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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太子,她閉上眼睛,靠在大迎枕上,看著好像沒睡飽又睡了一般。
繯衣將被子朝上拉了拉,然後輕輕放下帘子退了出去。
門口的飛魚沒有敢吱聲,指了指裡頭問她。
她拉了飛魚到院子裡才道:「又睡了,那兩處傷口看著好嚇人,流了那麼多血,身體定然虛的很,去一趟太醫那裡問問,看看吃什麼能補血的。」
飛魚應了一聲就出了院子。
安戎冉戌末才回的院子,手裡還提著兩個食盒。
屋子裡靜悄悄的,他不由自主的放輕了步子,繯衣和飛魚朝他福身行禮,他擺手示意二人退出去。
將食盒放在桌子上,然後撩開床上的帳子,昭昭並沒有睡,而是靠在大迎枕上睜著眼,眼睛裡頭帶著濕意。
安戎冉挨著床沿坐了,親親的撫了撫她的頭:「怎麼哭了?養兩日,等結痂了就沒有那麼疼了。」
昭昭撇嘴,湊過來,伸手環住他的腰,腦袋在他懷裡輕輕蹭著。
安戎冉的臉上就浮現出一層淡淡的笑意。
「餓不餓?我從廚房那邊帶了飯過來,陪我吃點?」
昭昭點頭,她一個時辰之前用了飯,可是胃口出奇的差,吃了兩口就放了筷子。
安戎冉拿了斗篷披在她身上,然後起身去將桌子挪到床邊上來,將食盒打開。
食盒裡的菜一一擺在桌子上,然後扯了椅子挨著床邊坐了,方便給她夾菜。
活了二十多年,大概是第一次這麼沒規矩的吃飯,可是他覺得比任何一餐飯都要香甜。
用完飯之後他去耳房洗漱,然後只著了單衣上了床。
昭昭看了他一眼,伸手揪了揪他的衣裳,喊了一聲:「嘉行哥。」
安戎冉挑眉,本來要滅了燈,見狀,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低頭看著她道:「怎麼了?」
他可是清楚,哪怕已經成親,這丫頭也不大願意開口喊他「嘉行哥」的,但凡喊,那定然是心中有事。
昭昭垂眸,抿了抿嘴,揪著他衣襟的手越發的用力了。
安戎冉見狀輕輕的噓了一口氣:「還沒有想好的話就不說,等想好怎麼說了再告訴我,嗯?」
昭昭抬眼看他,嘴唇動了動,半響才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死去的在別人身上活過來。」
安戎冉眸子狠狠一縮,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不知為何,明明是一句事實而非的話他竟瞬間明白過來。
這說的就是太子李代元。
昭昭正要再開口,安戎冉卻伸手輕輕捂住了她的嘴:「乖,不要再說了。」
昭昭不明白他這話什麼意思,不知道他聽懂了沒有,但還是點點頭。
安戎冉這才鬆了手,攬著她躺下,輕聲道:「不管他是誰,此刻他都是李代元。你要記得,他是李代元,是太子。」
昭昭愣愣的看著他,他低頭在她唇上親親的啃咬,直到兩個人的氣息都紊亂,安戎冉這才分開。
然後滅了燈,攬著她看著漆黑的帳頂道:「皇家人,沒有一個單純無辜的,即便他原本純白如紙,到了那裡也會逼迫自己做出改變。單純的人在那裡是活不下去的,他不爭,自有旁人爭,他的存在擋了別人的路,所以他就得死。若是想活著,那他也得爭,還要比別人更厲害更高明。」
說完又道:「兵部尚書文原昕帶人將整個北山都搜了一遍,發現了好多屍體,除此之外,在那個地方還發現好些白骨,有些骨頭上面還連著血肉。皇上命人徹查此事。」
昭昭身子輕顫。
安戎冉避開她的傷口,抱緊了她,在她耳邊低語道:「以後萬不可再如此了,丫頭,你要記得,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人生與死都是註定的,都是自己掌握的,沒有人值得你如此冒險。」
昭昭不語,張口在他胸膛上咬了一口,惹得安戎冉嘶的倒吸一口冷氣,忍不住伸手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咬住她的耳垂低聲道:「是覺得自己傷著我不能動你?」
昭昭忙鬆口搖頭。
安戎冉失笑,親了親她:「睡吧!」
昭昭蜷在他的臂彎里不再說話,睡了半日,這會兒哪裡能那麼快就睡著,腦子裡走馬車似的回放著林子裡頭的一幕幕。
安戎冉說的對,不管他以前是誰,他現在都只是太子李代元了。
她的長生哥不會殺人,不會那麼算計,不會將人命當做兒戲,將人玩弄於股掌之中,更不會,將自己也牽扯進來。
安戎冉也沒有睡著。
原本一日一夜沒有合眼,該是很睏乏了,可是眼下偏偏就睡不著。
哪怕閉上眼睛,腦子裡依舊雜亂紛呈。
昭昭一開口,他立刻反應過來,說的就是李代元。
死了之後在別人身上活過來,他想到了一個人,浮羅山的林長生。
昭昭的過往再簡單不過了,能讓她放在心坎上的人不多,他不知道自己算不算,但是林長生一定是。
這樣就能解釋的通,為什麼太子執意去安西,還刻意去了浮羅山。在安西大營看見昭昭的時候那震驚的樣子,刻意的接近,原本他沒有多在意的事情此刻一點點清晰的浮現在腦海里。
回京之後,昭昭應該是發現了端倪,否則不會非要去見他,而後那般失態哭的撕心裂肺。
相處這麼久,他還沒有見過那丫頭那樣哭過。
心裡莫名不是滋味。
可轉念一想,她已經是自己的妻,生同衾死同穴,即便是林長生真的還活著又能怎樣。不管內里是誰,他現在是李代元,就只能是李代元了。
想到此處,他長長的嘆息一聲,而後手臂微微動了動,將懷裡的女子摟的更緊了一些,沉沉睡過去。
第二日醒來,安戎冉已經不在了,繯衣替她換了藥,服侍她起身,飛魚跑了進來道:「夫人,將軍讓人傳話,說是不必等他回來用飯了。」
昭昭點頭,知道安戎冉事多,她原本就沒有打算等。
飛魚又道:「奴婢聽說太子殿下病重,皇上大發雷霆,伴駕的太醫都在那邊。」
昭昭一愣,拿在手中的簪子被她掰的變了形而不自知。
「飛魚。」
飛魚應聲:「奴婢在,夫人有何吩咐?」
昭昭噓了一口氣搖頭:「無事,你去忙你的。」
她本來想說自己去看看,可是此時此刻,她該以什麼樣的身份去看。她想起昨夜安戎冉的話,此刻他只是李代元,只能是李代元,跟自己再沒有半點關係,也不能有任何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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