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女人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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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西的天,孩兒的面,說變就變。太陽一早就露了臉,可是到中午說暗就暗了下來,飄來一大多烏雲將太陽遮住,到了傍晚就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來。

  安戎冉出城之後就沒再回來,只留彭垚在城內操持事務,連李雲朝都一連幾天沒有露面,偌大的行館裡頭除了幾個丫頭就只剩下昭昭和許純縈。

  好在也不是無事可做,昭昭對許純縈肚子裡的這個孩子抱有莫大的興趣。每日都往謝春院跑,一日三餐都在這邊。

  許純縈這幾日孕吐的厲害,喝水都吐,整個人瘦了一大圈。身邊原本只有春杏在,但是彭垚不放心,又尋了兩個丫頭和一個婆子伺候著。因為有了孩子她倒是安靜下來了,性子變的沒有以前那般跳脫,還讓春杏去外面買了上好的細棉回來學著給孩子做小衣裳。

  昭昭瞅著也手痒痒,回頭便讓飛魚也去尋了布料,她要給安將軍做衣裳。

  原先在浮羅山的時候她幾乎沒有拿過針線,縫補之類的事情都是林長生做,他手極巧,做這些活比女子還要細緻。昭昭就不一樣了,那針拿在她手裡也不是不會用,就是沒有柴刀那麼聽使喚,反正壽命不長,幾下就得「夭折」。

  後來林長生就不讓她再碰了,她那隻手拿慣了刀,再拿針線著實有些委屈了。

  她也樂的不碰這些東西。自己幹活養家那家裡的事情就讓林長生來,這樣他也不會覺得自己沒有用處,心裡會好受一些。

  只不過,現在她想試試,想做件衣裳給安將軍,嗯,先練練手,等以後自己要是有孩子了,可以給他做小衣裳呀!她覺得自己簡單的縫縫補補雖然勉強能成,但是要像織錦繯衣那樣做的精細肯定是需要再好好學的。小孩子的衣裳都極致呀,聽人說剛剛出生最嬌嫩,太粗糙了磨到了怎麼辦?

  當然,有繯衣織錦在,她根本不用擔心以後有了孩子孩子沒有衣服穿,可是她自己親手做的總歸是不一樣的。

  孩子還沒有影呢,她這就開始操心上了。

  外面的雨好像沒有要停的意思,越下越大了,在屋裡都能聽見外面房檐水流淌的聲音。

  飛魚在外頭將油紙傘合上,甩了甩水掛了起來,然後跺跺腳進了屋,擦了手上的水湊過去道:「夫人要學針線?」

  昭昭道:「不學,本來就會,只是不喜歡做而已。」

  「那怎麼又開始做了?」

  「唔,無聊,打發時間。」說完,朝外面看了一眼道:「將軍都出去好幾天了,也不知道城外怎麼樣了。」

  說完,眼皮就是一跳,她心裡突然有點慌。

  外面的事情具體如何她們也不太清楚,飛魚安慰道:「應該不會有問題,有鍾將軍鎮守在浮羅山,將軍只是協助,不會有事情的。」

  昭昭點了點頭,低頭繼續穿針引線縫那件剛剛成型的裡衣。

  唔,雖然斷了幾根針,線也總是斷,但是她還是很聰明的,針腳細密,等將軍回來就送他,他一定會很開心。

  只是針剛剛穿過去就戳在了她手上,她嘶的吸了一口氣,伸手瞧了瞧,一個紅點,見血了。

  浮羅山上,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只有大山深處某處在夜間泛著一團亮光。

  那是礦洞的入口,裡面挖礦的人在不休不眠的勞作著。

  鍾廣漢穿著蓑衣帶著斗笠,手上牽著一個鐵鏈子,鐵鏈子的那頭拴著的儼然就是鶯歌。

  她身上沒有半點遮擋之物,只有她慣穿的紅裙,此刻被雨水淋濕透,全部貼在身上,豐盈的胸和臀,纖細的腰肢,一覽無餘。

  只可惜,後面雖然跟著四個男人,對此香艷的美景都不屑一顧。

  這是一朵嬌花,更是一朵帶著劇毒的嬌花,沾之則死。

  鍾廣漢拽著鐵鏈子從入口進去,到了一條壕溝,有士兵放下吊橋,他們從吊橋上過去之后里頭就開闊起來,燈火通明。除了持槍看守的士兵,更多的是一些衣衫襤褸的人正躬著腰朝外推著礦石。

  鍾廣漢步子停了下來,伸手一把掐住鶯歌的喉嚨:「怎麼樣?心心念念接近我,不就是想知道浮羅山礦洞的位置嗎?帶你來了,是否如願了?」

  鶯歌看著他,擠出了一絲笑意,被掐著脖子,說話很艱難,半響才擠出幾個字:「你就是個瘋子!」

  鍾廣漢大笑:「對,我就是個瘋子。我最恨的就是別人騙我,你知道不知道,我想過無數遍,你要是騙了我我該怎麼對你。畫花你這張會騙人的臉,然後把你丟進這礦洞深處,裡面的人多的是很多年沒有見過女人的,我想他們會很歡迎你過去的。」

  說完,滿意的看著鶯歌臉上變色,顫抖,然後鬆開手道:「帶上來!」

  話落音,從裡頭出來了好些人,押著好些衣衫襤褸的礦工。

  鶯歌的眸子狠狠的一縮,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這些都是他們這幾年費盡心思安插進來的人,一共九個,一個不少,一個不錯。

  她閉上眼睛,不敢再看,不敢再想。

  這些人既然被發現,絕對不能活,他們幾年的努力,還未來得及下一步動作,就被一窩端了。

  鍾廣漢卻不允許她閉眼,強迫她睜開眼睛,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人身首異處,血濺三尺,歸於腳下的塵土之中。

  外面的雨地里,報信的士兵跌跌撞撞一路狂奔:「報!報!西夏結集十萬大軍,兵分三路,同時朝浮羅山,函谷關,臨夏而來!」

  鍾廣漢冷冷的看了鶯歌一眼,開口道:「這個女人,賞給你們了,別讓人死了,別讓她走出這裡,你們想怎麼玩,都可以!」

  鶯歌身子猛然一顫,眼中滿是驚懼之色,鍾廣漢的意思她聽懂了,他將自己丟在這裡,隨便誰都能糟蹋,千夫所指。

  很快,她閉上眼睛,任由那些士兵將自己拖下去,由始至終都沒有再開口,她知道,開口求情也無用。來大蜀的時候她就知道有暴露的風險,一旦暴露,絕對難以活命。

  此刻她即便求情,這個男人也不會因為有過肌膚之親而心軟。

  立場不同,國家大義在前,女人算什麼。

  雨還在嘩嘩的下著,連同黑夜一道將那些醜陋罪惡全部掩蓋在這山林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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