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乳臭未乾的小毛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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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宇書見狀忙上前一步道:「是下官失職,下官回城之後會即刻讓人去整理帳目,查明真相,將這些銀兩齣處全部查詢清楚,將那些中飽私囊之輩繩之於法。」

  彭正則點頭:「嗯。這這是其一。」說完,轉身掃了曲興懷等人幾眼道:「其二,這堤壩修建事宜必須整改,既然工程浩大,太費人力,那就更應該合理安排,公價幾何,征丁共多少,這些三日之內都要有詳細的數字。本侯聽說,這三年來修築堤壩的人都是你們強行征來的,一文錢都不曾給過,更有大量百姓死在堤壩這裡,你們也不曾加以撫恤賠償,而是以官威壓人,當真是好大的本事。飽讀詩書,受聖人訓聽,承蒙皇恩,卻打著朝廷的旗號行這等氣壓百姓之事,還有沒有一點人性?」

  宋文炫看了他一眼,垂眸一瞬扯了扯嘴角,眼裡越發的陰冷。聽說這位靖寧侯是當年名震京城的才子,怎麼行事說話如此沒有風度。不過,既然走到這一步,不管是才子還是武夫都不能善了了,不是他死,那就是他們這些人死。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為了活命,由不得他們心存慈念了。

  「侯爺所言極是,可是修建堤壩茲事體大,人數眾多,除了這邊河道築堤的,還有別處疏通河道的,開採條石,伐木等等,都有大量的人,統計起來頗費時間。」尤其是那些死了的人,要查的話必須按當初征丁名單一一入號對座,他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死了多少人。

  不管什麼時候,最底層的窮苦百姓,性命賤如草芥。

  「這上上下下加起來怕是至少上萬人,要補齊這三年的工錢,一時半會兒怕是有些困難,官府暫時抽調不出那麼多銀子。」

  彭正則嗤笑一聲,看了說這話的姚信鴻一眼:「這本來就是你們分內之事,為何拖到現在你們心知肚明。本侯只管說,你們只管做,本侯等著驗收結果便是。至於銀錢——」

  「除了朝廷撥調的銀兩,據說還有你們江寧富商的捐贈,還有江寧鹽道府衙那邊每年的鹽稅,別告訴本侯那些都用在了堤壩開銷上面。那些百姓你們既沒有給工錢,也沒有給準備四季衣物,甚至連落腳歇息的地方都是搭窩棚湊合,一日只有兩餐,吃的都是什麼東西,豬食都比他們吃食稠一些。官逼民反,江寧到現在還維持著表面的富貴太平當真是不容易,各位大人可以說是居功至偉啊!」

  姚信鴻與曲興懷宋文炫飛快的對視了一眼,然後默契的收回了目光。

  黃宇書道:「侯爺所命,下官等會即刻去辦。只是眼下時辰已經不早了,下官聽聞侯爺來了江寧,早早的就收拾好了別院,侯爺一路舟車勞頓,又為百姓勞心勞力,不如暫且回城休息吧!此事絕非三兩日就能完全妥當的,侯爺也得注意身體才是。」

  彭正則抬眼看了看天,收回目光道:「這裡離府城太遠了,來的時候就遇到一幫子想要我命的,這回去指不定又遇到些什麼東西。本侯死了不打緊,但是連累到幾位大人就不好了。」

  說完,伸手指了指遠處那幾處起落的房屋:「本侯聽說戶部的人都住在那邊,晚些就去那邊湊合,明天一早剛好去四處看看,再進伏雲嶺去看看林場和石礦。」

  說完,對著一旁的昭昭道:「走吧!」

  曲興懷這才注意到昭昭這邊,看著好像是個半大的少年,竟然還帶著個孩子,那孩子後背上還背著——

  姚信鴻見狀,眼皮狠狠一跳,他突然就想起先前郭家送來的關於郭珩的消息:「做了人家夫子,帶著學生出來遊歷,據說是京城人氏,那孩子可能身份不一般,身邊隨從不多,可都是練家子,行走坐立都極為有教養,還背著一把大鐵劍——」

  背著劍,八九歲的孩童,應該不會那麼常見吧?

  姚信鴻又瞅了一眼,瞧著李謹鈺不卑不吭的站那裡,小小身板站立的筆直。一大早從江寧府出來,路上又遇到刺殺,方才又遇到那樣的景象卻沒有半點慌亂之色,大半日水米未進,除了面色有些不好,並不見其他異樣。大人說話他似乎也在極力聽著,這樣的孩子哪是尋常的孩子。

  姚信鴻越想越深,心裡砰砰亂跳,都快要從心裡跳出來了一般。

  偏巧此刻上了馬背的彭正則又開了口:「曲大人,本侯瞧著你並不是時時在這堤壩這邊,那這堤壩是由誰主事負責的,等會兒安頓下來,讓他們都來,本侯都瞧瞧。」

  說完,一行人坐在馬背上,任由馬兒撒開蹄子跑遠,完全不管身後的人想做人還是想做鬼。

  姚信鴻伸手捂住自己的心口,躬身大口的喘氣,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邊上人一跳。

  宋文炫蹙眉道:「姚大人,你這是怎麼了?」不就是個靖寧侯,就算他真是條龍,強龍也壓不住地頭蛇。他們一群人,還拿他一個人沒有辦法?至於怕成這樣子?

  姚信鴻狠狠噓了幾口氣這才微微好受一些,抖了抖嘴唇道:「和靖寧侯侯在一起的還有個孩子,你們注意了沒有?」

  孩子?都忙著注意彭正則了,誰特麼去注意一個孩子,是有個孩子,或許是彭正則那個老東西的老來子?捨不得放京城,所以帶在身邊?

  黃宇書開口道:「本官倒是瞧見了,氣宇不凡,日後前途不可限量。」說完,皺了皺眉看著姚信鴻,就算再如何的氣宇不凡,也不至於讓一個為官幾十年的人如此失態。

  姚信鴻抿了抿嘴道:「要是下官沒有猜錯,那孩子有可能就是當今太子殿下!」

  話一落音,眾人皆是一愣。

  半響之後宋文炫嗤笑一聲:「就算真的是太子殿下又能如何,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能翻起什麼浪花來?」

  曲興懷神色有些沉重:「宋大人此言差矣,太子是不足為懼,但是皇上既然能讓他來江寧,必定是在暗處做了充足的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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