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無所畏懼

  經過一番談話,珍妮弗最終選擇了暫時離開,去探索屬於自己的道路。

  雖然有那麼一點不舍,但她明白對於近乎不朽的自己和艾爾伯特來說,區區幾年、幾十年乃至上百年,都不過是生命中短暫的一剎那,用不了多久還會重新相聚。

  所以在獻上了一個吻之後,這位擁有了神性的紅髮女士開始漫無目的在世界的各個角落遊蕩,有時孤身一人,有時加入商隊,有時甚至跟隨強盜一起呼嘯山林。

  她就如同一個孩子一樣,放下所有的包袱享受著一段又一段的冒險和人生,尋求那個隱藏在內心最深處的自我。

  另外一邊,送走了珍妮弗的艾爾伯特則獨自一人回到了雅米城。

  不過還沒等坐下來喘口氣,米莉安·蘭斯和切諾·伊爾羅伊便雙雙出現在他的面前。

  前者更是撲通一聲直接跪在地上,用充滿自責的語氣說道:「對不起,主人,我讓您失望了。」

  「失望?怎麼回事?」艾爾伯特摸著下巴反問道。

  「您的王后被毒殺了!兇手是來自綠龍之國的密探。」切諾·伊爾羅伊主動站出來做了一個簡短的解釋。

  「王后?哦,原來是那個可愛的小姑娘。沙來特王國為什麼要毒殺她?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貌似除了身份敏感一點,根本沒有任何價值吧。」艾爾伯特面無表情的分析道。

  沒有憤怒!

  沒有仇恨!

  更沒有報復的衝動!

  他甚至用了好幾秒種才回想起來,自己原來還有一個名義上的妻子。

  「根據從俘虜嘴裡得到的信息,下達這個命令的不是別人,正是鮑威爾國王。而執行者是他的女兒,那位曾經作為使節造訪的公主,還有掌管情報機構的塔克。」米莉安·蘭斯一口氣把這些日子自己掌握的情報全部說了出來。

  作為一名奴隸出身的女性,她已經做好了接受懲罰的準備,所以眼睛裡充滿了恐懼。

  「哼!這個老狐狸。他是想要破壞我跟元老院簽訂的盟約嗎?有意思!既然如此,那就如他所願,立刻對外宣布王后遇刺的消息好了。我到要看看,這個老傢伙究竟在搞什麼鬼。」艾爾伯特稍微思索了片刻便做出決斷。

  或許在這場跨位面戰爭結束之前,他會對沙來特王國背後的綠龍之王有一些忌憚。

  不過現在,他不僅成為了傳奇施法者,而且用不了多久就能成為掌控一整個世界的元素領主,有足夠的力量去面對一條太古巨龍。

  「就這樣?您不打算報復?!」米莉安·蘭斯仰起頭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報復?我為什麼要報復?更何況,對於我來說死亡從來都不是結束。」艾爾伯特意味深長的回應道。

  「那……您也不打算懲罰我?」米莉安·蘭斯又問。

  「放心!我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更不會把這種自己的疏忽讓手下來承擔責任。確切地說,我從來就沒有重視過這位合法妻子的人身安全,也從未給她身邊上過一個保險。這不是你的錯。起來吧,帶我去看看那兩個密探,順便再去一趟保管屍體的地方。」

  說著,艾爾伯特站起身,抖了抖身上根本不存在的塵土。

  「感謝您的仁慈!」

  聽到自己不會受罰,米莉安·蘭斯的情緒立刻變得高漲起來,二話不說便站起來走在前邊帶路。

  兩人一前一後,沒過多久便來到用來關押重罪犯的秘密監牢。

  透過鐵窗,可以清晰看到有兩個傢伙被死死固定在一個大字型的架子上。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身上都沒有哪怕一塊完整的皮膚,甚至連眼球都被挖了出來,僅剩下兩個恐怖的血窟窿。

  至於指甲、牙齒早就已經不復存在,就連手指腳趾都被錘子一節一節活生生砸碎,膝蓋、手肘等關節更是被活生生剖開。

  很難想像,他們是怎麼在這種殘酷到極點的刑罰中活下來,而且還挺到了現在。

  「你是怎麼發現他們的?」艾爾伯特注視著兩個奄奄一息的俘虜問。

  「是手掌和關節!凡是從小接受刺殺和潛行訓練的人,指關節都會比一般人粗大,而且老繭也比較多。而且我知道,綠龍之國的密探都有一種特殊的習慣,那就是永遠左腳在前、右腳在後。這是一種擊劍刺殺的標準姿勢,能讓自己以最快速度接近刺殺目標。」米莉安·蘭斯直截了當的給出了答案。

  在像她這樣的專業人士眼中,不管是什麼樣的密探和刺客都無所遁形。

  因為越是嚴格的訓練,越會在一個人日常的行為和習慣方面露出不協調的地方,只要仔細觀察總能找到破綻。

  「原來如此!既然他們現在沒用了,那就殺了把腦袋割下來給我們的公主殿下送過去吧。希望她看了之後晚上不會做噩夢。」艾爾伯特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便宣判了兩人的死刑,亦或是給了對方解脫的機會。

  接下來,兩人又去了一趟冰庫,把那個可憐女孩的屍體取了出來,直接通過法師塔內的固定傳送門悄無聲息來到卡珊城。

  感受著這座古老港口城市的喧囂,艾爾伯特立刻放出瓶子裡封印的巨靈,並使用許願能力將自己的合法性妻子復活。

  「這……這裡是哪?我……我不是中毒死了嗎?」少女一臉茫然的從地上爬起來,開始不斷打量周圍的環境。

  「你的確是死了,但我又把你復活了。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隱姓埋名拋棄包括姓氏和名字在內所有過去的痕跡,重新換一個身份開始新的生活。另外一個則是回到你的家,去找你的父親和母親。」

  艾爾伯特完全沒有廢話的意思,用最直接的方式表明了自己的意圖。

  「什麼意思!我們難道不是夫妻嗎?你不要了我?」少女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慌亂。

  「夫妻?呵呵,不,小可愛,我們從來都算不上是夫妻,聯姻也只不過是一次利益上的交換。現在,你已經沒用了,無法在為我帶來任何利益。最重要的是,我已經對外宣布的你的死訊,從社會層面上來說,你已經死了。」艾爾伯特面帶微笑說出了血淋淋且殘酷無比的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