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日御輿的高塔之下,虛無界力籠罩著整個淵下宮,黑暗之中,時之千風—伊斯塔露靜靜的站在雲墨面前。]|I{•------» «------•}I|[
雲墨顯然有些懷疑人生,他蹲在地上,抬起頭望向了伊斯塔露,說道:「引誘我來有什麼好處嗎?我跟那個傢伙沒什麼關係吧,這麼大費周章,有點不合邏輯啊。」
「當然是你身負著的力量,無論對於誰都相當有吸引力。」這時,巴爾從雲墨的體內緩緩的走了出來,她那清秀的臉蛋此刻也帶著一股肅穆的神色,顯然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沒錯,除開某位未隕落的影子之外,你擁有的力量已經是四影之中最接近於完全體的存在了。」伊斯塔露看到巴爾,輕笑說道:「換句話來說,把你當做維繫世界的柴薪去燒的話,能延續這個步入衰退的世界數千年之久。」
巴爾點了點頭,以示贊同,但她知道,雲墨體內的另一股未被使用的力量,那才是最強大的,同時也是最危險的存在,能夠否定這個世界的根基。
「我這麼搶手嗎?還挺招惹麻煩的。」雲墨聽到伊斯塔露的話後,撓了撓頭,苦笑道:「有什麼辦法可以阻止它嗎?這樣下去的話,不只是我,整個世界都可能再度陷入混亂之中了。」
第二王座深淵的本身是可以與第一王座原初之人抗衡的存在,不可捉摸,不可理喻,是瘋狂,是混沌,是毀滅,侵蝕著這個世界的根基。
雲墨此刻明顯是無法與深淵之中那位對抗的,因為他的實力還遠沒有達到這種層次。
雲墨也不奢望憑藉一己之力就阻擋住那個傢伙的腳步,但此刻生命執政與時間執政都在此,應該會有辦法的吧。
「如果有寒天之釘的話,或許我可以再次將其封印……」巴爾沉思了一下,輕聲呢喃著。
她在層岩巨淵之下這樣做過,但代價是自己的一縷靈魂回歸於地脈,現在的話,應該會徹底消散,再也無法甦醒過來。
「這會兒去哪找那玩意,有別的辦法可以暫且壓制一下它嗎?」雲墨聞言,頓時苦笑道,寒天之釘都來自高天之上,與其去找這個,不如讓天理維繫者來鎮壓深淵來得靠譜一些。
「我倒有一個辦法,雖然可能不太管用,但總比沒有辦法的好。」伊斯塔露忽然輕啟朱唇,緩緩開口道。
「什麼辦法?」雲墨眼睛亮了一下,伊斯塔露是這裡的神祇,她的建議肯定是有用的。
「跑路,現在想要阻止它重返現世已經回天乏術了,不如讓高天上的那位親自來處理這件事情。」伊斯塔露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弧線,笑著說道。
雲墨:「……」
「你給路噠喲」誰不會啊,問題是這裡要是爆了的話,勢必波及到海祇島,連帶著鳴神島都會受到牽連,因為自己而導致稻妻遭殃,讓影傷心,雲墨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如果不是顧及這些,雲墨早就帶神里綾華跑路了,哪兒用等到現在啊。
「我說著玩的,別認真啦~」伊斯塔露對雲墨的反應很滿意,她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掌在雲墨的腦袋上揉了揉,然後繼續說道:「在七國未建立之前,像哄小孩似得說道。
雲墨聞言,翻了個白眼,有些無言以對。
伊斯塔露見雲墨不說話,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在七國未建立之前,這裡還叫白夜國的時候,深淵被原初擊敗,它並未完全湮滅,想要借阻此地重返現世,但它最終失敗了,知道為什麼嗎?」
「天理將此路封絕了?」雲墨記得白夜國是因為葬火戰爭而墜落淵下的。
戰爭結束,天理因為白夜國知曉自己是外來者的身份,封絕了上升的道路,一直到魔神戰爭之時,因為地質運動,導致奧羅巴斯掉落下來,這裡才與外界相連。
「不只是如此,那時我還未化為千風遊走於世間,曾有一位名為有棲的白夜國人向我祈願,鎮壓深淵的惡念,我答應她。」伊斯塔露的眸子變得深邃起來,緩緩說道。
有棲?那不是艾莉絲在淵下宮的名字嗎?雲墨輕輕挑了挑眉,但並未糾結於此,而是等待著伊斯塔露的下文。
「我降下了名為時間的偉力,白夜國便在這九座島嶼之上修建了九座時之塔,深淵才在此地沉寂下來,直至今日。」伊斯塔露抬頭看了一眼大日御輿,說道:「這就是九座時之塔中最大的那一座,到現在也在抵禦著虛無界力。」
「那找到其他八座是不是就可以削弱深淵的力量了?」此刻虛無界力已經相當濃厚了,雲墨甚至都不敢說能夠封印,削弱也是極好的啊。
「是的,但另外八座時之塔只有聰明人才能看到,你可以嗎?」伊斯塔露輕撫著額角,笑著問道。
「……」雲墨聞言,頓時一臉黑線,無奈的說道:「這個時候了就別開玩笑了,還是趕緊解決這裡的事情吧!」
「我可沒開玩笑,另外八座塔因為時空的扭曲,正常狀態下是看不見的,而且……」伊斯塔露說著停頓了一下,緊接著話鋒一轉,說道:「聰明人現在不都應該跪求傳承了嗎?你怎麼這麼遲鈍呢?」
「這……」雲墨愣了一下,隨即又明白了過來,但他沒有回答伊斯塔露,而是一直沉默不語的巴爾。
巴爾見此,嘆了口氣,她聽著伊斯塔露的話語,早就猜到了她想幹嘛,但現在情況特殊,於是便沒有說什麼,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算作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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