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章 吳淵的強大
吳淵所創的這一永恆絕學『黑白領域』，在這一刻完全爆發了！
浩浩蕩蕩，威能無匹，那一股股白色氣流和黑色氣流交織。
「轟隆隆~」無盡洶湧的黑白氣流，衝擊到了木江真聖的戰鎧上，令他的速度完全慢了下來，銳減五成都不止。
當然，僅僅領域衝擊，木江真聖還是能輕易扛下來了，只是他依舊大驚失色。
「這！」
「什麼領域秘術，竟然能如此逆天？他的刀法本就極強，如今領域秘術還這麼強，也是真聖巔峰級數。」木江真聖震驚無比：「這麼厲害的真聖，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此人，到底是誰？」
由不得他如此震驚。
一切強大皆有緣由。
按理，這般厲害的真聖，放眼整個域海都能排入前百，絕對是威名赫赫的。
就算是臨近突破的，但之前至少也是真聖吧。
該有些名氣的。
畢竟，無盡域海，漫長歲月也就誕生了那麼些真聖，怎麼可能完全寂寂無名？
「之前冒出個神秘的天蟾真聖，一舉登臨真聖榜第四，如今又冒出個神秘的刀道真聖。」剎那間，木江真聖腦海中閃過無數念頭。
忽然！
他的腦海中轟然炸響，想到了一種可能。
使用刀？
實力如此強，之前又從未出現過？
明明已奪寶，還試圖對自己斬盡殺絕？
「吳淵！」
「你是吳淵！！」木江真聖猛然暴喝，他終於反應過來了，死死盯著正急劇逼近的黑甲身影。
難怪啊！
難怪他覺得吳淵的刀法有些熟悉感，因為他曾不止一次觀摩過吳淵的戰鬥影像。
雖說影像模擬不了內在的道之奧妙運轉，但外在表現是有相似的。
「哈哈！」
吳淵聞言不由笑了，笑容很燦爛：「不愧是木江真聖，猜的真准，可惜，沒獎勵！」
木江真聖一語道破自己身份，吳淵並不感到意外。
真聖這一層次強者，無盡域海數量就那麼多，且個個開闢的己道都是獨一無二，即便刻意模仿，招數手段也很難一模一樣。
「殺！」吳淵在自身領域中，速度、力量等諸多方面得到加持，都隱隱變得更強了，已然追上木江真聖。
巍峨百萬里的吳淵，就宛若混沌神魔般恐怖，身形龐大卻不顯笨拙，反而在先天至寶『黑夢』加持下，身法變得更鬼魅。
羽翼法寶，吳淵很少用。
過去，他大多是以小黑化為羽翼。
騰蛇作為本命巫獸，理論上是能隨他不斷成長的，只是這一手段也是有極限的，那便是大道極致。
小黑本質上也是一種生命，永恆己道，必須它自己走出來。
作為和吳淵共生關係，吳淵開闢的聖界某種意義上也是小黑的聖界，所以在它很輕易便成長到不朽境巔峰。
只是再往上，想達到聖者級數？必須靠小黑自身。
當然，吳淵聖界夠強，若未來開闢永恆界，永恆界衍變之下，感悟諸多奧妙，給小黑漫長歲月未來成長到聖者、真聖層次都不難，甚至有一絲希望成到至聖。
但那是將來。
眼下？小黑暫時幫不到吳淵。
而像吳淵鍊氣本尊的本命法寶，它們在這上億年歲月，伴隨鍊氣本尊己道突破，已被孕育到上品先天靈寶層次。
本命飛劍的正常成長極致，是先天至寶，能在主人手中近乎混沌靈寶的威能。
若想超越？
那便要付出巨大代價，在未來，再將本命飛劍盡皆重煉為混沌靈寶，威能會比其他混沌靈寶更為強大。
只是，吳淵如今是法身源身在外征戰，說不定何時就會隕落，法身自然不會攜帶本命飛劍。
畢竟，本命飛劍一旦遺失，是無法彌補的。
當然，據吳淵所知，未來本命飛劍極致能比其他混沌靈寶強，但和玄黃道寶相比，還是會遜色許多。
「嘩！」
「嘩！嘩！」
吳淵閃電般欺身殺來，他整個人仿佛化為九柄戰刀，將木江真聖打的連連敗退。
只是，在黑白領域束縛下，木江真聖很清楚自己逃不掉。
跳不掉，那就只有死戰！！
「轟隆隆~」
木江真聖竭力抵擋，他不止操縱兩大先天至寶，甚至同樣生長出九條手臂，揮動了九柄戰刀，瘋狂拼殺著。
「近身戰？」
「木江，你也配和我近身戰？」吳淵大笑著，身形似鬼魅，刀法浩蕩無匹，徹底傾瀉到了對面的身上。
所施展的，正是他所創的絕學第六式——開天闢地。
上億年歲月！
吳淵感悟早已極深，雖說煉體本尊依舊未能踏出第三步，依舊還差一絲絲。
但是，他對己道第二步的感悟已更深。
若說當年初創絕學第六式時，這一招只能算是普通真聖的絕學水準。
那麼，論攻擊水準，這般刀法在真聖中，都配得上巔峰水準。
「蓬~」
「不！怎麼會這麼強？他真有真聖圓滿實力，而非靠什麼秘寶，只是，他就算天賦再逆天，怎麼可能這麼快達到第三步極限？」木江真聖已經被打蒙了，又急又怒。
無窮無盡的刀法侵襲，令他的生命氣息在不斷衰弱。
最關鍵的，還是永恆之心。
永恆強者交鋒，最關鍵還是永恆之心，一次次瘋狂衝擊下，是有可能令永恆之心破碎的。
一旦破碎，便會隕落！
木江真聖想的的確沒錯，若論己道境界，吳淵煉體本尊也好，鍊氣本尊也罷，都還稱不上真聖極限水準。
但是！
吳淵煉體本尊的道太強，開闢的聖界更是雄渾浩瀚，也因為賦予了鍊氣本尊和源身超強的法力基礎。
比其他真聖要強上至少五成。
再配合吳淵此刻施展的九柄先天至寶戰刀！
沒錯！整整九柄先天至寶戰刀，是吳淵很久前就從巫庭寶庫中換取的。
換不了混沌靈寶，還換不了先天至寶？
九件攻擊型先天至寶？絕大部分真聖本尊都沒有這樣的法寶配置。
超強的根基，超強的法寶，配合著吳淵那不俗的刀法，才能令他的攻擊水準，達到了真聖圓滿層次。
「殺！」
「務必快，速戰速決。」吳淵殺意沖天，死死盯著木江真聖。
吳淵很清楚。
仙庭其他真聖，此刻肯定在瘋狂趕過來，一旦等其他真聖趕到，彼此配合下，再想擊殺對方就難了。
此刻，他心中只有一個目標——殺死木江真聖。
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
「嘩！」吳淵一次次施展著『開天闢地』，在黑白領域，洶湧的玄黃之氣誕生並涌動，一次次仿佛天地開闢。
這般激戰下，吳淵的感悟甚至還在提升，刀法威能還在提升。
「這該死的領域！」
「延火！快來！快來啊！」木江真聖徹底急了。
之前情報中，這吳淵明明只擅長刀法，怎麼會創出如此強大的領域招數？怎麼身法還會如此詭異莫測？
按理。
任何己道應該都是有缺陷的，是無法徹底圓滿的！若是物質攻擊強，其他方面不該如此離譜才對。
若沒有這領域招數，木江真聖邊打邊逃，即便落入下風，損耗也會很小很小。
若吳淵身法沒這麼詭異，他也能擋住大部分攻擊。
但沒有如果！
木江真聖卻不知，吳淵的己道已堪稱圓滿、完美，創出其他諸多秘術都是很正常的。
當然。
木江真聖此刻也很心情去探究，他只想逃，卻逃不掉。
他處於絕對下風。
生命氣息在不斷衰減。
……
「是吳淵？」
「那個收取了混沌精金礦脈的神秘真聖，是吳淵？」
「這！吳淵已變得這麼強大？」無論是坐鎮在雙紫山老巢中的穆景真聖，或是正在路途中的延火真聖，此刻都透過仙境庭，觀看到了吳淵和木江真聖的交手場景。
都無比震驚。
「成真聖僅一億年？便擁有真聖圓滿實力？且領域和身法都無比厲害？」這些真聖又是震撼又有些難以接受。
對！
他們承認吳淵天才絕世，甚至比天帝當年還妖孽，但再怎麼天才也該有個度吧。
永恆強者修行，遠非長河生命修行可比。
僅僅一億年，便這麼強？
「這個吳淵，真夠瘋狂！」
「他實力的確驚人，這般實力放眼整個域海，都絕對是前百，只是，他才修煉多久，竟然敢本尊直接殺到第九墟界？」這群真聖震撼於吳淵實力之餘，都不由佩服對方膽氣。
沒錯！道主的確堪稱不死之身，能一次次從大道本源中復活歸來。
但所謂不死，永遠只是相對。
像尋常至聖，或許復甦三四次就是極限，一些極強的積累很深厚的復甦六七次是極限。
道主麼？能復甦十次都不止，但終究不是無限！大道本源也不能萬能的。
「或許，他是想磨礪自身吧。」
「仗著實力強大、道主身份，就敢本尊來闖蕩？」仙庭真聖都感覺有些憋屈。
對方，明顯是瞧不起他們。
「木江，堅持住。」
「再有半天時間，我便能趕到了。」延火真聖連連傳訊道。
吳淵實力雖強，但延火真聖還是充滿信心的，他畢竟是排名真聖榜十二的存在。
……
當吳淵還在和木江真聖激戰時。
有關這一戰的情報，已然第一時間被穆景真聖傳遞給仙庭最高層。
事關重大！
「吳淵本尊，現身第九墟界？還是我仙庭大本營核心之地？」剛得到消息的九幽仙尊是頗為欣喜的。
吳淵本尊現身，那便有擊殺的可能。
但閱覽過情報的後一半，九幽仙尊便徹底驚了：「真聖圓滿實力？這！這！」
在他預想中，吳淵現在能有真聖巔峰實力就很驚人了。
「就算是道主，也不該成長這麼快吧。」九幽仙尊暗道。
原初時代，最為古老的十大道主，迅速成為至聖，是無盡域海的第一批至聖，但用時最少的也都用了上萬億年。
和吳淵一比？差太遠了。
「罷！」
「吳淵的事，終歸不歸我管。」九幽仙尊暗暗嘀咕：「還是讓東火帝君他們苦惱去吧。」
「真聖圓滿？說不定后土祖巫還賜予了什麼保命之物，想殺？夠難的。」九幽仙尊暗道。
……
第九墟界內。
吳淵和木江真聖廝殺的無比慘烈，即便吳淵竭盡全力束縛，木江真聖依舊在緩慢逃竄著。
這一戰，堪稱是追逐天地星宇。
一刻鐘！
兩刻鐘！
半個時辰！
他們交戰沿途餘波震盪，令時空扭曲，令許多廢墟大陸化為塵埃，也被仙庭的許多聖者感應到，個個目瞪口呆感知著這一戰。
一個個逃竄的極遠，根本不敢靠近。
所有感知到的人都知道，真聖戰！這是真正的真聖之戰。
「那不是木江真聖嗎？」
「我仙庭的木江真聖？」
「敵人是誰？竟將偉大的木江真聖完全壓制住了？」眾多仙庭聖者一時間人心惶惶。
這一戰的消息，在第九墟界的仙庭強者中傳播開，這些聖者雖所有猜測，但他們還未真正確認吳淵的身份。
當然，這一戰爆發，時間太短暫，巫庭尚不知曉。
……
整個仙庭高層都在轟動，都在急切關注著這一戰，但此刻所有人都幫不到木江真聖。
只能靠他自身。
「木江真聖，難撐住了。」
「那吳淵刀法太恐怖，威能令時空都在扭曲，甚至隱隱破滅。」
「最重要的還是領域束縛，延火真聖趕過去，怕是來不及。」大量透過仙庭境觀戰的仙庭真聖，都是又急又怒。
……
足足三個時辰後，伴隨吳淵的一次次全力攻擊，他的刀法威能愈發強大、完美，令木江真聖的抵擋愈發無力。
雙方實力差距，正在緩慢拉大。
「他的實力，竟然還在提升？」
「這！這就是原初第一天才？」木江真聖心中在怒吼，又有些苦澀。
當年，他也是宇河當代第一天才，驚艷一個時代，輪迴榜上主宰第一人、自證永恆。
論耀眼程度，絲毫不亞於月山主宰。
又或者說，能成真聖者，長河生命時哪個不耀眼！！
只是，人和人，就怕比。
吳淵，是原初以來的最絕世妖孽。
「等不到延火了。」木江真聖已徹底明白這一點，他盯著吳淵，憤怒怒吼：「吳淵，我還會回來的。」
「回來？」
「我等你回來，但我也要告訴伱，等你復甦歸來，我的實力只會更加強大。」吳淵聲音冰冷：「自我修行以來，被我超越者，從未有人能再追上我！」
木江真聖心中一窒。
他無法反駁！
因為，吳淵說的的確是實話。
「轟隆~」
終於，在浩大的黑白領域中，在吳淵那如潮水般的刀光攻勢下，木江真聖的氣息徹底湮滅，僅僅留下數件法寶和諸多儲物法寶。
木江真聖，死。
這方虛空，也終於平靜下來。
「你，應該算是我殺死的，第一位真正意義上的真聖。」吳淵揮手收起了對方遺留的眾多寶物。
過去，雖也曾擊殺逍遙真聖他們，在那時在宇河內。
而青聖墓外，是天蟾真聖出手。
直到這次，吳淵全力爆發下，終於擊殺了同樣能全力以赴的木江真聖。
「不過。」
「真聖廝殺，若是實力接近，可真難殺啊。」吳淵暗道。
永恆強者們，尤其是開闢聖界的真聖，個個都有聖界本源作為後盾，恢復能力是非常恐怖的。
因此，若實力非常接近，無法對對方造成有效傷害，真聖們彼此廝殺數年不分勝負都很正常。
像吳淵這樣，數個時辰便擊殺對方，已稱得上迅猛。
這還是因為有領域束縛。
若沒有領域？耗費十天，吳淵都不一定能成功殺死木江真聖。
當然。
若是實力差距極大，能瞬間破滅對方永恆之心，也能做到秒殺。
例如，天蟾真聖擊殺九方真聖、逍遙真聖他們便是如此。
「這木江真聖，水火交織連綿不絕，防禦不俗。」吳淵暗道：「若我和普通真聖廝殺，相信數十招內，也能擊殺對方。」
嗖！
吳淵腦海中念頭僅一閃而過，旋即便化為流光向著極遠處飛竄去。
「如今，仙庭已知曉我的實力，也知曉了我的身份。」吳淵想的很透徹：「再殺過來的，肯定是有所把握的。」
吳淵很理智，並不自大。
若對方真有十位真聖聯手，他也不懼，反正是突然性的遭遇戰，對方大概率沒有刻意針對的手段。
但如今已暴露實力和身份，仙庭又不蠢，接下來現身的，肯定是極強大的真聖。
「暫時不必硬碰硬。」
「先前往第三墟界，將這礦脈放回去，想看否換取一件攻擊型混沌靈寶，待實力更強，再和仙庭的碰一碰。」吳淵如此想著。
時間流逝。
伴隨吳淵離去，這片虛空漸漸恢復平靜，一些破碎的廢墟大陸，都在重新凝結。
這就是混沌九墟的特殊規則。
……
「木江真聖死了？」
「真的隕落了。」
「這！」眾多仙庭真聖又驚又怒，既是震驚於吳淵實力，又是憤怒於吳淵的殺戮。
雖說木江真聖還能復甦歸來，但復甦次數，總歸是越來越少的。
況且，吳淵今日能殺死木江真聖。
那下一次，死的就可能是他們。
「務必殺死吳淵。」
「絕不能讓他逃了。」這是仙庭眾多真聖的一致想法。
「穆景，你也出動，前往追殺吳淵。」東火帝君終於下達命令：「讓輝酒他們三個回來鎮守雙紫山老巢。」
「其他真聖，立刻全力啟動陣法，探查吳淵行蹤，記住不可單獨行動，至少三位真聖聯手。」
「是！」
「是，帝君。」仙庭境中，超過二十位真聖紛紛恭敬道。
仙庭在第九墟界的真聖，真正能和吳淵硬碰硬，還有把握贏的，也只有穆景真聖、延火真聖的。
至於其他真聖？都要差些。
不過，若彼此聯手、配合，這些真聖還是有保命把握的。
……
混沌九墟，第四墟界，這一方墟界早已穩固，整個墟界時空都變得無比穩固，範圍更是急劇縮小，都不及第九墟界的萬分之一。
這也是仙庭能完整占據的原因。
第四墟界中心區域，一株巍峨上億里的五彩神樹之下，一道風姿綽約的白袍身影，正披頭散髮坐在這裡，低頭看著地面，不知在思考著什麼。
顯得很是灑脫。
他的身旁，放著一壺酒。
忽然。
嘩~無數光點在不遠處虛空中凝結，形成了一道銀甲虛影，瞬間將白袍身影驚醒了。
他抬起頭，起身，微微躬身行禮：「東火帝君？」
「青岩！」
東火帝君看著白袍身影，道：「第九墟界有大麻煩，木江真聖剛剛隕落了。」
若是旁人在此，聽到東火帝君呼喚白袍身影的名字，一定會震驚無比。
青岩真聖！
真聖榜上，仙庭有兩位名列前十，其中一位便是青岩真聖——真聖榜第五。
在之前，他還是第四，只是天蟾真聖如流星般出現，令他的排名下滑了一位。
但這並不能掩蓋他的強大。
論實力，青岩真聖比延火真聖、穆景真聖他們還要強得多。
「木江？」青岩真聖眼眸中掠過一絲詫異。
作為仙庭坐鎮混沌九墟的第一強者，他對仙庭在此的近百位真聖本尊都很熟悉。
「怎麼死的？」青岩真聖並未進入仙庭境，尚不知曉這件事。
他的性格向來如此。
「吳淵擊殺的，他已有真聖圓滿實力。」東火帝君低沉道。
青岩真聖瞳孔微縮。
「我希望，你能前往第九墟界，前去追殺吳淵。」東火帝君道：「光靠穆景、延火，或許能壓制吳淵，但想要擊殺非常困難。」
「帝君，我明白了。」青岩真聖微微點頭：「我這便去。」
呼！
只見青岩真聖一揮手。
嘩啦~他身後那巍峨上億里的五彩神樹立刻開始急劇縮小、變化，最終竟變化為了一柄散發著五彩霞光的神劍，落入了青岩真聖掌中。
若吳淵在此，竟能察覺到這五彩神樹的特殊。
分明是和造化聖衣同一層次的氣息，這是一件混沌靈寶。
……
時間流逝。
吳淵一路飛竄，他的速度非常驚人，但終究是不太熟悉雙紫山的環境。
加上仙庭眾多真聖在這方時空經營了許多年，早已布下諸多探查陣法。
因此。
吳淵一路上，都能察覺到仙庭強者的窺伺，甚至偶爾還會陷入某些隱匿的陣法中。
「這種被人絕對掌控行蹤的感覺，真不爽。」吳淵心中很不爽，卻又很無奈。
幸好。
吳淵實力夠強，一路橫衝直撞，凡碰到仙庭的聖者，無論本尊還是法身源身，都是遙遙一招滅殺。
陣法？
即便能稍稍困住他，也會迅速被吳淵破開。
……
「真聖！困不住他！」
「太強了。」
「我們的法身源身，自認為隱匿很好，卻依舊被他察覺，直接被殺死了。」眾多聖者很無奈的上稟消息。
……「帝君，攔不住他。」
「我們布下的陣法，威能有限，論危險程度是遠不及墟界本身危險的。」
「即便是嘗試將他引入些墟界險地，也會被識破，奈何不了他。」
「困不住。」眾多坐鎮雙紫山外的真聖，不斷上稟給東火帝君消息。
伴隨時間流逝，他們都意識到吳淵的實力和恐怖。
論領域！論速度！論感知能力！論破陣能力！都是真聖中一等一的存在。
簡直無懈可擊。
「太妖孽了。」
「他哪裡是才修煉一億年的稚嫩真聖？諸多手段都修煉到如此高深地步，完全是最頂尖全面的那一類真聖。」
「我修煉十個天地輪迴都不如他，真是修煉到狗身上去了。」眾多仙庭真聖都感到無奈，也真正見識到什麼叫原初第一天才。
甚至於。
途中，有三大真聖本尊聯手，衝出隱匿陣法，嘗試阻擋吳淵。
這一戰，廝殺的天昏地暗。
但最終，三大真聖被吳淵孤身殺的狼狽逃竄，雖無人隕落，卻將吳淵的聲威推到一個全新層次，令其他仙庭真聖愈發膽寒。
足足二十天六後。
就在吳淵將要逃出仙庭在第九墟界的核心範圍時。
「吳淵又被困在陣法中了。」
「是一座幻陣，預計能困住至少一個時辰。」已又有真聖上稟消息。
「我馬上趕到，半個時辰！！」延火真聖低沉道，聲音中透著一絲怒火。
他！
最早出發追殺吳淵，奈何吳淵速度驚人，一直在拼命逃，又一直變幻路線，令延火真聖一次次撲空。
硬是追殺二十多天，現在終於要追上了。
……
昏暗虛空內，重重迷霧籠罩著一切。
「又是幻陣？」
「這仙庭，在這一帶到底布下了多少陣法？」吳淵已經沒脾氣了。
這些天來，他已陷入了三重殺陣、四重幻陣，都是真聖層次的。
這還是他刻意避讓的結果。
可以想像漫長歲月下來，仙庭在這片區域布下了多少強大陣法。
「難怪這些大勢力的核心行動區域，根本沒其他勢力強者闖進來。」吳淵暗道。
太危險了。
「開始破陣吧。」吳淵靜心下來，開始感應起這重浩大陣法的運轉奧妙。
所謂陣法，本質上，便是道之奧妙和天地力量的結合，遵循原初規則運轉而成。
是有內在規律的。
過去上億年修行，吳淵偶爾也會分出些心力參悟陣法，以此觸類旁通。
他雖沒刻意修煉，但仗著己道強大，在陣法之道也勉強達到了真聖層次。
半個時辰後。
「節點在這裡。」吳淵忽然伸出手，手掌頓時暴漲百萬里，猛然轟擊向其中一片虛無區域。
轟隆隆~原本扭曲的時空，頓時恢復了正常，無數霧氣頓時消散了大半。
「還沒完全破陣？」吳淵微微皺眉，不過幻陣威能已消散大半。
就在這時。
「轟！」
一股無比恐怖的氣息倏然間出現，降臨了這方虛空，緊跟著一道身穿火紅衣袍的巍峨身影已出現在無盡霧氣外。
他的氣息浩浩，正眼神冰冷盯著吳淵。
「真聖？」
「一個人？」吳淵若有所思，露出一絲笑容：「是延火真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