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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有戰事,這場雨來的真的是很好,春雨貴如油,哪怕是暮春,在雨水稀少的安西依舊難能可貴。
耶律顏良扶柩回京,不放心趙朗等人,將身邊的第一謀士司鈺機留下,授予他暫理三軍之權。
司鈺機雖然謀略出眾,御下能力極好,奈何西山下的士兵大都是耶律明昭留下的,他威信全無,如何掌控的了。
耶律顏良走的當夜,趙朗等人趁著他熟睡直接叫人綁了他,然後領兵一萬,火速朝馬耳山開拔。
趙朗能成為耶律明昭的左膀右臂自然不傻,他心裡很清楚,這一仗毫無勝算,甚至他自己能不能回來他都不清楚。
可是,他必須要去!
兵貴神速,他們已經耽擱了太多時間,失去了先機。
若是安戎冉有心在馬耳山設下關卡,現在不打,以後會更難。
眼下,要麼如喪家之犬一般的回去,要麼,拼個頭破血流或許還能衝過去。
認輸,那是絕對不能的,不為高涼百姓,就為了耶律明昭他也不會認輸。
頭可斷,血可流,人可輸,陣不能輸!他要替耶律明昭給高涼百姓一個交代,給自己一個交代!
消息傳到耶律顏良耳朵里時,他離陽會河已經很遠了,調頭阻止已然來不及。
安西不同於別的地方,哪怕是春雨也是來勢洶洶,要麼不下,要麼大雨如注!剛好將滿地的血沖洗乾淨,歸於泥土。
已經過了五更,按理說天早就該亮了,可是外面依舊暗沉沉的,隔著帳篷,聽著那雨的嘩嘩聲,讓人心裡格外的焦躁。
李代元早早的就醒了,穿著單衣,外面罩著斗篷,點著燈,歪在榻上捧著《孟子》在讀。
剛剛看到「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固國不以山溪之險,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這句,李念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安公公,殿下可起了?」
李代元放下手裡的書道:「進來回話!」
李念取了頭上的斗笠和身上的蓑衣,安順幫忙接了過去掛在了外面的樁子上。
李念道了一聲:「謝謝安公公了。」然後蹭了蹭自己的靴子,帶著一身濕氣進了帳。
李代元坐直了身子看著他道:「何事?」
李念躬身道:「馬耳山那邊傳來了消息,安大將軍大敗高涼軍,斬敵數千人,高涼人已經從馬耳山西朝陽會河那邊撤了。」
「哦?」李代元挑眉:「這麼說,安將軍很快就該回來了?」
李念道:「馬耳山離此地幾十里,按理說,當日就能回來。不過戰後事務頗多,安將軍怕是要處理妥當才能拔營。」
「這些孤知道。安將軍好幾年沒有回京了吧?孤也有好幾年沒有見過他了,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是以前那樣子。」
李念沒有答話,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
李代元起身,走到門口,聽著外面的雨聲輕輕的噓了一口氣。
安戎冉回來,他便要離開了,安西這麼大,他不能只待在軍營裡頭,總要各處都走一走的。
「孤讓你派人去找的人可有眉目了?」
李念頭低了低道:「屬下已經派人去了,還不曾有消息。」他不明白,不過是路過歇歇腳罷了,太子殿下怎麼就對那麼一戶人家上了心,不僅讓人暗中拂照那老婦人,還讓他派人秘密去尋找那跟人跑了的小寡婦。
他自幼跟隨太子,也有十多年了,太子是個什麼樣的人他還是知道的,絕對不是那種有慈悲心腸的。
李代元點點頭沒有再說話,李念識趣的行了禮退了出去。
過了晌午,雨漸漸地小了下來,安戎冉帶著斗笠披著蓑衣濕噠噠的回營。
將斗笠和蓑衣放在外面,頂著一身的水進了帳篷。
昭昭正趴在几案上寫寫畫畫,聽見聲音手裡的筆一頓,在紙上留下老大一坨墨跡。她也不管了,手一松,筆直接倒案子上,自己爬起來興沖沖的就迎了上去。
「將軍,你回來啦!」說著,圍著安戎冉轉了一圈,然後跟在身後,皺了皺鼻子嗅了嗅:「你受傷了?」
安戎冉勾了勾唇,只覺得周身一下子就暖起來。
「沒有,別人的血。」
說完,進了隔間,換了一身衣裳,髮髻打散,隨意的搭在身上,然後就穿著襪子,踩在毯子上走出來。
昭昭看了看他濕漉漉的頭髮,想了想,去拿了帕子,跪坐在他身後幫他擦頭髮,投桃報李嘛!
安戎冉回頭輕笑:「會不會?」
昭昭道:「小瞧人了吧!」話剛剛落音,手指頭勾到了安戎冉的頭髮,斷了兩根。
她有些傻眼,偷偷的看了安戎冉一眼。
安戎冉勾了勾唇,反手將她的手和帕子都握住道:「不用這麼麻煩,帶了斗笠,不是太濕。就是乏了,散著頭髮睡著舒服一些。」
說完,拉了她的手躺下,合上眼沒有一會兒功夫就睡著了。
昭昭看了看自己的手,還被抓著,這麼快就睡著了,到底是贏了還是輸了,她還沒有來得及問呢!
伸手悄咪咪的想掰開安戎冉的手將自己的手抽出來,結果才剛剛一動,安戎冉就動了,被子一掀將她卷了進去。
然後,又沒有動靜了。
昭昭在懷裡不自在,不時的動來動去他也沒有反應,像是睡死了一般。
離的太近了,他的體溫清晰的傳了過來,還有那強健有力的心跳聲,都讓昭昭覺得有些不自在。
她以前在槐樹嶺的時候,自從醒來就和林長生睡一個炕,偶爾也會枕著他睡,卻從來都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妥,跟眼下完全不一樣。
空出來的手輕輕的把被子往下拉了拉,瞅了瞅閉著眼睛熟睡的人,伸手悄悄的摸了摸他的下巴,有鬍子茬,扎手。
又戳了戳他的喉頭,好像多了個什麼東西,硬邦邦的,摸了摸自己的喉嚨,沒有。再舉起他的手,輕輕的把他的手指頭一根根掰開,手心相對,比自己的手大很多,虎口處比自己手上的繭子還要厚,硬邦邦的。
一個人在那裡瞎琢磨,絲毫沒有注意原本「睡熟」的人眼皮抖了好幾下。後來她自己也合上眼睛睡了,安戎冉的呼吸才真正的平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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