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五章 觸之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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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蕉嶺牙在良工東邊,就在衡水與海交界的地方,離府城還有老遠的距離,昭昭不明白安戎冉為什麼會讓他們去那裡,明明他看起來情況不是很好的樣子。

  「文朝飛可信?」

  安戎冉努力的忍著疼,坐直了身子,讓自己壓在她身上的力道小一些:「暫時可信,他和恭王分庭抗禮,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至於交惡,那是以後的事情,恭王不死,文朝飛要借著他衝鋒陷陣,那自然就是朋友。

  「那你怎麼會想起讓他來接我們的,這種時候我能信?」

  「沒讓他來,他自己來的,大約是想示好?」

  兩個人的聲音不大,但是也沒有刻意壓低,習武之人本就敏銳,文朝飛就跟在二人後面,怎麼可能聽不見。這兩口子,光天化日之下摟摟抱抱就算了,說人是非都不知道遮掩一下,簡直夠了。

  他直接沒眼看了,抽了馬兒一鞭子直接從邊上沖了出去。

  對於他突然抽風的行為二人視而不見。

  昭昭伸手攬住安戎冉的腰:「怎麼會傷的這麼重?」

  安戎冉狠狠的吁了一口氣:「擄走太子的人是恭王府的人,我們找過去之後中了埋伏。」沒有想到,從來不顯山露水的恭王手底下竟然養了那麼多能人異士。只是,李謹鈺既然被擄走,關在那裡,他又是怎麼逃脫,被誰送回去的?

  這些他都要弄清楚,但是眼下還不是時候。

  昭昭原本還想著問恭王的事情,但是敏銳的察覺她呼吸有些不穩,搭在他腰間的手微微用力:「不說話了,靠著我歇歇,閉著眼睛很快就到了。」

  安戎冉的身體微微後仰,嘴角微微上揚,手輕輕的摩挲著搭在自己腰間的手。

  顧忌著他身上有傷,一路都沒有敢走太快,還沒有到蕉嶺崖天就黑了,文朝飛覺得自己找的盟友就是祖宗,真特麼難伺候。好在他有先見之明,早早的派人回去報信,弄了馬車火把來接應。

  安戎冉坐了馬車,昭昭和他一道,後面飛燕帶著彎彎,李謹鈺帶著尋川忘川各自一輛馬車,有文朝飛帶兵跟著,那些人還不至於那麼膽大妄為在這個時候動手。

  上了馬車,安戎冉緊繃的那根弦一鬆動就昏睡了過去。

  昭昭也很乏,可這個時候腦子裡卻前所未有的清醒,一點困意都沒有。手輕輕抱著搭在自己腿上的頭,扇貝一樣的睫毛遮擋住了她眼裡的寒光。

  龍有逆鱗,觸則既死。

  安戎冉就是她的逆鱗。

  文朝飛在蕉嶺崖駐守這麼多年,這裡也因此形成了一個小郡城,有願意隨軍的家眷都在這裡定居,也有傷殘的士兵在這裡落腳,久而久之倒是成了氣候。

  文朝飛在這裡有兩處院子,一處供自己家眷住,另外一處待客用,兩處院子就隔一道牆,很是方便。

  時間已經不早了,人困馬乏,來不及多打量。

  彎彎已經睡著了,還不時的吮著小嘴,哪怕還有一道飯餵她,依舊沒有捨得喊醒她,讓丫頭打了水給她洗了手腳,脫了衣裳。然後又去看了李謹鈺,李謹鈺住在前面的廂房裡,尋川和忘川都在屋裡,見安置妥當,昭昭這才鬆了一口氣回了後院的屋裡。

  安戎冉在馬車上一直昏睡到現在,下車都是人抬進來的,無知無覺。行禮全部都在船上,被泡在了河裡面,隨身攜帶的藥也沒有了。

  昭昭在床邊上坐了下來,伸手扒開他的衣裳身上好幾處傷,哪怕都包紮過了依舊看的出來,因為下午騎馬趕去府城接她的緣故,傷口撕裂了,滲出好多血。

  昭昭起身喊了識香:「去問問看有沒有府醫,將軍傷口裂開了,拿些藥過來。」

  識香應了一聲就挑著燈籠出去了。

  昭昭想了想,伸手連安戎冉的褲子一道扒了下來,腿上也有傷,而且是沒有包紮的,皮開肉綻,深可見骨。

  昭昭抿了抿嘴,非常的不開心,怎麼傷的這麼重,傷的這麼重了還騎馬去接自己,也不吭聲,還騎馬——

  抬眼,就對上了安戎冉的眼睛。剛剛醒過來,但是一點也沒有剛醒過來的時候的那種迷茫,只是深邃的眸子裡多了幾道血絲,看起來格外的疲憊。

  「醒了?」

  安戎冉點了點頭。

  「腿上的傷口怎麼沒有處理?還騎馬?」

  安戎冉伸手揉揉她的頭道:「沒來得及。」他估摸著時間,人應該到了,直接就走了。他知道文朝飛會去,恭王也會去,但是他也知道昭昭不會跟他們任何一個人走,如此就很危險了。

  文朝飛想和他聯手扳倒恭王,自然是不足為懼,但是恭王那邊,身邊高手如雲,他要將人帶走,哪裡由得別人說個不字。尤其昭昭還帶著兩個孩子,根本難以脫身,好的是,恭王雖然去了,但是並沒有強勢的將人帶走,這一點也非常的出乎他的意料。

  說完,他笑了笑道:「都是皮外傷,並不重。」能將他傷成這樣,那院子裡面的人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幾十個人,沒有一個活口。他做事情,不管明里還暗裡從來都只賺不賠。這一點倒是跟莊宣極為相像。

  昭昭伸手在他傷口上戳了戳,他沒有忍住嘶的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就看見昭昭氣鼓鼓的看著他:「不重?」

  安戎冉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聲音微微嘶啞:「生氣了?」

  「生氣了。回京就把太子送回去。自己的兒子自己不教,給我們算怎麼回事。你說了好好陪我的,又說話不算數。」

  說著說著,鼻子一酸,眼裡就濕了看著安戎冉心裡一擰,伸手想抱她,然而她卻不給機會,身子一擰直接站起來轉身去了外面。吩咐院子裡面雜使的下人打了熱水來,恰好識香也將藥取來了,一併送到屋裡。昭昭挽了袖子將他傷口上的血跡一點點擦掉,然後上藥重新包紮,一句話都沒有再說。但是低頭的一瞬安戎冉感覺到了有溫熱的東西打濕了自己的肌膚,他心裡好像被一隻手給拽住了一般,半天都沒有能喘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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