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輕輕地點了點頭,蘇垣便是打開了淨善宮的大門,走了進去,進去之後也不忘將大門關閉。
看著蘇垣將大門關閉,方才說話的那位侍衛兵額頭上的冷汗唰的一下流了下來。
「你這是怎麼了?」他的同伴看著他臉上不停流下的冷汗,疑惑地問道。
「沒什麼,只是有些害怕……」露出了略微有些勉強的笑容,他對著自己的同伴說道:「戰爭之神大人的氣場太強大了……」
「有嗎?」同伴的表情上略顯迷糊,他方才並沒有從蘇垣的身上感受到什麼強大的氣場,也沒有感受到什麼危機,因此並不能理解的隊友說的話。
「……算了,你不同。」侍衛兵輕輕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的同伴不理解這種感覺,他對著同伴說道:「是你之前沒有親眼見到過戰爭之神大人發怒時的場景……」
說到這裡,他心有餘悸地回憶道:「當時整個天空都籠罩在恐怖的力量之下,仿佛一瞬間須彌城將徹底毀滅在戰爭之神殿下的手中……」
「你知道嗎?我那在奧摩斯港的二表哥的小舅子的大姑的女兒傳來了那邊也受到了恐怖力量的襲擊,甚至於其它城市也是如此……」
「戰爭之神殿下只是單純的發怒,就讓整片雨林都不得安寧……」
「當真是可怕至極……」
「這不是好事嗎?」同伴一臉疑惑地說道:「戰爭之神殿下與小吉祥草王大人乃是父女關係,戰爭之神殿下越強大,不就意味著須彌越強大嗎?」
「須彌強大了,以後咱們對著那些外國人說話也可以硬氣一些了。」
「就比如那個什麼璃月,你是不知道他們的那些商人有多欠揍,上一次……」
就這樣,兩位侍衛兵在淨善宮的大門前開始了若無其事的交談。
……
「唉……今天的政務終於處理完畢了……」納西妲的眼眸之中翠綠的光輝綻放,她此時此刻正通過「虛空」的特點來進行須彌事務的處理。
比如什麼什麼地方需要調動資源,什麼什麼地方有人鬧事,讓誰去鎮壓,又比如誰誰誰和誰誰誰爆發了衝突……
納西妲一直認為,作為一個合格的神明,應當對自己的子民予以最為充分的關懷,因此正常情況下,納西妲都會親自去處理國家的政務,讓新晉的大賢者·艾爾海森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不過艾爾海森也是樂得清閒,每天不是調笑卡維,就是調笑卡維。
在他的生命流程之中,調笑卡維已經成為了一個習慣。
至於是怎麼調笑卡維的……想來卡維應當是不喜歡分享這種信息的男人。
「納西妲今天真是努力呢。」出現在納西妲的面前,蘇垣看著神色略顯疲憊的納西妲說道,並且伸出手摸了摸納西妲的小腦袋。
「是啊是啊……」納西妲神情幽怨地看著蘇垣說道:「某位不負責任的父親大人說著要愛護自己可愛的女兒,結果往璃月一跑就是三年的時間……」
「看來那位父親已經完全忘記了他仍在須彌的可愛女兒呢……」
「納西妲你可不要胡說哦……」蘇垣睜大了眼睛,開始狡辯道:「三年前的海燈節我可是把你接到了璃月來的,那個時候你就和我見過面了,我也照顧你了,還和你介紹了老爹我以前的老朋友們。」
「因此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只是往璃月跑了才兩年的時間。」
「……」看著理直氣壯狡辯的蘇垣,納西妲沉默了幾息之後,面無表情地點頭說道:「是啊是啊,父親大人真的是太關心他的女兒了。」
「居然只把她一個人丟到了須彌兩年時間,才兩年呢……對於父親大人他那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歲月而言,真的是太短暫了呢!」
「……」蘇垣沉默中。
「到底是可愛的女兒有些無理取鬧了呢……居然惹得父親大人這般討厭,丟下女兒兩年的時間,自己去享受快樂的蜜月生活……」納西妲繼續幽怨地說道,只是這句話怎麼聽怎麼感覺熟悉。
「???」蘇垣聞言,一臉的問號,看著納西妲的表情也不禁開始懷疑了起來。
懷疑到底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傢伙把自家的女兒交成了這般茶里茶氣的模樣,和剛開始見面時的乖巧可愛完全形成了兩個強烈的對比。
這已經可以說是不同的物種了……
良久之後,蘇垣聲音略帶一絲沙啞地問道:「納西妲……剛剛那些話,是誰教你說的?」
蘇垣已經決定了,要是讓他知道是誰把這種不得了的說話方式教給納西妲,他一定會讓那個人知道花兒為什麼那樣紅!
眨了眨眼睛,納西妲略顯呆萌地說道:「這些話是我從虛空里學習的啊,沒有人教過我。」
「……」眼角微微一顫,蘇垣在思考要不要把須彌的「虛空」順手捏成碎片。
只要把虛空給捏碎了,自己的女兒納西妲也不會繼續變得茶里茶氣起來……
「納西妲,你覺得虛空里所有的知識都是有用的嗎?」似乎是覺得暴力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一般,又似乎是擔心教壞小孩子,蘇垣揉了揉自己的臉頰,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的和藹可親。
「?」納西妲頭微微一歪,看向蘇垣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傻子。
「父親大人您是在說笑嗎?」
「任何事物存在都有著他的道理,包括虛空在內。」
「在虛空之中,知識只要存在,就一定有著它的道理和根源,因此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那些虛空里的知識都是有用的。」
「……納西妲,你有沒有想過,虛空里的知識會是錯誤的?」蘇垣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輕聲細氣地說道:「並非所有的知識都是正確的,就像是禁忌知識,你覺得那東西是正確的知識嗎?」
「當初因為禁忌知識的侵蝕,整個須彌都陷入了危機之中,後來魔災爆發,禁忌知識再次歸來,讓須彌的子民承受了數百年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