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只海獸被開陽將士以戰技獵殺,他們的武器刀槍劍戟各不相同。
甚至還有一些不依靠武器,單純的憑藉自己的身體進行戰鬥的極道武者。
強悍的體魄甚至能夠將龐大的海獸壓著打。
「嘖嘖嘖……十年左右的時間,還真讓他們給做到了。」
戌流目露驚訝之色,對開陽將士的戰鬥表示了肯定。
「可惜……他們的身體是有極限的……」
蘇垣毫無保留的說出了開陽將士的缺陷,儘管他們的戰技如何強大,身軀總歸是有極限的,一旦到達了極限,自身的實力只能依靠戰技來提升。
「你以為我不清楚嗎?你和那些仙人研究出了什麼浴血戰法。」
「能夠通過沐浴魔物的鮮血來吸收其中的力量從而打破身體的極限……」
「不得不說,按照這個方法,他們未來甚至能夠擁有挑戰魔神的資格。」
戌流直接點出了蘇垣暗中做出的動作,並且給了極高的評價。
「前提是,他們有足夠的時間,浴血戰法並沒有給他們帶來壽命增幅。」
「換句話說……在他們生命中有限的時間內,他們依舊無法達到我的期望。」
蘇垣心中有些可惜,到現在為止祂都沒有研究出長生之法。
即使是摩拉克斯的仙術,也沒法讓人類成為仙人。
人類可以學習仙術,成為方士或是求仙者,在短時間內變得強大起來,但是卻無法獲得長生。
蘇垣很好奇,到底該如何研究才能夠做到讓普通人得享長生。
至於坎瑞亞?
在蘇垣的記憶里,他們現在都還沒有建國來著,不用拿來參考。
「對了,那些魔神死去後的垃圾你是怎麼處理的?」
蘇垣向戌流問道,祂很好奇戌流到底是怎麼做到讓來自於魔神的污染一絲都沒有泄露出來。
主要是祂根本就沒有見過戌流進行鎮壓封印這件事。
「咳!這事你不用在意,我的方法是不具備複製性的,你看,戰局出現了改變。」
戌流對於蘇垣的問話,選擇了避而不談,緊接著,祂又熟練的轉移話題,說到了下方戰爭的戰局情況。
正如戌流所說,戰局出現了新的改變。
唳!
金色的神鳥從鳥喙中噴吐而出的神光將飛魚的身軀轟碎,只是這次祂再也沒有修復起來。
魔神亡故後的神力即將泄露出時,蘇垣一步踏出,瞬間便出現在魔神殘骸的身邊,諸般仙法封印施展,將污染與毀滅隔絕於世。
「無法確定祂們的目的啊……」
身邊的神骸被強行壓縮成一個魔方,上面儘是神秘的符文,伸手一握,讓魔方在手上懸浮。
「可惜現在沒有孤雲閣,否則就可以把這傢伙的屍體丟那下面鎮壓著了。」
順手將其丟入外景之中鎮壓,蘇垣看向下方那如火如荼的戰場,心中並沒有插手的打算。
魔物與人的戰爭,還是交給人類自己來比較好,神明只要保證人類的傷亡不要過高便足矣。
當然,頂尖的巨獸有眷屬或者仙人解決,魔神的對手也只會是魔神。
藍色的光芒一閃即逝,蘇垣咻的一下回到了戌流的身旁。
「這場戰爭結束後,祂們應該會消停一段時間,畢竟拿魔神來當炮灰……祂們還沒有到達這樣奢侈的地步。」
蘇垣看著遠方魔物的統帥者,冷漠地說道。
「的確會消停一段時間……但是說不定大決戰就突然到來了呢?」
戌流也認為海洋神系暫時會消停一段時間,只是心中還留著相應的提防。
戌流可不想嘗試被偷襲和算計的感覺,要知道當初阹黎能夠做到殺兩神也是有心算無心的緣故。
要是祂自己也被算計下去,說不定就會突然導致戰爭崩盤。
就這樣,蘇垣和戌流繼續著祂們的監軍任務,至于歸終?
祂負責的是後勤。
這場大戰持續了三日時間,最終以海洋方面敗退結束。
海洋一方又戰死一位下位魔神。
正如蘇垣和戌流所想,在這次戰爭結束後,海洋方面的確是消停了不少。
大範圍的戰爭暫緩,小規模的襲擊和騷擾倒是沒有停止。
歸離七軍,搖光與開陽主對外戰爭,其餘五軍則是主內。
不過有趣的是,大部分的凡民參軍主要參加的都是對外戰爭的搖光和開陽,反倒是對內的五軍報名者寥寥無幾。
似乎在他們的眼中,只有敢參與對外戰爭的搖光和開陽才是真正的軍隊,內五軍則是那種……怎麼說呢……烏合之眾。
大抵是如此吧。
歸離城,開陽駐地,新兵訓練營。
「徽煋大叔,話說你們為什麼一天到晚都要訓練啊,這會不會太累了,現在戰爭都結束了欸。」
年幼的少年看向開陽軍的統領-徽煋說道,在他的心中,他並不理解開陽軍這時時刻刻都在訓練的意義何在。
畢竟據神明所說,戰爭會緩停一段時間。沒有戰爭的這段時間,明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你小子,不知道戰爭到底意味著什麼……」
搖了搖頭,徽煋有些無奈,他心中清楚以神明的目光來看,這次的戰爭結束後,多半會停戰個幾年乃至幾十年,甚至到他壽命斷絕戰爭都還不會重啟。
但是他怕呀,他害怕有朝一日自己如果真的在這舒適的環境中沉迷下去,等戰爭重啟的時候,自己還能夠有戰鬥力來和敵人廝殺嗎?
若是連自己都失去了戰鬥力,沉迷於安逸,歸離城還能有未來嗎?
他是開陽軍的統領,作為統領,他不能安逸下來。
「你們呀……若是我們不訓練的話,以後誰來保護你們?」
徽煋拍了拍少年的腦袋,這般告誡道。
「身為一個男子漢,以後可得依靠自己來保護家人啊。」
少年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他雖然沒聽懂些什麼,但是他聽明白了後面的話。
他得自己來保護好自己的家人。
耳邊的聲音暫緩,徽煋眉頭一皺,看向四周訓練停下的新兵,一個個都氣喘如牛,甚至還有一些人已經累得倒在了地上。
「停下來幹什麼!停下來幹什麼!你們一個個的……」
「現在不訓練好自己,等去獵殺魔物的時候,魔物會放過你們嗎?」
「你們……」
就這樣,徽煋開始了長達一個時辰的親切教導。
在看到一位位新兵如同鵪鶉一般縮著的時候,徽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們,去找你們的前輩好好領教一下,讓他們教教你們什麼叫做訓練!」
徽煋大手一揮,就讓新兵去他們前輩那裡挨打去了。
要知道,以前最初的開陽軍是根本沒有訓練,直接去那些魔物橫行的地區廝殺的。
通過生死之間的磨礪從而達到自我升華。
一不小心就會當場死亡,成為魔物的口中之糧。
當時既沒有前輩的教導,又沒有合理的訓練,只有從廝殺之中總結,才能擁有屬於自己的戰技。
前輩們通過與魔物或是野獸的廝殺以及模仿,總結出專門用於戰鬥的技法,這些都是前人的智慧。
後來的新兵根本就不用經理這種殘酷的戰鬥就能夠直接學習前人的智慧。
這簡直就是恩賜好吧?
開陽和搖光可不一樣,開陽的單體戰鬥力能把搖光軍的士兵按在地上錘。
本身追求的就是單體戰鬥力的極限。
很多情況下,魔物襲擊某些地方時,都是由開陽軍進行處理,所以開陽軍的死傷是七軍中最多的。
隨著軍令傳達,一位位開陽新兵都去前輩那裡領了一頓暴打,聽著另外一方傳來的慘叫聲,徽煋滿意地笑了笑。
現在被打一頓,痛幾下,總比未來在戰爭中丟掉性命要好。
向自己的副官招了招手,徽煋對跑來的副官說道:「你去看著點情況,要是不對勁的話就去和天璣的人說一下,讓他們過來給這些新兵蛋子治療一下,免得一不小心落下個殘疾什麼的。」
「知道了知道了……」
副官一聽是這事,頓時就覺得無聊起來了,懶洋洋地回應道。
在他心中,新兵挨打就不算是個事,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明湖你小子找打是不是?」
看副官明湖這樣子,徽煋眼睛一瞪,舉手作勢要揍他,嚇得他趕緊去天璣駐地那裡找人。
「這些傢伙,一個個的……」
徽煋無奈的搖了搖頭,感覺自己是不是太溫柔了些。
遙望著海洋的方向,徽煋心中滿是擔憂,他害怕歸離七軍有一天會被安逸的生活給腐蝕。
畢竟魔物的壽命可比人類要長久得多,如果魔物在他們有一日懈怠的時刻襲來,那時候又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