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萬劫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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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避開她那隻受傷的手臂,一手攬住她的腰,一手捧著她的臉,熱切的回應,一個個濕熱的吻落在她的眉間眼上,唇齒間,鎖骨上。

  剛剛穿好的衣裳被扯散,露出先前的小兜兜,安戎冉的手托著她的腰,輕輕的摩挲著她腰間的軟肉。

  昭昭不由自主的一顫,輕吟出聲,腦子裡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先前在那屋裡看見的畫面。

  安戎冉聲音沙啞,鬆開她,繼而又含住她耳垂上的軟肉道:「丫頭,你學壞了。」

  昭昭閉上的眼睛突然睜開,看著身上的男人道:「嘉行哥,你,你喜歡不喜歡?」聲音帶著她自己不曾察覺的誘惑,聽的男人整個人都起來了。

  喜歡,怎麼能不喜歡,那床吱呀的聲音和昭昭斷斷續續的低吟淺唱就是最好的證明。

  城東的一處院子裡頭,鶯鶯只穿著單薄的裡衣被繩子綁在屋子裡的柱子上,眼裡的紅絲漸漸的褪去,目光逐漸恢復清明,意識一點點的回籠。

  想著先前那場蝕骨的「歡愛」,再看看此刻自己的處境,她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這是提起褲子就不認帳了?呵,男人!還真是善變無情。

  軟綿綿的喊了一聲:「鍾郎!」

  鍾廣漢披著單衣,衣衫不整的靠在椅子上,下巴上那一撮原本看著飄逸的鬍子,這會兒讓他顯得格外的頹廢無力,看向鶯鶯的目光複雜至極。

  他活了四十多年,第一次喜歡上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確是個細作,是別有目的的接近自己。而他自己,明明早就知道,卻自欺欺人這麼久。

  騰然起身,伸手捏著她的下巴道:「我是該喊你鶯鶯,還是該稱你一聲水月聖女鶯歌?」

  鶯鶯,不鶯歌,身子微微一顫,笑顏如花,眼中含淚:「鍾郎你在說什麼?」

  鍾廣漢嗤笑一聲,鬆開了她:「水月聖女,西夏皇義女,皇帝之女,大蜀稱公主,西夏稱聖女。據聞水月聖女是西夏皇雪地圍獵時遇到的,從小就聰慧過人,貌美如妖,很得西夏皇的喜愛。很多人都說,西夏皇不是在養女,而是在養女人。及笄之後水月聖女突然身體就不好了,而今四載,再沒有在人前露過面。」

  說著,轉臉又看了鶯歌一眼:「你跟我的時候已非完璧,第一次不知道是你那位好父皇還是你那幾位好哥哥。」說完,蒼涼大笑,踉蹌著出門。

  站在院子裡,仰頭看著灰濛濛的天半響不語。

  他和鶯鶯是在半年前認得的。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況是這樣一個尤物,還是一朵解語花。他活了半輩子,第一次沉溺其中。

  他甚至想過,有這樣一個女人陪著自己,哪怕自己在安陽守一輩子老死在這裡也值了。

  直到那日安陽郡守來找自己,告訴他說,那個朝夕閣的人有問題,那個鶯鶯,很有可能是西夏派來的細作,接近他別有目的。

  自己喜歡的人,自然是容不得旁人說她半點不是,何況這不是半點,是懷疑她是細作。

  鍾廣漢也知道這段時間安陽不太平,他跟西夏人交過幾次手了,安陽城裡頭有混進來的人不足為奇。可是鶯鶯就是個弱女子,她視自己為知己,能帶她離開風塵之地的救命稻草,怎麼會是細作呢?

  所以,那一次他和安陽郡守不歡而散,很不愉快。

  誰知道安陽郡守回城的當夜就死在了自己屋裡。

  死的時候神態很安詳,屋子是從裡頭閂上的,沒有任何的痕跡。

  他告訴自己,這事兒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跟鶯鶯也沒有關係,這只是個意外。

  可是心裡又有一個聲音在說,從來都沒有什麼意外。

  所以,他才不想將鶯鶯留在朝夕閣,不只是男人對女人的占有欲,還有,他就是想將人放在身邊,看看她到底有沒有問題,到底要做什麼。

  他曾經想過,要是這個女人跟西夏沒有關係,那他就寵她一輩子,要是她真的是細作,他就親手擰斷她的脖子。

  可是真的證實了,他卻下不了手了。

  他不是優柔寡斷的人,這事是他這輩子第一次。

  鍾廣漢狠狠地噓了一口氣,先前他還覺得皇帝不信他而心生惱怒,此刻,他心中羞愧內疚。按理說,眼下最好的法子就是殺了鶯歌,他向皇上請罪,可是……

  他是個罪人,愧對皇上的信任和栽培。

  他不是不想任性一回,可是他不能。他不是一個人,他身後還有整個承恩侯府,還有皇后,還有太子,行差踏錯都會讓人詬病,萬劫不復。

  他轉臉看著緊閉的房門,內心掙扎著。

  秦兵從外面急匆匆的進來稟道:「將軍,山里傳來急報,西夏那邊有人又摸進浮羅山,打起來了!」

  鍾廣漢眉頭一擰,冷聲道:「將屋裡的人鎖起來帶走!」說完,大步朝院子外頭走去。

  浮羅山起了戰事,哪怕有副將在那邊,他也不能一直在城裡呆著。畢竟那邊有礦在,容不得半點差池。

  西夏人破了浮羅山的第一道防線的消息傳到行館的時候,行館裡面一片和諧。

  彭垚,還在哄許純縈。

  女人一生氣,真的不好哄啊,無論你的甜言蜜語此刻多麼的情真意切,她都覺得是假的,都是假的。

  彭垚覺得自己好難啊!

  安戎冉則拿了昭昭帶回來的那根簪子讓識香看看,郭臨安不在,懂藥的也就只有識香了。

  識香用帕子墊著,拿著那簪子在鼻尖嗅了嗅,除了一股子血腥味兒,還有一絲淡淡的香甜味兒。她找了一隻碗,打了點水,將簪子丟進去,然後喊了飛魚道:「飛魚,幫我去弄只活物來。」

  活物?飛魚出去了片刻,不知道從哪裡捉了一隻野貓回來。

  兩個人按著,將那水給貓灌進去,將貓關在籠子裡,不出片刻,那貓就歇斯底里的叫喚起來。

  飛魚嚇了一跳,指著那貓兒道:「水裡有毒?它是不是要死了?」

  識香下意識的看了安戎冉一眼,抿了抿嘴道:「不是毒藥,是媚藥,貓叫春了。」

  安戎冉想到先前昭昭說的話,眸子裡閃過一絲厲色,這簪子是那個鶯鶯拿來當做暗器傷人的,結果反被傷。若是昭昭被這東西傷到,豈不是跟那個鶯鶯一樣?一想到這,他心裡的火就開始熊熊燃燒。

  喊了鋮一道:「城內怎麼樣了?鍾廣漢可出城了?」

  鋮一道:「正要稟報將軍,鍾將軍出城了,浮羅山那邊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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