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不朽亦可殺
域海層，是和宇河層截然不同的時空，宇河層有諸多時空維度，但那是低維度時空，非常不穩固所導致的。
像吳淵在宇河中，若無束縛，沿時空交織層一念跨越十億光年都是尋常，在無數凡俗眼中，這就是逆天的『瞬移』。
但實際上，瞬移，無論是在宇河層還是域海層，都是不存在的。
域海層，這是超越時空交織層的高維度時空，時空穩固到極致。
這裡，某種意義上，已是時空運轉的極致。
相比於宇宙星空，深淵的環境和域海更為相似。
簡而言之，在域海中，除聖界通道，尋常強者基本做不到高維度時空穿梭，只能靠純粹的飛行。
光速、十倍光速……不斷突破。
自身實力越強、對時空掌控越強，飛行速度、身法騰挪自然會越強。
此刻。
吳淵就清晰感知到，周圍無數迷霧籠罩的時空，忽然泛起了漣漪波動，還隱約有時空束縛從四面八方席捲而來。
「不是霧靈，霧靈更傾向於物質一脈，殺伐起來，是純粹的物質攻擊，基本不懂時空掌控。」吳淵眼眸冰冷：「肯定是其他強者。」
和霧靈有過多次交手，吳淵對其很了解。
至於其他強者生命？
域海強者極多，但域海太廣袤了，且險地、寶地眾多，想要碰到其他勢力強者概率也極低。
至少，在古夢山闖蕩的六十多年，吳淵都未曾碰到其他勢力強者。
「先離開。」
嗖！
吳淵身形一動，周身九柄先天靈寶飛劍運轉，速度從光速倏然飆升到了十倍光速，欲離去。
嘩啦啦~
原本只蕩漾一縷縷時空波動，倏然變了，瞬間化為了一重重時空風暴，從四面八方席捲而來。
陣法，徹底動了。
與此同時。
「嗯？」吳淵眼眸一凝，已然感知到，在遠處虛空霧氣中，正有三道散發著雄渾氣息的身影，在極速奔襲過來。
他們的身影類似，都是球體生物，身軀個個高達萬里，龐大身軀上，皆彌散著雷電。
乍一看，就仿佛三顆雷電星辰衝來。
「闕羅一脈？九聖聯盟的！」吳淵眸子中殺機湧現。
天生永恒生命族群極多，誕生的真聖也極多，其中有些名氣很大。
闕羅一脈，便算是頗為強大的天生永恒生命族群，因為，他們這一族群中誕生了近十位真聖，雖然一直未誕生至聖，卻也是九聖聯盟中極強的一股勢力。
漫長歲月，闕羅一脈的真聖、聖者們，在無盡域海中竭盡所能搜羅新誕生的族人，令整個族群勢力愈發強大。
當然，對吳淵而言，這都不是關鍵。
畢竟，若論族群底蘊，人族才是茫茫域海無可爭議的第一大族，而各方勢力也從不以族群類別為劃分。
吳淵最關心的一點是，嵐焰君主失去蹤跡前，求救信息中明確提及，是遭遇闕羅族強者追殺，方才瘋狂逃竄。
「按情報，嵐焰君主最終在這片區域失去了蹤跡。」吳淵暗道：「現在，又有闕羅族強者出現。」
八九不離十了。
轟隆~吳淵心念一動，劍氣如潮，瞬間將扭曲兇猛的時空風暴斬的粉碎。
「好強的劍氣。」
「是主宰。」
「沒見過，不是我們要追捕的那名人族主宰。」
「似乎也是人族的，不太確定，不知是哪一勢力的。」三大闕羅族強者遙遙盯著吳淵，暗自傳音交流。
他們奉命鎮守這方區域，防止敵人逃竄。
「闕羅族辦事，速速退去。」其中一尊體型最為龐大的闕羅族強者低沉道。
聲音迴蕩在這片區域。
「三位。」吳淵聲音冷漠：「是你們先攻擊的我。」
「哼。」
「你想找死嗎？」體型最小的闕羅族強者嗤笑道：「一個長河生命，也敢如此囂張？先攻擊你又如何？我闕羅族辦事，難道還要問你的意見？」
「閣下是哪方勢力的？我們似乎沒在九聖聯盟見過你。」另一位闕羅族強者同樣道。
「我不是九聖聯盟的。」吳淵淡漠道，他沒有想冒充誰。
在任何一方域海勢力，主宰強者都是正式成員，即使聖界、永恆界眾多，令主宰、不朽們無法認識本勢力全部強者，但至少有相對應的辨認方式。
「那還不快滾。」體型最小的闕羅族強者怒喝道，似乎終於忍耐不住。
只要不是同一聯盟的，他們便絲毫不懼。
域海爭鋒，強者廝殺，太正常不過，他們沒有直接動手，只是因為目標不是吳淵。
「好，我走可以。」
「不過，我想問問，一百多年前在此失陷的那位時空主宰，可是你們追殺的？可還活著？」吳淵直截了當問道。
他的聲音透過時空波動，迴蕩在無數霧氣中。
寂靜！
三大闕羅族強者對視一眼，眼眸中都掠過了一絲殺意。
「是那個人族主宰的同夥？」
「援兵？」
「殺！」體型最大的闕羅族強者，冷酷聲音在同伴身軀中響起。
「我早說過，直接動手殺戮即可，還多問什麼。」體型最小的闕羅族強者頗有些不滿道。
轟！轟！轟！
三大闕羅族強者瞬間動了，其中兩道身影速度飆升，體表無數能量涌動，化為了一條條手臂，足足九條手臂，手臂持著戰刀。
宛若九根巨大的鎖鏈觸手，無比駭人。
「鎮！」
那體型最小的闕羅族強者，則徹底引動了時空陣法，只見時空如潮汐，誕生了一重重雷電，如同雷電之海淹沒了這方時空，試圖將吳淵徹底困住。
「領域？」
「兩名煉體主宰，一名鍊氣主宰。」吳淵瞬間判斷出：「實力？似乎都不算太強。」
他直接提及嵐焰君主，只是想試探對方。
沒想到，對方直接急眼了。
「看來，就是你們追殺的嵐焰君主。」吳淵不再猶豫。
他的頭頂，浮現出了一巨大的金色球體，如同一顆金燦燦的星辰
上品先天靈寶——聖源珠！
吳淵鍊氣本尊雖未來，但知道敵人很可能難纏，且救嵐焰君主很重要，因此，法身直接攜帶了最為強大至寶寶物，確保能發揮出最強戰力。
下一刻。
聖源珠，直接爆發出無盡璀璨的光芒，時空轟然間扭曲，原本的時空陣法直接破滅，連帶那一重重時空波動都徹底平息。
如同摧枯拉朽般。
祭出聖源珠的吳淵，直接掌控了這一方時空，剎那間，上億里時空內，空間都開始扭曲翻轉——長河之環。
……
「殺！」
「一個鍊氣主宰，陷入了陣法內部，哪裡能擋住我們三人衝殺？」三名闕羅族主宰充滿著信心，認為有希望直接滅殺吳淵。
忽然。
那位掌控時空陣法的闕羅族強者臉色大變。
「不好。」
「窮高，快撤。」體型最小的闕羅族主宰驚怒道：「是主宰四重強者。」
「什麼？」兩名闕羅族煉體主宰臉色也大變，想要向後退去。
可這時，已經晚了。
「嗡~」宛若時空崩塌，三大闕羅族主宰只覺時空震盪，他們所布下的時空陣法瞬間破滅，緊跟著他們就被完全困住了。
這讓三大闕羅組主宰都無比震驚，外加一絲恐懼，這是什麼實力？
這是什麼時空領域？
此刻，陷入了長河之環的三大主宰，根本無法感應到外界時空，連吳淵的存在都無法感應到。
「裂！」那體型最龐大的闕羅族主宰揮動戰刀，只見鋪天蓋地的刀光迸發，劈在了遠處時空之上，如泥牛入海。
毫無用處。
「三位，別掙扎了，若你們都能掙脫我的時空領域，那便是笑話。」吳淵聲音淡漠，響徹這方時空：「這位，應該是窮高主宰吧。」
自得到聖源珠已有三萬多年，吳淵煉體本尊陷入瓶頸，但鍊氣本尊進步卻極大。
連主宰極限絕學都已創出。
對聖源珠的掌控自然更上一層樓。
「閣下到底是何人？真要和我闕羅族為敵？」體型最為龐大的窮高主宰咬牙道。
「我來此，只想帶走我的好友，就是被你們追殺的那位時空主宰。」吳淵聲音淡漠：「交出她，我便放過你們。」
三大主宰對視一眼。
「別做夢了，她已經死了。」那體型最小的闕羅族強者聲音尖銳。
「不必騙我。」吳淵聲音淡漠：「不交，那就是逼我動手了。」
轟隆隆~
時空之環運轉，重重時空波動下，令三大闕羅族主宰感受到了恐怖壓迫，為之一窒。
「閣下實力強大，但憑這點實力，是救不了你朋友的。」窮高主宰無比冷靜，聲音響起：「我族不朽已降臨，我勸你趁早離去，免得自誤。」
「對！」
「我勸你解開領域，低頭認罪。」那體型最小的闕羅族強者依舊在憤怒咆哮：「否則，待我族不朽強者降臨，必殺你。」
吳淵不由失笑。
他也清楚，許多大勢力出生的強者，向來就是囂張蠻橫，這是他們的本心。
低頭？
他們出來闖蕩的，大多不是本尊，又豈會輕易低頭，瘋狂、邪異、霸道，本就是許多強者的本色。
「不朽？」
「那就等你族不朽來了再說。」吳淵聲音淡漠：「現在，先給我老實點吧。」
呼！
長河之環盡頭的吳淵，忽然一掌拍出，這一掌瞬間引動了時空波動，強大的主宰法力涌動，引動了洶湧的天地靈氣。
「轟隆隆！」長河之環內，瞬間浮現出了一道巨掌。
金！木！水！火！土！五指間散發著滔天能量波動。
以時空為基，五行能量運轉，這是何等的一掌，凝結足足上億里
狠狠壓迫向了三大闕羅族主宰。
正是吳淵這些年創出的主宰極限絕學之一——五行絕禁手。
將時空之道和參悟不久的五行上位法則結合，擁有著極強的束縛威能。
「不好。」
「這一掌。」
「他想要鎮封我們。」三大闕羅族主宰臉色變了，也連連做出了反抗舉動，各自施展了兇猛攻擊，試圖掙扎。
「轟隆~」但他們三個的反抗，卻如螳臂當車般，眨眼間被這巨掌給壓制，如同陷入了巨大的沼澤中，速度越來越慢。
若速度徹底凝滯，就是被時空完全封禁，那便逃脫不了鎮封的命運。
「來不及了。」
「源身和法身不能被他擒拿下來。」
「爆。」三大闕羅族主宰眼眸中都閃過一絲瘋狂，直接選擇了最慘烈的方式！
「轟！」
轟！轟！三道無比恐怖的爆炸衝擊，如同三顆域海天體的破滅，威能滔天，徑直衝擊向四面八方，竟令吳淵的長河之環都隱隱有些不穩固。
嘩！嘩！嘩！
一直環繞吳淵周身的九柄裂天劍，立刻動了起來，劍身光芒凸顯，劍氣迸發，直接形成了一重強大劍域，輕易抵擋住了衝擊威能。
這一方時空迅速平息。
「真夠倔的，寧願自爆也不願被我擒拿下。」吳淵暗道：「只可惜，我的五行絕禁手威能還不夠強，若法力能達到不朽境層次，應該能直接鎮壓他們。」
「不過。」
「三名主宰二重強者自爆，竟都沒能令長河之環破滅？」吳淵微微點頭。
自己鍊氣一脈的實力，相比三萬多年前，的確強了一大截。
呼！
吳淵揮手收起了三名主宰留下的諸多寶物。
他明白三大主宰為何如此倔強，法身源身隕落，並不是什麼大事，修煉百萬年就回來了，他們攜帶的寶物也一般。
但若法身源身被徹底擒下，再想自爆都難，且很容易被敵人針對性施展因果攻擊。
因此。
域海無數強者的共識——法身源身寧可自毀，也絕不能被擒下。
「按他們剛才所言，闕羅族，有不朽強者來了？」吳淵喃喃自語：「只是不知，戰力如何。」
不朽境強者，若是本尊前來，實力自然滔天，但概率很低。
若是法身源身來？實力就弱多了。
「只是。」
「嵐焰君主，到底牽扯到了什麼寶物，竟能吸引闕羅族這麼多強者？」吳淵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
就算是能令根基由一等蛻變為極境的奇珍，對君主們很珍貴。
但對主宰、永恆強者而言，根本沒什麼用處。
「走。」
吳淵心念一動，長河之環消散，整個人迅速消失在茫茫霧氣中。
……
距離吳淵和三名闕羅族主宰交戰之地，近千億里外的一片時空。
這裡。
正懸浮著一巨大的黑色山體，山體巍峨上億里，無數霧氣環繞著山體。
九位闕羅族強者，如同一顆顆雷電星辰般，匯聚在這裡。
他們都盯著黑色山體。
其中七道身影，身軀都是約萬里高，即使有所差距，差距也很小。
唯有其中兩道身影，身軀格外龐大，都達到了驚人的三萬里。
他們的氣息也無比雄渾，遠遠超越了長河生命。
不朽境！
「格龍，你確認，她就躲在這座山體中嗎？」其中一尊闕羅族不朽聲音低沉。
「嗯。」
格龍不朽輕輕點頭：「按之前格枯主宰所言，他和那名時空主宰爭搶時，六道殘片被其先行一步搶走了五道，應該是屬於同一部位的。」
「不同殘片，彼此間有所感應。」
「格枯主宰能確認，最後一塊殘片，就在這座黑色山體中。」格龍不朽鄭重道。
「但山體，不好闖啊。」另一位闕羅族不朽盯著山體，眼眸中閃過一絲忌憚：「內部時空重疊，根本不知道盡頭在哪裡，弄不好，會直接闖到核心區域去。」
格龍不朽輕輕點頭。
他們眼前的山體，看似只有上億里高，但說不定時空扭曲，山體內部的某些通道，是和古夢山主體相通的。
縱然他們是不朽強者，也不願亂闖。
「但是，永渾，我們不可能一直等下去。」格龍不朽搖頭道：「等的越久，變數越多，若消息傳播開，恐怕聖者都會降臨。」
若吳淵在此，聽到他們的名字，應該就能明白他們的身份。
格龍不朽、永渾不朽。
域海強者眾多，可諸多天地輪迴下來，各大勢力爭鋒不斷，彼此間的強者訊息，都是較為熟悉的，尤其一些較為古老的永恆強者，更是難以隱瞞身份。
忽然。
「嗯？」格龍不朽眼眸中掠過一絲怒意，低吼道：「好膽！」
立刻。
永渾不朽和其他七大主宰，都看向了格龍不朽，都先感應疑惑。
緊跟著。
他們臉上都湧現驚怒之色，盡皆知曉了——窮高主宰他們，被殺了。
窮高主宰他們被滅殺了法身源身，遠在聖界的本尊，自然第一時間就將訊息傳遞給了同伴。
「洸眼，你們三個在此，守住山體。」格龍不朽聲音冰冷：「絕不能讓那時空主宰逃竄。」
「是。」其中三位闕羅族主宰恭敬道。
「你們四個。」
「隨我們來。」格龍不朽低沉道。
唰！唰！格龍不朽、永渾不朽帶著四位主宰，立刻向著窮高主宰他們隕落的方向趕去了。
……
重重迷霧中。
一道白袍身影高速飛行。
「到底在哪裡？」吳淵在虛空中遨遊前行，不斷感知四方時空。
他目光所及，已在這片區域遇到了好幾座黑色山體。
吳淵有所猜想，嵐焰君主雖還未被擒拿下，大概率是躲入了某座小型山體。
只是，不確認在哪一座，他自然不敢亂闖。
「只可惜。」
「剛才若擒拿下那些闕羅族強者，否則，倒是能多問問。」吳淵暗暗嘀咕。
忽然。
「嗯？」吳淵眼前一亮，看向了遠處時空中。
他已清晰感知到，正有六道身影以驚人速度沖了過來，目標似乎就是自己。
「闕羅族強者麼？」
「應該，是專門來尋我報仇的。」吳淵眼眸中掠過一絲寒光。
沒有想躲避。
轟！吳淵身形一竄，化為一道流光徑直衝向了六大闕羅族強者。
……「他竟主動過來了？」
「是沒感應到我們嗎？」格龍不朽和永渾不朽都有些吃驚。
他們在這方時空區域，分派了十多位主宰，分為了好幾支隊伍巡狩，同時布下了好些探查陣法，所以才迅速鎖定了吳淵的位置。
畢竟，吳淵要救嵐焰君主，就不可能離開這片時空區域。
但他們萬萬沒想到，當自己靠近時，這位神秘主宰竟然不逃，反而主動沖了過來。
「按窮高主宰他們所言，這個主宰應該是時空主宰。」永渾不朽聲音冰冷：「戰力，應該達到了主宰四重，估計很自信。」
「主宰四重的時空主宰，可罕見的很，我闕羅族中如今一位都沒有。」格龍不朽眼眸中閃過一絲忌憚：「我們也未必能擊殺他。」
「擊殺不了，也得擊敗他。」永渾不朽低沉道：「逼他遠離這片區域。」
宇宙生命中，通常數十位主宰，便能誕生一位主宰四重強者，看似創造永恆絕學並不難。
但是，天生永恒生命中卻不同，他們在長河生命階段想創造永恆絕學難如登天，往往數千位主宰中才有一人能做到。
這是悟性上的差距。
所以，像那霧凰主宰，敢在太源聖界中如此蠻橫，對其他主宰霸道，除背景，也和他自身強大實力有關係。
「衝過去。」
「走！」格龍不朽和永渾不朽終究是永恆強者，自然不可能懼怕一個主宰。
循著波動沖向吳淵。
片刻後。
雙方就在虛空中相遇了。
「兩名不朽？四名主宰！」吳淵腳踏虛空，目光掠過了遠處六道身影。
長河生命和永恒生命，在生命氣息上是有本質區別的，即使來的只是法身源身。
因為，永恆強者，即便是最普通的不朽境，也是悟透了完整的大道。
「是你殺了窮高主宰他們？」永渾不朽聲音冷漠，死死盯著吳淵：「當真好膽，竟然殺我闕羅族強者，難道就不怕死。」
「追殺我好友，難道你們就不怕死？」吳淵冷笑。
兩大不朽一愣。
四位主宰卻都一驚，他們也沒想到，這位神秘主宰竟敢和永恆強者如此說話。
「簡直是笑話。」
「明明是你那好友奪取我族寶物，我們讓她交出，竟然還敢逃，不殺她殺誰。」永渾不朽聲音冰冷：「小子，你實力如此強，恐怕也是哪一方聖界的核心成員，但我闕羅族可不懼你。」
「趁早滾蛋。」
兩大不朽強者，心中對吳淵也生出一絲忌憚，本能不願動手。
當然，最重要的是，一位主宰四重層次的時空主宰，幾乎不可能被他們殺死。
「交出我的好友。」
「或者，告訴我她的行蹤下落，否則。」吳淵盯著兩大不朽，眼眸中迸發出兩道厲芒：「死！」
什麼奪闕羅族寶物，吳淵可不相信。
域海茫茫，寶物天生，向來是有實力者居之，闕羅族爭寶失敗，因此要追殺嵐焰君主，吳淵不認為對方有錯。
但是，弱肉強食，對方若敢阻攔自己救嵐焰君主，那就去死。
這便是吳淵秉承的信條。
他不是什麼道德君子，也不屑於標榜自己是好人。
「死！」「死！」「死！」冰冷的聲音迴蕩在天地間。
一片寂靜。
僅一秒鐘後。
「找死。」
「管你是哪方勢力的，都得死！」永渾不朽和格龍不朽徹底怒了。
他們自認夠給對方面子，甚至忍下了同族主宰法身源身隕落的虧，哪想吳淵依舊霸道。
「時空主宰又如何？」
永渾不朽盯著吳淵：「主宰四重，只是在主宰中稱雄罷了，永恆強者，就算只是法身源身，戰力也主宰四重。」
轟！
永渾主宰一步邁出，他那宛若雷電星辰的身軀，瞬間涌動凝聚出了一雙能量手臂，手臂揮動，一桿先天靈寶憑空出現，緊跟著兇猛無比的刺出。
一槍出，槍芒瞬間暴漲上億里，茫茫天地都仿佛一黯！
永恆絕學——雷光破影！
不朽境們，他們個個悟透大道，以此為基礎，想要創出永恆絕學自然輕鬆，甚至能創出許多套永恆絕學出來。
「鎮！」
格龍不朽卻是轟然飛出，原本直徑約三萬里的身軀轟然碰撞，直接化為了百萬里巍峨，無數雷電洶湧衝擊向四面八方。
時空重重扭曲、塌陷。
剎那後，無數雷電交織匯聚，形成了兩道恐怖的雷電長鞭，浩浩蕩蕩橫貫上億里虛空，無數霧氣散向了兩側。
一左一右，狠狠抽打向了吳淵。
同樣是施展出了永恆絕學。
「這？」
「兩大不朽，爆發了。」
「這般攻擊，恐怕能一招擊殺我們。」跟隨而來的四名主宰，都站在遠處，遙遙屏息望著，他們都是主宰二重實力。
很難插手這一層次戰鬥。
不朽強者，縱然是法身源身，若是沒有任何壓制，亦是能輕易擊敗乃至擊殺主宰的。
「好強的威能。」
「不愧是不朽強者。」吳淵眸子中卻變得極度平靜：「只可惜，你們來的只是源身，若是本尊，我想要殺還頗難。」
「但只是源身？」
「那就隕落吧。」吳淵心念一動，聖源珠瞬間出現，無數光芒迸發。
轟隆隆~天地變幻、時空震盪，長河之環瞬間形成，一方微型時空長河隱隱要將兩大不朽籠罩了進去，卻也受到了他們攻擊的干擾。
整個長河之環，竟隱隱有了破滅跡象。
「果然，光憑聖源珠，也難鎮壓他們。」吳淵對此也不意外。
若不朽強者這麼容易就被鎮壓，那就稱不上永恆不滅。
「裂天劍陣，鎮壓。」
吳淵遙遙一指，只見環繞周身的九柄裂天劍直接融入了長河之環。
頓時，重重劍氣彌散，無數劍氣衝擊下，長河之環終於穩固了下來，將兩大不朽徹底籠罩了進來。
「鏗！」
「鏗！」
「轟隆隆！」裂天劍陣和兩大不朽強者一次次恐怖碰撞。
「小子，你的領域很可怕，但奈何不了我們。」永渾不朽聲音轟隆。
他和格龍不朽從最初的慌亂中安定下來。
雖然一時間掙脫不了周圍封禁的時空，但對方似乎也奈何不了他們。
「是嗎？」吳淵眼神冰冷，一股朦朧道韻波動，終於降臨，籠罩在了九柄裂天劍上。
輪迴劍道韻！！
吳淵，終於動用了自己的最強殺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