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是好久沒有這麼舒坦了。��
「的確啊,我經常夜宿街頭,真是好久沒有像這樣一樣在水裡泡著了。」
「你睡在大街上絕大多數都是因為自己喝醉了,被酒保扔出去吧!
查爾斯已經不止一次向我反映這個問題了。」
「……」
「……」
「嘛,現在就不聊這些了吧。」
南朔,閉著眼睛,額頭上敷著一條毛巾靠在池壁上享受著溫泉,一旁的溫迪和迪盧克也差不多的享受著溫泉。
良久後,迪盧克突然冒出來一句道:
「話說回來,等天空之琴恢復了往昔的力量之後要怎麼辦呢?
召喚來那頭巨龍之後如果無法溝通的話……
又該如何解決那頭風魔……東風守護的惡之分身呢?」
「……」
溫迪聽到這話,便睜開了帶有一些水霧的綠眼睛看了一眼南朔。
南朔此刻臉上還帶有幾滴因為溫泉池面蒸騰的水蒸氣附著到臉上的水珠,待迪盧克話音一落,一滴水珠從南朔的臉上滑落滴到了水面泛起了陣陣漣漪。
此刻,南朔開口了。
「風魔龍從來都不是我們將要面對的主要問題,蒙德的龍災只是某場即將到來的風暴之前奏,我們將要面對的,或者說提瓦特將要面對的是一場千年未有過的變局。」
「……」
迪盧克睜開了眼睛,頗為認真地思考了一下南朔剛剛說過的話,片刻後開口道:
「所以……你還是沒說怎麼解決那頭龍的問題啊。」
「嘖,那麼較真幹嘛,區區一頭龍,讓吟遊詩人彈奏幾首安眠曲不就完事了,再不濟我們使個美龍計,包管讓那活了幾千年的老處男分分鐘改邪歸正。」
「喂喂,耐薩里奧是公的吧我記得!至少平時都是以雄性視人吧!」
溫迪身為一個在塵世遊蕩了千年的神靈,法外之地他自然也有所耳聞,耐薩里奧身為法外之地的無冕之王,其大致的信息溫迪還是很清楚的。
「等等,我記得南朔好像之前……」
溫迪想到了之前南朔變成特瓦林的樣子在蒙德城門口「拜年」的那一幕,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這傢伙不會是想……」
溫迪看了一眼南朔此刻雲淡風輕的神情,沒想到這傢伙表面一副豬哥的樣子背地裡居然是個雙向插頭……再加上一個插口也不是沒可能。
「喂,你看我幹什麼?」
南朔感覺到好像有道怪異的目光正看著自己,睜開眼後一看發現溫迪正用那種「沒想到你是這種人」的目光看著自己,一臉疑惑地問道。
「沒事,什麼事也沒有。」
溫迪緩緩轉過了頭,裝作什麼都沒發現的樣子繼續泡著溫泉,不過他突然發現,這溫泉好像沒有之前那麼熱了,泡在裡面感覺冷冰冰的。
「我泡好了,就先回去睡覺了。」
溫迪打了聲招呼,便趕緊從浴池中爬了出來,踉踉蹌蹌的出了浴室。
「什麼情況啊,這是喝了太多酒導致血管擴張產生猝死前兆了嗎?
這樣的情況下竟然還能站起來,不愧是你啊。」
南朔轉回頭不再看向溫迪離去的背影,心中的一絲疑問轉瞬間就消失了,現在還是繼續享受溫泉為妙。
南朔剛閉上眼睛沒多久,一旁的迪盧克又離開了浴池,邁著穩健的步伐向浴室外走去。
「喂喂,你們倆怎麼回事啊,這才泡了沒有十分鐘呢,怎麼全跑了?泡澡至少也得泡半小時啊!」
南朔看著迪盧克的背影喊道。
「我不行了,再泡下去感覺要猝死了。」
迪盧克淡淡地說道。
「你這個樣子完全不像是猝死的模樣好吧。」
南朔腹誹道,看著迪盧克離去的背影,南朔喃喃自語道:
「這兩個傢伙怎麼回事啊?」
………………。
泡完澡後,迪盧克沒有回到自己的寢室,而是坐到了一樓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閉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在想什麼呢,迪盧克前輩?」
身穿白色浴袍的琴,緩緩走到了迪盧克面前,在從窗外照進來的月光的照耀下眨著大眼睛看著迪盧克。
「啊,是琴啊,你怎麼過來了?」
迪盧克看著眼前不知不覺已經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的兒時玩伴,有些感慨時間的流逝。
「熒已經淨化了特瓦林的淚滴修和他們一起復了天空之琴,我過來通知你一下。」
琴發覺迪盧克好像在打量著自己,把視線轉到別處,有些害羞地說道。
「啊,已經修好了嗎……」
迪盧克嘆了一口氣,看向了窗外的月亮。
「你嘆什麼氣呀?大家商量說等到明天就找一個合適的地方呼喚特瓦林,然後由那位……詩人來與其溝通。
你對這個方案有什麼看法嗎?」
「這倒是沒有,不過,如果這個計劃實施的過程中發生了什麼意外的話,該怎麼辦呢?」
「這能出現什麼意外,中途有你我跟隨,還有那個有神奇手段的人在,能出什麼事?」
琴用疑惑地眼光看著迪盧克,他總感覺今晚的迪盧克有什麼心事。
「迪盧克前輩……你今天這是怎麼了?這可不像之前那個果斷的你啊。」
「果斷……呵呵」
迪盧克苦澀地笑了一聲閉上了眼睛,回想到自己曾多次說騎士團的優柔寡斷,唯唯諾諾,沒想到自己也有現在這樣瞻前顧後,猶豫不決的時候啊……
過了幾瞬後,迪盧克站起了身來,對琴說道:
「琴,如果明天出了什麼意外,就把這個交給凱亞。」
……………………。
略顯空蕩的房間中,南朔和溫迪躺在一張大床的兩側。
「餵南朔,你感覺這個床好像太大了。」
溫迪閉著的眼睛突然睜開,對著一旁快要睡著的南朔說道。
「怎麼?你要是覺得這床太大,可以出去睡在客廳沙發上……我不介意一個人忍受這張大床。」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們之間空著很大一塊地方,你懂我意思嗎?」
溫迪此話一出,南朔也是察覺到了不對勁之處,他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什麼意思啊?你難不成還想貼著我睡啊?沒想到啊溫迪,就算你是自由之神也不能在這方面自由啊!」
「你在想什麼呀!我是說……鍾離!我們是不是把鍾離忘了!」
溫迪也急了,雖然他說的話原本也不正,但也沒南朔說的那麼歪啊。
「哦對,我們的確是把鍾離忘在電影院了,啊……忘了讓他也來享受一下這裡的溫泉了。」
南朔說著說著,突然腦海里蹦出了一道畫面,鍾離一個人孤獨地躺在電影院的員工宿舍里,整座電影院內僅剩他一人孤零零地待著。
想到這裡南朔一把在空氣中拉開一道傳送門,直接來到了蒙德電影院內。
「一樓……沒有。」
「二樓……也沒有,鍾離去哪裡了?難不成……」
「三樓……」
南朔看著在自己床上靜靜躺著的岩王帝君,清冷的月光灑在了他俊美的臉上,南朔覺得自己仿佛在觀賞一具堪稱藝術品的人體雕塑。
「起來啊,你個撲街!誰讓你丫睡我的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