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七章 那就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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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廚房裡面早就備好了吃食,幾個丫頭很快就擺了滿滿一桌。

  昭昭墊了墊眼睛就睜不開了。

  繯衣打了水,讓她窩在椅子裡給她泡腳。什麼時候跑完腳的,什麼時候被抱上床的她通通不知道。

  等裡面歇下,繯衣和織錦才去外面找飛魚,好好的說了她一頓自是不提。

  第二天,莊宣起了個大早,換了一身破破爛爛的舊衣裳去找鋮一。

  挨打麼,穿太好沾了血不好洗,怎麼破爛怎麼來。

  鋮一讓人抬了兩條板凳放在隔壁的院子裡,當真特意喊了飛魚來觀刑。

  安戎冉和郭臨安都沒有露面,去了山下的大營里。

  高適的情況比頭一天好了不少,雖然還是只能平躺著,但是熬的飯湯用勺子能一點點的沁進嘴裡了,人也是清醒著的。

  識香剛剛服侍他喝完藥,用了少許的湯,郭臨安就和安戎冉來了。

  高適對著識香道:「將軍和先生來了,你不必再時時刻刻守著我的,歇著吧!」

  一口氣說完老長一句話,他又吸了一口氣,半響才緩過來。

  識香是女子,即便精通醫術,伺候的很好,他也覺得很不自在。

  尤其是夜間他想如廁,哪怕備了夜壺,外面有親兵守著可以隨時傳喚,他也覺得很不自在。

  天一亮,郭臨安他們一來,高適就鬆了一口氣。

  郭臨安進帳給他把脈,片刻之後在不遠處挨著安戎冉坐下來道:「看樣子,高將軍這一關是過了,好好養著就是了。」

  當然,這是撿好的說,壞的咽進了郭臨安的肚子。

  傷口與心脈相連,想要真正的痊癒,恢復如初怕是很難。

  高適躺在床上不能動,只能轉臉看著他們,嘴唇動了動:「將軍,馬耳山那邊……」

  「馬耳山的事情你無需擔心,鋮一留了人在那邊。」

  高適呼吸有些急促:「馬耳山,耶律齊罕,耶律齊罕在馬耳山。」昨天他真正清醒下來之後想起這件事情,安戎冉和郭臨安已經離開了。

  他只能托識香回去一趟,帶話給他們。

  然而識香回去之後沒有找到安戎冉,只尋到郭臨安。

  安戎冉昨天半夜才回,一早就來了這裡,郭臨安還未來得及跟他商議此事。

  安戎冉微微一愣,轉臉看了郭臨安一眼,郭臨安道:「正要和將軍說這件事情,在下已經讓風副將連夜趕去馬耳山,以防有變。」

  安戎冉點點頭:「辛苦先生了。」

  說完,看著高適道:「你和耶律齊罕對上了?」

  高適緩緩點頭:「都道他死在了梓州,所以高涼人才發難,借著他死了的由頭攻打安西,誰能,誰能想到,想到他還活著。」

  要不是太出乎意料,他也不至於差點送命,帶去的士兵也不至於一個都沒有回來。

  一想到那些士兵就那樣送命,埋骨馬耳山,他就喘不過氣來。

  他帶出去的人,竟然沒有能帶回來一個。

  安戎冉抬眼一看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安撫道:「你好好養傷,無需多想。是高涼人狡詐無恥,背信棄義,誰也沒有料到。」

  高適閉上眼睛沒有再開口說話。

  坐了片刻,安戎冉就起身出了大帳回了後面山上,留下郭臨安處理軍務。

  莊宣的軍棍已經挨完了,鋮一沒有手軟,打的他皮開肉綻的,沒有十天半個月的,他都得趴著疼。

  明知不能去偏要去,還帶累將軍,鋮一覺得沒有打死他都是看在他能賺錢的份上。

  安戎冉回來先過來看了他一眼。

  莊宣趴在床上,身上的衣裳已經換過了,本來已經上過藥眯著了,聽見阿毛的聲音他又睜開眼睛,哼哼唧唧的叫喚起來:「姓安的,你忒黑心了,鋮一那個混蛋下手那麼重,爺是不是以前綠過他,刨過他的祖墳……殘了,半身不遂了……你們得給爺負責!」

  安戎冉站在門口,看著他還有勁罵人叫喚,也不進去了,開口道:「本來四十棍算是聘禮,現在看來不用了。都半身不遂了,就別禍害人家姑娘了。」

  莊宣一下子趴起來,扯到傷口疼的「嗷」的叫了一聲:「安將軍,你不能這樣子,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有異性沒人性你會沒朋友的。」

  安戎冉冷哼一聲拂袖離開院子。

  還能滿嘴胡說八道,中氣十足,鋮一是打輕了。

  回了院子裡,飛魚當值,見著安戎冉進院子恨不能把頭縮進肚子裡假裝看不見他。然而不能。

  硬著頭皮上去行禮:「將軍!」

  安戎冉「嗯」了一聲,與往常無二,逕自進了正房。

  飛魚心裡越發忐忑了。

  早上她親眼看見莊宣被按在那邊院子裡堵著嘴打了四十軍棍,皮開肉綻的渾身是血,喊都喊不出來。

  是不是要輪到自己了?

  一想她就忍不住打哆嗦,挨過板子才知道有多疼,一下一下的沒完沒了,還不如直接挨一刀來的痛快。

  安戎冉進了屋,昭昭還沒有起來。

  醒是醒了,就是昨天走了整整一天,身上乏的很,不想動彈,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來滾去就是不想起身。

  安戎冉走進去,揉了揉她滾的亂糟糟的頭髮,在她紅撲撲的臉上親了一口:「起來,讓丫頭給你更衣洗漱,吃了飯再睡。」

  昭昭蜷成一坨,悶聲道:「將軍,我發現我現在越來越懶了,怎麼辦?」

  又不是沒有在山裡跑過,以前在槐樹嶺見天的在山裡竄,越跑越有勁。現在呢,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整個人都墮落的不像自己了。

  安戎冉連被褥帶人一起撈過來,拿了衣裳往她身上套:「沒有,是肚子裡的孩子懶,等她出來你就好了。」

  昭昭失笑:「你就慣著我。我自己來。」拿了衣裳套在身上下了地。

  等繯衣給她梳洗好,飛魚和織錦已經擺好了飯,等她吃完飯安戎冉也不急著再去軍營,而是跟她說起了高適:「先生說他算是撐過來了,性命沒有大礙。只不過,傷及心脈,以後身體怕是不會大好。」

  昭昭蹙眉:「那就養著,幾萬安西軍都能養著,難不成還多他一個?」說完,腦子裡靈光一閃開口道:「我記得高將軍是你手下的中軍副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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