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礦物位面本身距離土元素位面就比較近,所以艾爾伯特在確認了費薩爾領地的位置後,立刻藉助惡魔之石的力量開啟了巨大的傳送門。
當源源不斷的軍隊穿過大門抵達另外一端,然後便像潮水般發動了全面進攻。
沒有通知!
沒有警告!
更沒有任何提前的徵兆!
他就這樣直截了攻陷了敵人領地最薄弱的地方,然後建立前哨基地,同時繼續不斷蠶食周圍的底盤,將其轉化成自己的領地。
等費薩爾察覺到的時候,差不多三分之一的領地已經淪陷,數十萬土元素子民已經化作了地上的岩石和泥土。
就連同族的土巨靈也被成百上千的捕獲,讓艾爾伯特麾下的施法者們不受控制的開始狂喜。
沒辦法不狂喜!
要知道這可意味著每天可以進行大量的許願。
雖然必須簽訂一份契約在到達指定年限後將其釋放,但對於那些還遠沒有能力使用許願術的人來說,簡直就是不折不扣的驚喜大禮包。
尤其是已經分配到裝有巨靈長頸瓶的法師,每一個都想打了雞血一樣,完全不顧自身安危沖在第一線,為那些元素軍團作戰提供魔法支援。
反正他們都已經互相約定好,不管誰死了都會被立刻復活。
從某種程度上,這些可以無限復活的人已經給被譽為「第四天災」的玩家有了異曲同工之妙。
不怕死!
勇於探索!
敢於嘗試!
腦洞清奇!
再加上敵人的軍隊大部分都是由土元素構成,而土元素則是出了名的木訥、愚笨,很難理解太過複雜的戰術命令。
結果被這些施法者參謀指定的作戰計劃打得節節敗退,眼看著就要推到位於統治中心那座巨大的花崗岩堡壘。
這個時候,費薩爾終於有點坐不住了,站在堡壘最高處的塔台上,遠遠看著那些越聚越多的入侵者,臉上露出極度憤怒的表情,低聲咒罵道:「該死!艾爾伯特·費根!瓦萊麗!這兩個傢伙簡直就像瘋子一樣!居然連試探都不試探就直接發動全面戰爭!」
「尊貴的王子,您派出去的信使回來了。」一名土巨靈護衛單膝跪地匯報導。
「怎麼樣?我的那些兄弟姐妹都怎麼說!」費薩爾迫不及待的詢問。
「很遺憾!他們都不願意在這個時候提供幫助,僅僅只是說願意在您戰敗之後提供庇護。」護衛小心翼翼的給出了答案。
不過這個答案顯然不是費薩爾想要的。
他立刻一腳踹翻旁邊的桌子,咬牙切齒咆哮道:「混蛋!戰敗之後提供庇護?真虧他們說得出口!如果我失去了領地,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他們會把我當成笑話的!」
「王子殿下,我必須提醒您,這一次艾爾伯特·費根絕對是有備而來。他可不是那種普通意義上的元素領主,而是一名同時掌握了四大元素力量的完美元素。即使在整個多元宇宙中,他也是最特殊的一個。沒人知道他的能力究竟有多強大,唯一知道的就是他本人擁有不俗的施法能力。與這樣就的敵人拼死一搏是不明智的。」護衛小心就願意的提醒道。
「你的意思是……我會戰敗?」費薩爾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不管是土巨靈王子的身份,還是元素元素領主的身份,都給了他極強的自尊心和驕傲的資本。
可現在這份自尊與驕傲居然被一個凡人出身的傢伙狠狠踩到地上,換了誰也也受不了。
「不,我的意思是,您沒必要去冒險。畢竟與王子的身份比起來,領主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東西,只要您還活著,隨時都可能在其他地方奪取一塊領地,重新成為元素領主。」護衛的措辭非常小心,生怕觸怒眼前這個地位崇高的同族。
聽到這番話,費薩爾眯起眼睛開始認真思考利益得失,最終還是覺得咽不下這口氣,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絕不會不戰而逃!至少!至少要讓這兩個傢伙付出代價!非常非常慘痛的代價!」
「那您打算怎麼做呢?」護衛抬起頭詢問道。
「當然是把地牢里囚禁的那個傢伙放出來!」費薩爾咧開嘴露出了極度瘋狂且陰險的笑容。
「您……您是說他?」護衛似乎聯想到了什麼,渾身上下開始不受控制的輕微顫抖。「不!不行!他太危險了!而且完全不受控制!搞不好還沒等給敵人造成損傷,這座城堡就會在他的攻擊下化為灰燼。」
「別擔心!我會選擇好時機!先去把破除封印的鑰匙準備好,只要艾爾伯特·費根一現身,我就會讓他明白與我為敵的下場。」費薩爾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吩咐道。
咕咚!
護衛下意識咽了口唾沫,強忍著內心之中的恐懼彎腰行禮,然後轉身離去。
此刻,他滿腦子想的都是一千多年前那個巨大身影兇狠、狂暴、充滿殺意的模樣。
……
另外一邊,艾爾伯特也悄無聲息來到了城堡外圍的營地內,默默觀察堡壘上那一塊塊附著了無數防護魔法的石塊,頭也不回的問:「你知道費薩爾有什麼底牌嗎?」
「很多!他的身份是土巨靈王子,雖然不怎麼得寵,但好歹也是王室中的一員。而且他年輕的時候曾經熱衷於冒險,探訪過成百上千不同的位面,沒人知道他的寶庫里都隱藏了些什麼。」瓦萊麗語速飛快的回答道。
能看得出,她眼下的情緒有些激動,兩隻眼睛更是迸射出毫不掩飾的仇恨。
被囚禁了那麼多年,她還是第一次距離完成復仇這麼近。
「有意思!那就讓我們設一個局來探探底吧。」
話音剛落!
艾爾伯特把目光投向一名剛剛被提拔到王子等級的完美元素。
只見他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插進對方的胸口,將大量能量源源不斷注入其中。
沒過一會兒功夫,這位元素王子體內的能量就開始飆升,同時身體也開始不受控制的發生變化,變得越來越像艾爾伯特,等結束的時候兩者幾乎看不出一丁點的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