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雪山上的阿貝多

  龍脊雪山,是蒙德雪山山脈中最大最高的雪山。

  最開始,龍脊雪山並未叫這個名字,只是五百年多前的毒龍杜林死後,其屍骨殘留在雪山之上,那龐大的骨架,以其脊柱最為令人震撼。

  也因此,此處的山脈被蒙德的人們命名為龍脊雪山。

  在蘇垣的記憶之中,這裡曾經埋葬了一個古老的王國,王國是一個無神之國……當然,這只是在那些王國子民的記憶之中如此。

  實際上這個王國還是有著神的,只不過這個神的身份略微有些多,既是大祭司,也是國王……甚至偶爾還客串一下公主。

  後來他們犯忌了,去研究了不該研究的地脈。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一個偌大的王國,天空的神柱落下後,一切都被冰封。

  ……

  「這就是……寒天之釘?」

  身化虛無,踩著無形的空間,蘇垣好奇地看著這天空降下的神柱。

  破碎的幽藍色晶釘,蘊含著與自己見過的另外幾根釘子所不同的規則和概念。

  一部分釘在了雪山的深處,一部分破碎在周圍,隱約間,有著時光凝固的概念縈繞在空間之中。

  「蒙德的寒天之釘,那是能夠將時間一同凍結的冰寒。」

  「鶴觀的霧天之釘,擁有將過去歲月停滯於此的力量……或者說算是另類的逆轉時光。」

  「須彌的懲戒之釘……不知道,沒研究過,有時間就去看看。」

  「璃月的虞淵之釘……好吧,當初的任務之中好像也沒有呈現出什麼奇特的力量來著……不過估計也是和時間或者空間有關……」

  想到這裡,蘇垣的眉頭微微皺起。

  「我怎麼感覺這天釘或多或少都和伊斯塔露有點關聯?」

  就在蘇垣思考伊斯塔露和天釘的關聯時,一股奇異的氣息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是……」放出自己的感知,蘇垣眼中的好奇之色更甚,「白堊之子……阿貝多!」

  阿貝多,一個由「黃金」萊茵多特使用禁忌鍊金術製造出來的人造人。

  他們這一系鍊金術師的理念也很有趣。

  「宇宙——即顛倒之天。地層——乃是時間都忘記的夢。」

  「宇宙——是真實星空那玄黑色的本質,地層——是時間和生命堆積的記憶。」

  毫無疑問,他們這一系的鍊金理念已經觸碰到了提瓦特大陸的真實。

  「黑土之術」,這是「黃金」萊茵多特的鍊金體系,一樣堪稱禁忌的鍊金體系分支。

  「說起來,我如果現在把阿貝多強行捕獲,有沒有機會引出萊茵多特那傢伙?」

  下意識的,蘇垣陷入了沉思。

  萊茵多特是災難的製造者,她試圖探究宇宙星空的真實,了解更為美妙的知識……

  按照故土的說法,這傢伙是一個完美的科學家,以純粹的科學理念來說,確實是如此。

  但是,正是因為她的純粹,所以她才該死。

  五百年前,席捲了整個提瓦特大陸的災難,就是由坎瑞亞掀起的,在當時的蘇垣已知的劇情內容之中,萊茵多特,是世界的罪人,導致如今七國實力大減的罪魁禍首。

  由自己主張建造的璃月七軍,最強的搖光軍與開陽軍險些被打得斷代。

  還有布耶爾,更是被坎瑞亞的魔災引動了深淵之力對世界樹進行了新的侵蝕,若非自己及時甦醒,等到再過幾年,某個不知好歹的小黃毛多半會出現在須彌,然後搞事,最後布耶爾的計劃就會完成,而自己也會因此失去了一位摯愛。

  「媽的……怎麼想,這個萊茵多特都該死啊……」

  「她研究科學歸研究科學……可是她好像惹到了我的頭上來啊……」

  口中呢喃著,蘇垣看向阿貝多的眼神之中也是充滿了不善。

  「要不要先教訓一下這個阿貝多的呢?」

  不善的目光隱約化作了濃重的惡意,正在進行寫生的阿貝多忽然身體一個抖機靈,疑惑地看向周圍。

  「奇怪……我怎麼感覺自己似乎馬上就要倒大霉了呢?」

  眼中透露出些許狐疑之色,阿貝多陷入了沉思。

  在他的記憶之中,以往忽然出現這種感覺的時候,也是遇到了某位神奇的冒險團團長的時候。

  作為蒙德城的首席鍊金術士,再加上自己的性格,阿貝多對大部分蒙德城的人都是有著一定的了解的,特別是某位神奇的冒險團團長班尼特。

  對於他那莫名其妙的倒霉運氣,即使是阿貝多也無法探究出其中的真相。

  不過按照阿貝多自己的猜測來看,多半是與命運有關。

  而命運……這東西並不在阿貝多的研究課題範圍之內。

  他的老師,「黃金」萊茵多特給他的課題乃是研究世界的真相與世界的意義。

  「我的直覺告訴我,我現在應該立刻離開這裡。」

  摩挲著下巴,阿貝多思考著接下來的跑路問題,然而,對於知識探究的本能,使得阿貝多又陷入了新的思考。

  「所以,為什麼我的直覺告訴我,我現在要離開這裡呢?」

  「因為你接下來要挨打了……」

  就在阿貝多陷入沉思的時候,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忽然從耳邊響起。

  聽到這聲音,阿貝多沒有像其他人那般出現忽然被嚇到的症狀,或者做出什麼應激行為,而是抬起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不知這位陌生的閣下為何要說出這樣的話?」

  阿貝多看向蘇垣的眼神之中充滿了凝重之色,對蘇垣說出的話也帶著一絲慎重與尊敬。

  他發現對方的動作有一種莫名的渾然天成的味道。

  一舉一動之中都包含著某種莫名的道理,然而轉眼間,這種道理又化作了一種奇特的平凡之感。

  就好像對方就是一個單純的,長得很帥的人,並沒有什麼過於特殊的地方。

  默默地在心中比劃了一下雙方的身高問題,阿貝多下意識的將彼此的身高差距給忽視掉。

  嗯……確實是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