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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道:「到不是勉強,整日裡吃了睡睡了吃,總要找些事情做,打發時間。」
安戎冉在椅子上坐下來,伸手一把把她扯到懷裡:「是我的不是,今兒算是忙完了,以後會有很多時間來陪你。」
說完,看了一眼几案上的請帖道:「聽說臨安長公主也送了帖子過來?」
昭昭靠在他懷裡揪著手道:「是啊,能不能不去,我上回在東宮就沒有給洪夫人好臉色,然後在侯府又嚇唬了曲華裳一回,居然還請我去赴宴,意圖太明顯了。」
安戎冉失笑,把玩著她日漸細膩的手指道:「怕是推不了,按輩分,臨安長公主是你的姑祖母,她過壽,除非下不了地,不然真的沒法推脫,就連皇上那日怕是也要去的。」
說完又道:「你害怕?」
昭昭揚眉:「誰害怕了?誰再跟我瞎叨叨我就不客氣,我又不是聽不懂好賴話。」
安戎冉低笑出聲:「對,不用怕,說不過還能打不過?」說完,想了想道:「可以去晚一些,露個面就成。長公主那人喜歡端著,你是小輩,即便她不喜也不會當眾給你難看。要知道那是她自己的壽宴,出了事端不僅攪了她的興頭,臉上也不好看。再說,那日安陽公主和大舅母也會去的。」
昭昭點點頭。
安戎冉這才放下這茬說起了別的:「太子醒了!」
昭昭一愣,看了他一眼,然後垂眸,輕輕的「哦」了一聲。
安戎冉道:「我想了想,還是跟你說一聲,免得你心裡煩憂。」
昭昭坐直了身子道:「沒有煩憂,你說的很對,他如今是太子,那就只能是太子了。我,我和太子,不熟。所以,日後他如何,你不必刻意再告知我。」
她就是如此的冷心冷情,不管什麼人和事都很難走進她心裡,即便是放在心裡過,該拋開的,她也會果斷的拋開。
安戎冉看了她一眼沒有再說話。
第二日,剛剛用過早飯,飛魚就從外頭頂著一身涼氣跑了進來:「夫人,外頭有熱鬧看了,要不要出去看看。」
昭昭眼睛一亮:「什麼熱鬧?」
飛魚正要開口,看了繯衣織錦一眼眼珠子轉了轉道:「就是很熱鬧啦,去了就知道了。」
繯衣道:「不說說清楚夫人怎麼出去?」
飛魚朝她吐舌頭做鬼臉。
昭昭失笑,看了看身上的裙子和褙子,見並無不妥,便開口道:「走吧,出去轉轉,見天的在屋裡帶著,我覺得一身骨頭都懶的要散掉了。」
織錦道:「您身上的傷還沒有好透。」
昭昭扯了扯嘴角,這都這麼多天了,結的痂都自己掉了大半,還說沒有好透,真的缺胳膊斷腿了不成?
織錦看了看她的神色,默默進屋取了深荷色的狐裘滾邊斗篷出來給她穿上,也沒有叫人套馬車,主僕幾人徒步出了府。
到了朱雀大街上,昭昭才知道飛魚說的熱鬧是什麼。
刑部押送犯人,要去東菜市斬首示眾。太平日子過久了,東菜市那邊的刑台很久沒有砍人了,居然那血痂都變成土,上面長了青苔,都綠了。
難得又有這麼一個,據說還是很有身份的,是個淫棍,草菅人命,害了好些良家女子。當今聖上英明,沒有因為他身份特殊而暴斃他,直接斬立決。
囚車一出刑部大牢,附近的人都跑出來看熱鬧。
織錦扯了飛魚一把,壓低聲音道:「殺頭有什麼好看的,你竟然哄騙夫人出來看這種東西。」
飛魚道:「湊熱鬧啊!平時街上哪有這麼多人,看,看見了沒有,過來了,車裡那個人,據說是宣國公世子,糟蹋了好多清白女子的那個混蛋。」
昭昭一愣,看著朝東菜市去的囚車,眉頭微微一蹙,居然是宣國公世子,那就是國公夫人的兄弟了?
街上看熱鬧的人拿了石頭菜幫子遠遠的往囚車上砸。刑部押送的差人也不阻擋。
要送去東菜市斬首示眾的人都是罪大惡極之人,出了刑部天牢都會走這麼一遭。
到了人群里,想回頭就難了,只能順著人流朝前擠。
昭昭她們主僕幾個有些惹眼。
莫說昭昭自己,就繯衣織錦四婢姿色都不差,幾人走在一處格外的惹眼。
人群里不乏那些好色之徒,本來是來看熱鬧,可看見美人就胸悶氣短腿發軟,路都走不了了,哪裡還有什麼心思去瞧押送犯人的熱鬧。
一路尾隨在後頭,趁著人多就朝前摸去。
下一刻,人群裡頭就傳來一道殺豬般的慘叫聲:「了啊!小賤人,鬆手!」
旁邊的人紛紛側目,卻見一個粉頭油麵大腹便便的年輕男子被一個小丫頭捏住了手。
飛魚冷哼一聲:「賤人喊誰呢?」
「喊,喊你!快給爺鬆手!」
「好啊,賤人,姑奶奶這就鬆手!」落音,果真是鬆了手,只不過鬆手之前那人被他一下子提起來,然後跟蹴鞠似的一腳踢在他身上將人踢出去老遠。
飛魚手插腰道:「登徒子,敢占姑奶奶便宜,給你漲點記性!」
說完,轉身看著昭昭,一臉的委屈:「夫人,他占我便宜。」
昭昭點頭:「打的好!」
繯衣:……
織錦和識香對視了一眼,搖搖頭。
這陣小插曲轉身就過去了,一點也不耽擱大家看熱鬧的興致。
一群人擠擠攘攘的跟著囚車一路去了東菜市。
昭昭殺過人,但是看人殺人這種事情還是第一回干。
離午時三刻還有一陣子,有那膽小的一路跟到東菜市就掉頭回去了,剩下的都是膽大看熱鬧不嫌事多的。
大都是外地行商,還有菜市場附近的閒散人。
如昭昭這般嬌滴滴的小娘子跑來觀刑還真少見。
昭昭站在那裡四處看了看,這一看,竟然看見了熟人,李雲朝。
他身著便衣,混跡在人群之中,旁邊還有兩個年輕男子,和幾個婦孺,其中一個昭昭認得,是張茹貞。
殺頭這種事情女眷是不宜來看的,可是嫡系就不好說了。張茹貞是宣國公世子嫡親的女兒,來送自己父親最後一程也是該的。就是不知道嬌花一樣的女兒家能不能受得住那種場面。
腦子裡理了一下,然後便明白了,約摸是宣國公府的人,前來給宣國公世子送行的。二皇子李雲朝的外家是宣國公府張家,這要被斬的宣國公世子可是他嫡親的舅舅。
李雲朝著實敏感,昭昭只淡淡掃了一眼,他便敏感的轉身,人群中一眼就注意到了昭昭。
眸子裡閃過一絲寒意,然後轉身看著監斬台上。
宣國公的事情看似和永平郡主沒有什麼關係,可是李雲朝卻知道,一切都因她而起。
到底是誰的手筆還未可知,可懷疑的總歸就是那麼幾個人。
若不是太子和永平郡主的事情,宣國公世子的事情大概不會這個時候被捅出來。
他派人去查過,采青樓的那個女子跟宣國公世子原本就熟稔,平日裡待客也只迎其一人,怎會因為世子想與她親近就從畫舫上跳下去。
除此之外,旁的他什麼也查不到,那妓子已死,死無對證,再加上九門提督府的人查抄了城西別院,又有那麼多苦主上告,證據確鑿,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嫡親的舅舅被問斬而無動於衷。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借著宣國公世子的死動之以情,保住國公府,不受牽連。
可是,真的會不受牽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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