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蛇漂浮起來，翅膀輕輕擺動，身影嗖的一下化作一道虛影，直奔前方一個聖靈衝去。那一瞬間的速度甚至超過五倍音速。

  楚飛全力警惕，算力法則領域、普通常規領域精確偵查領域完全展開，做好了救援的準備，同時也鎖定了羽蛇的目標。

  在楚飛的手上，出現了一把能量槍。能量槍，對楚飛來說已經有些落伍了，但經過楚飛的研究發現，能量槍對聖靈卻有超乎想像的效果。

  能量槍可以「吹走」聖靈身上的能量，造成類似槍傷的效果。也許不致命，但肯定受傷。

  羽蛇的突襲很快，但對監督楚飛的聖靈來說，依舊不夠快，這聖靈反應很苟，竟是撒腿就跑！

  就在楚飛猶豫著是否要出手的時候，卻發現羽蛇身影在虛空中遊動，好似游魚，速度陡然翻倍，閃電般追上了逃竄的聖靈。

  聖靈身影轉折，直角轉彎，再轉彎，竟是直奔羽蛇殺來。逼急了，狗都會跳牆，別說聖靈了。

  不想羽蛇張口噴出一片「妖風」。

  只看到一團翻滾的、淡黑色的妖風籠罩了聖靈，隨後聖靈就沒有衝出來。

  妖風翻滾一會，隨後竟然被羽蛇吞了回去，而聖靈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到如此奇異的能力，楚飛都忍不住驚訝。

  之後羽蛇連戰連捷，直到遇到了一隻疑似13.0的聖靈，羽蛇的妖風沒能困住目標，但聖靈在脫離妖風後，身上變得坑坑窪窪。

  羽蛇猛然加速衝刺，再次噴出一口妖風，暫時困住聖靈，立即一頭撞去，頭頂的雙角、尤其是楚飛鍛造的兩個小小的錐帽，直接刺入聖靈體內，超維金屬的威力爆發，撕裂了聖靈的軀體。

  而後羽蛇將妖風吞下，聖靈也徹底消失了。

  楚飛若有所思，與羽蛇交流：「攻擊手段匱乏，你的翅膀、尾巴應該利用起來，形成一種屬於自己的武道技巧。

  還有，你的『吐息』雖然厲害，但這樣使用有些浪費。你可以試試凝聚成為箭矢、或者子彈那樣，直接噴出，刺穿目標。

  剛剛你若有這樣的手段，那聖靈就跑不掉了。

  等回去後給你弄個虛擬空間，你進去疊代，研究下各種動物的攻擊技巧，甚至包括人類的武道等等。」

  「好的師父。」羽蛇很乖巧。

  戰鬥繼續，有強大的聖靈出現，楚飛判斷應該是14.0境界的，這樣的聖靈顯然不是羽蛇可以對付的。

  楚飛主動上前，雙方瞬間逼近。

  聖靈忽然憑空轉折，向上加速，想要占據戰鬥高度，攻擊楚飛的頭腦位置。

  不想楚飛背後的納米液金小翅膀顫抖，楚飛腳下用力，身影也直角拐彎、拔地而起。

  強大的算力領域籠罩了聖靈，聖靈瞬間被凍結。

  不過聖靈馬上就改變身體狀態，脫離凍結；可還沒走出半米，又被凍結。

  楚飛沒有殺了這個聖靈，而是用作檢測的工具。

  檢測聖靈手中的珠子對領域的影響，檢測領域對聖靈的約束能力，檢測自身的應變速度，檢測詛咒的威力，檢測全新的超聲刀能力，檢測能量槍對聖靈的傷害情況，檢測新長劍的威力……

  能量槍對14.0的聖靈影響有限，可以丟掉了。超聲刀效果恐怖，新的長劍效果兇殘，反應速度足以追上14.0的聖靈，領域可以在0.05秒內壓制聖靈，聖靈的破解速度不如領域的壓制速度！

  由電磁感知轉換的電磁脈衝手段，可以干擾、甚至打斷聖靈的狀態。

  等楚飛檢測完畢，聖靈直接崩潰了，剩下的魂珠也有些裂縫。

  楚飛對檢測結果很滿意，可以說是質變。

  尤其是第七層感知之風帶來的變化，讓楚飛對聖靈可以「看得見摸得著」了。

  此前呢，楚飛看到聖靈，就像是看到一個影子，需要用盡全力才能傷害聖靈，關鍵時刻還需要智慧樹種子壓陣；

  但現在，因為感知能力的改變、或者說「升級」，讓楚飛可以清晰的鎖定聖靈了。

  人類的任何戰鬥，都需要先看到目標、鎖定目標，然後才能擊殺目標。所以，感知能力的改變，讓楚飛可以「直接看到」聖靈，最終帶來了戰鬥力的質變。

  也就是在這次測試中，楚飛弄明白了一個東西：聖靈的主要攻擊，是「法則」！

  每一個聖靈體內的能量其實很少，這所謂的能量更像是「硬碟」，其主要目的就是承載數據。

  數據，無法單獨存在，需要一個載體。哪怕這個載體是看不見摸不著的電磁波。

  而聖靈則將生命能量當成了載體，用於記錄自己的靈魂。

  真正戰鬥的時候，聖靈的主要攻擊手段其實是法則攻擊。比如，只要攻擊了鋼鐵的法則，那鋼鐵就會解體，若擊潰了生命的法則（靈魂），人類就會死亡！

  這種攻擊類似於大數據刪除，不過聖靈的攻擊不是刪除，而是破壞、是擊潰。

  刪除，要全部抹除；破壞，只需要一點。

  所以，破壞更容易。

  這就是聖靈的強大之處，其攻擊手段是超三維的，直接越過物質表象、破壞物質結構！

  但因為沒有物理意義上的身體，加上聖靈不夠「完美」，所以攻擊力有限。不然整個啟明星已經被聖靈屠戮一空。

  相比於聖靈，人類這邊最大的問題就是，過於依賴血肉之軀，這就造成了人類的戰鬥方式缺少超三維屬性。面對聖靈這種超三維的生命就有些捉襟見肘。

  這就是人類前期大潰敗的原因了。

  還好人類不缺少創造力，大家的積累也很多，現在剩下的又都是高手，總算轉變過來了。

  思考完畢，楚飛帶著羽蛇出發了，將周圍的聖靈先清理一空，其中絕大部分是羽蛇出擊。

  羽蛇接受了楚飛的意見，已經開始有意識的改變戰鬥方式。跟在楚飛身邊這麼久，羽蛇還是學到了不少，如今戰鬥手段迅速蛻變，殺戮效率顯著增加。

  再次遇到了一個聖靈，羽蛇身影遊走，口中噴出「一顆炮彈」，炮彈命中聖靈後，迅速炸開，籠罩了聖靈，阻撓了聖靈移動。而後羽蛇撲上，口中噴出「刀子」，在聖靈身上開了個三刀六洞，隨後一口吞下整個聖靈。

  這樣吞噬的聖靈更加完整，大補！

  隨著吞噬聖靈的增加，楚飛明顯發現羽蛇的「妖風」越來越強盛了。

  楚飛若有所思，「也許佘羽覺醒的，是一種針對靈魂類型的法則？」

  楚飛和羽蛇瘋狂獵殺周圍的聖靈，聖靈當然不會沒有反應，忽然有三個16.0的聖靈向楚飛衝來。

  羽蛇很冷靜的鑽到角落裡，利用地形對抗普通的聖靈。

  三個16.0的聖靈還沒有靠近楚飛，就展開了領域。

  三道朦朧的氣息籠罩四周，隨後融合成一個更加深沉的「領域」。

  詭異的領域陡然籠罩四周，竟是直接侵入楚飛的領域中，陰冷的氣息侵蝕楚飛的領域甚至身體、意識，似乎有無數小刀在飛舞。

  聖靈的領域，也是「虛幻」的，竟然可以直接越過楚飛的領域，影響楚飛的本體。

  但這一次，楚飛的靈魂不再瑟瑟發抖。在聖靈的靈魂攻擊中，楚飛的靈魂琉璃無暇，竟是頂住了攻擊。

  「智慧心法果然有效，甚至可以說是立竿見影！

  雖然修行時間還短，卻已經將自己的靈魂梳理好幾遍，完成了蛻變！」

  思考中，楚飛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止，劍光寒澈，瞬間撕裂了聖靈的領域，身影閃電般跟進，與一個16.0的聖靈貼臉。

  聖靈手中寶珠光芒爆閃，瞬間崩潰了楚飛的領域，但在面對楚飛手上透明的盾牌時，卻失去了效果。

  楚飛的盾牌和聖靈的盾牌撞到了一起，但聖靈還有兩隻手，兩支長劍分別攻擊楚飛的頭部和胸腹。

  可就在瞬間，楚飛面前再次浮現一面透明的盾牌！

  楚飛的盾牌可不是武器，而是法則凝聚的產物，不需要手持，只要有算力、有能量，就可以不斷凝聚，甚至可以同時凝聚多個。

  聖靈的攻擊被阻。

  楚飛爆發了，長劍後發先至，狂暴法則將威力翻倍再翻倍、雷電法則讓速度繼續增加。

  「唰……」

  一道淡淡的流光划過聖靈，從左側腰部上挑過右肩。

  聖靈面容抽動，隨即崩潰，只有一顆魂珠留下。而後魂珠也從中裂開，崩潰了！

  新的寶劍，鋒利的有點過頭了，連魂珠都切開了。

  楚飛不關注這些，身影忽然分開，一分為四，兩兩一組，攻擊剩下的兩個聖靈。

  但聖靈依舊識破了楚飛的分身術，兩個聖靈攻擊楚飛的真身。

  可在最後時刻，楚飛身影陡然來了個直角轉折，這是一個典型的純數學戰鬥方式，剛性變換。但如今的的楚飛用起來更犀利。

  身影瞬間出現在一個聖靈面前，刀氣、超聲刀、電磁脈衝、黃金比例刀法、狂暴法則、雷電法則、浪涌等技能同時爆發。

  「轟！」

  狂暴的能量炸裂，虛空中出現一層層衝擊波擴散，正前方的聖靈四分五裂；旁邊的聖靈被衝擊波和電磁脈衝干擾，身影遲鈍。

  眨眼間，圍攻楚飛的三個聖靈，就剩下一個。

  剩下的這個聖靈倒也乾脆，既然不能前進，那就後退。身影化作流光一閃而逝。

  對此，楚飛也沒啥好辦法了。這畢竟是16.0的聖靈，想要跑的話，還真攔不住，尤其是楚飛剛剛爆發，新力未生之際。

  不過跑了就跑了，楚飛也不在乎，驗證了自己的戰鬥力之後，楚飛已經心中有數。

  16.0的聖靈，雖然感覺挺恐怖的，但其實是個水貨。

  與楚飛在六欲魔界接觸到的玄龍飛鴻相比，這所謂的16.0的聖靈差的太多。

  這種感覺，就像是10.0覺悟者和10.0覺醒者的區別，雖然都是10.0的境界，但「10.0覺醒者」連灌水都算不上，頂多算是殘次品。

  眯著眼睛思考一會，楚飛就找到了可能的理由。

  曾經的薩隆人文明雖然存在很久了，但這個文明卻沒有突破星系的極限，文明被困住了。

  沒有見識過外界的精彩，也沒有足夠的眼光和思維高度，他們轉換成為聖靈也不是因為思維高度，而是因為迫不得已——面對恆星的毀滅，他們只能用聖靈的方法來續命。

  如此，這種修行方式的根子就有水分。

  當然楚飛不會看不起薩隆人文明，不然楚飛也不會對所謂的核心資料庫念念不忘。能在獨自發展的情況下，摸索到超維文明的路子，更度過22億年的歷史，薩隆人文明很厲害了。

  只不過炎黃文明更厲害罷了，這才顯得薩隆人有所不足。

  還有，薩隆人再如何不足，現在也是全文明出擊。而現在啟明星、乃至騰龍星系的人類，只是炎黃聯邦一個極小的分支。所以，面對聖靈依舊不能掉以輕心。

  將戰利品收好，楚飛對羽蛇招招手，隨後直奔城外聯軍所在。

  一路上暢通無阻，除了順手斬殺了上百個聖靈。

  恆陽計算機技術集團在東方，現在聯軍所在是東南方，雙方之間距離不到五十公里。

  這短短五十公里的路程，卻讓楚飛沉默了。

  大地上的慘烈，比視頻中看到的還要殘酷。大量的屍體相互堆疊，臭氣熏天，蒼蠅等大量蟲子、還有一些食腐性的鳥獸穿梭其中。

  只看了幾眼，楚飛就提高了飛行高度，迅速掠過。當楚飛抵達聯軍陣營時，楚飛已經與王兵取得了聯繫，在防線上殺了幾個聖靈，順利進入營地。

  「楚大師，你終於來了！」王兵快速敢來，雙手抓著楚飛的手，抖來抖去。

  楚飛使勁抽出手掌，一臉認真，「王將軍，抱歉，來晚了。」

  王兵倒是很認真，「我看了視頻，你竟然能拼掉一個16.0的聖靈，個人只是受傷。你是怎麼做到的？」

  視頻拍的有點遠、也有些模糊，王少英發出的視頻也模糊化處理了，所以王兵很好奇，。跟在王兵身邊的眾人也都好奇萬分。楚飛一個12.0的傢伙竟然近距離拼掉一個16.0的聖靈，實在是讓人驚掉下巴。

  面對眾人的眼神，楚飛淡淡一笑，「沒什麼，就是利用了真火的第二種攻擊方法，是一種以毀壞真火為代價的攻擊。主要是聖靈的等級水分不少。要是遇到真正16.0的高手，我肯定是舉手投降。」

  眾人的眼神中明顯充滿了不信。不過楚飛不在乎，不管你們信不信，我說了，就行了。以楚飛如今的影響力和社會地位，已經可以稍稍任性一把了。

  王兵邀請楚飛到指揮中心，一路上也為楚飛介紹周圍的人。

  有來自北極城支援的高手，也有三大集團支援的高手，也有從別的城市過來的高手。但所有高手當中，都沒有16.0的存在。

  等王兵介紹的時候，楚飛忍不住問了一句，「沒有16.0的高手嗎？」

  王兵笑了笑：「有。不過16.0的高手不會和我們一起行動，他們在和聖靈的高手捉迷藏呢。若非這些高手暗中出手，我們撐不到現在。」

  楚飛恍然，原來如此。

  一會到了指揮中心，王兵邀請楚飛領導一部分藥劑師，為團隊提供藥劑。

  楚飛搖頭，「我準備先出去殺一波聖靈。」

  「這……」王兵有些猶豫，你的戰鬥力雖然可以，但終究是12.0啊…嗯…等等，氣息不太對，王兵打量楚飛好一會，「你突破了？」

  楚飛笑了，「僥倖突破13.0，準備出去戰鬥一波，看看自己的戰鬥力提升度多大。」

  王兵沉默了。

  楚飛這所謂的「僥倖突破」，自己竟然沒察覺到多少13.0的氣息；而且楚飛突破12.0才不到一年吧。

  這樣的僥倖突破，我也想要啊。

  沉吟一會，王兵說道：「你要是想外出戰鬥，那有組隊計劃嗎？」

  「不用。」楚飛霸氣的擺手，「我就在附近轉轉，主要是檢測下自己現在修行情況。有危險就退回來。」

  王兵鬆了一口氣，「那好。大師有時間還請多提供些藥劑。現在藥劑缺口嚴重。」

  「好的。我先出發了。我看南方戰況比較激烈，我去看看。」

  說著，楚飛招呼羽蛇一聲，隨後就向南方衝去。

  指揮中心距離南方足有五公里距離，但楚飛可以感知到南方的概況，身影迅速消失。

  王兵看著楚飛的身影，嘖了一聲，「不到一年時間就從12.0突破到13.0的境界，大數據修行者的修行都這麼逆天嗎？」

  旁邊一個大數據修行者悠悠嘆息一聲，「卡在12.0極限17年了，紋絲不動。」

  王兵：「不是說大數據修行的話，12.0和13.0之間並沒有明顯的界限嗎，完全可以依靠水磨工夫突破的。」

  「修行上沒有界限，但知識上有。從12.0到13.0需要理解一些高維的知識和算法，但學習這東西，有時候不懂就是不懂。

  當知識達到一定的高度、遠遠超過靈魂的極限後，就會對高級知識有一種『無法理解』的狀態。」

  王兵恍然，「明白了。我當時接觸軍事指揮，也有這個狀態。資料都給我了，就是不能理解。這還是後期參軍、實踐，才漸漸理解了。」

  眾人討論中，楚飛已經抵達前線，和前線的軍官打了個招呼，隨後就按照軍事計劃，沖入戰場中。

  正前方戰場上，雷射、粒子炮縱橫，不時有電漿炸彈爆炸，這裡很顯然不是楚飛的戰場。

  楚飛的戰場是最前線，這裡人類和聖靈短兵相接，熱武器不敢亂用，只能拼刀子。

  此刻人類的陣線有些岌岌可危，聖靈的攻擊越發強大，且連綿不絕、身法詭譎；而人類這邊，很多人都面有疲憊。連續的戰鬥、看不到勝利希望的戰鬥，讓人絕望。

  楚飛估計，若非現在無處可跑，大家能跑掉大半。

  前線上一個小軍官怒吼著，竟是完全放棄了防禦，準備和聖靈同歸於盡，懷中抱著一顆小型的電漿炸彈。

  但就在此刻，楚飛迅速切入，一個人一把劍，卻輕易的撕裂了聖靈的攻擊。

  強大的攻擊力、強大的速度、強大的爆發力、詭異的移動能力，楚飛如同一道流光從戰線前方掠過，速度竟然超過了絕大部分聖靈。

  狂傲的身影宛若一把刀子插入了黃油，瞬間就有上百聖靈倒下，救下十幾個狀態極差的人類精英。

  羽蛇沒有和楚飛一起，而是留在一個戰壕中，和高手們一起戰鬥。妖風噴出，阻撓聖靈動作，隨後高手們一擁而上。

  戰鬥轉眼就是4分鐘，聖靈的這一波衝刺結束了，最後在炮火的攻擊下撤退。

  整個戰鬥前後短短12分鐘，聖靈丟下了三千多顆魂珠，而人類這邊也留下了五百多屍體。

  聖靈丟下的三千多顆魂珠，大半是最後四分鐘出現的，其中有七成要歸功於楚飛。

  戰鬥結束了，楚飛站在戰壕前面，靜靜地看著遠處散兵退卻的聖靈，微微皺眉。

  「大師，謝謝救命之恩。若非大師，我們至少得多付出兩三百的傷亡。」一個疲憊的聲音打斷了楚飛的觀察。

  楚飛轉頭，看到是前線的小軍官，笑了笑：「什麼救命之恩，現在都是一個戰壕的兄弟。怎麼稱呼？」

  「劉衛軍，8級修為，三花聚頂後期，相當於大數據修行13.5到14.0區間，」

  楚飛點點頭，「大家都趕緊休息下吧，接下來我大部分時間會留在前線。有沒有空閒的營帳等，給我一個。」

  「有的，太多了。」

  話沒說完，周圍又有人過來拜訪楚飛。前線可是有很多戰鬥班組，一個個至少是8級修行者，9級的也有。

  一番接觸後，楚飛受到了1100顆魂珠，這是楚飛的戰利品，是楚飛應該得到的。

  楚飛在劉衛軍這邊住下，隨後擺好了大量的煉藥設備，開始煉製藥劑。

  主藥就是魂珠，輔藥由王兵負責協調，甚至還派了一些人幫忙處理藥材等。

  王兵沒有離開，就在這裡看著楚飛，等待藥劑。

  感受到戰場的情況，楚飛沒有再藏拙。努力六個小時，直接送出17升藥劑，其中10升12.0的靈神藥劑、7升13.0的靈神藥劑。

  王兵已經無語了。當看到楚飛終於休息了，忍不住開口了，「大師……你……您竟然如此厲害？」

  楚飛：「修為突破了，煉藥能力也提升了。」

  王兵：……

  楚飛轉頭看向旁邊的羽蛇，羽蛇整盤起來，以十分鐘一顆的速度吞噬魂珠。此時羽蛇身體表面已經有一層隱隱的『妖風』涌動。

  將藥劑丟給王兵，楚飛說道：「我先回恆陽計算機技術集團看看，如果順利的話，一小時就能返回。」

  王兵：「打個電話就行了啊。」

  楚飛微微搖頭，「我得送一批魂珠和藥劑回去，算是獎勵吧。不然大家會瘋的。」

  還有回去看看高級計算機的生產和研究情況，還要給羽蛇設計一個虛擬空間。相比於人類，還是羽蛇更可信。

  這一刻，楚飛忽然明白了葬送盛唐奸臣李林甫的心情——漢人不可信，還是異族可信啊。

  人類內部的各種勾心鬥角、陰謀詭計、利益算計、坑蒙拐騙等等，不說也罷。

  反正被李耀峰坑了一下，楚飛都有心理陰影了，也讓楚飛明白一個道理：雖然自己修行還不錯，可玩心眼確實玩不過這些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