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無天日的淵下宮之中,幽邃而黑暗,伸手不見五指,仿佛陷入了永夜之中,一切都是虛幻的泡沫,讓人感到無盡的孤寂與寒冷,就像此刻阿祇給人的感受。💔🐉 ➅❾ˢⓗⓤX.Ćσ𝐦 💔🍓
一縷風從崖壁上吹過,颳得沙石亂響,像是有千萬隻野獸在嚎叫,讓人毛骨悚然。
阿祇抬起頭,仰望著那高大宏偉的大日御輿,神色迷惘,似在想些什麼,但卻又像是什麼也沒有想,她靜靜的站在原地,沒有挪動分毫,任由崖邊風吹拂著衣擺。
阿祇利用雲墨與神里綾華的計謀是成功的,不但輕易的解開了大日御輿之外的屏障,就連那個來自深淵,滿嘴謊言的傢伙釋放的深淵毒霧也被驅逐,這是深海龍蜥的絕佳機會。
但阿祇明顯低估了兩人的戰鬥力,即使深海龍蜥精銳盡出,也沒有進入大日御輿之內,反倒在外圍折損殆盡。
雲墨摸著下巴,看著阿祇的背影,一臉若有所思說道:「在大日御輿之下囚禁著的生物,我將它們都放了出來,現在估摸著應該已經和同族匯合了。」
「什麼?」阿祇轉過頭來,像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一般,小嘴微微張啟,說道。
「是真的,而且這株血珊瑚枝也不是從它們身上取下來的。」雲墨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了那血色的珊瑚枝,說道:「這是我自己製作出來的,也不算太難,只是花費了一番功夫罷了。」
這一點阿祇倒不是很驚訝,雲墨身上本來就有一絲海祇大御神的神性在,這點東西自然不足為奇。
但問題是雲墨為何要這麼做,他現在應該知曉自己是在利用他們,而他卻還要幫助自己?
「為什麼?」阿祇想不明白,雲墨究竟想要幹嘛,或者說他有什麼目的?
「當然是想知道珊瑚宮心海在哪裡呀。」雲墨沒忘了此行最初的目的,但他話鋒又突然一轉,說道:「除此之外,就是希望你不要毀掉大日御輿,給這個世界留下光吧,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做到,畢竟是奧羅巴斯的最後一任御使。」
「嗯……我知道了。」阿祇聽到雲墨的話後,表情有瞬間的呆滯,隨後又恢復了常態,輕聲答道:「你要找到的人,在那個方向。」
說罷,阿祇指了指大日御輿之後的島嶼,在那個方向上,有一座古老的廟宇,看上去年代非常久遠,但依稀可見其建造的痕跡,應該是很早之前建造的。🌷🍧 ➅9s𝔥ᑌ𝐗.Ⓒ𝓸𝕄 🐊♨
雲墨看著阿祇所指的地方,眼神閃爍了片刻,隨後便點了點頭,說道:「明白了,感謝。」
阿祇微微一笑,彎腰欠了欠身,轉身便消失在黑暗之中,像極了一抹幽靈。
阿祇走後,雲墨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活動了一下筋骨,將血珊瑚枝收起來,便要與神里綾華一同前往修有廟宇的島嶼。
而神里綾華則對雲墨剛剛說的話頗感興趣,便問道:「你趁我不在的時候幹了些什麼?感覺你和那個巫女阿祇之間有著莫名的關聯呢……」
「想知道?」雲墨挑眉看向神里綾華,故意賣了個關子。
「想!」神里綾華一臉期盼的盯著雲墨。
「那我們在路上慢慢說吧。」雲墨勾唇一笑,將神里綾華攬入懷中,腳尖輕點地面,如同一陣風一樣飄進了幽暗的夜空。
……
大日御輿的另一頭,常世靈廟之上,幽幽的篝火燃燒著,在黑暗之中散發著橘黃色的微弱光芒,像是在給人指引著方向。
在篝火旁,坐著的是已經失蹤了數日的珊瑚宮心海,她身上並無任何傷痕,甚至連衣衫都沒有半分凌亂,完全看不出是被擄走之人。
珊瑚宮心海身穿一件幽藍色的人魚式和服,長長的粉色長髮在腦後挽了個美麗的髮髻,露出白皙的頸部與漂亮的鎖骨。
一雙美眸如水般清澈透亮,睫毛纖長卷翹,在黑暗之中如同一把把細小的羽扇一樣,在眼眶處投射出淡淡的陰影,讓整個面龐越發精緻。
她的容顏比海洋還要純淨,如同海洋之心,在這昏黃的篝火照耀下散發著溫暖的光輝,有種讓人心醉神搖的氣質。
珊瑚宮心海並非孤身一人,在她身側不遠處,有數個衣著怪異的年輕人坐在篝火旁,閉目養神,像是在打坐調息。
這些人之中有男有女,身上的氣質與雲墨很相似,都有一股不屬於凡俗之人的氣息。
但卻有著明顯的區別,一方是渾濁不明,一方卻清澈無暇,就像是兩條同源之水,但又涇渭分明的河流。
珊瑚宮心海一直在觀察著這些怪人,他們將自己從珊瑚宮之內帶了出來,除了讓她解開淵下宮之上的五處封印之外,就再無其他要求,但也不放她走,就很奇怪。
其實一開始珊瑚宮心海也是想要遣人進入珊瑚宮之下的淵下宮,這裡面出現了一些影響到海祇島的變化,這是必須解決的事情。
所以珊瑚宮心海才給雲墨寫了信,請他來到海祇島,結果還沒見到人,自己就先下來了,目前就只能期望雲墨能夠找到淵下宮入口,這樣她就可以脫身。
珊瑚宮心海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眼前的這些人和雲墨一樣啊,難以預測他們的行動目的,就像是划過天邊的流星,撞散了命格的牽扯。
這時,篝火之外的幽暗之中,有兩個人影正緩步向這邊走來,腳步聲不疾不徐,卻沉穩有力,一聽便是武藝超群之輩。
但卻沒有人抬頭去看這兩個人,就連珊瑚宮心海也不例外,因為綁架她的這些人似乎在淵下宮探索著什麼,而且還是輪流進行的,這會應該是又到了換班的時的了吧。
但此次有些不同了,這兩個人沒有去找自己的同伴,而是往珊瑚宮心海所在之處悄無聲息的靠近,像是有什麼不軌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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