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想看太子倒霉的人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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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咱們這邊的公主就要嫁到高涼去?」昭昭抿了抿嘴又道:「我不明白,明明是我們打贏了,為什麼還要將公主嫁給高涼人。高涼那邊那麼冷,過了中秋之後就開始下雪,大蜀這邊長大的人,到那邊去如何活下去。」

  安戎冉抿了抿嘴,此事他也是持贊同之意的,可是這會兒他竟沒有勇氣跟昭昭去說了。

  說什麼呢?說和親是為了鞏固來之不易的和平?安西數萬將士,和平需要一個女子來維持?可是當時,包括他在內,許多人都是那樣子想的。

  犧牲一個女子,可以少死無數大蜀男兒。

  說起來他們鐵骨錚錚,其實細究,骨子裡也是懦夫,怕了打仗,怕了流血。

  半響不語,手在昭昭頭上輕輕的按著,昭昭眯了眯眼睛,沒有等來他的回答,反而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大雨初晴的陽光總是分外的耀眼,哪怕即將日落西山,整個世界也是亮堂堂的。

  夕陽的餘暉照的華清池的水格外的美,池水映著殘陽,綠中帶著光亮,浮萍上飄著的朵朵睡蓮好像被鍍了一層金一樣。

  遊廊之上的腳步聲略顯匆忙,所經之處,宮人紛紛欠身行禮:「殿下!」

  沒見那人有回應,直接遠去。

  「成了嗎?」一道清冽的女音響起。

  「成了,人活下來了,他說那日安戎冉的夫人去那院子的時候,太子殿下就在那屋子裡。」

  殿內靜了片刻,那女子大笑出聲,笑聲在殿內迴蕩,經久不絕。

  太陽沒入山後,安戎冉卻沒有要回城的意思,陪著昭昭用完晚飯,然後怕她積食,拉著她出門散步消食。

  漸漸地接近月中,天還沒有黑透月亮就爬上來了,到了往常夜幕降臨的時候,地面上還是亮的,人影子都依稀可見。

  昭昭圍著安戎冉打轉轉,孩子氣的踩著他的影子跳來跳去。

  「你真的不回城?明日早朝怎麼辦?」

  安戎冉停住步子在路旁的大石頭上坐下來道:「不回去,今晚在這邊陪你。」

  昭昭擺手,挨著他坐下來:「沒事,那些人又不傻,一次沒有得手,知道我們肯定防備了,這個當口,怎麼可能再來。」

  安戎冉勾了勾她的手指頭沒有說話,另一隻手一抬,微微一晃,然後伸到她面前,伸開手,掌心裡兩隻螢火蟲劫後餘生般的飛了起來。

  昭昭手一抬,兩隻小蟲子亮閃閃的一下子飛出去老遠。

  安戎冉是不到五更從十里坡趕回京城的。

  沒有回府,而是直接進宮早朝。

  淨鞭三響,何秉的聲音便在殿外響起:「皇上駕到!」

  皇帝的身影還沒有出現在乾元殿內,殿內的文武百官齊齊跪地,高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目不斜視的從中間走過,踏上白玉階,走到最上頭的時候才轉身淡淡說了一句:「眾卿平身!」

  百官又齊刷刷回道:「謝皇上!」然後起身,各自歸位。

  何秉上前幾步道:「有本啟奏,無事退朝!」

  聲音在大殿迴蕩,一如既往地清晰的傳進每一個人的耳朵。

  大殿裡頭靜了一瞬,邢御史站了出來。還未開口,眾人眼皮皆是一跳。御史台的人出來,不知道又該誰倒霉了。

  「啟奏皇上,臣有本要奏!」

  皇帝抬眼,眉毛擰了擰:「奏!」

  邢御史跪地:「臣要參太子李代元,荒淫無道,覬覦臣妻!」

  這回,殿內是真的靜了,靜的好像能聽見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聲。

  皇帝死死的盯著邢御史,一字一句的,話好像是從牙齒縫裡面擠出來的一般:「邢御史,你可知自己此刻在說什麼?」

  皇帝話畢,太子太傅,平國公文原昕出列看著邢御史道:「邢大人,身為御史,需心明身正,莫要人云亦云,以訛傳訛。太子乃大蜀儲君,從小便由皇上親自教導,文韜武略,無一不精。就算有些小脾氣,會偶爾犯些小錯,也無傷大雅。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可邢大人說的這話,可就嚴重了。」

  邢太傅冷哼一聲道:「太傅乃是太子的老師,說話自然會偏頗太子。孩子都是自家的好,你自己教出來的學生你自然覺得完美無瑕。可下官也沒有糊塗,不會捕風捉影危言聳聽,以至於搭上自己腦袋上的官帽和自己的身家性命。下官既然上奏陛下,自然是有真憑實據的。」

  說完之後,抬眼看著皇帝道:「皇上,據臣所知,日前太子妃孟氏設宴,席間安西將軍的夫人林氏被丫頭不慎失手打翻茶水污了衣裳,由人帶去歇腳的廂房換衣,卻被人引進一處院子裡,鎖在屋內……」

  「當日東宮便杖斃數名宮人,若無不可告人之人,怎會如此行事,分明就是殺人滅口……」

  大殿裡的人,目光都不經意的往安戎冉身上瞟,安戎冉身子站的筆直,不為所動,由始至終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這件事情,不管是不是太子被人設計,他都不會出來再為太子說一句話。

  一國儲君,行事不夠嚴謹,不夠周全,落人口實,這樣的儲君不要也罷。

  皇帝坐在那裡,臉上如同結了冰一般。

  太子再如何的荒誕,他都可以一笑置之,唯有眼下這一條,若不謹慎處理,他如何穩定朝綱。

  他不懷疑邢御史的話,無風不起浪,東宮宴請那日定然是出了事,否則當日東宮不會杖斃那麼多的奴才。只是,覬覦臣妻……

  他看了安戎冉一眼,並沒有在他臉上看見任何一個男人此刻該有的情緒。

  下面的御史口若懸河,還沒有停下來。

  「皇上命太子禁足,然而太子出宮便出了城,至今未歸,據臣等所知,安將軍的夫人,這幾日也在十里坡的莊子上……」

  安戎冉突然重重的嗤了一聲:「那依大人所言,同在一個地方便會心生苟且,那當日去東宮赴宴的,除了拙荊,還有十幾家夫人與小姐都去了,是不是都有不可對人言的齷齪之事?」

  「一派胡言!」

  安戎冉的話落音,大殿裡瞬間響起了好些聲音,其中一道最為尖銳:「太子去了安西,呆過月余,恰巧安夫人也是安西人,這路途遙遠,說不得在安西的時候就有點什麼也未可知!」

  安戎冉瞧了一眼,說話的竟然是宣國公張惲,他心中嗤笑,想看太子倒霉的人真多,可是他們不該將自己也拉下水,還搭上昭昭的清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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