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萬載悠悠（求訂閱月票）
青陵大界，北幽界，北幽君主所居住的古樸神殿內。
北幽君主正盤膝靜坐。
忽然。
「嗯？」北幽君主微微一愣，旋即心念一動，緊跟著無數光點匯聚，在他身前不遠處形成了一道模糊身影。
他，籠罩於黑霧中，雖是虛影，卻有種高貴莫測的氣息。
「北幽，我們又見面了。」黑霧身影微笑著。
聲音中都帶著笑意，使人能感受到他的喜悅。
「心崖主宰。」北幽君主起身，微微躬身。
「鳴劍的事，你可都知曉？」心崖主宰看向北幽君主。
「知曉。」北幽君主點頭。
這幾日，消息瘋狂傳播。
北幽君主雖在青陵大界，但一直關注時空道界消息。
因此，他早就知曉鳴劍的事跡，以一己之力爆發星君戰力屠戮了數百位星主。
當得到這一消息時，北幽君主心中也是萬分震撼。
只是，在心崖主宰面前，北幽君主不願表露出來，所以較為平靜。
「你怎麼看？」心崖主宰笑道。
「尋常天才，都是越往後進步越緩慢，尤其道之感悟達到星君層次後，進步往往更慢，即便是最強天才，能在三十萬年內達到上位道域七重水準以上的，都極少。」北幽君主道：「但鳴劍卻恰恰相反，他是那種潛力無窮之輩。」
「越往後，他就越加耀眼。」
「當年初入仙路時，他只能算仙洲級數的天才，都難入星主之眼。」
「後來跨入紫府境，他就顯露出仙國級數天才的潛力。」
「再後來，在我麾下修煉數百年，已堪稱一方大界頂尖，乃至超出。」
「前往時空道界，更是完成蛻變，實力、潛力再度一路飆升。」
「到如今，他還是不斷進步，進步速度沒絲毫放緩，簡直是一不可思議的天才。」北幽君主道：「如今，光論潛力，他應該堪稱神庭這一天地輪迴以來前三。」
北幽君主將吳淵稍稍誇讚了一番。
「前三？」
「哈哈，北幽，你還想矇混我。」心崖主宰笑道：「第一！鳴劍所顯露出來的，是無可爭議的第一！」
「我們八大主宰都商議過，一致認定，他未來九成九概率能成主宰。」
北幽君主心中暗驚。
九成九概率？
這種話，實則就是絕對認定，只是天地運轉總有無限可能，所以話都不說絕對。
而且，北幽君主也注意到了心崖主宰的話。
八大主宰商議？
整個太源神庭，已存續好些天地輪迴，真正的領袖是至高存在。
只是。
至高存在，和至高之下純粹是兩個維度，兩個天地。
正常情況下，只要不是涉及到神庭興亡的事，至高存在根本不插手神庭內部事務。
像神庭君主們，也只有成為君主時，才有一次拜見至高存在的機會。
其餘的？
想見面都難！
唯有主宰，他們的實力、境界都已無限接近至高存在，只差最後一步。
這一步，也是天塹。
但至少有一絲突破希望，所以，主宰們還能得到至高存在重視。
至少，主宰們想和至高存在聯繫不難。
而神庭總部，大小事務，實則是由眾多主宰們決議的。
「謝主宰誇獎。」
北幽君主道：「不過，鳴劍天資雖高，但想成主宰，也還要經歷諸多磨礪才有希望，如今談這些，為時過早。」
「早，也不早。」心崖主宰道：「北幽，我來見你也是前來告知你……神庭已決定，徵召鳴劍。」
「徵召？」
北幽君主心中一動，表面不動聲色道：「但他如今還在時空島。」
「等從時空島出來即可，無論他能否得到道主傳承，以他的實力，耗費萬年積累到四萬時空積分，應該不難。」心崖主宰道。
對時空島的運轉規則，心崖主宰早有了解。
「到時，便來神庭總部，再準備一番便可參加宇域天路了。」心崖主宰道：「宇域天路，應該會在兩萬年內開啟。」
「兩萬年，這麼快？」北幽君主驚訝。
他知曉宇域天路會開啟，但沒想到會這麼快。
實際上，每五十五億年開啟一次宇域天路，並非準確數字，或早些或晚些都有可能。
「這是真聖推演的大概時間，只會更早，不會更晚。」心崖主宰道：「鳴劍擅長時空之道，成時空道主傳人自然最好，能最大程度發掘出他的潛力，而時空道主超然無為，不影響他成為我太源神庭核心層。」
時空道主，傳道八方，各方大勢力卻願派遣麾下弟子，是有原因的。
「主宰，並非我不願。」北幽君主搖頭道：「只是，鳴劍修煉以來，一直未入神庭核心，也未結多少因果……」
「北幽！」
心崖主宰忽然打斷了北幽君主，他聲音溫和，卻蘊含著不容置疑的力量：「這次，不是和你商量，而是命令！」
「這是所有主宰的共識。」
北幽君主心中一沉。
他明白，吳淵顯露的天賦潛力太高，高到讓整個神庭高層側目，不顧一切也要得到。
否則，平日裡，心崖主宰不會這種態度。
「主宰，非我不願。」北幽君主緩緩道：「只是，鳴劍有些特殊。」
「接下來我要說的事，只能主宰一人知曉，首先得主宰你立下大道誓言，絕不能泄露隻言片語。」
「大道誓言？」輪到心崖主宰錯愕。
達到他這一層次，距徹底悟透大道都近了，輕易不會立下大道誓言。
只是，心崖主宰見北幽君主說的鄭重。
稍加思索。
心崖主宰選擇立下大道誓言，他相信北幽君主不至於欺騙自己。
緊跟著。
北幽君主的一句話，就將心崖主宰徹底驚住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主宰！」
「鳴劍這一重身份，只是鳴劍的鍊氣本尊。」北幽君主緩緩道：「他還有一重煉體本尊……且煉體本尊的潛力實力，絲毫不亞於他的鍊氣本尊，甚至更強大！」
「兩大本尊？」
「鳴劍，只是他的鍊氣本尊？」心崖主宰震驚了。
煉體士，若元神、身體極高之輩，可於早期分裂出一道鍊氣本尊。
這是常識，他知曉。
只是，所有擁有兩大本尊的強者中，因鍊氣本尊天生根基較差，所以進步大多較緩慢，乃至受束縛限制難以突破。
而在漫長修煉歲月中，許多強者的本尊都會因各種劫難隕落。
因此。
真正的絕世妖孽、超級強者中，擁有兩大本尊的都是極少數。
「鍊氣本尊，都有這種潛力？」心崖主宰難以置信：「那煉體本尊，得多強？」
在他的漫長歲月中，以他的眼界，遊歷闖蕩過諸多時空長河，都沒見過這樣的怪物。
甚至都未聽說過。
「真的？」心崖主宰有些不敢相信。
「千真萬確。」北幽君主道：「他的煉體本尊，乃是巫庭一脈……更是巫庭核心，所以，我雖收他入門牆，卻未令他進入神庭核心，就是出自這考慮。」
正常情況下，北幽君主是不願說的。
只是，他也被逼的沒辦法。
這股壓力不是來自某位主宰，而是整個神庭的『主宰會議』，他雖是空間君主，也無法違逆。
「我明白了。」
心崖主宰先點頭，旋即又搖頭道：「如此說來，他的天資……不可思議，世間竟會誕生這種絕世妖孽？不合常理。」
吳淵的情況，已然超出了心崖主宰的認知。
思索後。
「這件事，事關重大，必須稟報真聖。」心崖主宰開口道：「北幽，由你自身去說，最終由真聖做決定。」
「真聖？」北幽君主一愣：「我無權見到真聖。」
「我帶你去見，進太源境。」
……太源境，是整個太源神庭最高等級神虛境，遍布諸多世界諸多時空。
至少要星主，才有權力進入，且權限都很低，通常只能和本界強者聯繫。
唯有君主們，才有通過太源境，聯繫到本勢力散於諸多大界的超級存在們。
北幽君主，在恆陽仙界中地位極高。
但他並不是神庭最核心，所以，在太源境的權限是不如許多君主的。
而今日。
北幽君主，跟隨心崖主宰，第一次進入了太原境的最核心區域——太源宮。
宮殿古樸，看不出有什麼特殊，唯有那一縷永恆韻味，令人不自主生出膜拜念頭。
宮殿內。
空無一人，空無一物。
「啟稟真聖，心崖覲見。」心崖主宰恭敬行禮，北幽君主同樣行禮。
「北幽，說吧。」心崖主宰道。
「真聖呢？」北幽君主疑惑。
「過去的真聖在此，那真聖現在也在此……這座太源宮，橫貫過去、現在、未來。」心崖主宰低沉道：「只要你說，若真聖想知曉自然會知曉，若真聖想現身，自然會現身。」
「嗯。」北幽君主點頭。
他雖是時空道主一脈，實則也未見過時空道主，對至高存在們，了解很少。
況且。
到這一步，北幽君主也明白，不說不行。
「啟稟真聖。」
「我門下徒孫『鳴劍』……」北幽君主將情況說了一遍。
旋即，一旁的心崖主宰做了一定補充說明，主要是講述鳴劍的一些事跡。
寂靜！
整個殿宇，依舊是一片寂靜。
忽然。
「嘩！」一股無形力量匯聚，在心崖主宰和北幽君主面前身形成了三行文字。
「鳴劍兩大本尊之事，不可泄露。」
「鳴劍離開時空島後，帶來見我。」
「鳴劍入神庭，與他是巫庭一脈，並不衝突。」
三行文字，已然道明真聖的態度，也讓心崖主宰、北幽君主心中震驚。
心崖主宰震驚於真聖的回訊之快。
北幽君主則驚訝於真聖不在意鳴劍隸屬於巫庭一脈。
「是。」心崖主宰和北幽君主都恭敬道。
……
時空長河，浩瀚廣袤。
像太源神庭，雖滲透至數千大界，但除極少數大界完全占領，實則大多數大界都只占領一部分。
就如青陵大界，屬於太源神庭的勢力，僅是一部分。
整個時空長河，和太源神庭同一層次的超級勢力，也還有不少。
這些超級勢力，都會無比關注整個時空長河的發展。
超級強者對決、寶地出世、絕世天才湧現等等，都會引起這些勢力的關注。
它們的情報網絡，同樣遍布時空長河各處。
因此。
當黑魔君主傳承出世，接著鳴劍顯露崢嶸威震道界，消息，以驚人速度傳播開。
在距青陵大界無比遙遠的一方時空中，這裡有著一方浩瀚繁盛的大界。
其中，有著一方遍布黑色霧氣的大陸。
大陸上，生活著無數異獸。
「殺！」
一道響徹千萬里虛空的怒吼聲，緊跟著一道道璀璨刀光划過長空。
每一刀，都令空間扭曲。
每一刀，都有一頭生命氣息恐怖的異獸從虛空中墜落。
每一刀，都令天地仿佛撕裂。
鮮血拋灑，屍橫遍野，幾乎將整個天地化為血色。
最終，一切變得寂靜無聲。
一位僅穿著條短褲的壯碩青年出現在虛空中，他的頭髮散亂，顯得亂糟糟的。
古銅色的皮膚，孔武有力。
尤其是那一雙金色眸子，宛若洪荒巨獸的眸子般，令人心顫！
他手持戰刀，刀鋒上仍有鮮血不斷滴落，暴虐氣息彌散開來。
忽然。
虛空，稀薄的黑霧中忽然有無數光點凝聚，形成了一道白袍身影，他的氣息浩瀚莫測。
俯瞰著下方的壯碩青年。
「蒼！」白袍身影開口，聲音悅耳，迴蕩在天地間。
「君主。」壯碩青年微微躬身，
「你的進步速度、成就，主宰都很滿意……已經安排好你的下一場試煉之戰，對手，將是一位星君。」白袍身影道。
「星君？」壯碩青年神情不變。
「另外，我還帶來一道消息，你在宇域天路中的對手又多了一位。」白袍身影朝虛空中遙遙一指。
嘩啦~
光線匯聚成投影，投影中出現的，正是吳淵在雪光霧境中大殺四方的景象……壯碩青年平靜看著。
「他，名為鳴劍。」
「在時空道界中爆發出了星君戰力……他的道之感悟應該是星君中階，時空同修，疑似參悟時空大道。」白袍身影道。
「星君中階？就算參悟時空大道，也遠不是我的對手。」壯碩青年皺眉道：「他有如此實力，應該也是修煉了逆天秘術，是聖禁之術？」
他眼界極高，直接推想出許多。
「應該是聖禁之術，或一些不遜色的強大爆發秘術。」白袍身影道：「但他最引人矚目的，是他的修煉歲月。」
「他，才修煉兩千多年。」白袍身影道。
「兩千多年？」原本不在意的壯碩青年，眼眸中仿佛迸發出一道寒光，猛然盯向了光幕投影中的那道身影。
「鳴劍嗎？」
……
時空長河，浩瀚廣漠，一個個大界相隔無比遙遠，就如同汪洋中的一座座孤島。
汪洋之中，都會有些混亂之地。
時空長河內，同樣有些非常特殊的區域。
例如——深淵！
它，乃是毀滅的源頭，所孕育出的正是整個深淵最為邪異、瘋狂的生靈——魔！
深淵，不處於正常的物質空間層，而是處於這方時空長河的『盡頭』。
通過深淵，能夠迅速抵達整個時空長河一處處，乃至滲透至不同大界中。
偶爾。
深淵和某個大界打通時空通道，彼此聯繫，就會掀起一場令無數仙神震撼的恐怖大戰。
甚至於，許多大界都因此淪陷、覆滅，無數生靈都成為魔的資糧。
深淵深處。
極度惡劣之地，這裡反而是一優美無比的世界，無數獄魔都在正常生活著。
甚至於，有許多蟲魔隱現。
世界中，正有一道不著片縷的水晶人行走著，他渾身仿佛精心雕琢一般，完美無瑕。
猶如一件美麗到極致的藝術品。
「宇域天路開啟。」
「果然是大爭之世。」水晶人呢喃自語：「修煉兩千多年，就有如此實力，果然是絕世天才不斷湧現。」
「這個叫鳴劍的，應該算是天資最高的幾個了。」
「只可惜，出生太晚，只剩下不到兩萬年，奪取聖號的機會很渺茫。」
「嗯。」
「在我的威脅榜上，暫時列入第九吧。」水晶人喃喃自語，俯瞰著下方仿佛人畜無害的無數獄魔：「聖號！」
「這次宇域天路，我定要竭盡全力，奪取聖號。」
……
短短時間，整個時空長河，各方超級勢力，都已記下『鳴劍』的名字，並做了重點標註。
這般實力，眼下來看，距離競爭聖號還差上不少。
但那短暫的修煉歲月，代表驚人潛力。
再修煉上萬年，會達到哪一步？誰都難說，未來有無限可能。
自然警惕重視。
隨時間流逝。
有關吳淵這一戰的消息，傳播至了更遙遠、神秘的區域。
「靈江宇宙中，誕生出了一位絕世妖孽，名為鳴劍？」
「論天賦，應該算是靈江宇宙當代前三乃至第一，只是實力還稍弱。」
「宇域天路，天驕無數，鳴劍？只是其中之一。」
……
外界的紛擾，乃至因自己這一戰而引起的大震動，吳淵雖有猜測。
以及受到了些影響。
但吳淵絲毫不在意，他只是按照計劃，先是和萬浪宮交易，得到了神魄類中品道器。
然後。
又等到時空寶殿送來的，價值八百多億神晶的寶物。
時空島，宮殿內。
「金河，這名字倒是有些古怪。」吳淵盤膝坐在玉台上，感知著上丹田內。
十二重元神匯聚。
這些元神之軀身上，都隱隱有一層朦朧金光，但若仔細看，並非是金光，而是無數細小的水滴，朦朧流轉宛若河流般。
正是吳淵剛得到的神魄類中品道器『金河』。
「金河，名字雖奇怪，但威能的確不俗。」吳淵默默琢磨著。
他剛剛煉化，以他的道之感悟和元神力量，如今還難以完美掌控。
通常，要星君巔峰強者才有望完美催發中品道器，真正顯露出中品道器威能。
「金河，更擅長抵擋幻術類神魄攻擊。」吳淵慢慢熟悉：「相比之下，九星蓮台更為全面，尤其擅長抵擋直接的神魄滅殺。」
神魄攻擊有多種方式。
例如幻術干擾、神魄滅殺等，因此，不同的神魄類鎮守法寶，擅長的方向大多也不同。
「單論價值，九星蓮台應該都高些。」吳淵暗道：「但金河也不差，且道源乃是真域法則，莫浪君主倒沒有故意挑一件非常不契合我的道器。」
越是契合道源的道器，使用起來威能自然越大。
「也好。」
「化解了這段因果。」吳淵暗道。
雖然對莫浪君主的行為很不爽。
甚至於，若沒有足夠實力，在莫浪君主輪番侵襲下，吳淵早就隕落了。
只是。
和解，對現在的吳淵來說，是最好的選擇。
「得了一件厲害道器，也少了一位君主大敵，都算是好處。」吳淵暗道，修行路上，總有妥協的時候。
而金河這種層次寶物，他還得慢慢孕養。
……「接下來，首先要將九柄本命飛劍，推動煉化至中品仙器層次。」
「要耗費千年。」
「鍊氣本尊，留在時空島，一邊修煉本命飛劍，一邊接受時空傳承。」吳淵規劃著名自己的修煉路線。
距宇域天路開啟，剩下約一萬六千年。
說起來還有很久，但吳淵清楚，若自己想要去爭奪大機緣，乃至奪取最終的『聖號』，那就必須得拼。
竭盡全力。
不容有絲毫懈怠。
「我如今參悟大道，未來即使道之感悟極高，也可能會被困在星君層次。」吳淵暗道：「若想順利成為君主、主宰。」
「乃至打破天地輪迴桎梏。」
「宇域天路一行，至關重要。」吳淵的煉體本尊，已閱覽過許多情報。
歷代。
都有許多絕世妖孽在宇域天路中崛起，而每次宇域天路開啟後，都會湧現大批君主強者，乃至誕生好些主宰。
這是天地間的盛事。
其中蘊含的大機緣，甚至會超越真聖所能賜予的。
「等到了，就是幸運。」
「生於這個時代，亦是幸運，要做，就做最強的。」吳淵心中有無盡渴望。
家人？他已做好安排，可謂無憂。
如今，他心中真正渴望的，就是修煉的最巔峰，乃至成為至高存在。
野心，即動力。
「本命飛劍。」吳淵按照法門指引，慢慢修煉著。
本命飛劍的修煉法門，並不算太大秘密。
若按下等、中等修煉之法，修煉代價不大，只是都有潛力極限。
「以最完美路線進化，最終目標，都是跨入君主境，令其蛻變為上品道器層次的本命法寶。」吳淵暗道。
上品道器層次的本命法寶，威能，是遠超正常的上品道器的。
若不成功？
例如被困在星君巔峰層次的強者，若之前走的最完美進化路線。
那付出的代價，是血虧！
因此，除非像吳淵這般，真正顯露出可怕潛力，否則，尋常天才，都難以令君主們願去付出那般大的代價。
像江桓、聶震他們這一級數天才，所修煉的本命法寶大多只是按上等進化路線。
甚至像鬼意星君、東陽劍仙這一級數天才，僅次於最強天才，大多都難讓君主下決心。
……鍊氣本尊，在時空島潛修。
而吳淵的法身，卻僅待一段時間後，就踏上了執行『時空任務』的旅途。
「之前的道主級任務，超過時限，未能成功。」
「在黑魔血窟一千多年，又耽誤大量時間，接下來，不能再耽誤。」
「接下來的每個千年任務期，都必須完成一次道主級任務、十次君主級任務，積累兩千時空積分。」吳淵給自己定下了目標。
如此，一萬年，即可積累兩萬時空積分。
「每個千年任務期，完成了全部任務，法身就前往道主戰鬥遺蹟之地。」
「潛修！」
……青陵大界中。
「鍊氣本尊的修煉環境，比煉體本尊好。」吳淵煉體本尊仍久居夏山。
「只是，修煉進度，恐怕仍要慢上許多。」吳淵露出笑容：「剖析萬物萬靈本質，這條路，的確走對了。」
這千年來。
煉體本尊一直在走這條路，令他對生命基礎單元的感悟速度沒有絲毫放緩，甚至越來越快。
大道印記，配合生命道體，的確適合這條路。
「不著急。」
「對煉體本尊而言，即便是更多的君主傳承，或特殊修煉環境，幫助都不太大了。」吳淵微微搖頭，因為修煉速度已達某種極限。
就仿佛尋常凡俗的壽命。
達到一定極限，任何外物都難改變了。
……
時間流逝，年復一年。
吳淵兩大本尊各自潛修、進步著。
時空島發布的『時空任務』，對吳淵而言基本沒什麼難度。
一來，他的修煉歲月短暫，按規則不會發布太難的任務。
二來，他的實力太過強大。
所以，基本都是輕鬆完成，即使偶爾遭遇的一兩位星主，都能輕鬆解決。
他參悟各處的道主遺蹟，也較為悠閒。
實際上。
道界九大勢力，一直非常關注他，剛開始時各方勢力還不知曉，但隨時間流逝，基本都察覺到他在參悟道主戰鬥遺蹟。
所以，吳淵的法身，就恍如一顆大燈泡，道界各方勢力都知曉。
而且，有了萬浪宮的前車之鑑，已經沒有道界勢力願意針對吳淵，盡皆一路放行。
「鳴劍太過妖孽。」
「別招惹。」
「大概率成為主宰，極大概率成道主傳人，何必招惹？」這基本是道界各方勢力高層的共識。
因此。
在雪光霧境一戰後，整個道界，幾乎都快成為吳淵的後花園。
任他來去。
鍊氣本尊，也在一次次『時空傳承』中，實力不斷飆升著。
……煉體本尊久居夏山，修煉之餘，也會指點夏山一脈的強者。
像妹妹吳翊君，在其後百餘年，就突破成為了煉虛境強者，如今已是煉虛九重修士。
不過。
方夏，卻成長的更快，他的心性本就極為堅韌強大，而經歷了千蛇星主傳承的劫難後，更是受磨礪有所蛻變。
加上又得到吳淵指點、幫助。
進步速度非凡！
……在雪光霧境一戰後近兩千年。
吳淵正式在『第一原巫界』中現身，並久違的參加了天地對決。
這一戰。
他僅顯露不到一成實力，就順利成為地階成員，最終被江桓『輕鬆』擊敗。
雖只顯露極小部分實力，也就天仙層次戰力，但依舊震動了巫界各方。
整個巫界為之轟動。
「修煉數千年，就成為第一原巫界地階成員？」
「太厲害了。」
「吳淵！」
「再修煉數十萬年，將來，他註定會成為天階成員。」
「就算同齡時的江桓，也不如他。」無數巫界強者議論著，稱讚著吳淵的天賦。
對此。
真正了解吳淵實力的極少數存在，卻都沒太在意，他們都清楚吳淵若想奪取第一原巫界天階成員稱號，是輕而易舉的事。
尤其是知曉鳴劍事跡的『夸赤君主』更清楚，吳淵的目標是宇域天路，將要去和整個宇域的絕世天才爭鋒。
和第一原巫界那些所謂『天才』，已然不是一個層次。
甚至於。
「吳淵師弟，你根本沒必要讓我的，你的實力早就超越我了。」江桓都感到頗為無奈。
他們師兄弟偶爾會切磋。
吳淵雖未顯露太多實力，但僅顯露的一部分，就擊敗了江桓。
江桓心知肚明。
吳淵，已和他不是一個級數的天才，雙方實力差距只會越拉越大。
「師兄，這是師尊的要求。」吳淵笑道：「如今，盯上我的人不少……雷羽神殿很關注我。」
「與其讓他們著急、猜測。」
「不如我主動顯露一部分實力，讓他們心安些。」吳淵笑道。
吳淵現在顯露的天賦，雖比江桓要高些，實則比鬼意星君那一層次都還要差上不少。
「嗯。」
「也行。」江桓笑道：「等將來師弟成長起來，名震諸界，我也能吹噓下，曾經多次擊敗師弟你。」
吳淵一笑。
早年間，江桓曾指點自己修行。
這麼多年下來，雙方感情也頗好，算是同門之中感情最好的一位師兄。
像夸赤君主門下，那些星主、星君級數的師兄師姐，大多都逐漸知曉吳淵的身份，都有意結交，只是交情很難有多深。
這也是常態。
……
雪光霧境一戰前，吳淵才修煉了兩千餘年。
在這之後，整體修煉環境更好，自身基礎、元神等諸多方面更好。
吳淵的進步速度，只快不慢。
四千多年過去。
吳淵的年齡達到七千歲，煉體本尊在造化大道上，率先完成了突破。
「造化真意七重。」吳淵頗為唏噓感。
大道，參悟無比艱難，像萬雷星君修煉億萬年，天賦算不錯，卻依舊被困在造化真意九重。
可想而知難度。
「剖析萬物萬靈本質，五百五十萬種生命基礎單元，我已剖析超過兩百萬種。」吳淵煉體本尊眸子都在發亮。
這條特殊的路，讓吳淵進步速度快的恐怖。
正常而言，從造化真意六重到七重，算是道瓶頸，一旦突破就算是星君巔峰層次感悟。
但這道關卡，僅困住吳淵煉體本尊數百年。
「論道之感悟，煉體本尊如今算是跨入星君巔峰層次。」吳淵露出笑容：「接下來，就是一鼓作氣，推演到真意九重。」
再往上，就是大道道域，便能媲美君主的道之感悟。
「不過，和煉體本尊相比，鍊氣本尊的確慢了些。」吳淵暗自感慨。
鍊氣本尊進步也快。
時空傳承、道主戰鬥遺蹟，配合諸多法門傳承……只是要比煉體本尊慢。
被困在了時空真意六重。
光陰似水。
又過去三千餘年，吳淵的年齡，在不知不覺中達到了一萬歲的大關。
漫長歲月的潛修，令吳淵的道心意志愈發強大。
他的兩大本尊修為也在不斷突破，陸續成為了五劫上仙、五劫上神。
而極境根基，令兩大本尊不爆發任何秘術，基礎都足以媲美天仙。
直到這時。
吳淵的鍊氣本尊，終於打破了時空大道的瓶頸，跨入了時空真意七重。
只是。
煉體本尊參悟造化大道，距離真意八重都不遠了，道之感悟不斷接近星君的最巔峰層次。
和萬雷星君當年相比，都很接近了。
……
時空島，宮殿內。
「呼！」
吳淵盤膝而坐，他周圍的時間流速正在急劇變化，時空都仿佛在震顫、晃動。
他的身影，更是不斷變得模糊，乃至有完全消失無蹤的跡象。
「主人。」星月站在遠處觀看著，她的眼中除了敬畏，再無其他。
數千年下來。
吳淵的進步速度，令她瞠目結舌，已令她無法理解，只能歸咎於天賦二字。
這數千年來。
吳淵法身闖蕩道界各處，不斷完成時空任務，偶爾出手都會闖下赫赫威名。
甚至於。
就在不久前，在道界的一處險境中，吳淵法身遭遇了一位星君。
那位星君並未認出吳淵來，因此，雙方在爭奪寶物中大打出手。
一場瘋狂廝殺，吳淵表現的無比兇悍，力壓這位鍊氣星君，奪取寶物逃竄。
此戰，再度轟傳整個道界。
七千多年過去，吳淵鍊氣本尊的實力更為強大。
即便面對真正的星君，都能力壓一籌。
「終於達到了空間道域層次。」吳淵心念一動，周圍的時空波動迅速消散。
恢復了平靜。
時空大道，是融合時間、空間兩條上位法則，彼此彌補缺陷，故而圓滿無暇、威能逆天。
而欲要融合時空大道，必先分別參悟時間法則、空間法則。
萬年修煉。
吳淵終於將空間法則，推演到了道域層次。
「當年，嵐焰君主說我單獨參悟空間法則，短則萬年、長則三萬年可跨入道域層次，時間上相差無幾。」吳淵微微搖頭。
雖說，是因自己耗費大量精力參悟時間法則的緣故。
但也可見君主的眼光之精準。
「嗯？」吳淵忽然一愣：「海月，來拜訪我？」
他收到了殿外的消息。
卓海月，本尊來拜訪他。
「本尊來？有大事嗎？」吳淵略感疑惑，但也沒猶豫，心念一動放開了殿外的禁制。
很快。
嗖！
一道銀甲身影飛入殿內，七千多年過去，卓海月英姿依舊，乃至變得更為瀟灑。
參悟雷之法則，令她的氣息也變得愈發凌厲。
「海月。」吳淵起身迎了上去。
「鳴劍，突然過來，打擾到你靜修了。」卓海月微笑道。
「我們之間，不必說這些，坐。」吳淵一揮手，案牘上當即擺放了大量仙釀美食。
兩人分別坐下。
這數千年來，吳淵和卓海月也曾多次聯手，大多是卓海月邀請吳淵共同完成時空任務。
這也令雙方交情愈深。
可以說。
在吳淵萬年修行歲月中，鍊氣本尊所交好友不多，卓海月算一個。
即便吳淵如今實力強大，但坐在一旁的卓海月也不遜色太多。
「這次來，有何事？又要去執行時空任務？」吳淵頗有些疑惑道。
「不！」
卓海月微微一笑：「我準備離開時空島了，所以，專程來向你告別。」
「離開時空島？」
「這麼快嗎？我們到時空島還不到萬年。」吳淵一愣，皺眉道：「你不想試試道主傳承？」
卓海月實力強大，每個任務周期，基本都完美完成時空任務。
因此。
她如今已是道主印記者，按理，至多再有萬年，她就能嘗試去接受傳承。
「我沒可能！」
「這裡是時空道界，時空為先，你參悟時空大道，很有希望。」卓海月微笑道：「我雖也努力參悟空間法則，終究是差了許多，遠不及你。」
「繼續留在時空島，作用已不大。」
「距宇域天路開啟不久，我需要去尋找我的路，才有一線希望。」卓海月道。
吳淵靜靜聽著。
七千多年來，隨時間臨近，有關宇域天路的消息早就傳播開來，像時空島上的無數印記者，都已有所知曉。
時空長河各方超級勢力，都已推演出大致時間，只剩下不到九千年。
可以說。
這樣一場數十億年一次的宇域盛會，備受矚目。
卓海月此刻選擇離開，也屬正常。
吳淵很清楚。
真論實力，卓海月即使比鍊氣本尊弱，恐怕弱不了太多。
雖還不清楚卓海月具體牽扯到什麼，但以她的實力，只要有機會，肯定會選擇參加宇域天路。
「也好。」
「我輩修行路，都是在路上，不渡第九仙劫，都難停息片刻。」吳淵笑道：「今日，就當為你踐行，等到宇域天路開啟時，再相會。」
「嗯。」卓海月微笑點頭。
兩人舉杯。
對飲而盡。
「臨走前，我來，也是想送你一件禮物。」卓海月忽然一翻掌。
掌心中，是一枚閃爍著雷光的晶瑩圓球，即使氣息收斂，但它所散發的氣息，依舊足以令天仙天神為之色變。
「這？」吳淵如今何等實力和眼力？
「道器！」
吳淵一眼就認了出來，頗為吃驚的看向卓海月：「中品道器？還是上品道器？」
冥冥中，吳淵感覺這枚雷光球體，比自己擁有的金河、九星蓮台等都要來的強大。
很不凡！
「果然躲不過你的感知，我已盡力收斂它的氣息。」卓海月無奈一笑，旋即又收斂笑容，頗為鄭重道：「是上品道器，名為『雷行珠』！」
「真是上品道器？」吳淵不由看向了卓海月，頗為震驚。
上品道器，何等珍貴。
絕大部分星君巔峰強者，都是沒有這一層次寶物的。
像萬雷星君那般強大實力，也就一件『百星刀』。
可以說，這種珍貴寶物，絕不是能輕易得到的。
大多都有來歷。
而一般的強者若得到這等寶物，往往都是隱匿起來，輕易不為人所知。
一旦消息泄露。
引來些強大星君乃至君主覬覦，都是很正常的事。
哪會像卓海月這樣大搖大擺拿出來？
「嗯，送給你。」卓海月微笑道。
「送我？」
吳淵不敢相信，皺眉道：「為什麼？我們雖是好友，但也沒到互送這般至寶的地步。」
君主之間，都做不到。
「我信你。」卓海月看向吳淵，她的眼神清澈無比：「你應該能猜出……我的情況很特殊。」
吳淵輕輕點頭。
鍊氣本尊的進步速度，震動時空長河。
卓海月的進步速度絲毫不慢，可以想像是何等特殊。
「我沒有選擇餘地。」
「這寶物，算是一份因果。」卓海月輕聲道：「你是我所遇中，天賦潛力都最高之輩，也是最有希望將來幫到我的。」
「神庭中，也有主宰，甚至還有至高存在。」吳淵搖頭道：「我就算能成主宰，恐怕也是漫長歲月後的事。」
「神庭總部的強者，他們願意幫我，但幫不了我。」卓海月搖頭道：「只有未渡劫者，未於天地道之本源中留印記者……才有希望幫我。」
吳淵若有所思。
他在卓海月看似平靜的聲音，感受到一股濃濃的絕望。
但她又是那般平靜。
「我不隱瞞你，未來幫我，或許會給你帶來大麻煩。」卓海月鄭重道：「這麻煩之大，甚至可能會超過雷行珠的價值。」
她將一切坦誠，並不隱瞞吳淵。
「麻煩？」
「若你選的路，最終失敗，你會怎麼樣？」吳淵問道。
卓海月淡淡一笑。
吳淵卻已明白。
一時間，殿內都安靜下來，卓海月在等待吳淵的最終決定。
吳淵在沉思。
許久。
「我幫你。」吳淵吐出了三個字：「但是，你得告訴我原因，我才能更好幫你。」
「無法說，有些事我說不出口。」卓海月搖頭道：「但你還記得我當年所言嗎？」
「當年？」
吳淵先一愣，旋即就回憶起來了，忍不住道：「記住你？」
「對！」卓海月重重點頭，她那一直平靜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決絕：「記住我，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記住我，不要忘記我。」
「鳴劍，現在有能力讓我信的，只有你了。」卓海月揮手，那閃爍著雷光的雷行珠，直接飛到了吳淵面前。
「我先走了。」
……告別吳淵後，卓海月果然離開了時空島。
她離開的無聲無息。
甚至在時空島太源神庭一脈都沒有引起太大的風波。
就仿佛，無形中有一股力量，令時空島無數印記者，在不知不覺忘記她的存在、忽視她。
其他印記者或許未察覺，但早有防備的吳淵，卻是敏銳察覺到了這一點。
「記住你？」
「海月，你到底遇到了什麼麻煩？難道說，未來會有一股恐怖的力量，抹去你在這些歲月中的痕跡。」吳淵默默思索著。
他想起當初在不朽之地，造化使所言。
「不朽真聖，培養我們這些傳人，同樣是為了讓我們記住？」吳淵喃喃自語。
「記住，很重要。」
吳淵的實力雖強，全力爆發下，即使在星君這一層次中都不算太弱。
但對於君主、主宰，乃至傳說中的至高存在，終究是了解太少。
況且！
牽扯到至高存在，吳淵也不敢冒然去問夸赤師尊等人。
「問了，或許就是因果，就會產生牽連。」
「問了，他們也未必知曉，也幫不了。」吳淵微微搖頭：「連神庭總部的強者，似乎都難幫到卓海月，何況是夸赤師尊？」
吳淵願意幫助卓海月。
一來，是萬年積累的交情，早年她就幫助吳淵不少，尤其是卓海月當年的救命之恩，一直讓吳淵銘記。
二來，吳淵同樣有自身打算。
「命運交織。」
「卓海月牽扯到至高存在，我亦牽扯到祖塔……我幫她，即使引來禍患，那也是將來的事。」吳淵暗道：「將來，這種無形的關係，在我和祖塔之間，未必沒有幫助。」
未來之事，很難說清。
「況且。」
「雷行珠，上品道器，不拿白不拿。」吳淵低頭看著手中閃爍著雷光的寶珠。
他已初步煉化。
蘊含著完整的雷之法則，威能浩瀚莫測，一旦完全爆發，威能無盡。
只可惜。
吳淵參悟死亡法則時，雖也因此參悟部分雷之法則，但如今連天仙水準都不到，所以，僅能催發極小一部分威能。
「即使我不用，拿去換其他寶物，也很好。」吳淵露出笑容：「況且，通過這雷行珠，參悟雷之法則也會有所收穫。」
像下品道器，威能和上品仙器相當，但為何價值要高出許多？
就是因蘊含完整的道源，可輔助強者悟道。
……
時空道界外，廣袤的虛空中。
一艘戰船正高速前行著。
其中一間艙室內，卓海月正盤膝而坐，她的身上忽然浮現絲絲奇異波動。
「呼！」
「海月，這次可憋死我了，你幹了什麼，要把我封禁這麼久。」一道稚嫩聲音猛然在她腦海中響起。
下一瞬
「嗯？海月！雷行珠呢？去哪裡了？」稚嫩聲音中帶有一絲驚慌：「那可是傳承之寶，我怎麼感應不到雷行珠的氣息了。」
——
ps：四合一。
保底兩章，加更19/35、20/35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