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妻城的烏有亭內,此刻人流熙攘,喧鬧嘈雜,各種各樣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吵得人腦袋都暈了。🐟🐯 69sh𝓊𝐗.c𝔬м ♠🐨
而在靠近窗戶的一張桌子旁,卻顯得格外安靜,來自外界的雜聲仿佛被一道無形的屏障給隔離開來,沒有絲毫波瀾。
雲墨、優菈和安柏三人分別坐在了兩側,神色各異,安柏看上去對這個陌生的東洋小城很有興趣,時不時的四下打量。
而優菈則是一副若有所思,沉默地注視著雲墨,眼睛裡面閃爍著莫名的情愫,似乎有著些許期盼的光亮閃現出來。
「茶還是酒?」雲墨坐回座位上之後,開口詢問道。
「茶吧,謝謝。」優菈微微頷首,輕聲答道,聲音如玉珠滾落玉盤一般婉轉清靈。
「好吧。」雲墨點頭應允,招呼店家送上兩壺清茶,給兩位來自異國的騎士小姐斟上了熱茶,才又問道:「你們來稻妻,有什麼事情嗎?」
優菈和安柏對視了一眼,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之後,安柏輕咳一聲,身體微微向前傾斜,壓低嗓門,小聲說道:「蒙德城近來又出現了怪事,絕大多數人的神之眼都失去了作用,無法調用元素之力。
更有甚者一病不起,昏迷在床,聽聞其他國度也出現了類似的症狀,我們是來尋求幫助的。」
優菈也是微微點頭,補充了一句,說道:「有些奇怪的是,我和琴的神之眼沒有出現問題,所以那位大人讓我們來問問你有什麼頭緒嗎?」
「這個嘛……」雲墨自然知道優菈說的那位大人是誰,除了那個愛摸魚的風神之外,也沒別人了,於是他笑了一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清茶,才悠悠說道:「當然有了,事實上這場瘟疫已經在稻妻蔓延了,不過現在被我給控制住了。」
「這麼快?」安柏很是訝然,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我以為需要一段時間呢!」
而優菈則一臉的淡定,仿佛早就預料到一般,畢竟自己與琴兩個得到過雲墨那所謂的賜福,免疫了這次瘟疫的侵蝕,雲墨肯定是有辦法解決這件事情。
「能幫安柏治癒一下嗎?她的神之眼也失去了效果,無法調動元素之力。💛🐙 6❾Ş𝔥Ữˣ.Ćό𝐌 ♖😺」優菈看了一眼安柏,然後又看向了雲墨,眼中流露出懇請之色。
安柏點了點頭,像是有些不好意思一樣,取出了自己的火系神之眼,與宵宮的神之眼一樣,失去了原有的光澤,看上去暗淡無光,仿佛隨時都可能消散掉一般。
「沒問題,不過在這裡不行,需要去鳴神大社降下賜福才行。」雲墨聞言,點了點頭,應承了下來。
但優菈聽到雲墨的解決辦法之後,臉上卻流露出了怪異的表情,看上去頗有些尷尬,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又忍住了。
「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啦……」雲墨看著優菈欲言又止的神態,有些哭笑不得,他知道優菈在想什麼,於是解釋道:「只是將承載著神力的載體移植到安柏的身體之內而已,不會有什麼奇怪的舉措的,你放心吧。」
「知道啦……」意識到自己誤解了雲墨的意思,優菈那冰霜般的面孔也有些羞紅,她輕哼了一聲,低頭喝著茶,掩飾著自己的窘迫之色。
安柏看著兩人的互動,不明就裡,但卻也沒有追問,對於能夠恢復神之眼的事情,她也很是期待。
雲墨喝完了杯中茶水,輕輕嘆了一口氣,雖然這次出行的目的沒有達成,但卻有了意外收穫,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雲墨站起身來,去櫃檯結帳的同時,又給八重神子帶了她喜歡的油豆腐之後,便帶著優菈與安柏一同走出了烏有亭,前往了位於影向山上的鳴神大社。
一路上雲墨詢問了不少關於這次瘟疫的事情,孤懸海外的稻妻消息流通很是閉塞,雲墨也不知曉其他城邦的情況如何。
但當他得知整個七國都遭遇了類似的情況,且部分魔神殘軀也受到了牽連,消散而去,神色不由凝重了幾分。
雲墨抬頭仰望著高聳入雲的影向山,眼中浮現出幾分思索,心中暗暗下了某些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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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雲墨的帶領下,三人踏著崎嶇而又難走的石階一步步朝上攀登而上,很快,便到達了鳴神大社。
鳴神大社之中,八重神子已經從午休中醒了過來,正坐在神櫻樹的枝椏之上,手裡拿著一本輕小說,靜靜的讀了起來,姿勢優雅而又高貴,如塵世漫步的靈狐一般,優哉游哉,看起來好不愜意。
而這時,一股熟悉的香味隨著風飄蕩而來,繞系在八重神子的鼻尖,使其不禁抬起頭,望了一眼雲墨所在的方向。
八重神子看到雲墨手中提著油豆腐的袋子從神社外走了進來,頓時眼睛就亮了起來,但在她注意到雲墨身邊還跟著兩位漂亮的少女之時,又立刻變得有些飄忽不定,神色變幻莫測了起來。
八重神子收起了手中的輕小說,從樹上跳落,朝雲墨走了過去,一雙狐媚的眼眸在優菈與安柏的臉頰上掃了一圈兒,最終落在了雲墨的身上。
雲墨見到八重神子,正要將在烏有亭買的油豆腐遞過去的時候,卻被八重神子搶先一步,她伸出了纖細而又白皙的手掌,握住了雲墨的手腕,將他拉到了一旁,竊竊私語了起來。
優菈看了一眼兩人的背影,然後默契的轉過頭,假裝沒有看到他們之間的小秘密,而安柏雖有疑惑,但看優菈的樣子,也沒有打擾,只是在一旁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