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 還有沒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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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魚就埋在後面山坡上的地裡頭,和當年的林長生一樣,沒有墳頭,只用土壘了一座不大的土丘。

  昭昭蹲在最前面,接過繯衣遞過來的紙點燃,然後又點了香插在了一旁的泥土裡。

  飛魚,咋咋呼呼最喜歡湊熱鬧的飛魚,嫉惡如仇眼睛裡容不得沙子的飛魚,說過要跟著她一輩子的飛魚,轉身就化為飛灰歸於塵土,安安靜靜的躺在了這裡。

  等紙錢燃盡,香也燃去了一半,昭昭起身下了山。

  太陽已經西斜,彎彎吃飽了,蓋著毯子舉著手已經睡的酣熟。

  繯衣打了水給昭昭洗手,然後道:「夫人,您也歇一陣吧!」

  昭昭點頭,脫鞋躺在了炕上,伸手將彎彎抱在了懷裡,很快就睡了過去。

  她實在是太累了,太困了。

  這一覺睡的實在沉,彎彎醒了,繯衣和織錦進來就將人抱出去,昭昭抬了抬眼皮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

  安戎冉是第二天晌午回來的,沒有在軍營裡面逗留,而是直接讓人抬著鋮一回了小南坡。

  身上的鎧甲血跡斑斑,乾涸在上面變成了一塊一塊的黑色。平日裡梳的一絲不苟的頭髮散亂著,滿頭滿臉的黃沙,滿眼的血絲。

  昭昭親手替他拆了手臂上綁著的腰帶,卸了鎧甲:「將軍,我伺候你沐浴吧!」

  只有一條胳膊,做什麼都不方便。

  安戎冉定定的看著她,伸手輕輕的摸索著她的臉。

  原本就粗糙的大手這會兒越發的糙了,輕輕拂過昭昭都覺得臉磨的她連發疼。

  「將軍這是怎麼了?沐浴吧,換一身衣裳然後讓識香給你看看手臂。」

  安戎冉點頭:「好!」

  修長的腿上滿是大大小小的傷疤,在浴桶里泡了之後紅腫發白。

  昭昭給他擦乾了頭髮,拿了傷藥給他塗了,包紮好之後才給他穿上衣裳。

  系好他腰間的帶子,剛剛站直身體就被安戎冉伸手抱住。昭昭微微一怔,然後伸手環住了他的腰。

  手輕輕在他背腰摩挲。

  剛剛上過藥,哪怕隔著衣裳,昭昭也清楚的知道他哪裡有傷,哪裡傷口結痂,哪裡化膿。

  「昭昭,對不起,對不起……」

  除了這三個字,安戎冉不知道該說什麼。要不是他帶走了大白,大白不會死。要不是他出事昭昭不會跑去找他,彎彎不會出事,黃氏和飛魚也不會死。

  昭昭站直了身子,與他拉開了一點點距離,扶著他的臂膀仰臉看著他,甚至還笑了笑:「將軍看著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裡有什麼?」

  安戎冉看著她那雙亮閃閃的眸子,黑白分明的眼裡,只有自己。

  「將軍為了大蜀心甘情願的征戰沙場,我為了將軍心甘情願的在所不惜。將軍在我眼裡看到了什麼?我在將軍眼裡只看見了自己呢,所以將軍不許再跟我說對不起。」

  說完,拉著安戎冉出了內室:「去問問識香,看看鋮一的腿怎麼樣了順便再讓她給你看看手。」

  出了內室就看見在院子裡的涼影下玩耍的彎彎。

  小東西已經差不多七個月了,繯衣她們得閒就在樹影下面鋪一張蓆子,然後在上面鋪上毯子,讓她在上面打滾或者爬著玩。

  小傢伙穿著大紅色的小兜兜,水紅色的單衣褲子,嘴裡開始長牙了,整天噗嗤噗嗤的,口水不停地往下流。

  「將軍走的時候她才這一點大。」昭昭伸手比劃了一下:「過了二十一就七個月了。」

  安戎冉看著在毯子上撅著屁股奮力爬來爬去的小人兒,抬腳走了過去。

  頓下來擋在彎彎前面,伸手道:「彎彎,爹爹抱!」

  彎彎的兩隻手撐著,仰著臉看著他,然後就一聳一聳的往後退。

  不認識,不能抱。

  退了兩步看見了昭昭翻身坐起來伸手,嘴裡啊啊的要抱抱。

  昭昭俯身將她抱起來和安戎冉一起朝莊宣的院子裡走。

  安戎冉錯後她們母子半步,彎彎趴在昭昭肩膀上,大眼睛不時的偷瞟他,眼珠子滴溜溜的亂轉。

  安戎冉淺笑著朝她伸手,她立馬屁股一撅往昭昭懷裡縮。

  昭昭拍拍她的屁股道:「老實點,要掉下去了。」

  她伸手揪住昭昭的衣裳馬上老實了。但是老實不了一會會兒,又伸手抱住她脖子往上爬,偷瞄安戎冉。

  安戎冉真的是被她這小模樣逗樂了。

  伸手輕輕點了點她的鼻子,進了屋。

  昭昭帶著彎彎在院子裡等他。

  這原本就是鋮一住的院子,後來莊宣來了也住了進來。

  莊宣已經進去看過鋮一了,這會兒安戎冉進去他就退了出來。

  到院子裡一伸手,彎彎就把手給他要抱。

  抱住了彎彎,昭昭才道:「飛魚,飛魚她沒有那個福分……」

  「不,是我沒有那個福分。過幾天我就要離開安西道了,夫人看看這邊還需要什麼,著人列個單子,我一起置辦了讓人捎回來。」

  昭昭看了他一眼道:「這回走多久?」

  莊宣捏著彎彎軟乎乎的小手玩:「不知道。」

  自從離開京城,他大部分時間都在這裡呆著,即便有事離開,頂多也就是十天半個月就回來。

  因為飛魚在這裡,哪怕她眼裡看不到自己,但是自己能看見她,看著她說笑,跟著丫頭打鬧就特別的歡喜。

  如今人已經不在了,他一直呆在這裡還有什麼意思。

  兩輩子唯一喜歡的女子,說沒就沒了,心裡不難受是不可能的。

  他覺得自己大概需要出去走走轉轉,多去一些地方,多做一些事情,時間長了或許就不會再這麼難受了。

  昭昭點點頭:「出去走走也好。」

  正說著話,安戎冉就和識香一前一後從屋子裡出來了。

  安戎冉看了一眼莊宣懷裡的彎彎,直到昭昭說話他才回神。

  「鋮一怎麼樣了?」

  識香轉臉朝後面屋裡看了一眼,伸手扶著她出了院子才道:「不好,膝蓋骨傷的太重,骨頭碎了,又沒有能及時用藥,皮肉全部都化膿腐爛了。」

  昭昭抿了抿嘴,半響才道:「以你之見,你和郭先生的醫術誰高誰低?」

  「奴婢比不得郭先生。」

  「那要是郭先生回來,鋮一的腿還有沒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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