紅地點了點頭,羅恩如釋重負地癱坐在扶手椅上,小聲說道:「我愛妳,拉文德……」

  拉文德的臉更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