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說的好戲?」
看了半天米莉安·蘭斯和塔利婭之間既複雜、又扭曲病態的互動,艾爾伯特終於忍不住開口質問道。
說實話,他完全無法理解眼前兩個女人的思維方式,還有那種莫名其妙的仇恨和強烈報復欲望。
在他看來,像敵人這種東西,要麼直截了當將其殺死,要麼偽裝成一幅什麼都沒發生的模樣,耐心等待更好的出手機會。
可這兩個女人倒好,不僅不打算將對方殺死,反倒是更喜歡從生理和心裡方面不斷折磨彼此,來發泄自己內心承受過的痛苦。
簡單來說,這是某種報復和補償心裡在作祟。
珍妮弗也是女人,顯然比艾爾伯特更能理解女人之間的恩怨和仇恨,邁步來到塔利婭的身邊,使用咒火使者的觸碰治療能力,飛快治癒者那些被皮鞭抽得皮開肉綻的皮膚。
等把所有傷口都治療的七七八八,她這才意味深長的回應道:「怎麼,難道你不喜歡這種刺激的感官享受嗎?據我所知,大部分男人都喜歡類似的情調。只不過他們只敢在腦海中幻象,不敢付諸實際行動。」
「享受?不,我可不認為這是什麼享受。恰恰相反,你在給我製造麻煩。」
艾爾伯特一邊說著,一邊抬起手打了個響指,直接燒斷吊著塔利婭雙手的繩索,緊跟著隨手抓起一件絲綢長裙蓋在對方身上。
「什麼麻煩?我怎麼聽不懂你想要表達的意思!」珍妮弗下意識皺起眉頭。
她原本只是想要教訓一下這個整天擺著一副臭臉,好像誰都欠自己幾萬金幣的女人,根本沒有去想太多可能造成的後果。
艾爾伯特察覺掉這一點之後,立刻無奈的搖了搖頭解釋道:「你應該知道我跟她的哥哥,也就是下個月一號即將登上皇帝寶座的馬卡爾之間的關係吧?現在,維繫我們倆盟約最重要的紐帶,就是這個自負而又隱藏著暴虐性格的女人。所以無論如何,她現在都不能出事,不管是精神上的還是肉體上的。」
「主人!我以自己的生命保證,只要您願意給我兩周時間,我百分之百能把塔利婭馴化成一個會跪在地上心甘情願舔您腳趾的奴僕。」米莉安·蘭斯顯然並不甘心就這麼放過反覆折磨了自己幾個月時間的仇人,兩隻眼睛裡閃爍著令人不寒而慄的光芒。
要知道作為陪嫁的「嫁妝」之一,她已經不再是馬卡爾,亦或是塔利婭的財產,而是屬於艾爾伯特的奴隸。
所以,她不需要在害怕來自對方及其家族的殘酷懲罰。
「哦?你能做到這一點?在不藉助任何法術的情況下?」艾爾伯特抬起頭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如果對方真的能夠做到這一點,那他也不介意把這個麻煩的女人交給其進行調教。
事實上,在離開卡珊城的時候,艾爾伯特就曾經制定過一個調教計劃,確保這個帶著明確目的來到自己身邊的「妻子」,不會成為一個巨大的隱患。
可惜,最終因為倒不出太多的時間最終不得不選擇放棄。
米莉安·蘭斯不加思索的點了點頭:「當然!在貿易城邦有一種極為殘酷且殘忍的調教方式,甚至可以改變一個人的行為、習慣和人格。我曾經接受過這樣的訓練,所以非常清楚其中的細節。事實上,摧毀一個人的意志,尤其是像她這樣從小嬌生慣養貴族小姐的意志,其實是一件非常非常容易的事情。」
「聽起來似乎很有趣!既然如此,那就試試吧。只要你能做到這一點,我就賜予你自由人的身份。」艾爾伯特微笑著給出了承諾。
作為一個現代人,他比這個世界任何一個人都清楚奴隸數量超過一定比例之後,會給整個社會的經濟和政治體制帶來多少負面影響,因此一直都在不停用各種各樣的獎懲方式來釋放自己手裡所掌控的奴隸。
「自……自由?!您願意給我自由!」米莉安·蘭斯激動地仰起頭。
「嗯,是的。你認識我也有一段時間了,應該知道我從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更不會違背自己給出的承諾。另外,她從今天開始就歸你了。」
說罷,艾爾伯特連看都沒看蜷縮成一團,整個人已經陷入到極度恐懼和絕望中的塔利婭,轉身朝屬於自己的房間走去。
珍妮弗趕忙從後面追上來,用不是很確定的語氣問:「你真的相信米莉安·蘭斯?」
「為什麼不呢?她是個被原本主人遺棄的棋子,同樣也是個十分出色的吟遊詩人和間諜。只要用的好,可以發揮很多意想不到的作用。」艾爾伯特頭也不回的回答道。
「可我有點不太明白。你既不貪圖美酒、美食和美色這樣的享受,也不過分熱衷於權勢,但卻一直在暗中謀劃著名一個又一個目標。在這些目標的背後,你真正渴望得到什麼?」珍妮弗提出了一個一直困擾自己許久的問題。
「真正的渴望?我不是已經跟你說過很多次了嗎?是魔法的力量!是融合四大基本元素,成為它們的主人。所有這些權勢、土地、財富、軍隊,統統都是為了達成這個目標所做的準備。當我超越某個臨界點,所有凡間這一切東西就會被拋棄。記住,在這個世界上,唯有力量是永恆的,其他所有的東西都不過是力量的附屬品,是通往力量道路上的階梯和工具。有不少人都本末倒置把兩者搞混了,但我永遠也不會。」
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艾爾伯特兩隻眼睛不斷呈現出象徵火元素的紅色、風元素的白色、還有土元素的黃色。
毫無疑問,如果他此時此刻元素化的身體,無疑已經是超越元素長老那個級別的強大生命,光憑自身的各種免疫和力量,就能與大部分成年巨龍一較高下。
再加上大量高環位法術,就算是星辰斗篷的塔主來了也沒什麼太好的辦法。
「那情感呢?別告訴我你是一個沒有情感的人。我能察覺到,你的感情一直都很豐富,只是不太喜歡表達出來而已。」珍妮弗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從不拒絕跟任何人成為朋友,但也永遠不會和任何人越過朋友的界限。你說的沒錯!沒有誰可以拋棄感情像一個冰冷的機器那樣去思考利益得失,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可能讓理性戰勝感性。相信我,如果真的到了有一天需要進行割捨的時候,我絕不會有一絲一毫的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