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溪不僅有著絕世容顏,更有著天使般的心靈,鐵子的堅持讓她異常氣憤,可是那氣憤的內心中,更多的便是揪心般的心疼。【】
這一刻,她更能確定鐵子偷竊別人的錢財,一定有他不得已的苦衷。她悄悄觀察過鐵子的表情,在剛剛王軻大步走進房間,並沒有搭理他的時候,鐵子眼神中流動著的是那份悽苦和黯然,但卻沒有恨意。如果鐵子的性格有問題,那他絕對不會是這種眼神,應該是那種憤怒和嫉恨才對。
李若溪站起身子,伸手抓在鐵子的胳膊上,用力企圖把他從地上拉起來,同時還開口說道「鐵子,你就別在這裡跪著了,乖乖聽話,跟我進去再說,你師父他只是太氣憤了,有句話你一定聽說過,愛之深恨之切,你的偷竊行為真的傷了他的心,跟我進去向你師父解釋一下,我知道你應該是有苦衷的,好好跟你師父解釋,他是那種通情達理的人,一定能夠原諒你的。」
鐵子眼神中終於浮現出一絲驚喜,然後這絲驚喜並沒有保持多長時間,暗淡的神色再次閃動著,任由李若溪用力拉他,他都不願意起來,固執的就像是一頭犟驢,跪在房門外默然不語。
樓道里那些圍觀的中年婦女,被李若溪的話給迷惑住,她們仿佛像是丈二的和尚摸不清頭腦,面面相覷好一會後,才紛紛搖頭離開。
如今這個年頭,不管是什麼樣的熱鬧,隨便湊湊就行了,國情便是各掃門前雪,她們沒有興趣摻和進來。
俗話說好人一生平安。
但那是在沒有壞人的情況下,否則好人比誰都會更早去投胎。♨🐺 ❻➈ˢℍ𝕦𝕏.ᑕỖᵐ 🍬💋
即便是鄰居,她們依舊帶有一份提防之心,更何況,這兩個年輕男女那麼的陌生,還有跪在大門外的那個男孩,表現的都是那麼古怪,她們自然不願意多管閒事。
李若溪看著鐵子倔強的模樣,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她了解鐵子這種性格的人,因為她曾經見到過不少這種性格的人,無奈的看了他一眼,轉身走進房子裡。不過,她並沒有關閉房門,而是希望王軻能夠在房子裡,也能看到跪在房門外的鐵子,能夠激發出他的憐憫之心,原諒鐵子這一次。
房間中的王軻,其實心中的怒氣已經消失了大半,他之所以沒有搭理鐵子,主要還是想等著鐵子向自己解釋。
看著李若溪走進房間,王軻開口說道「若溪,逛了那麼長時間,你應該很累了吧!洗個澡早點睡覺,我也回去休息了,明天我親自去一趟那位姓曹的特級廚師那裡,試一試到底能不能請的動他,如果不行,咱們就只能換人了。」
李若溪張了張嘴,最終想要勸王軻的話還是沒有說出來。
這一夜,王軻和李若溪都沒有睡好,因為他們腦子裡想的事情,幾乎都和跪在門外的鐵子有關。
先不說一整夜,偷偷摸摸從臥室遛出來十幾次,悄悄觀察鐵子的李若溪,單單是王軻,也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塊木板,又掏出平時隨身攜帶的水果刀,像以往那樣心神不寧的時候,雕刻著兒時跟著村子裡的老人學習的雕刻本事,慢慢的雕刻成人形。♢💚 ➅❾ѕħ𝐔𝓍.𝓬𝓸爪 🏆😳
他甚至沒有意識到,他雕刻出來的木雕,模樣幾乎都和鐵子很像很像。
清晨時分,一直到後半夜才睡著的李若溪和王軻,幾乎是同一時間醒來,兩人快速洗漱一番,便匆匆走出房門,視線第一時間朝著房門外看去。
然而,也就是在這瞬間,兩人甚至都沒有看向對方,便整個人愣著原地。
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此時此刻跪在房門外的人,並不是只有鐵子一個,在跪在房門外的鐵子身邊,還有兩個一個嬌小瘦弱,年齡在六七歲模樣的小女孩。
丫丫?
怎麼會是她?
終於,李若溪和王軻的視線匯聚在一起,兩人腦海中同時浮現出巨大的問號。
還是李若溪動作快,快速走到房門處,她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便伸手抓向丫丫,口中帶著急切語氣問道「丫丫,你怎麼也跪在這裡?趕緊起來。」
滿臉蒼白,此時已經隱隱有昏厥模樣的丫丫,努力的睜開眼睛看著李若溪,隨後又看到王軻,那雙大眼睛裡慢慢的浮現出一絲委屈,任由李若溪拉她,她都不願意站起來,眼睛裡淚汪汪的說道「大姐姐,我不能起來,我還要求我哥哥的師父原諒他。」
「你哥哥?你哥哥是鐵子?」
李若溪驚呆了,看著此刻嘴唇乾裂,滿臉蒼白,精神萎靡的鐵子,那股心疼的滋味再次襲遍她的全身。
丫丫轉頭看了眼鐵子,這才點了點小腦袋說道「嗯,鐵子是我哥哥,也是我唯一的親人。」
愣在房門外的王軻,眼神中閃爍著難以置信的光芒,突然間他的心狠狠抽搐了幾下,他想起了昨天遇到小丫丫後,她對自己和王軻說的那些話,也終於明白鐵子為何去偷竊了。鐵子哪裡是去打工賺錢養妹妹啊,他恐怕偷竊,都是因為丫丫吧?
李若溪眼神中含著一絲淚水,王軻能夠想得通,冰雪聰明的她又如何會想不明白?她的眼神中,帶著那絲祈求的光芒,雖然沒有說話,但她的的確確把祈求的意思表達給了王軻。
王軻暗暗吸了口氣,努力平復下自己的心情,才大步走到房門處,視線看著鐵子說道「我還是那句話,給我一個理由,如果理由通過,我可以原諒你,否則的話,就算是你在這裡跪到死,我也不會原諒你的。」
鐵子緩緩抬起頭,看著王軻那淡漠的表情,蠕動了幾下嘴唇,又轉頭看了看陪著自己跪著的妹妹,這才用那嘶啞的聲音說道「我缺錢。」
王軻冷哼一聲,淡漠說道「這就是你的理由?缺錢就能去偷?」
說完,他轉身就要返回大廳。
被李若溪抓住,卻怎麼都不願意起來的丫丫,看著王軻那冷漠的表情,眼眶裡的淚水終於順著那張小臉滑落,仿佛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掙開李若溪抓著她的那隻手,那張小臉憋得通紅,掙扎著站起來,就要朝著王軻撲去,只不過她也在房門外跪了很長得時間,雙腿更是早就麻木,剛剛掙扎著站起來,朝前撲去的時候,重重的砸倒在房門裡側,劇烈的疼痛讓她慘叫一聲,可昨天那隻挎著花籃的胳膊,卻用力的伸了出去,此時髒兮兮的小手,也抓在了王軻的褲腿上。
李若溪被眼前的這一幕給驚呆了,兩行清淚和丫丫一樣,順著那絕美的臉龐滑落,她的那顆心在顫抖著,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便快速朝著摔倒在地的丫丫撲過去,雙手顫抖著抓在丫丫的胳肢窩處,把她小心翼翼的抱起來。
王軻也再次愣住,丫丫的那聲慘叫,讓他身子微微一顫,隨後心裡才暗嘆一聲,快速轉過身,伸手把丫丫從李若溪手中接過來,輕輕摟在懷裡後,體內的真氣順著雙手,緩緩流入丫丫的身體,快速消除重重一摔而帶來的巨痛感。
「大哥哥,你是我哥哥的師父吧?丫丫求求您了,求求您原諒我哥哥這一次吧?以前哥哥他騙我,說養我的錢,還有給我看病的錢,都是他掙回來了,可是現在丫丫知道了,哥哥他是偷的人家的,這次他偷人家的錢,也是因為丫丫的生日要到了,他想給我買個小小的生日蛋糕,夜裡哥哥抱著丫丫,都哭著說他沒用。」
即便是王軻用真氣小心翼翼的為她驅除疼痛感,但一時半會還是不可能把疼痛全部清除,可年紀幼小的她,卻在之前那聲慘叫後,卻再也沒有表現出疼痛的模樣,仿佛那巨大的疼痛並不是發生在她的身上,那雙明亮的眼睛裡流著眼淚,嗚咽著說著「大哥哥,丫丫求求您了,以前哥哥用布袋子背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