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大門上鎖了!」
「讓開!來幾個掌握土元素力量的劍士!我們一起合力把它撞開!」
「我來!」
「還有我!」
「我數一二三,一起發動能力撞上去。」
「一!二!三!」
轟!
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方圓一百多米的地面都在某種強大力量的撞擊下產生了劇烈震動。
而那座看似堅固的大門,連一秒鐘都沒撐住,直接憑空飛了出去。
元素劍士們看到這一幕,立刻騎著馬沖了進去,開始對躲在大門後面,已經全部被震倒在地還沒來得及爬起來的敵人展開屠殺。
火焰!
流水!
風和雷霆!
還有沉重且防護力驚人的岩石!
大部分普通士兵和騎士哪裡見過如此大規模使用元素力量的軍隊,一下子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還有些更是被嚇傻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眼睜睜看著死亡從天而降。
不過這種混亂、崩潰和絕望的情緒並未持續太久,當幾名施法者和強大戰士加入其中後,情況立刻得到了改善。
「冷靜!別慌!不過是一些元素和能量傷害!」
只見一名身穿盔甲佩戴者聖徽的牧師主動站出來,高舉雙手吟唱著讚美神明的詩篇,緊跟著一片金光閃過,所有精神和意志崩潰的士兵都紛紛恢復了冷靜和鎮定,眼睛裡閃爍著勇敢與不屈的光芒。
「這是……神術!」伊萊娜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啊!沒錯!這就是神術!怎麼樣,你對這位牧師感興趣了?」艾爾伯特絲毫沒有因為有牧師的出現而產生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微笑。
「我可以殺了他嗎?」伊萊娜眼睛裡閃爍著興奮嗜血的光芒。
那是獵人在看到獵物時才會有的眼神,更是她在蠻族部落狩獵時保留下來的習慣。
「沒問題!去吧!因為加入了世俗戰爭的牧師,得不到神明教會的庇護。」艾爾伯特直截了當給出了肯定答覆。
就在女野蠻人選擇了自己的目標時,不遠處以吉尼瓦·曼塞爾為首的法師們也遭遇到了屬於他們的敵人,三名來自這座城市魔法高塔的法師。
「晚上好。如果不介意的話,能告訴我你們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還要為這位註定失敗的領主效力嗎?」吉尼瓦·曼塞爾注視著對方的眼睛詢問道。
跟熱衷於戰鬥、廝殺的野蠻人戰士伊萊娜不同,他更喜歡保持理智用交涉和談判來解決問題。
要是可以的話,能不使用魔法力量進行戰鬥就不使用。
因為法術是珍貴的,尤其是一名法師所能掌握和施展的法術都極為有限。
如果使用的次數太多、太頻繁,那就會暴露出自己的弱點和習慣。
這在施法者之間的決鬥中往往是致命的。
但遺憾的是,對方顯然並不打算接受這份好意,不約而同在第一時間激活一張防禦魔法捲軸,然後張開嘴開始大聲吟唱咒語。
「該死!莫拉!布拉斯!打斷他們的吟唱!」吉尼瓦·曼塞爾低聲咒罵了一句,馬上進入到指揮的角色。
由於己方有五名法師,所以在數量和施法速度方面要遠超對方,因此儘管被搶了先手,但他並沒有表現出多慌張。
根據法術等級越高、威力越大,施法所需要吟唱咒語的時間就越長,施法動作也越複雜的規則。
如果敵人想要施展強大的法術,那要花費幾倍的時間來進行準備和引導,而低級法術雖然也能造成一定的殺傷,可是卻無法一下子就置人於死地。
而吉尼瓦·曼塞爾已經讓同伴準備不同的低級法術,打算同時打斷兩名敵人的咒語,而自己則親手來解決第三個。
至於剩下的兩名同伴,則直接吟唱威力巨大的三環魔法,爭取一擊就結束這場法術對決。
「吃我一發冰凍射線!」
被稱之為莫拉的法師率先完成了零環塑能系奧術,直接從指間射出一道散發著刺骨寒意的光束。
儘管這個最低級的戲法通常來說,只能造成輕微的凍傷,但他卻瞄準了一個十分危險的地方,那就是敵人最敏感的鼻子和嘴巴。
如果真的命中了,那麼在寒氣的侵襲下,鼻腔、咽喉和氣管立刻便會產生劇烈反應,不管是劇烈的咳嗽,還是呼吸困難,都能打斷咒語的吟唱。
另外一邊,叫布拉斯的法師也完成了零環咒法系奧術——酸液飛濺。
與自己的同伴一樣,他瞄準的位置更加陰險,是敵人最敏感的眼睛。
可以想像,如果一灘強腐蝕形的酸液撒在神經密集的眼睛上,那種酸爽恐怕就算是意志堅定的硬漢都會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哀嚎。
但就在這兩個法術命中敵人的瞬間,都瞬間被一層無形的力場阻擋、吸收。
不用問也知道,這明顯就是剛才開戰前激活那幾張防護捲軸的功效。
「不好!快!阻止他們!別讓他們把那個法術放出來!」莫拉似乎辨識出了這三個人正在施展的魔法,臉色驟然大變,扯著嗓子大聲提醒道。
「來……來不及了!」布拉斯下意識第一反應把手伸進了捲軸匣內,想要取出一張防護捲軸。
可就在他剛剛掏出來,還沒來得及激活的剎那,其中敵人的一名法師手中已經開始閃爍刺眼的雷光。
完了!
要死!
當這兩名法師眼睛裡流露出絕望之色的時候,一柄閃爍著雷光和狂風的劍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空氣中一閃而過。
下一秒……
砰!砰!砰!
三名正全身灌注引導著奧術能量的法師,腦袋一個接一個的炸裂開,暗紅色的腦漿與淺色的大腦四散飛濺,散落得到處都是。
「有趣!是因為專注於法術決鬥的關係,所以忘記了加持物理防護類的魔法了嗎?」艾爾伯特輕輕甩著劍上沾染的腦漿,盯著倒在地上的無頭屍體喃喃自語道。
因為在攻擊的時候,他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阻礙,簡單的就好像殺死了幾個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