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你就要離開了嗎?」布耶爾和蘇垣一同漫步在溪邊,手中握著些許魚食。
都是布耶爾製作的。
「嗯,是啊……我來央陸的目的就是如此,如今既然已經知道了這些信息,留在央陸終究還是有些不適合。」蘇垣點了點頭,說出了自己要離開央陸的原因。
在方才,蘇垣和布耶爾重新且正式地認識了一下之後,蘇垣將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完全告訴了布耶爾,而布耶爾也是非常耐心地傾聽著。
隨著蘇垣將信息完全告知之後,布耶爾也是推測出蘇垣會選擇離開央陸,回到東大陸,於是便直接向祂詢問。
而蘇垣也是毫不猶豫地回答了。
布耶爾聽到了蘇垣的回答之後,心中略微有一絲不舍,但是想到蘇垣有著自己的事情要去做,也沒有將這絲不舍表現出來。
雖然布耶爾掩飾得很好,但是又怎麼可能瞞得住蘇垣?
要知道,方才由於布耶爾救蘇垣的行為,導致雙方有著一絲莫名的聯繫,並且還是以蘇垣為主的那種聯繫。
換句話說,蘇垣也能夠感知到布耶爾的情緒乃至於某種淺顯的想法,但是布耶爾卻做不到如此。
大概是完整性吧?
對此,蘇垣做出了一定的猜測,在過去的時候,也就是蘇垣還在玩遊戲的時候,祂就猜想過提瓦特世界本身可能是一個不完整的世界,或者說就是一個世界泡。
不完整的世界會本能的渴望著完整,而世界樹也會因此受到影響。
蘇垣作為地球的世界樹種子,雖說還是一隻未成年幼崽,但是本質上來說,祂的位格是要比提瓦特這個世界的世界樹要高的,甚至連那傳說之中的原初位格也不一定比自己高。
至於為什麼要說是不一定……在得知了提瓦特世界有著世界樹這個信息後,也就是方才,蘇垣有過對時間線的深思。
那就是在祂的猜測之中,世界樹的誕生可能是晚於法涅斯的誕生,甚至有可能提瓦特大陸的世界樹就是法涅斯創造的。
所以在祂的猜測之中,祂的位格和法涅斯的位格難以下定結論。
「但是……回到東大陸也是為了完成曾經的一次承諾,之後我可能……」
既然已經發現了布耶爾的部分心緒,蘇垣自己也有著相應的想法,因此祂的話語出現了轉折。
「……可能會來到央陸。」
說完,蘇垣便是沒有再說了,因為再說下去容易讓布耶爾產生誤會。
「這樣啊……」聽完蘇垣的話語,布耶爾的眼眸下意識的一亮,很明顯,祂的心情似乎變好了。
「到時候如果你來的話……」然而祂的話還沒有完全說出來,就被蘇垣給打斷了。
「好!」蘇垣用極為認真的眼神看著布耶爾。
「到時候如果我到的話,一定會先來找你的。」
「嗯……」布耶爾有些下意識地將眼神轉過去,看著遠方的美景,卻是不知曉自己的有些緋紅的耳尖和臉頰將心情完全暴露了出來。
祂總感覺現在的情況莫名有些奇怪,這是一種超過了祂理解的那種情況。
按理來說,以祂的智慧,祂本應該明白這些的,但是祂下意識的不想去思考,所以祂現在的思緒很混亂。
接下來,兩神都沒有說話,只是這麼滿心思緒地一同漫步著,不知道過了多久,布耶爾覺得自己是時候該回到自己的王國了,祂就停下了腳步。
「我要離開了……」停下腳步的布耶爾雙手捏著自己的裙擺,低著頭看向自己的足尖,可惜……看不到。
「嗯……?要離開了啊……」蘇垣的眼神有一些恍惚,祂已經好久沒有享受過這麼平靜的氛圍了,上一次這麼舒適的時候還是在……多久之前來著?
「需要我送送你嗎?」
「你可以送送我嗎?」
這時,兩神又一次同時開口說道。
「好」X2
蘇垣和布耶爾都笑著同意道。
幾日之後……
目送著布耶爾回到自己的宮殿,蘇垣也是轉身離去,這一次,祂來到央陸的收穫很大。
得到了有關於過去的許多信息,同時也結識了一位同類。
「只是……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東西?」蘇垣在返回璃月的途中,總感覺自己是不是忘掉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但是心中又覺得那件事其實並不重要。
「嘶……到底是什麼事情呢?」祂撓了撓頭了,感覺有些想不明白,於是便在原地仔細的思考著。
「我記得我剛來的時候目的就是尋找有關於我本質的真相,後來遇見了那條襲擊我的毒蛇,如何就是……額……維娜托娜……」
「壞了,我好想忘記跟布耶爾提起這件事了。」
如果說之前蘇垣和布耶爾之間的尷尬是那種帶著些許曖昧旖旎的尷尬的話,那麼這次祂是真的感覺有些尷尬了。
明明答應了的東西,卻又轉眼給忘記了……
「emmm……」蘇垣看著近在咫尺的層岩巨淵,又轉身看了看茂密的叢林……
咬了咬牙,蘇垣決定還是先把維娜托娜的事情解決比較好,畢竟如果這次直接選擇返回璃月,到時候再回到央陸的時間和情況可就有些不確定了。
要知道,央陸這邊的魔神戰爭到底有沒有開始和結束都還是兩回事呢!
雖說魔神戰爭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同時開始的,但是大陸上的魔神想不想打還是另外一回事,天空也沒有給出準確的時間……
所以蘇垣不清楚等祂下次回來的時候,維娜托娜會不會因為魔神戰爭戰敗而被其餘的魔神戮殺……
(維娜托娜:阿啾!我怎麼感覺剛剛似乎有種莫名的危機感一閃而逝?)
……
輝煌的宮殿之中,兩位上位魔神,兩位世界樹的化身又一次相見。
「所以……你這次提前歸來的原因就是因為那位霧之魔神嗎?」布耶爾的表情有些奇怪,說不出是因為什麼因素而變化,總之就是奇怪。
剛開始,祂見到蘇垣返回的時候還有些驚喜和擔憂,祂驚喜於蘇垣願意留在這裡,擔憂於蘇垣因為沒有返回東大陸而導致出現什麼會令祂後悔的事情,心中都準備勸解蘇垣先回去再說,結果得到的答案竟然是這個。
「如果你確定是祂的話……我對祂的確是有一定的了解。」布耶爾沉吟片刻之後說道。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