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中,光束與狂風吐息對撞。
南朔的軀體是在被封印的時間中用自身的黑暗和光明神核內的光締造而成的,驅使光之魔神曾經的神器也不會墮了這柄劍的威能。
片刻後,狂暴的元素在空中消散殆盡。
「不愧是昔日的天空之主,就算沒有了風神的加護依然實力不凡啊。」
南朔低聲感嘆了一句,特瓦林此刻並非全盛時期,但即使是使用了神器的南朔對付它仍有幾分吃力。
南朔眼中金芒一閃,化作一道流光朝著巨龍衝去。遠程對波大概率打不過,只能近戰先把那毒血給解決了。
但特瓦林也知道以自己的體型不能被南朔近身了,轉頭就朝遠處飛去,並在身後放出大量的元素彈。
在漫天的風元素彈雨之中,南朔雖然能憑藉自身的飛行技巧和速度優勢躲過一些,但終究還是被擊中了幾次。
「這樣下去不行啊。」
南朔皺了皺眉頭,掌中浮現出了一個switch。
「【沉重之地】!」
隨著最終幻想權能發動,南朔更改了空間之內的重力參數,在以南朔和特瓦林為兩個端點的空間之內一切都變得慢了下來。
即使是流光也會在重力面前臣服,但特瓦林受到的影響更大。
最終在此消彼更消的情況下,南朔終於跟特瓦林之間的距離來到了一定的範圍。
南朔眼中紫芒一亮使出了他獨有的權能【暗能穿梭】,身為暗之魔神的南朔對黑暗的詮釋更接近於反物質粒子操縱與空間。
他直接從原地閃現到了特瓦林的背上。
巨龍仿佛察覺到了背上上來了個人,變得更加狂暴了起來,拼命的扭動身子,想把南朔甩下來。
「不要動,馬上就好了。」
南朔手中紫霧涌動,他釋放出了幾道黑色的光線射向了特瓦林身上的毒血。
毒龍杜林的毒血南朔無法祛除杜林毒血的侵蝕,他的目的其實是另一件東西。
在黑色光線的衝擊下,幾道詭異又不祥的氣息從毒血凝塊上飄升了出來。這股氣息與南朔的黑暗類似,但如果仔細感受就會發現兩者是完全不同的東西。
「規則之外,天理之暗。」南朔閉上眼睛仔細感受著這股氣息,最終嘆了一口氣道:
「果然是深淵啊。」
南朔探出的手轉掌為握,無數的黑暗吞噬了深淵的氣息。
高階深淵的力量有不滅的特性,面對這種力量要麼封印要麼吞噬。
南朔要是懂封印,也不至於被封三千多年了。所以他的選擇是將其吞噬,放逐在無盡的空間之內慢慢研究。
隨後他也沒有管接下來的事情,直接徑直飛走了。
而特瓦林在祛除了深淵力量後,眼中恢復了幾分清明,但轉眼間眼瞳又被血紅覆蓋,狂嘯著飛向了遠方風龍廢墟的方向。
片刻後,南朔來到了風起地的大樹下面。
在那裡,一個穿著白色過膝襪的吟遊詩人在等著他。
看到南朔走來,巴巴托斯或者說溫迪微笑著說道:
「初次見面,黑暗之神霍爾德爾。宅了那麼長時間身體還好嗎?」
溫迪在南朔還未被封印的時期還只是個風精靈,並不是如今的風神。
南朔這個傢伙又是個死宅,之後又被天理關了三千年的小黑屋,自然是第一次見到這位風神。
「初次見面,巴巴托斯,叫我南朔就行了。」南朔原本打算行一個舊日的神靈禮節,但想了想還是直接揮了揮手打了個招呼。
「那你也可以叫我溫迪,不知道你來蒙德扮演特瓦林是想要幹什麼呢?」
「我想要幹什麼你還不知道嗎?剛才在天空之上你一旁看著我挨打還追不上很快樂吧。」
剛剛在天空之上,南朔就感覺到了這個風神在向這裡投下了注視,所以就直接揭穿了這個裝糊塗的摸魚怪。
「我來這裡自然是為了找尋反抗的力量,追尋【暗面】的真相。」
南朔掏出來了一片藍色的鱗片扔給了溫迪,上面還沾染了一些微弱的深淵氣息。
「不過剛來就撞見了你的眷屬跳槽,話說你還真是慘啊,好好的一個風神都快成孤家寡人了。」
溫迪接過鱗片低下了頭,目光有些複雜,用風元素祛除了微弱的深淵氣息,抬頭笑眯眯道:
「我是自由之神,羈絆的構建自然是自由的,蒙德的四風守護從來都不是我的眷屬,而是我的同伴,我們之間並沒有從屬關係。」
聞言南朔拍手道:
「不愧是推翻了高塔孤王的自由呢,我算是領會到鍾離的意思了。這樣吧,我幫你解決特瓦林的問題,你帶領我在蒙德體會真正的自由吧。」
「如果是這樣那就太好了,有曾經被稱為光暗雙子之一的你的幫助想必事情肯定會變得更有趣吧。那麼,就讓我來帶領你遊歷蒙德吧。」
溫迪笑了,不同於之前的職業性假笑,這次笑的更純粹,讓人見了仿佛沐浴在春風之中感到身心舒暢。
「那麼不遠處就是蒙德了,我們先去城裡逛逛吧。」
就這樣,溫迪帶著南朔開始前往蒙德城。雖然這倆貨都會飛,但他們選擇了步行。
一路上。
「誒,剛才你說鍾離的意思,是摩拉克斯對吧,他說我什麼了?」
「……你猜。」
「話說你喜歡喝酒嗎?蒙德可是美酒之都,如果去了不喝酒可是很虧的。」
「我沒有摩拉( ̄へ ̄)」
………………。
走到了蒙德城門口,發現還有不少西風騎士站在城門口,正在填補剛才被南朔吐息炸膛留下的大坑。
其中有一個高挑的身影在人群中分外顯眼。
藍發的優菈正揮舞著鏟子和幾個騎士一起填著坑,見到溫蒂和南朔走了過來後,她放下鏟子用手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
在陽光的照耀下,優菈晶瑩的汗水折射出了彩虹的光芒。
這一幕不禁讓南朔看的有點呆了,他不禁捂住了雙眼悲憤地說道:
「該死,誰幹的好事,竟然在蒙德城門口留下了一個大坑,如果偉大的巴巴托斯大人知道了肯定不會放過他的吧。」
「明明就是你自己乾的吧,而且你剛才根本就沒有看那個坑啊喂。」溫迪嘴角抽了抽,對這個有點脫線的舊日魔神有些無語。
而浪花騎士緩緩走了過來,你別說啊,這大長腿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還真像探戈。
「你們是外地來的嗎?目前蒙德城剛經歷了一次詭異的災難,前面發生了大爆炸,土質還不是很穩定,如果想要進城的話還請去往臨時通道。」優菈說完指向了一旁由西風騎士團臨時建造的小門。
南朔緊緊盯著優菈巨大的……冰屬性神之眼看了許久後,才在一旁溫迪的咳嗽聲中抬起頭說道:「好的,我們這就去。」
說完頭也不回地拉著溫迪走向了一旁的小門。
優菈看著南朔離去的背影,臉色有點羞紅地小聲說道:「竟然敢那麼無禮地看著我,哼,這個仇我記下了。」
在小門處辦理好入城手續後,南朔和溫迪進了蒙德城。
「呵呵,明明是城邦的神靈卻要從小門進去,你這個風神還真是沒有排面呢。」南朔對溫迪發動了【無情嘲諷】
但溫迪不為所動,並還擊道:「也不想想是誰的錯,而且我才不想被一個緊緊盯著女生頭部下方,腹部上方的老變態魔神這麼說。」
「喂喂,你說的是肩膀對吧,絕對是肩膀對吧。」
就這樣,兩人在互相擠兌中緩緩走到了【天使的饋贈】裡面。由於是白天,酒館裡並沒有幾個人,見溫蒂和南朔走了進來,在充當酒保的迪盧克就打量了一下進來的客人。
「一個是時常能見到的酒鬼吟遊詩人,還有一個是從沒見過的生面孔,不對……好像在哪裡見過。愚人眾在璃月北國銀行特聘的顧問!他倆怎麼會在一起?」迪盧克臉上毫無波動,但內心已經泛起了幾層波浪。
「歡迎光臨,不知道兩位要喝些什麼?」迪盧克臉上擠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讓原本的面癱臉多出了幾分詭異的味道。
「啊,迪盧克老爺今天怎麼來當酒保了,那我們就先要兩杯特釀的蒲公英酒吧。」
「喂喂,先說好啊,我很窮,肯定是要AA的啊。」
南朔兜里只剩兩億多摩拉了,雖然他異空間裡還有個群玉閣,但他並不打算將自己的財富暴露在溫迪這個酒鬼面前。
「嗯?北國銀行的顧問難道薪水很低嗎?還是說執行官【公子】為人比較吝嗇呢?……都不是沒可能啊。」在一旁暗中觀察的迪盧克內心戲已經拉滿。
不久後,溫迪和南朔已經在一樓內側就座,桌子上已經堆滿了空酒杯。
看著已經趴在桌子上小臉紅紅的溫迪無奈嘆道:
「說著要帶領我領略蒙德的自由,其實你丫就是想喝酒吧,話說在前頭啊,你要是錢不夠想讓我幫你付,那得拿出誠意先去光著腳在大街上轉兩圈才行啊。」
「嘁,真是小氣啊,好吧好吧我知道了,不就是個錢嗎。」
溫迪含混不清地嘟囔著,然後做出來一個讓南朔傻眼了的舉動。
他將手伸到桌子下面,在南朔以為他要取出裝摩拉的袋子之類的物品,但讓南朔沒想到的是溫迪竟然緩緩地將一支白色的長筒襪拿了出來。
南朔驚訝地朝桌子下面看去,發現這廝竟然已經把鞋子脫了,一條腿已經是光的了,正要脫另一條腿上的長筒襪。
「喂喂,你可是風神啊,不就是幾個摩拉啊,你至於嗎?!」南朔在心中瘋狂地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